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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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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楊敬天知道兒子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所以他自然是不會把自己的目的告訴兒子的。只是淡淡地笑着:“我剛剛在車上也跟你過了,因為我跟老劉發誓過,堅決不把材料給杜江華。”楊遠航特別不屑地對父親反問道:“真的是因為發誓的原因嗎?我看沒有那麼簡單吧,劉愛國已經是一個廢人了,你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他遵守什麼誓言。爸爸,我看你該不會真的怕了杜江華吧?”楊敬天現在到心中煩極了,老兄弟入獄了自己卻一點兒忙也幫不上成了他心中最為苦悶的痛楚,所以聽見兒子對自己的老兄弟直呼其名的態度到不滿,馬上制止道:“遠航,我跟你了,你劉叔是你的長輩,你應該學會尊重他才是,你怎麼能夠直呼他的名字呢。”楊遠航心裏對父親放棄這麼好的一個可以至杜江華於死地的把柄到擔憂,所以反而更加不滿地:“什麼劉叔不劉叔的,爸,我實在不明白,既然您都已經打算將他給賣了,你為什麼不把他賣個好價錢呢?你要知道,拿着杜江華的把柄,以後淵州還不是我們的天下嗎?死了一個劉愛國,難道淵州的官員都死絕了嗎?”楊敬天的子立馬被兒子的愚蠢給怒了起來:“住口,你不要在老子的面前沒大沒小的,老子教你這麼大,不是讓你這樣連基本做人的禮儀都不懂的。老劉是你的長輩,你就應該好好地學會尊重他。”見到楊敬天火氣這麼大,王一鳴不怔了一下,但想到楊敬天的脾氣一向都是那樣讓人摸不到頭腦,所以只好暫時忍住不做什麼反應了。畢竟,這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情,自己本沒有資格去摻和。

然而,楊遠航卻沒有那麼好的耐力,被父親這麼大聲地訓斥,馬上不高興地回應道:“怎麼了,我們既然打算將劉愛國買了,為什麼不把他賣個好價錢?我錯了嗎?爸我告訴你,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你今天所做的事情簡直是愚不可及,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楊敬天本來就因為剛剛看了劉愛國的近況,心中很不滋味,現在又被兒子這番愚不可及的話搞的心裏更加憤然了,氣急敗壞地指着兒子的額頭罵道:“你這個逆子,你給老子滾出去,老子不想再看見你的樣子了。”楊遠航是個子着急的傢伙,見到父親衝自己發火,所以很乾脆地回應道:“好,我滾就滾,真不知道你是糊塗了還是怎麼了,唉。”楊遠航完,就氣呼呼地離開了房間,出去玩兒去了。

楊敬天這時候開始覺耳子清靜了不少,這才對着身邊站着的王一鳴道:“一鳴,你去幫我看看你大哥跑哪裏去了,我要好好地休息一會兒,我要一個人好好地靜一靜。”王一鳴扶着楊敬天進入了房間裏,:“爸爸,那你好好地休息吧,我去看看大哥到底去哪裏了。”楊敬天中鬱結的那股子氣,道:“嗯,去吧。”王一鳴這才離開了岳父的休息間,然後離開了房間。

等他走出總統套房的時候,卻發現楊遠航已經不見了蹤影,他打電話過去,楊遠航卻告訴他,他要出去透透氣,讓王一鳴不要管他。

掛掉了電話,王一鳴的心裏便開始琢磨起劉愛國的那份材料的事情,本來,他還打算乘着有利的機會將那份材料搶了就跑,沒想楊敬天連一個機會都沒有給他,就將東西毀掉了。

王一鳴不為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辦而苦惱了起來,但是經過一番思考之後,他不由得開始懷疑了起來:楊敬天既然已經打算跟杜江華合作,那他本沒有必要將所謂的材料當着杜江華的面銷燬。既然是當着杜江華的面毀掉那材料,那肯定是想給杜江華一個材料被毀掉的假象,也就是真正的材料並沒有被楊敬天毀掉,很可能這個材料就在楊敬天的身上。

