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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名媛背後的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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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嫺好不容易才抓住這個機會,肯定不遺餘力的將事態擴大,事情鬧的越大越好,鬧的越開越好,那才應了她的初衷。

第二天一早,各大媒體爭相報導這個驚天消息,電視上,報刊,就連不起眼的手機訊息台都爭相傳閲,鋪天蓋地。

所有的焦點和矛頭,都指向昏不醒的戴雨瀟。

私生女槍殺生父,槍擊親姐——高貴名媛背後的隱情。

這樣醒目的題目下面,是一副巨大的照片,血染的背景裏,戴正德卧在老闆椅裏,太陽的位置,一個令人驚駭的血

這分明是那天槍擊現場的照片,原本,本沒有媒體知道這件事情,沒有記者到現場拍攝任何照片。

第一手的資料,只有警方手裏有,可是他們是辦案需要,不可能將那些照片給媒體。

那麼,是誰將這樣的新聞捅給媒體?將這件事情無限量的擴張?趁戴雨瀟還未完全清醒的時候?

分明是戴正德因愧疚而自殺,誰惡意的扭曲事實,顛倒黑白,刻意説成戴雨瀟殺死了親生父親,還開槍打傷同父異母的姐姐戴霜霖?

還能有誰,當然是偽善的大媽——孟良嫺。

報警,讓警方將陷入昏的戴雨瀟控制,栽贓陷害,在都是她計劃之中的事情。

她要徹底摧毀戴雨瀟的神意志,在她陷入父親自殺身亡的悲慟之餘,雙管齊下,警方的審訊,和媒體的輿論力量,都會讓她無法招架。

孟良嫺,搜索了各大媒體的報紙,一一鋪展排開,將戴家的大廳內着的地面,都鋪的滿滿當當。

她非常欣賞自己的傑作,在上面踱來踱去,揹着手,躊躇滿志的獰笑,面部表情極度扭曲,正如她早已經扭曲變形的心靈。

她在大廳內仰天大笑,笑的癲狂,笑的不知所以:“這裏的一切,都會是我的,都會是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她壓抑這麼多天以來的怒氣,終於今天得到全然釋放。

“小jianren!等着接招吧,想跟老孃鬥,你還不夠斤兩!”徐娘半老的臉上,佈滿魚尾紋的眼睛,出兇狠的光芒。

戴雨瀟昏昏沉沉的睡着,糊糊間,聽到門口有爭吵的聲音。

“先生,您不能進去,裏面的病人受警方控制,你們現在不能採訪!”

“我們都是各大媒體的記者,警察先生,我們有采訪的權利,請您行個方便…”

“對不起,上頭有命令,我們必須二十四小時保護這位病人…”

“笑話,一個殺人犯,值得你們這樣興師動眾的保護,我們要還原真相,還原真相!”外面傳來似乎是爭鬥的聲音,病房的門時不時的叩響,先是輕微的,後來是偶爾一下一下的重擊,彷彿有股力量在試圖突破這道屏障。

什麼,殺人犯?殺人犯?殺人犯?這個詞在她腦海中縈繞許久,也沒縈繞出個所以然來,頭腦還是一片混沌。

他們在吵什麼,説誰是殺人犯?誰是殺人犯?還住在這個病房裏的殺人犯?這個問題在腦海裏縈繞,卻還是不清晰,隔着一層霧一般,朦朦朧朧的體會不清楚。

“嘭”的一聲,病房的門,被撞開了,門板劇烈的震顫…

戴雨瀟條件反的從牀上直起上身來,頭髮蓬亂,臉蒼白,目光呆滯。

“小姐,小姐…你為什麼要殺死親生父親?在他的頭上用手槍打出那麼大的一個,你是不是很有復仇的快?”

“小姐,小姐,你同父異母的姐姐,奮不顧身救自己的父親,還被你打穿手掌,請問,你就一點都不覺得內疚嗎?”

“小姐,小姐,你是不是一直都恨你父親,所以才殺死了他?”

狹小的病房內,瞬間湧入大股人,將病房擠得水不通,連病房內的空氣,都因這麼多人的呼,變得zaore起來,讓人惶恐不安。

無數只話筒伸舉到戴雨瀟邊,甚至有的已經磕碰到了她的

那麼多的話筒,彷彿很多隻黑的槍口,無情的向她瞄準,夾挾着雜亂的喧囂。

戴雨瀟漸漸清醒過來,眼前的情景讓她不知所措,她向後縮,向後縮,向後縮。

越是清醒,反而越像是做着清晰的夢,那話筒磕碰着發白的,很疼,如果是夢境裏,會有這樣清晰的痛嗎?

如果不是夢,他們誇張的表情,從他們嘴巴里吐出的話語,為什麼自己本就不知道。

殺死自己的父親?開槍打傷同父異母的姐姐?

這都是誰做的事情?他們是在説她嗎?為什麼,她什麼都不知道?

一覺醒來,就被如此多的人圍攻,被這麼多張嘴巴狂轟濫炸,她能做什麼,只能後退,後退,儘可能的後退,躲開這些人。

她挪動着身體,一點點向後縮,最終退到了牀的內側。

那些人還是不肯罷休,有的人已經爬上了她的病牀,不依不饒的喋喋不休的問她話。

那麼多的閃光燈,一次次將她蒼白的臉孔照亮,不管她多麼的窘迫,不管她多麼的不安,拍下了無數張她驚恐的照片。

所有的人,像是縱手,而她,就像是一隻任人擺佈的木偶。

她不能再向後退了,再退,就會跌到牀下,那邊沒有依靠,窗台距離牀側還有一些距離。

驚惶的看着那些話筒,心中期盼着,這樣的時刻,趕緊結束,趕緊結束吧,起碼給她一些息的時間,讓她瞭解事情的原委。

“小姐,請你正視我們的問題,不要躲避,殺人的時候不害怕,現在害怕了嗎?”一個聲音冷冷的響起,就是這隻話筒剛才觸碰到她的

“裝什麼裝,裝可憐就有用嗎,殺人的時候想什麼了?”輕蔑的女聲,冷酷無情。

一隻話筒從眾多手臂中穎而出,直她的臉龐,她本能的向後一閃一側,整個身體,從牀上跌落,倒在牀邊的地板上。

好痛,戴雨瀟痛的眼淚快要飆出來,而頭上還是那麼多隻話筒,那麼多的攝影機。

就算她跌落了,也沒有一個人攙扶她一把,也沒有任何一部攝影機停止工作,反而拍的更加熱火,彷彿就是要抓怕她如此狼狽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