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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貪捷徑闖入陰陽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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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仲玉只能主動,以全部熱情,化為兩股暖,一股注向慎芳,一股向繡紋,對誰都一樣,不分軒輊。

而她倆人也都怕留下話柄,既不相爭也不相讓,充分表現了女人在情上她們,對異的潛力攻擊,因之只有意無意中,各自對仲玉,極有分寸的地方。

這正是卯辰之,旭尚未升起,大地仍然寂靜,漫天濃霧,籠罩住萬物形態,一片濁白,充龐大的空間,幾乎丈遠之外,已看不見什麼東西,行走起來近乎摸索,當然更不敢,驀地展開身法,疾縱騰躍。

因之,他們只得慢下腳程,順着山道,緩緩前行,但仍比常人走路,快過數倍。

慎芳是急心人,眼看濃霧瀰漫,看不清地勢,早巳怨聲不休,雖然當着繡紋面前,她不敢因情表現嫉態,發發醋火,但是小子仍改不了,當即腮梆子一鼓,怨道:“還是夜晚趕路好,有月跟白天一樣…這怪天氣下這麼重的霧,看也看不遠,不知前面是山是水…真討厭。”她嫉急怨懟之下,説了幾句沒作用的話,但是她説是説,人卻走在最前面,那股蹩扭勁,逗得繡紋暗地好笑。

接着,仲玉笑道:“人都是喜歡白天,鬼才喜歡夜晚,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什麼?你又罵我是鬼!”慎芳嬌道。説着,扭回身來,偎繡紋眼前,撒嬌道:“紋姐,她…老罵我是鬼,有時兇區赫唬我,簡直不把我當人,你不管管他…”繡紋朝仲玉,瞟了一眼,也笑道:“好妹妹,你不是也可以管麼!何必求我呢…”慎芳玉面一紅,嬌軀一擰,像扭股兒糖似的,纏在慎芳身上,嚷道:“喲!你們倆是一個鼻孔出氣,盡在欺負我取笑我,將來…”大概下面的話,不好意思説出口,自在咯咯笑個不停,繡紋兩手抱緊她,吃吃低笑…

這野外閨情的調笑,使他們三人,溶入平均的甜,而仲玉更是欣已極。

但仲玉看到慎芳,像小孩似的,投入慎芳的懷抱,那種嬌氣橫發的樣子,別具風致,遂笑説道:“好不要臉,這麼大的人,還纏在別人身上…俏姑娘,別磨騰了,我們得趕快走吧。”説完,朝繡紋會心一笑,霍地騰身飛躍,領先徑向前面撲去。

仲玉這幾句話,雖是玩笑,但慎芳聽來,卻十分刺耳,非是那句“不要瞼”又傷了她的自尊心,而且語意中,她體會出,仲玉對繡紋,似乎甚密切一點。

因之待仲玉剛走,她掙繡紋懷抱紅着臉撅着嘴,用手掠一下發絲,瞅着仲玉的背影,幽然道:“他老是這樣,説話沒輕沒重真使人受不了…”繡紋見她動了愠怨,忙握住她的柔手,笑道:“適才是鬧着玩的,也是無意出口,你何必在意呢…來,我們也趕上去吧!”説話中倆人已同時雙雙提身,蓮足疾點,宛如一對雲雀,在袂飄拂之中,直向濃霽裏奔入。

約莫疾縱了數十里,他們來到一片高達千仞的絕壁下,濃霧便截然斷止,幾乎被壁割分,而這樣山道,也齊璧切斷,沒有路途可尋,於是,駐步停身,打量可尋之途。

這時紅東昇,丹霞泛空,極目可達數里之外,但眼前的景地,則使他們三人躇躊不前了。

只見這千仞壁,縱立於兩座山之間,形成一個山字,好象一道界陰屏障,蜿蜒不知所終,而絕壁兩側,是深遠的幽谷,但兩方面的景象迥然不同。

左邊幽谷是一片無垠荒野,草木雜生,羣鳥亂飛,遠處平卧着一條溪,然而都沒有任何人跡,顯見這是一塊絕人之地。

右邊的幽谷,則是綠草平鋪的茵原,大約有五六千頃,其間樹木點綴,百花爭妍,紅遮翠蓋,景優美,但奇怪的是,沒有一隻飛鳥,真是寂然如死城,空有秀麗的山

他們三人矚目一顧,高奇叢生,還真是怪事,兩座山谷僅壁之隔,竟絕然不同大大相反,左主荒野谷地雖顯寥落,卻是禽飛獸走,芸芸生動,而那右方綠谷濃之境,困是翠換紅飛,風光宜人,但卻沉寂得十分可怕。