想起這點疑慮,王一鳴的心不由得澎湃了起來。但正在這個時候,他放在口袋裏的手機便響徹了起來,王一鳴將電話接起來,發現電話是莊媛媛打來的。

“喂,莊局,您打電話來有什麼事情嗎?”雖然知道莊媛媛打電話的目的是什麼,但王一鳴還是裝着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聽見王一鳴的聲音後,莊媛媛開門見山地:“一鳴,想必你也知道你岳父當着杜局長的面把劉愛國的材料毀掉的事情吧?”王一鳴猶豫了一下,然後裝着一副不以為然的姿態:“這個事情我知道了呀,怎麼了莊局?既然材料已經被毀了,那不是更好嗎?也省了我們再去動腦筋呀。”莊媛媛用好像很着急的語氣:“一鳴,你現在先聽我,你現在幫我做一件事情,就是將你的小舅子楊遠航約出去,剩下的事情怎麼做就和你沒有關係了。”王一鳴開始有點很不好的預,連忙對着電話:“莊局,我不明白,您的這個安排到底是有什麼深意?為什麼要我把我小舅子哄走,難道杜局長還有什麼安排?”是的,杜江華之所以莊媛媛打電話給王一鳴,當然是有他的安排。

原來,楊敬天在杜江華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就將劉愛國的材料銷燬掉了之後,便懷疑楊敬天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假象,所以這時候他的心裏也懷疑楊敬天身上還藏着真正的材料。

所以,杜江華便打算想辦法從楊敬天的手裏到真正的材料。可是,想了許多了辦法後,他也沒有想到一個有用的法子,比如他曾想將楊敬天約出去洗桑拿,然後乘機去搞到真正的材料,但是楊敬天這人有潔癖,從來就不喜歡去公共場合洗澡什麼的,也對聲場所反,所以這時候杜江華唯一能使喚的法子就是硬辦法了。

像昨天晚上他和莊媛媛密謀的一樣,讓王一鳴將楊遠航走,這樣的話他才能將動靜減至最小,從而得到真正的材料。所以這時候他才讓莊媛媛打電話給王一鳴,吩咐他完成這個任務。

莊媛媛只是淡淡地:“杜局長對你岳父手裏的那份材料是勢在必得,你知道嗎,你們住的那個房間,就是杜局長事先安排好的,等下會有人進入你們的房間拿材料,所以我讓你把楊遠航走,是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聲響。”王一鳴不到全身一陣骨悚然,大吃一驚地:“什麼,莊局,你們這是在入室搶劫,你們這樣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不行,我不能這麼做,他是我的岳父啊。”王一鳴在着急的時候話本就什麼都沒有注意,但是莊媛媛卻沒有跟他計較,相反卻做出一副很温和的姿態:“一鳴,你放心好了,沒有那麼嚴重,我們只是在你岳父的面前演一場戲,不會傷害到他的,再了我們的目的是材料,和得到材料無關的事情,我們是不會做的。”王一鳴本來就沒有想過在這個事情上和莊媛媛合作,現在莊媛媛既然都使出了這麼惡毒的辦法了,他自然是不能答應,於是馬上制止:“莊局,這樣不行的,我不能讓任何人傷害我岳父,我也不允許任何人做出對我岳父人身安全有危害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想一下別的辦法,大不了我去幫你把東西偷出來,行嗎?”莊媛媛嘆了口氣,:“一鳴,杜局長的格你是不知道,他一旦決定的事情,那是本沒法改變的,所以你還是照他的意思去做吧,要是楊遠航在的話,可能會出現打鬥到時候你們也那他們沒有辦法,畢竟這個地方不是你們的地盤,你是嗎?”莊媛媛之所以會這麼,完全是因為在她的心中她已經把王一鳴當成她的人了,所以她才會揹着杜江華將這個重要的信息透給王一鳴,希望王一鳴能夠在這件事情上按照自己的意思去辦,這樣的話將來在官場上,她還可以為自己爭取一個馬前卒,一個還算不錯的盟友。

王一鳴現在肯沒有什麼心情去琢磨莊媛媛的用意了,現在他琢磨的是他自己認為的大事,因為他知道杜江華既然都已經對楊敬天手裏的那份材料勢在必得了,那他就應該更加地快一步從楊敬天的手裏的刀那份材料。

