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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地底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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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縫越裂越大,裏面出一條黑的巷道,柳天賜遲疑了一下,鑽進了巷道口。

甬道寬約三尺,高約大餘,雖黑暗難以見物,柳天賜藝高人膽大,徑直往前走,走了約大半個時辰,仍未見盡頭,且越來越窄,走了一會兒,來到一座圓形窟中,便已到了盡頭。

柳天賜停了下來細看,只見窟四周圓壁上,有數十個,環形排列,大小模樣相同,難分難辨。

柳天賜想身撤回,竟連原來走的也分不清是哪個,只得胡亂揀了一個口,豈料,沒走出多遠,又進了與剛才相同的一個石窟。

原來,這中密佈大大小小無數個石窟,便似排列着無數個蜂窩一般,相連,石窟裏陰風刺骨,寒氣人,石壁上長着厚厚的苔蘚,就像鋪掛了千百張絨毯,觸手處濕漉漉的,滑膩膩的。

柳天賜知道這是一個宮,不敢再亂闖,忽然間,身旁的一個窟內,傳來幾聲呻,柳天賜聞聲嚇了一跳,既而大喜,這石窟裏除了自己還有別人。

小心翼翼地,柳天賜循聲鑽到一個石窟裏,微弱的呻聲,在石室裏聽得特別清晰,只見發出呻聲的石窟裏有一點昏光,石壁上點着一盞昏燈,燈火如豆,飄忽不定,昏光下隱約見靠着石壁躺卧着一個人。

柳天賜上前問道:“你是誰,怎麼在這裏?”連問幾遍,那人動也不動,亦未出聲答話,心道:莫非是個死人?可剛才那呻聲是從哪裏傳來的?柳天賜不死心,摘下燈來,湊近前去,探頭一望,不住大叫一聲:“吳浩堂主!”靠壁而卧的人,正是去年在潯陽樓上豪飲,後被騙到九龍幫被抓的月神教白象堂的堂主吳浩。

燈光下,吳浩斜身而卧,身上衣衫破爛,頭上髮絲蓬亂,的肌膚上,遍佈條條傷痕,鮮血湧,將他染得似個血葫蘆一般。

柳天賜見狀,驚喜參半,急忙將燈放好,撲將過去,抱住吳浩,呼喚道:“吳堂主,吳堂主,你怎麼了?是不是阮星霸那小子將你打得成這樣子?又怎會躺在這裏?”他記得他和綠鶚逃出九龍幫的石牢,那時吳浩堂主還關在石牢裏,怎會關在這裏,並被折磨成這樣子?他一向敬重吳浩是條血漢子,不由出淚來。

吳浩兩眼垂閉,牙關緊咬,只是不答。

柳天賜為吳浩揩去臉上血污,手指剛觸及到吳浩臉上,便像被蜂蜇了一般,倏地回,他只覺得吳浩的臉似鐵匠爐中被燒紅的鐵板,滾滾燙手,再摸他的手臂,又覺得冰涼,心兒怦怦直跳,暗道:我和綠鶚逃走,吳大哥不知受了阮星霸多少酷刑拷打,幸好今天偶然遇見,要不然,誰知道被關在這裏!

見一條剛猛直的硬漢被折磨成這個樣子,柳天賜忍不住淚道:“吳大哥,你被阮星霸害死,我一定要為你報仇,只是現在我也困在這石窟內,再説我還得查清阮星霸的陰謀和郭震東的下落。”正當他哭着訴説時,突然聽到石窟間有人呵呵笑了幾聲,接着一個蒼老而又渾厚的聲音説道:“少俠且莫悲傷,吳堂主並未命絕。”柳天賜嚇了一跳,這石窟中還有別人,從説話人的語氣來聽,並沒有惡意,轉身回望將石窟四壁搜尋了個遍,也未見有人影,沉了一下,大聲問道:“喂,是誰在跟我説話?”空曠的石窟只聽到聲音的迴響和自己的心跳,良久,那蒼老的聲音説道:“老朽玉面龍王,請少俠過來説話。”柳天賜一怔,心道:玉面龍王,怎從未聽人説過!問道:“你在哪兒?我怎麼看不見你?”

“我就在你身旁窟中,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説。”頓了頓,那聲音嘆了一口氣又道:“少俠且莫動怒,不是老朽架子大,故意失禮,實因我身子有些不便,才不得不請少俠移駕。”,柳天賜提着氣,邁步走進那説話的石窟,這間石室與關吳浩的那間石室不一樣,比那些石室大約數倍,四周石壁上佈滿了石匣,每個石匣上都貼有便箋,上面寫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石室中間有一寬大的石案,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罈罈罐罐,地上放着藥鋤、藥鏟、藥臼等各種用具和一筐筐草藥,濃烈的藥味混雜着黴濕氣瀰漫全室,令人透不過氣來。

除此之外,緊靠石壁還放着一張寬大石牀,牀上置一石几,几上擺着文房四寶和一盞油燈,燈火昏黃,火舌吐搖曳,映得四壁暗影幢幢,石牀上,盤膝而坐一個華髮老人。

奇怪的是那老人身材瘦小卻像一個七八歲的孩童,肌膚滑潤晶瑩,臉額上一絲皺紋全無,滿頭白髮似高崖懸瀑,披垂身後,一蓬銀髯似雪嶺飛絲,飄曳過腹。

他整個身高不過三尺,發須卻四尺有餘,身穿着白衫,凝坐不動,便似一個玉雕雪一般,全身除了一雙眼睛,無處不白,兩眼像兩個深陷進去的黑

那老人面對着柳天賜,嘴角動了一下,笑了笑道:“老朽多有得罪,還請少俠見諒。”柳天賜見他容貌稀奇古怪,初時尚心跳神慌,待見他並無歹意,才穩住神,恭敬説道:“晚輩柳天賜見過前輩,前輩可是傳説中的煉丹神仙。”

“柳少俠儘可放心,老朽並非是什麼神,與你一樣,是個凡夫俗子,而且還是個難以視物的瞎子!”柳天賜定神細看,果見老人的眼裏只是兩個黑,並無眼珠,心想:這人也真夠悽慘,一個人關在暗無天的石窟裏,還是個瞎子,不覺有些可憐他,不知他在這石窟裏幹什麼!

