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蕭沅荷偷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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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組織的急劇膨脹帶來了經費來源上的巨大困難,為了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問題,首領決定重啓一個已經擱置許久的計劃。這個計劃的重要程度關係到整個組織的生死存亡,因此在共同的目標下,兩派暫時放下分歧,協力完成這個任務。”
“雖然過程略微有些曲折,不過計劃還是圓滿完成了,只是因為彼此的不信任,兩個派系的人將成果關鍵部分一分為二,保存在兩個派系的重要人物手裏。”
“最後,進派還是沒有忍住誘惑,偷襲了保守派的主要核心成員。作為保守派最有威望的人,更作為保存成果的關鍵人物,宣嵐成為了眾矢之的。
一片腥風血雨中,我帶着她突出重圍,卻被組織中一直保持着中立的電腦高手暗算了。”
“原來整個任務成果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為程序,一部分為作程序需要的相關要素。
本來出於安全考慮,程序是由他和其他四個組織外的電腦高手同時分工編寫,但他竟然通過自己的天賦,逆向出了程序剩餘的部分,這樣一來,他手中缺的,就是宣嵐手中的東西了。”
“我當時不知道是什麼讓他那麼鋌而走險,想在兩個派系的爭奪中漁翁得利,現在我才能理解,他面臨了多麼大的誘惑!”
“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輕而易舉的成功讓他徹底的膨脹了,確實,他已經勝券在握,卻沒有料到宣嵐的反應。”
“宣嵐用自己的生命給我製造了反擊的機會,彌留之際,她告訴了我她掌握的相關信息,然後將那個程序給我,告訴我去開始新的生活,替她好好的活下去…”
“那之後我開始了逃亡,兩個組織不遺餘力的尋找我,還有很多其他的勢力追蹤着這個任務成果。兩年多的時間,我在一個又一個城市之間不停的逃亡,過着野狗一樣的生活。
你能想象一頭狼放在羊羣裏是多麼的明顯和不協調麼?一個亞洲人在歐洲東躲西藏,難度可想而知,我不敢出入有監控的地方,也不敢使用銀行卡,不敢使用電話,完全變成了一個生活在現實中卻又與現實完全節的人。”
“一次受傷後,我逃到芬蘭邊境,傷口開始惡化,我失去了堅持下去的勇氣,決定放棄,放棄對宣嵐的承諾,把手上的東西出去,這樣我才有獲得新生的機會。”
“我步行了一天一夜,在茫茫的白雪中徹底了路,找不到城市的燈火,我以為我再也沒有了活的希望。
特種兵高強度的訓練帶給我遠超常人的體能,此刻卻也消耗殆盡。最絕望的時候我才開始後悔,自己竟然有那麼多的事情沒來及的去做,那麼多的人沒來得及給他們一個擁抱,那麼多的想法沒有去實現…”
“我開始眷戀生命,開始留戀這一切,我不想死,不想死在荒山野嶺,最後成為野狼的晚餐。我的毅力終究到達了極限,傷口和寒冷終於擊垮了我。”
“那一瞬間。我覺那麼的温暖,那麼的舒適…”
“再次醒來,我才發現已經被人救起,這個叫鮑的男人在深山裏獵熊,遇到了暈倒的我。當時我已經昏了三天三夜,用他的話來説,能活過來簡直就是奇蹟。”
“在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被追殺過,想來當時大雪封山,鮑又帶我翻過了國境線,徹底掐斷了兩派人士追捕我的線索。死裏逃生之後,養傷的同時,我開始靜下心來思考自己的人生。
那段時光是我最安逸的時候,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讀書,我有大把的時間充實自己,也慢慢的懂得了很多以前不懂的道理。”
“半年多的時間轉瞬即逝,我終於決定開啓這個完全改變了我人生的東西,這讓我大吃一驚。組織竊取了一筆錢款,原計劃是用於組織發展壯大的,這筆錢目前在全世界數千萬個賬户裏不停的遊走,沒有這個程序錢不會停止動。
而光有這個程序錢只會短時間內在組織設定的某個慈善基金裏短暫停留半小時,隨後則會開始繼續動。想要提取這筆錢,需要程序讓錢彙集,又需要相應的印鑑、資料和慈善基金的合法程序來將錢提取出來,”
“這麼讓人大費周章的一定不會是小數,而當我嘗試着用程序將錢短暫彙集的時候,眼前的數字還是讓我無法淡然。”
“九十五億美元!這個數字,已經超出了普通人對錢的概念,幾乎代表着一切。如果是之前的我,很難不會因此而瘋狂,幸運的是有了這三年多的緩衝,我明白了很多以前不懂的道理。”
“我將錢全部提取出來,注入到基金會的賬户中,將基金會委託鮑管理,自己拿着一小部分回國,實現宣嵐的願望。”
“她是一個充滿了智慧的女人,卻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她的兒子太優秀,以至於她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他。
然後良知和理又都無時無刻不在鞭打她的靈魂,告訴她組織這樣發展下去遲早會和他們反對的恐怖組織一樣,成為新的恐怖組織。”
“我無法評價她,她的世界遠比我豐富,但我尊重她,我尊重這個給了我人生和方向的女人,所以我會按照她的願望生活下去,做更多有意義的事情,不讓她的死變得沒有意義。”我無聲哽咽,淚滿面,那個温柔的聰慧的女人,那個始終信任我覺得我值得拯救的女人,那個為我擋了一顆子彈給了我嶄新生活的女人,我無時無刻不想着她,無時無刻不想着她説的話:“我一直都相信,你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活下去,小文,替我活下去,做我想做而沒有做到的事,做我要做卻沒有做好的事…”
“你哭啥呢!”我沉浸在往事中不可自拔,田木生的聲音傳入我的腦海,我睜開眼,他踉蹌的起身,強作笑顏:“我都沒哭,你有啥好哭的?別他媽哭了,我還沒死呢!