所以,現在他必須為自己爭取到時間。

想到這裏,王一鳴裝着答應她的樣子,馬上答應道:“好吧莊局,我儘量去將楊遠航走,但我希望,你千萬不要讓別人傷害我岳父。”對於莊媛媛來,這種事王一鳴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既然他都答應了這件事情,她的心也就放鬆了下來:“好吧一鳴,這件事情過後,我一定在杜局長的面前把你好好地提一提的,所以不管怎麼樣,你都應該好好地把握住這個機會呀。”王一鳴了無生氣地應聲道:“嗯。”掛掉了電話後,王一鳴的心情開始緊張了起來,現在杜江華他們竟然都打算對楊敬天使出硬手段了,那這件事的嚴重就大大地超出了他的想象了,在別人的地盤被人盯上,想要扭轉局勢的話估計很難的,畢竟人家要真想硬來,處於被動的楊敬天本就沒有什麼辦法解

王一鳴經過了一陣思索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心,現在應該先折回楊敬天的住處再,然後再好好地勸一下楊敬天,在杜江華下手之前把材料給自己。

打定了主意之後,王一鳴馬上折回了楊敬天入住的總統套房。

在總統套房裏,王一鳴發現楊敬天那間卧房的門並沒有關上,而且楊敬天現在竟然都已經躺在牀上睡着了。這時候,王一鳴突然臨時改變了主意,那就是要自己先動手拿到那份材料,先不和楊敬天,其等到自己拿到那份材料再,到時候再把杜江華派人盯上楊敬天的事情告訴他,剩下的事情就和他王一鳴沒有什麼關係了。

王一鳴知道這麼重要的東西一定會在楊敬天的身上,所以重新打定主意後,他便開始小心翼翼地向楊敬天的牀邊靠近,準備找機會下手拿到那份所以人都在盯着的東西。

王一鳴知道,楊敬天現在正是處於淺睡的狀態,自己只要稍微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將他醒。不過現在他已經很堅定了自己的心行為,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只能硬着頭皮地在楊敬天身上有可能藏着材料的地方上搜索,希望找到那份材料。

王一鳴搜索的很仔細,甚至連楊敬天皮鞋的鞋墊下都搜索了一陣,而在搜索的過程中楊敬天竟然真的像睡着了一樣,任由着王一鳴在自己的身上搜索,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王一鳴仔細地把楊敬天的身上搜索了一陣之後,便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

正在他努力地想着還有什麼地方漏了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準岳父那悉而又威嚴的聲音:“怎麼樣?搜到了你想要的東西了嗎?”聽見了準岳父的聲音,王一鳴本能地嚇了一跳,馬上轉過臉來,一臉茫然地看着準岳父,一時間陷入了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覺之中了。

王一鳴現在內心糾結極了,他就像是一個被人抓了現行的小偷,這種心理是很不是滋味的,所以他不知道自己應該什麼,也不出什麼,當着自己準岳父的面當了小偷,這是一件多麼尷尬的事情呀。並且,他很快就意識到了:剛剛在搜索楊敬天身上的時候,其實他本沒有睡着。想到剛剛在的盜竊行為都是在楊敬天知道的情況下進行的,他不僅打了個寒戰。

“一鳴,你現在能夠告訴我,你搜那份材料的目的是什麼嗎?”楊敬天一臉認真地看着準女婿問道,“難道你想在我的面前一直沉默下去嗎?”

“爸…”王一鳴話到嘴邊又不得不了回去,這時候他真不知道自己應該點什麼才算合適,所以他又一次本能地沉默了。

“告訴我,你為什麼也能盯上了這份材料?”楊敬天威嚴地問道。

“爸,對不起。”王一鳴啞口無言。

楊敬天狠狠地嘆了口氣,:“一鳴啊,你搜了那麼久,你總要告訴我,你是在為誰搜這份材料的?是潘曉玉?還是杜江華?或者是別的方面的人?”王一鳴現在有種強烈的慾望,他想要的不是一個合理的用來敷衍杜江華和莊媛媛的理由,他要的是一個真實的答案,他覺得自己應該活的更加明白一些。