“請問柳少俠果真是月神教的麼?”那老人問道。

柳天賜點了點頭,又搖搖頭,説道:“説是也是,不是也不是。”那老人一呆問道:“柳少俠此話何意?”柳天賜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如何被假向天鵬封為月神教的教主,講了一遍,老人一陣默然,説道:“想不到江湖上發生了這麼多事,看來這可是一場大的武林浩劫,唉,二十年了…”柳天賜嚇了一跳,説道:“前輩在這裏呆了二十年…”老人面神傷地點了點頭,柳天賜道:“那前輩怎麼不走出去?”老人苦笑了一笑,起白衫,説道:“少俠請看。”柳天賜湊過頭去,定眼一看,頓時倒了口涼氣,天啊,老人的下身,齊大腿處已被斬斷,光禿禿的只系兩截白骨,叫人看了觸目驚心,憤憤道:“誰對前輩這般殘忍?”老人道:“自作孽!”柳天賜道:“前輩可有什麼錯?”老人道:“罪咎難逃,這也許是佛家所講的因果報應,這石窟宮是我修的,路徑我也瞭如指掌,即便我‮腿雙‬被人斬斷,但憑我多年的修為,若要離此處,也絕非難事。”柳天賜心想:這老人雖眼瞎腿斷,但人還是蠻樂觀的,自己尋自己開心。

老人見柳天賜沉不語,就笑了笑,突然間雙肩一抖,拔身而起,兩臂如翅,凌空一躍,像鳥兒飛將起來,只見他疾似鷹隼,又似一道銀閃電,在石室中來往穿梭,凌空翻卷,上下飛騰,就算是天下輕功獨步的無影怪和神偷怪也難以做到,叫人看得咋舌,歎為觀止。

那老人展示了神功,倏地雙掌往那石壁上一按,彈回石牀上,盤坐下來,面不改,氣不湧,臉上神情頗為得意。

柳天賜目睹老人的神功,佩服得五體投地,深武學一路,學無止境,這才相信老人所言不虛,好奇道:“那你為何不走?”老人伸手抓起一團黑線,舉到燈前,説道:“這是天龍索,我被它鎖住,只能在石室裏運動自如,但要離開是不行的。”柳天賜見那黑線細如油絲,烏光閃亮,非金非鐵,走到近前細看,果然見那黑線穿透了老人的琵琶骨,一頭沒入他身後的石壁中,奇道:“就是這細錢將你困住?”老人點點頭道:“這天龍索乃是用天山冰蠶吐的絲與金線製成,柔似棉,硬如鋼,便是削鐵如泥的寶刀子也斬它不斷。”柳天賜道:“是誰對前輩如此慘忍?前輩告訴我,我一定替前輩報仇。”老人面大善,點了點頭,把手一招,説道:“柳少俠,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柳天賜毫不猶豫湊過頭去,陡然間,那老人右手箕張,五雞爪似的鐵指,倏地扣住了柳天賜肩頭大,將他提了起來。

這一陡變太突然,使人防不勝防,柳天賜大驚,在毫無戒備的情況下要被制,驚問道:“前輩,你這是幹什麼?”老人將他提上石牀,放在自己面前,左手中指點住他的“神庭”厲聲説道:“娃兒,你到底是誰派來的?”柳天賜不也怒了,大聲道:“沒有人派我來!”

“好小子,不給你一點苦頭吃,你是不會説出實話的,我今天讓你嚐嚐老夫天玄冰指,看看你的骨頭究竟有多硬。”説着運起玄功,左手中指微微顫抖,一股陰寒無比的內力,從柳天賜的“神庭”透入他的小腹。

柳天賜只到一股極陰極寒的真氣,由“神庭”進入身體,隨着血,傳入他周身經脈,整個人只覺得像掉進了冰窟一般,血管似乎要凍僵,石室的苔蘚結了一層薄冰。

柳天賜大驚,忙運起龍尊內力與之相抗,這玄冰功如此厲害,龍尊內力純厚無比,漸漸地那老人發生的太陰奇寒,已被柳天賜身上的龍尊內力驅散消溶。

時間長了,柳天賜不但沒到痛楚,反而覺得全身暖洋洋的,甚是舒服,人有些疲倦,過了一會兒,竟慢慢合上雙眼,酣然入夢,輕輕地打起呼嚕來。

老人聽到鼾聲,頓大奇,玄冰指是他當年仗以成名的絕技,便是名噪江湖的內家頂絕高手中了他的魔指,也會奇寒徹骨,用不了多久應變成一具殭屍,所以,當年他橫行江湖之時,不知有多少人斃於他的指下,江湖上提起玄冰指,無不膽寒變——幻劍書盟掃描,破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