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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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好嗎?”習慣了來自遠處四面八方的嘈雜聲音,突然聽到一個近在咫尺的悦耳聲音,讓閉著眼睛仰躺在草地上享受
光浴,嘴巴上還叼了
香煙的野間崎南瞬間睜開雙眼。
他看到淺倉薰正背著陽光站在他前方,他沒有開口,而她則在他目光下曲身往身邊的草地上坐了下來,並突如其來的開口問:“可不可借我一口?”她指著他嘴巴上的香煙説。
“女孩子煙不好。”野間崎南看了她一眼,然後斷然的拒絕她,並在坐起身來將手上的煙熄掉後,好整以暇的皺著眉
看她“心情不好?”
“不好。”她撇嘴輕聲的説道,然後便靜默的直盯著她眼前的草地看,活似那頭出現了黃金似的。
“為什麼?”看着她,野間崎南有些意外自己竟會沉不住氣的開口問她。
淺倉薰沒有回答他,卻在沉默了一會兒後突然開口“你有沒有兄弟姐妹?”她看着他問。
“一個弟弟。”他的眼睛被一抹險霾罩住。
“你們情好嗎?”她沒看他依然盯著草地上的一點問。
“我一個人住在外面,和他接觸的時間不多。”他聲音冷淡,輕描淡寫的對她説。
“中國有一首古詩:”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第一次讀到這首詩時,我一直在想作者曹植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完成這一首詩,現在我才知道那是傷心、是難過,更是一種苦不堪言的痛苦。
“她輕聲的説著,眼眶中的淚水竟模糊了她眼前的視線,”為什麼同胞手足會走到想仇害對方的地步呢?我想不透,真的想不透!
“野間崎南沒有説話。
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為什麼?
“爭”一個字罷了。爭名、爭利、爭情、爭愛、爭世上一切值得爭的一切,這是身為有智慧的人類的一種悲哀。
“我和惠是雙胞胎,從有生命跡象開始,我們倆便密不可分的接連在一起,直到出生、成長、懂事、到現在,我們身上一樣的血依然將我們倆緊緊的接連在一起,可是現在卻不同了。”淺倉薰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他説話般的説著。
“惠一出生,體質就比我弱了許多,有一陣子醫生甚至於擔心她會夭折。從小我這個早她五分鐘出來的姐姐便一直被父母告知要照顧妹妹,也習慣父母對她的偏愛與關心,一直以來我都盡力去做一個懂事的好姐姐,可是卻沒有人同情我的境況,反而將它視之為理所當然…”她頓了一下、突然沉默了起來,一會兒又突然抬頭問“如果我突然變得刁蠻任不懂事的話,我是否好過些?”
“如果你不是含著眼淚説這話的話,也許。”野間崎南伸手輕輕替她拭去眼眶中的淚水,以不曾有過的温柔對她説。
“為什麼惠要説謊陷害我?為什麼媽媽對她的話始終深信不疑,卻不肯相信我?為什麼?”她抓住他的手將臉埋進他手裏哭泣道。
野間崎南講不出安話,只能靜默在一旁聽她哭泣,直到忍不住時才伸出另外一隻手將她整個人攬在懷中,輕輕拍撫著她。他從來不曾想過她活潑開朗的面容下,隱藏的竟全是強顏歡笑與淚水,這麼活潑無畏的她竟然是這麼的柔弱,一碰就碎。
“我載你去散心。”他突然開口説。
她由他前抬起頭來看他。
“來,走吧。”他扶她起身。
“現在?”淺倉薰含淚的眼訝然的看着他問道。
野間崎南揚眉看她,一臉你有問題嗎的表情。
“下午的課…你不會又想叫我蹺課吧?”他看着她,臉上的表情説明了他就是這個意思。
“不行。”她馬上搖頭説“昨天蹺課被我媽知道已經被訓了一頓了,今天千萬不能再蹺課,不,是以後我再也不蹺課了,這是我昨晚親口答應我媽媽的。”
“你剛剛不是才説想要刁蠻任不懂事嗎?怎麼現在馬上又變成乖寶寶了?”淺倉燻愣了一下,看着他,她突如其來的垂下頭嘆了一口氣“我這個人很沒用,很多事都只敢想卻不敢做…”
“對我來説,做一件事從來沒有敢不敢,只有願不願意做而已。”他抬起她的下巴,筆直的看着她的眼睛説。
淺倉薰出一抹虛弱的笑容“我沒有你這麼有勇氣。”
“我的勇氣借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