“爸,您是不是真的想跟杜江華他們合作呢?”聽完王一鳴的問題,楊敬天不了起來,他頓了好半天才:“一鳴,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嗎?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為什麼突然也打起了這份材料的主意?”王一鳴見現在因為算是一個和楊敬天攤牌的好機會,於是便開始認真地看着楊敬天:“爸,我只是想對整件事情更加地明白一點,所以我希望您能告訴我,我們這麼做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楊敬天沉了片刻,覺得王一鳴今天的狀態實在有點不對勁,便嘆了口氣:“一鳴,你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你不知道很多事情保持模糊的狀態更加好點嗎?我也不相信你處心積慮地要搞到這些東西只是為了讓你自己活得清楚一些。告訴我,你到底是為了誰來打這份材料的主意?”自從接觸了潘曉玉,並且產生了共鳴,王一鳴對自己之前的那種生活狀態便有了強烈的懷疑。好幾次,他都在心底默默地拷問自己,難道要想在官場上混出個樣子,真的只有丟棄自己本相,丟棄善良,做一頭不擇不扣的狼嗎?好在這種強烈的疑惑在王一鳴的心裏只是偶爾短暫地出現一兩次,在大局上也並不影響王一鳴在仕途上做適當的抉擇,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想重新打開仕途上的局面,杜江華必須倒下,只有杜江華倒下了,他才有新的機會。

而現在對於他來,既可以幫助潘曉玉維持正義,又可以個給自己的仕途注入新的希望,所以他覺得自己值得為此拼搏一下。

王一鳴沉默了一下,繼續對楊敬天:“爸,我只想在工作中能清醒點,所以我希望把你能夠能把這份材料給我,不管是為了所謂的正義,還是我們共同的利益,我想你都應該把它給相關的部門,只有這樣,才是我們目前為止最為正確的做法。”楊敬天是什麼人,哪能因為王一鳴的所謂正義而觸動自己神經的?所以在王一鳴出這些話的時候,他依舊是不為所動地回應道:“一鳴,我寧願相信,你是為了自己的前程,為了資金的投機之心而打起這份材料的主意,我也不希望你是因為所謂的什麼正義而冒這個險去拼搏的。”在楊敬天毫無準備的情況想去偷取他上身上的東西,讓王一鳴覺得自己在面對楊敬天的時候到心中沒底,但為了改變目前的這種頹勢,為了能夠真正地服你楊敬天,他硬着頭皮衝楊敬天反問道:“爸,剛剛大哥問你的那些問題,我也覺非常的不理解,所以我懷疑你本沒有打算將這份材料給杜江華,可是你拿着這個材料又打算幹嘛呢?”楊敬天頓了頓,繼續着他的猜測:“一鳴,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本不是在為誰拿到這個份材料,你也不為了所謂的正義,你是在為您自己拿,你這是要投機,對嗎?”王一鳴頓了一下回應道:“爸,我覺得您就算跟杜江華合作了也不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因為杜江華本不會信任你,也許等你把劉局的材料給他的時候,他就可能對你過河拆橋了,所以我希望你應該好好地想想。”楊敬天很自信地笑了笑,:“一鳴,你是不是覺得這份材料給潘曉玉的時候,杜江華就能夠被繩之以法,淵州規劃這個圈子將會重新洗牌,你也會得到新的機會嗎?”王一鳴猶豫了一會兒,道:“爸,不然怎麼樣,楊敬天不倒的話,我們本沒有什麼機會,所以他一定要倒下,不管是誰上來,都比杜江華在位好吧。”楊敬天:“一鳴,你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你覺得你拿到這份材料後杜江華就真的會像你想象的那樣落網嗎?我告訴你,不可能的,就算杜江華下馬了,你也不會有什麼新的機會,我告訴你到時候的局面會是什麼,到時候上馬的人還是張建軍的人馬,到時候你的前途將會更加的渺茫,到時候和你達成協議的潘曉玉就會回到省局繼續她的工作,而你,將會成為張建軍等人狠狠整頓的對象,我告訴你,到時候你不但在規劃局裏面混不下去,你在我們淵州你都別想有你的立足之地了。”楊敬天的這番話,王一鳴並不是沒有想過,只是當時他已經被所有的慾望矇住了眼睛。現在他開始清醒了過來,開始琢磨起了楊敬天的話了。

