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邪者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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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天賜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雖然他身負絕頂武功,可以傲視天下武林,但他的心智又充滿矛盾,痛苦一直陪伴着他.
每天他坐在東贏山巔,看着遠方的海天相接的地方,他有一種神往,總覺得在遙遠的地方有一塊沃土,可以温暖他,可以讓他找到困擾自己答案的沃土,是的,他要離開這一成不變的東贏山.
這天風和麗,晴空萬里,柳天賜坐在山巔極目遠眺,他了了眼睛,怔怔的看着遠方,不錯,是一條大船,一條華麗的大船向這邊駛來,船上彩旗飄飄,儼然是一隻官船.大船越駛越近,乘風破徑直向東贏山駛來,船舷上風站着五人,站在最後邊的一箇中年漢子身着黑對襟大褂,繪着太陽和月亮,揹負雙手,在他的身後站着兩個裝束一模一樣的人,身着黑衣勁裝,抱拳而立,中年漢子的右邊是一個拿着禪杖的和尚,披着紅的袈裟,和尚的左邊是一箇中年書生,一襲白滅,風自動,五人肅立船邊.大船徐徐靠岸,從船上放下甲板,不一會兒,一些身着黑衣的漢子,兩人抬着一個棺材,魚貫而出.棺材似乎很重,壓得甲板晃悠悠,走在最後的依次是和尚、書生、中年漢於和兩個勁裝漢子,兩個勁裝漢子分排左右,亦步亦趨。
“一、二…”柳天賜一數,共有五具棺材.
走到山谷,兩個勁裝漢於用衣袖拂了拂一塊石頭,中年漢子席石而坐,勁裝漢子分立左右,和尚和書生站在前面,身着黑衣的漢於停下棺材,一字擺開,氣氛甚是肅穆。
“上官大人,不,月教主,就在這裏吧.”和尚上前一步,雙拳一抱説,身態甚是恭敬,用手在嘴邊扇了一下.
“嗯,天護法,上官大人已經死了,你眼中應該只有月教主。”被稱為大人和教主的中年漢於,不滿意地向天護法一瞥.
“屬下該死,稱呼慣了一時難以改口.”天護法滿臉歉疚.“你們都應進入角,江湖本就是成就大事,更應該演什麼像什麼。”月教主言辭冷峻,就事論事告誡其他人。
“萬死不辭,振我神教,一統武林,四海歸心。”黑衣漢猛然伏地,異口同聲個個力充沛,·聲如洪鐘,宛如幾百人在林中吶喊。
“好,大家動手.”月教主對這些訓練有素的教眾到滿意.黑衣漢子紛紛從棺材兩邊出鐵鋤,兩人一組掘坑,不一會兒在月教主面前並排掘出五個深坑,五具棺材被抬進深坑,眾黑衣漢子將土添坑,上面還佈滿些花草,如果不細心,還真難發現這裏突然被埋下了五口棺材。
月教主站起來,揹負着雙手,高梳的黑髮套了一墨綠的玉環向後披着,鼻直口闊,二目朗朗出幹練、果斷、堅毅的眼光,由於隔得近,柳天賜還發現月教主揹負的手有一隻手扼腕齊斷,裝上的是一隻鐵手.
“我看天已晚,大家收拾東西,我們今晚就在這座山上過夜,明天一早就出發.”月教主環視眾人,接着説:“你們從現在起必須悉自己的身份背景,決不容許誰出現差錯。”一行人收拾妥當,在月教主的帶領下,踏着暮,走出山林.晚風吹拂,山林又歸於一片寂靜。
這人跡罕至的山林怎麼突然之間湧出這麼多人?又怎麼都去了呢?他們從哪裏來?怎麼做些詭秘之極。
柳天賜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彷彿是一羣天外來客。
他們風塵僕僕,肯定是遠道而來,船體豪華,彩旗飄飄,似乎是官船,船頭向南是從北方來…柳天賜想理出一個頭緒,得出一個結論是:他們從北方遠道而來.那麼他們怎麼帶着棺材?棺材裏面又是什麼?
柳天賜從懸崖飄然而下,從草叢中找出丟棄的鋤頭,不一會兒,棺材出上面,是一具銅棺。
柳天賜用手扳了扳,銅棺紋絲不動,這棺蓋是倒鑄上的,渾成一體,但這難不倒柳天賜.柳天賜集氣於劍,氣削而出,銅棺硬生生的切開一片,如法炮製,棺蓋切開,有股惡臭面撲來.
柳天賜不由心驚跳。
銅棺裏躺着一個和尚,一個赤身體的和尚,臉皮被揭,出快要腐化的血。柳天賜為了印證他的覺,又掘出一具銅棺,同樣,這個銅棺睡着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漢子也是一絲不掛,被去的臉皮下突出恐懼的眼珠子.這是怎樣的恐懼,使他死不暝目?手,柳天賜注意到死屍的手,左手被扼腕斬斷.
他生前肯定帶有一鐵手,柳天賜作出這樣的推想.“啊!”柳天賜猛地打7一個寒顫,移花接木!偷粱換柱!
柳天賜不認識這躺在棺材裏的死者,但他覺到他見過這五人,剛才的月教主、天護法還有另外三位,他們五人就是這五具屍的複製品,他還記得,月教主以前叫“上官大人’.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裏面肯定有個天大的陰謀,是什麼陰謀,柳天賜好奇心大熾,他很想知道這一切,忙碌了一陣,柳天賜頹然坐在地上.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們以為東贏山是個無人的孤山,所以他們選擇這裏,不辭勞苦的運來飼棺,消屍匿跡,可偏偏讓我柳天賜看到.海有韻律地輕輕拍打着沙灘,月光如水,大海多麼寧靜.一行人或躺或卧的睡了,柳天賜靜靜的坐在遠處,默默地想着心思。
明天,他要離開這裏,離開這塊住了九年的土地,東贏山一草一木他多麼悉,他撮土為香向東方拜了幾拜,已經閉關修煉的白佛和黑魔,還有歸入大誨的十角麒麟都已給他很多恩惠.
柳天賜思起伏,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一個黑衣嘍羅糊糊的走到岸邊的巨石下,解開褲子小便,柳天賜眼前一亮,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柳天賜如只天鷹從山峯俯衝而下,還沒清怎麼回事,黑衣嘍羅糊糊地撒又糊糊的死去,花了半天,柳天賜才裝扮停當,掘了深坑埋下屍體,回到海灘,睡在他該睡的地方,誰也沒想到,在這荒島上有人採用同樣的手段移花接木!
忙乎了半天,柳天賜才覺得有點睏意聲中睡去…
天剛拂曉,大地慢慢出現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