這是,仲玉長眉一皺,奇道:“這是什麼所在?真是太已怪異…但不知那一邊,可以直達桃花源山後…”繡紋察看眼前景象,心想往那一邊走,姑論是否能直達桃花源,其間必將發生意外事件,因為荒谷與幽谷,所呈現的景,都令人可疑,固然三人連袂一起,能抵擋任何侵襲,可是如此一來,更會耽誤時間,反而巧成拙,於是啓口説道:“看這左右兩谷形勢,都不一定有捷徑能達桃花源,依我的意思,不如另尋山徑小道。”慎芳聞聽繡紋説話,一雙眼睛則在絕壁上下,滴溜溜亂轉,由之被她發現了一個標誌,當即接道:“我們既已至此,何必再尋另外途徑呢!那樣豈不多費時間,我看不如往右邊山谷闖進去。”繡紋一聽這丫頭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闖進去萬一出了岔子,時間上的損失太大了,遂即説道:“芳妹,你既不識地形,怎麼知道可往右邊山谷闖進去呢…玉弟,我們還是改造吧。”仲玉還沒開口,表示意向慎芳已笑道:“紋姐,你是不是有點害怕?如果是膽怯,改道也可以…”繡紋聽這種話,好不刺耳,她也是倔強的女子,慢説產上非由於膽怯,主張改道,即使內心真的害怕,慎芳如此一説,她也不會表現脆弱。

因之她心中怏然不悦,慎芳有意輕視她,但是臉上仍不,只是淡淡一笑,接道:“害怕?膽怯?芳妹其實小看我了,體道這座花草遍地的幽谷,就是虎龍潭,我也不會梢現怯意…其實我的意思,一則因尚不知,那一邊是可行之路,二則我們進到裏面,萬一遇到困難,豈不耽誤時間?

”慎芳聞言,從其語氣中,已繡紋自己,心存不快,當即接道:“紋姐,不要在意,我剛才説的話…真的,我沒有小看你…

右邊山谷確是直達桃花源的捷徑…我們闖進去沒有意外更好,既是有憑我們三人之力,諒必不致吃虧,這樣在時間上,路途遠近上,定可佔到便宜…”説着,嬌軀陡地平空拔起,挫身翻,隨之一個跟斗,成伏卧之伏,隨即兩腿一彈,影化白煙,頓如箭般的,疾向絕壁三丈高處去。

仲玉和繡紋,不知她像發了瘋似的,想搞什麼鬼,只是莫名其妙地望着她。

慎芳待離絕壁一尺遠,陡地穩住身形,手攀腳定,已如一隻壁虎,貼在石壁之上,這一個快速靈巧的輕功,和攀登術,直把仲玉和繡紋,看得暗暗叫好不迭。

忽然,倏見慎芳指着她頭上已平面嵌入石隙中,早暗紅,分指左右的兩把虎頭刀,説道:“玉哥,紋姐,你們看這兩把虎頭刀所指的方向,左邊是直達川黔,右邊是捷通武陵桃花源,刀面上用反光磷硝粉,寫得清清楚楚…我取下來給你們看。”説着單手一腳,支住身軀同時伸手握住指向左邊那柄虎頭刀,運力一震,只聞“當”地一聲,虎頭刀已應手而出,在背後,隨又握定指向奮邊那柄虎頭刀,如法泡製,繼聞“當”地一聲中,蓮足朝石壁一點,人已如一片飄葉,輕巧巧落在繡紋眼前,遞上兩杯虎頭刀,又道:“你看,刀面上寫得有,所指的方向和地名…”繡紋接過兩柄奇形怪狀的虎頭刀,仔細矚目,果然見刀面上,分寫着“直達川黔”和捷通“武陵桃花源”歐禮行書,而且字跡晶光閃爍,耀人眼淚,端的神奇,倒不知是什麼人,嵌刀留字。

她看一遍,遞與仲玉,笑説道:“芳妹的目力真佳,可以細凌秋毫,我是萬分莫及…可是這條令人費疑的路途,是否能行?其間有沒有疑行怪這,倒是值得考慮…玉弟,你看如何決定。”仲玉遲疑一下,忽地,抖手一揚,兩把虎頭刀,即化兩道黑影,直向絕壁-飛去,接聞“呼”的兩聲,虎頭刀已鑽石而入,然後答道:“既然有捷徑可走,只要你們倆不言語,我很願意試試,這條陌生的奇徑…”説着,臉含微笑,鳳目不停掃視着,繡紋和慎芳,幾乎要待她們倆人決定了。

接着,繡紋毅然説道:“我是走荒山步險巖習慣了,膽量已練得不小,害怕我倒不致於…”

“我從來就不知道害怕…我們這就走吧!”慎芳急着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