行了,洗洗臉,咱們回去吧,我還得趕回北京呢。”兩個人在他工廠門口分開,他把遊艇鑰匙留給了我,説他要回去一段子,我喜歡可以自己開出去玩。
回到家裏,已是過午時分,客廳靜悄悄的空無一人。張姐聽見聲響推門出來,見到是我回來,便問我吃了沒,要為我準備午飯。婉拒了她的好意,我對付吃了幾口剩飯,填飽了肚子,不想吵醒南冰,就在樓下沙發上坐下休息。
回憶是一件很累人的事,這段往事除了鮑是當事人之外,我不曾和任何人説起,今天不是藉着酒勁並且田木生把這麼隱秘的醜聞告訴了我,我想我不會下決心説出來的。沒有完全釋放,但確實輕鬆不少,坐了沒一會兒,我就睡着了。
突然覺有什麼東西在接近自己,我驀然睜眼,凌厲的眼神掃視前方,尋找威脅所在,同時全身繃緊,隨時起身斃敵。我很快放鬆下來,眼前的小女孩兒正拿着一柳條,對着我躍躍試。
小雨荇被我突然出的猙獰神情嚇得不輕,但她還是故作鎮定,給了我一個很勉強的笑容。我知道自己反應過了,趕緊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笑着道:“你想幹嘛?”
“哈哈!”小女孩這才放鬆下來,大聲笑着説:“叔叔你剛才好嚇人!我本來想膈肢你的。”聽到説話聲,蕭沅荷從卧室走出來。呵斥女兒:“不是告訴你不要吵醒叔叔嗎?怎麼這麼不懂事!”
“沒事兒,我也睡的差不多了。”小女孩兒剛才就被我嚇的夠嗆,現在又被媽媽呵斥,已經撅着嘴要哭了,我趕忙打圓場,問道:“其他人呢?”蕭沅荷笑着坐下來沒説話,順着她的眼神,我看到婆媳倆正抱着孩子下樓。希曼雪給我倒了杯水,笑道:“你睡的那麼香,還一身的酒氣,我們都沒敢吵醒你。”
“生子搞了個遊艇,帶我去轉了轉,又一起喝了點酒!”
“嗯,以後喝酒可別開車了。不行打車回來,或者打個電話,讓冰冰去替你開回來!”希曼雪不失慈母本,擰了個巾給我擦臉。蕭沅荷觀察着希曼雪的一舉一動,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我會對這個雖然保養不錯卻已年近半百的女人情有獨鍾了。
她的神情我看在眼裏卻並未放在心上,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希曼雪不可複製,蕭沅荷也一樣“遊艇!”南冰抱着孩子坐在窗邊,好奇的問道:“那得不少錢呢吧?聽説那東西都得是私人定製的,普通人本買不起。”
“媽媽,遊艇是不是船啊!”小雨荇坐在母親懷裏仰着脖子好奇的問:“長這麼大,我都沒坐過船呢。”她的話把大家逗樂了。
希曼雪坐過去,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説道:“你才多大?”蕭沅荷也笑着説道:“你將來有的是機會的,不是剛坐過飛機了嗎?以後會有機會坐船的!”
“説起來,”我從褲兜裏掏出鑰匙:“他把船留給我了,要不我們出去玩玩?”希曼雪笑着搖頭,南冰不置可否,蕭沅荷卻有些意動,我看在眼裏,便問南冰:“平南能去麼?”南冰微笑道:“沒事兒的,別吹到風就沒事。”希曼雪也笑道:“想去就去吧,我在家照顧孩子就行。”
“不行,要去就都去!”南冰沒問題,我就肯定不會丟下希曼雪。我既然做了決定,希曼雪也不再反對,她只是笑着點頭,看我的樣子温婉如玉,神温和。
遊艇上的各用具一應具全,只是沒有什麼新鮮的食物,我讓張姐準備了一些燒烤的食材,又另外買了一些吃的喝的,就算是準備妥當了。
臨行前,蕭沅荷偷偷問我,要不要叫上穆雪嬌和程琳,我猶豫了一下,我沒有想過這麼快就讓希曼雪婆媳倆見到蕭沅荷之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