“可是爸,你把材料毀掉了以後,杜江華將會對我們毫無顧忌了,我怕到時候他會對我們使出更加卑劣的手段。”王一鳴出來自己的擔憂。

楊敬天:“這個你放心吧,他不敢,他也沒有這個能耐,只要你不去把老虎的尾巴,我相信在局裏他不敢不照顧你的。”王一鳴:“他那種人你要不是不知道,當初還派人在我家裝了竊聽器呢,你覺得這麼一個狠角,您敢相信他嗎?”到了竊聽器的事情,楊敬天也想起了有件事情必須跟王一鳴好好地一下,好避免這小子胡思亂想:“一鳴,你回答我問題,在家裏沒有發現被安裝竊聽器之前,你是不是收了別人一萬塊錢,裝在煙盒子裏面的錢。”聽到這件事從楊敬天的嘴裏出來,王一鳴不吃驚了起來,馬上看着準岳父問道:“爸,您怎麼知道這件事?”楊敬天:“一鳴啊,這件事本沒有把你想的那麼複雜,其實家裏安裝竊聽器這件事是你爸爸一手導演出來的,他都把這個事情跟我了。”王一鳴愣住了:“我爸爸,爸,你是誰那個竊聽器是我爸爸安裝的?可是他為什麼這麼做?”楊敬天:“你家的那個竊聽器是本沒有被打開過的,所以我懷疑那個竊聽器不是外面的人進來安裝的,後來我把這件事跟你爸爸了一下,你爸爸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原來他看見你收了人家的一萬塊錢,怕你學壞了,所以就自導自演了這個事情,好讓你心裏留個底,有點敬畏的心理,不敢隨便伸手。”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真想後,王一鳴見識驚呆了,不過這時候他竟然一點兒也不怨父親了,相仿,對父親的良苦用心卻多了一些敬佩。

這時候,楊敬天卻突然衝王一鳴問道:“一鳴,你是不是覺為我把那份材料銷燬的行為到不解呢?”見準岳父主動提出這個事情,王一鳴不到奇怪:“爸,我真的很不理解你的做法。”楊敬天:“我當着杜江華的面將材料毀掉,是因為我想讓他猜不透我的真正想法。只有讓你的對手猜不透你的想法,你才能永遠立於不敗之地。”王一鳴嘆了口氣,:“爸爸,您的話,我真的很不理解。”楊敬天醖釀了一會兒,才出了他隱藏在心中的秘密,一個關於他和劉愛國謀劃了許久的計劃。

其實,劉愛國花了這麼大的力跟時間,搞了這麼多的事情其實只是因為他手裏本就沒有置杜江華與死地的把柄。

原來,在劉愛國被人舉報而落馬的時候,他便知道了這是出自杜江華之手,可惜事實上他本就拿杜江華沒有法子。劉愛國落馬後,淵州的形勢發生了很多大變化,幾乎是在杜江華一上位的那段時間裏,淵州規劃局裏的大換血鬥爭就開始迅速地展開了。而且,作為劉愛國死黨的楊敬天,幾乎是高於懸念的成為杜江華刁難對象。

對於劉愛國來,由於他落馬的時候事出太突然,幾乎沒做什麼準備,他的全部財產就全部被相關部門收回,他們家已經沒有什麼錢了。而楊敬天作為他的死黨,是和他同穿一條褲衩的人,自然成了他們家人唯一的依靠。所以楊敬天在淵州要是都沒得混了,那他的家人的好子也就徹底完蛋。並且,他還有一個放不下的事情,那就是他在法國讀書的寶貝女兒,每天還需要許多錢來維持,所以他必須保住楊敬天,這樣才能為他的女兒謀得一個未來。

因此,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思考以後,劉愛國才開始和楊敬天琢磨着這麼一出大戲:先是放出風聲,劉愛國手機有指正淵州某些官員貪污的罪證,讓杜江華等人心理着急,然後頻頻地和楊敬天見面,使所有人把目光轉移在楊敬天的身上,好讓楊敬天成為他們拉攏的對象。等楊敬天有了和杜江華等人的往資格,他們的計劃也就隨之成功了。

