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空間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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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雪山，赤雪山，大羅金仙也莫攀，如若招惹赤紅雪，因果業力樣樣沾…”江浩澤駕雲停在半空，看着赤雪山紅雪傾瀉而下，滔天戾氣彷彿要擇人而噬，忍不住想起了這段歌訣。赤雪山是太虛界最神秘的所在，那帶着無邊怨氣的戾雪，連聖人和至高神也難逃因果，這得有多大的怨氣？

江浩澤沒有急着為新生的六名祖巫尋找武器，而是帶着眾仙來到赤雪山下，赤雪山關係到太虛大世界，他迫切想要解開赤雪山的秘密。他穿越白蛇世界那段時間，逗留無盡海的神仙大部分離去，電天王回了天庭，文忠明夫婦也回了銘文天，如今在身邊的都是自己人。

赤雪山周圍沒有了厲害的神仙，他不準備再等下去，吩咐九隻小金烏佈置九捧心陣。九株扶桑木一直在赤雪山紮，赤雪山整體被赤雪覆蓋，只有扶桑木所在位置沒有積雪，每株扶桑木附近有丈許方圓的空間。

扶桑木所在位置是在半山，神仙的元神沒法探查赤雪山，所以一直沒人發現扶桑木的存在。江浩澤一行在小金烏帶領下，駕雲飛到扶桑木所在位置，每株扶桑木下的空間恰好能容納三五人，一眾神仙按落雲頭踏上了赤雪山。

九隻小金烏分別落在了扶桑木上，成九宮排列的扶桑木，樹在積雪中瘋狂延伸，最後在中心處匯在一起。九隻小金烏現出了本體，張嘴吐出了金的火焰，火焰在樹匯處匯聚起。沿着千絲萬縷的樹向四面延展開去。

約莫半個時辰。九株扶桑木中間的赤雪全部被融化。地面上出現一座十米高的異獸雕像。那異獸與龍族有些相似，不過背上長了十六對翅膀，腹下也有八對鋒鋭的爪子，那爪子形似鳳爪，與龍爪有很大的不同。

太陽真火瘋狂滴灼燒着雕像，因為棲身扶桑木，九隻小金烏不擔心法力枯竭，能夠源源不斷地噴出太陽真火。持續了三個時辰。通體漆黑的異獸雕像忽然變得通紅，嘴巴里噴出了一縷金白的火焰，火焰落地後融化了赤雪，一條火線不斷向高處延伸。

金白火焰過處赤雪融化，出了銀白的階梯，隨着火焰的延伸，一道直通雲霄的天梯出現在眾人眼前。周圍的赤雪彷彿被怒了一般，朝着天梯洶湧而來，但天梯的扶手上始終燃燒着金白火焰，赤雪靠近火焰馬上就會被融化。

天梯上空變成了飛區。哪怕是準聖修為的雲霄，騰空最多不到五米。眾人只能通過天梯攀登。江浩澤率先踏上了天梯，化蝶、水靈、雲霄幾人跟在後面，進入天梯後眾人彷彿置身鬼窟一般，周圍赤雪就像冤魂在嘶吼。

江浩澤在白蛇世界修行了兩百多年，心境修為得到了極大提升，但天梯周圍咆哮的赤雪依然讓他覺得心悸。如果沒有金白火焰阻擋赤雪，直接面對那滔天的怨氣，他的識海肯定會被怨氣所侵蝕，變徹頭徹尾的白痴。

九隻小金烏還在維持着陣法，天梯不知道能持續多久，江浩澤不敢耽擱，收攝心神邁步向上走去。走了兩步他心裏一動，回頭對化蝶道:“赤雪山出現動靜，只怕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查看，我們必須留下幾人在雕像處佈下誅仙劍陣。”佈置誅仙劍陣至少需要四名大羅金仙，一般還要有人主陣，最好是五名大羅金仙才能發揮陣法威力。現在只有雲霄、水靈、桃花聖母以及玄機子是大羅金仙，白澤和諦聽雖説也有大羅金仙實力，但它們永遠無法化形，佈置陣法派不上用場。

雲霄微微一笑道:“你把誅仙四劍給我，我和水靈師姐、桃花以及玄機子佈陣，瓊霄和碧霄分別騎着白澤和諦聽主陣，誅仙劍陣的威力應該不受影響，你和化蝶姐姐上山就行了。”江浩澤馬上把誅仙四劍給了雲霄，地道:“多謝雲霄師姐，此次上山若有一番機緣，定不敢忘記師姐。”赤雪山關係到太虛大世界，解開赤雪山的秘密，説不定大世界開闢時會有一番機緣。雲霄肯定也知道這一點，但她還是選擇了留下佈陣，做出了很大犧牲，江浩澤才會鄭重地道謝。

水靈默默地跟隨雲霄下了天梯，雲霄很快作出安排，幾位大羅金仙聚土成台，將誅仙四劍分別掛了上去。瓊霄和碧霄騎着白澤諦聽主陣，兩人一起將誅仙劍陣圖祭在空中，四邊高台上的大羅金仙齊齊震動寶劍，一股滔天殺戮氣息沖天而起。