所以,他們的手裏本就沒有杜江華的把柄。

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王一鳴開始對楊敬天的謀略產生了一種敬畏:“爸,您的意思是,您導演了這麼一齣戲,其實就是為了打破我們被動的局面?”楊敬天見女婿已經這麼快就明白了自己的用意,心裏覺很開心,勉強地笑了一下:“有時候,小卒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將軍的安危,可是當局面發展到將軍也保不住的時候,我們應該變通着犧牲將軍來保存小卒的利益,要是在將軍都保不住的情況下我們也不知道保住小卒的話,這個軍隊可就永遠地結束了。就像我們安排的這齣戲一樣,如果不是劉局的話,我想我們的局面本就無法打開,你覺得呢?”王一鳴深深地覺到,楊敬天今天是給他的人生上了一節大課,他覺得自己的認知能力原來是這麼的低下,王一鳴忍不住低聲對準岳父道歉道:“爸,真的很對不起,我差點壞了您的大事,爸爸…”楊敬天:“一鳴,我之所以把這件事告訴你,是因為你比遠航更加厚重,更加地能做大事,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地記住今天爸為你上的這一課。”王一鳴接着問:“爸,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楊敬天這時候突然又想起了一個細節,他認真看了看王一鳴,又裝着不經意的樣子看了看房間裏一幅人物畫,:“一鳴,你看看那副人物畫,你發現了什麼沒有?記住,要裝着不經意看見的樣子,不要特意去看。”王一鳴順從地按照楊敬天的吩咐,裝着很不經意的樣子,偷偷掃了掃那幅畫,因為本沒有什麼心情去欣賞那幅畫,他在那幅畫上什麼都沒有發現。

“爸爸,您的意思是?”王一鳴不解地問道。

楊敬天掃了王一鳴一眼,:“一鳴啊,你看見了那副人物畫的眼睛了沒有,我告訴你吧,在那副人物畫的眼睛上,被人安裝了針孔相機了,所以我希望你要好好地配合我演一齣戲。”針孔攝像機?

王一鳴心裏不由得嘀咕了起來,這個房間是杜江華安排的,那麼這個房間裏的真空攝像機自然就是杜江華設置了,看來杜江華為了得到這份材料,還真是煞費苦心啊。此時,王一鳴深深地覺到時間已經不能再由着自己考慮了,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只好馬上將自己心裏的那種糾結暫時甩掉,馬上一臉認真地:“爸,我知道自己錯了,對不起。”楊敬天看了看自己的手錶,繼續沉着臉:“一鳴啊,要不是我的手錶有反竊聽和反偷窺的功能,估計你今後在規劃局的前程都毀於一旦了,你應該好好地慶幸一下呀,現在我還得告誡你一下,官場上的事情,本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好自為之吧。”王一鳴也覺全身的孔都漲了起來,心想要不是楊敬天的老謀深算,他自己的仕途可真是毀了,這時候他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表現他現在的心情,所以只好傻傻地看着準岳父那張充滿深意的臉,暫時不知道應該什麼了。

楊敬天:“好吧,你應該好好地想想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打個電話給你哥楊遠航和他約個地方坐坐,再打個電話給你們杜局長,你已經把遠航哄走了,讓他們可以來向我下手了。還有,順便把你來我這裏偷材料的事情也跟他們解釋一下。”王一鳴心中對楊敬天多了不少的崇敬之情,他覺自己的眼淚都快出來看,馬上忍住,對準岳父道:“爸,可是你…”楊敬天信誓旦旦地:“放心吧,杜江華是個文明人,不會做為難我的事情的。你快點走吧,免得他們忍不住馬上就下手,讓你連爭取這個功勞的機會都沒有。”王一鳴應了一聲“嗯”便離開了楊敬天的卧室。

望着準女婿離開的背影,楊敬天不嘆了口氣,心想:這小子,身上的那股子勁兒還真有點像我年輕時的樣子…

離開杜江華為楊敬天準備的總統套房,王一鳴馬上掏出了手機,給莊媛媛打了個電話,等電話一接通,便馬上對着電話:“姐,剛剛我本來打算趁着我岳父睡覺的時候將他的材料偷出來,可是我才開始搜索了一會兒,就被他發現了…。”

“什麼?我不是隻讓你去把楊遠航哄走嗎?你怎麼不聽我的話呢?”莊媛媛馬上吃驚地對着電話問道,“你這樣的話,我又能怎麼相信你?”既然靠着材料去搞定杜江華的計劃已經破產了,那對於王一鳴來目前唯一的機會就是亡羊補牢地再次獲得莊媛媛的機會了。所以他馬上發揮他那三寸不爛之舌解釋道:“姐,我真不希望因為這個事情讓你們傷害到我岳父,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怕我擔不了這個責任。”王一鳴的解釋看起來天衣無縫,莊媛媛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所以只好淡淡地回應道:“唉。”王一鳴繼續解釋道:“姐,真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不過你們現在可以採取行動了,我現在馬上去穩住楊遠航。”莊媛媛現在等着就是王一鳴的這句話,馬上應聲道:“嗯,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杜局長,你好好地表現吧,這次千萬不要出現什麼差池了。”王一鳴應聲道:“嗯。”

半個小時後,王一鳴終於在一間小酒吧裏找到了楊遠航,並努力地將他穩住。

與此同時,杜江華派出去的人,也開始對楊敬天採取了行動。

原來,杜江華派出去的人是一夥穿着警服的年輕人來到了他為楊敬天安排的總統套房(當然,這貨“警察”自然不是真的,讓真警察去幹違法的事情,杜江華暫時沒有那資本)。

進來的“警察”一共五人,各個都是體格健壯的樣子,還真有幾許警察的姿態。五個假警察一進來,其中一個為首的年輕人便出事了一張搜出證,:“同志你好,我省城公安局的刑偵科科長黃亮,現在我們收到有人舉報,你這裏藏有一公斤的海洛因,所以我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的檢查。”楊敬天看了這羣人一會兒,很快就看出了對方身上的貓膩,因為為首的男子自稱是刑偵科科長,按理刑偵科科長至少也是二級警監的級別,按理簡章上至少有麥穗花紋,可眼前的男子簡章上卻顯示着兩拐的實習警員簡章。這明顯地明羣人不過是假的罷了。

楊敬天在心裏偷偷地笑了笑,接着表演道:“政府您好,請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地配合你們的搜查。”為首的假警察:“嗯,謝謝這位同志理解我們的工作,現在請你出示你的個人有效證件。”楊敬天陪着笑將自己的錢包和手袋都給了“警察”為首的警察這會兒也像模像樣地開始發號司令道:“你們都給我搜仔細點。”其餘的四人齊齊地應了一聲“是”便開始認真地“搜查”了起來。

很快的,為首的那名“警察”就已經從楊敬天的身上搜出了劉愛國給省委老書記的信,便揚了揚信對楊敬天問:“這個是什麼?”

“信,一個朋友託我給省領導的信。”楊敬天沉了一下。

為首的“警察”頓了一下,:“這封信的內容我可以看一下嗎?”楊敬天笑着:“完全可以,只要是這份信能夠幫助起到配合政府的效果,我想我是沒有什麼意見的。”為首的“警察”像模像樣地將身份證還給楊敬天:“楊先生真是良好公民,謝謝您的配合。”完,便認真地瀏覽起了信來。等發現這份信並沒有什麼倪端的時候,那名假警察又將信封撕開,希望從中找到什麼端倪。但結果依舊是什麼都沒有被搜查出來。只好將信件還給了楊敬天。

整場“搜查”的內容整整發了四十分鐘才宣告結束,這羣人搜查的相當仔細,重點都在楊敬天的身上很牀上,除了鞋墊也檢查了,甚至連楊敬天的手機殼都檢查了,生怕遺落下一點的紕漏。在“搜查”結束後,一羣人也沒有搜到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只好客套地對楊敬天道歉後離開。看着這羣人遠去的背影,楊敬天呲之以鼻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