江浩澤沒有杞人憂天，赤雪山周圍的神仙雖然離開，但還是有人不死心地留下了眼線。就在九捧心陣啓動，山出現向上延伸的天梯時，一隻拳頭大小的血蟲子從赤雪裏鑽了出來，眼裏閃爍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此蟲名喚噬，乃是太虛界異種，以一切惡氣息為食，無論怨氣還是戾氣都是它的食物。這蟲子太虛界只有獨一無二的一隻，出自冥血天血海，傳聞被血聖煉製成了分神，相當於血聖的一尊化身。

噬以惡氣息為食，而赤雪山籠罩着的又是滔天怨氣，血聖有過讓噬攀上山頂的想法。可惜哪怕把怨氣當食物的噬，對赤雪山的怨氣依然畏懼，每次往上爬了百米就會戰戰兢兢地退下，再往上就會反過來被怨氣噬。

血聖失望之餘打消了念頭，上次赤雪山發生震動，各大勢力紛紛派人查看，血聖便讓弟子將噬帶到了赤雪山。他有些後悔沒有一直將噬留下，以至錯過了赤雪山震動，所以其他勢力的神仙紛紛離去以後，他還是讓噬留了下來。

九隻小金烏重新佈置九捧心陣，赤雪山再次出現變故，恰好被噬探查到了。雲霄幾人佈置誅仙劍陣稍晚了一些，噬從赤雪裏鑽了出來，震動翅膀飛到半山，恰好看到了向着山頂延伸的天梯。

噬並不是血聖的分神，當年血聖誕生於血海，噬便是伴他而生，他與噬之間有神魂聯繫。知道了赤雪山出現了天梯，遠在冥血天的血聖當機立斷，駕着雲霄飛車趕往清淨天。

誅仙劍陣佈置完畢，噬再也看不到山上的情況，赤雪山上空依然怨氣滔天，但卻多了一股恐怖的殺氣。血聖與噬心神相連，他試圖放出神識查看，但在赤雪山神識進不去，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沒有聖人存在。

聖人之下皆為螻蟻，既然沒有聖人，血聖就沒什麼好擔心，他打定主意到了清淨天就施展大神通屏蔽天機，不讓赤雪山的變化被其他人發現。

江浩澤不知道已經有聖人在趕來赤雪山，雲霄和水靈前去佈陣，他和化蝶一步步沿着天梯前行。越往上走周圍的赤雪咆哮得越厲害，但不管有多少赤雪洶湧而來，統統會被金白火焰融化，化為紅霧氣瀰漫在空中。

天梯上紅霧瀰漫，兩人哪怕運起神通也只能看到十米遠，不知道天梯什麼時候才到盡頭。江浩澤受到赤雪裏的怨氣影響，一直在凝神抵擋赤雪帶來的各種負面情緒，不敢去看天梯兩邊的景象。

元神相當於準聖巔峯的化蝶就輕鬆了許多，她一邊走一邊查看天梯兩邊的火焰，金白火焰並不是一片火海，而是沿着白玉扶手的紋路燃燒。當赤雪靠近天梯時，火焰就會從這些紋路里噴湧而出，赤雪也會在瞬間被融化。

兩人大約走了一刻鐘，化蝶忽然停下了腳步，對江浩澤道:“天梯永遠沒有盡頭，不要繼續走下去了，先等我回憶一下沿途的這些紋路。”江浩澤停下了腳步，疑惑地道:“莫非這天梯兩邊的紋路有古怪？”化蝶點了點頭道:“這沿途的紋路應該是一種高明的空間法則，我悟盤古大道後曾學過帝江兄長的空間巫印，但哪怕最厲害的空間巫印藴含的法則，也不如這天梯兩邊的法則高明。”江浩澤大為驚訝，帝江當年就有準聖巔峯修為，作為空間祖巫天生掌握厲害的空間法則，竟然會不如天梯兩邊的紋路？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他知道化蝶沒有把握不會亂説，兩邊噴着金白火焰的紋路，真有可能是至高無上的空間法則。

可惜江浩澤還未能融合帝江血，沒有研究空間系的巫印，兩邊的紋路他完全看不懂。天梯包含的空間法則比帝江掌握的法則還厲害，代表着留下這道法則的至少是聖人級強者，錯過這次機緣有些可惜。

江浩澤也不覺得遺憾，化蝶妹紙學會了空間法則，以後他融合了帝江血，再由化蝶傳授給他便是。兩人在天梯上停留了半個時辰，化蝶葱般的玉指不斷比劃，確認記牢了第一個法則，兩人才繼續向上攀登。

赤雪的怨氣越來越強，江浩澤停下來時還能分身看一下紋路，繼續向上他已經無暇分神。化蝶依然還是很輕鬆，一邊走一邊悟天梯兩邊繁雜的紋路，同樣又走了一刻鐘，化蝶再次停了下來，搖了搖頭道:“這第二道空間法則更加高明，我已經無法參悟了，只怕我們得多停留一段時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