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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遭重創玉女施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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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他發現地上那條白綾帕,拾起看了一會,見其字跡的標幟已知是救自己之人所留,但不知此人今在何處,心想:莫非是這絕命廬裏的人?

再不然或是飛葉示警的人?

反正今已夜,不免往裏面去探詢一番,一則前去投宿,二則詢問有否使用香羅扇作兵刃的人,也好順便拜謝救命之恩…

忖罷,逐自暴起身形,宛如御風追雲一艘,穿入石門,馳過白石地,直往前面一排高大的籬柵撲去。

未幾,仲玉已來至籬柵之前,他周眼打量着,這怪異的結構,只見那籬柵,高有五丈寬有四丈,比碗蜒的藤籬,要高出一支,築成一座牌坊以四架式,而其形狀則似一顆大人頭,真是奇詭而雄壯,陰森而恐怖的聳立着。

而其整個人頭形的構成,乃是依着人的五官,用一種特殊的長綠藤葛,攀結密連而成,簡直活生活現,離地五尺處的中央,開着一個如同人嘴打哈欠形狀似的大門,此刻,已然緊閉,門上卻畫看五種奇形兵刃。

仲玉當然説不出,那是些兵刃,但在形狀上可認得出,因為也不過是人們常見的東西——連環鈎,孔雀翎,釣魚竿,烏金筆架和香羅扇,然而,他甚是不解,這五種之中,除中連環鈎,可以稱得上是兵刃之外,其他本不能當中兵刃使用,居然有人以那些怪里怪氣物件,而成名江湖,天下不循常理的事倒是很多,無知這眼前設怖,真是背正宗越常規,奇哉!怪哉!

陡然,他想到門上畫的香羅扇,與那白綾帕上畫的一模-樣,頓時心下暗喜,忖道:果然所料不差,救我的人真是隱居在這裏面,如此一來,我是非得前往拜謝一番不可了。

雖然,他想是如此想,而且前兩個難題,又使得他深費籌思,第一大門緊閉無法進入,不知除了此門之外,有無其他側門,若然沒有,如何設法進得!第二據門上畫的五種物件,顯見每一種代表一個人,當然,裏面必然有五個人隱居在內,而這五個人確不知是正是,自己驚闖了進去,萬一裏面全是喜歡生活剝的老魔,憑自己的武功焉能生還有望?

是以,他在荊藤蒿下徘徊尋思,過了許久,仍末下定決心,這是他第一次到意志莫稜兩可的困擾,後來,偶然想到那片示警樹葉,上寫“擅闖一步,濺血屍橫”霍地起了他的雄心,頓時氣焰萬丈,同時,由於恩圖報的意志所驅使,排出腦中所有的顧慮。

於是,微一矚目蜷蜓曲折的藤籬,決定沿着外圍,探尋是否有門徑,旋即展開身法,向右邊蜷蜓的方向,疾而去…

莫約奔馳數里,仍未見着另有門徑,他未免因而失望而奇怪!怎麼這鬼地方,範圍如此寬廣,裏面到底有些什麼怪設施,竟與世界隔離。

朝前望去,只見蜿蜒曲折的藤籬,在山霧濛中極口無垠,好像還遙遠得很,如此看來,今夜勢必要循着這籬笆,兜一個整圈了。

仲玉這種人,就是有股強勁,決心不下則已,一下定決心,既是想要上天,他也會想盡辦法試試,直到實不可行為止。

因之,他雖然早巳準備失望,但決意要繞這鬼地方一週,而他的腳程並沒有緩慢下來,相反地,更提足真氣,一味狂馳疾奔。

他這一豪橫發的飛躍,其速度真是快如星,只見一條黑影,帶着呼呼的風聲,穿過層層淡淡地輕霧,而又消失在另一團輕霧之中。

轉瞬間,又奔也了數里,但是地形愈來愈崎嶇,而且藤籬已逐漸伸入,一條絕壁的甬道里,其盡頭似乎就在前面絕壁的腳下為上。

他穿入甬道,停身在道口,仔細打量着四周,前面是一崇高有千尋的削壁,青苔密生,發生綠瑩瑩的光,形勢非常險峻,左邊是一片陰沉沉的樹林,枝柯相接,因風發懾人的音響,而右邊便是那排高達數丈的藤籬,其盡頭與削壁成了丁字形連接着,但並沒有發現有門的跡象。

看眼前情景,似乎已至走投無路的地步了,他不由心中懷疑,此地既是盡處,怎會沒有側門,住在這裏面的人,真的是別無通路了麼?果然如此,這番奔走豈不是白廢…

然而,他並不死心,楞了一會,直往削壁腳下走去。

當他走到那裏,奇蹟出現了,原來在藤籬與削壁的界,忽又凹進一大塊,而那凹進的部份,即是一座四尺寬六尺高的石門,在外面看來,很難發覺,非至削壁底下,方可辨出這是一個隱敝的通道。

仲玉在山窮水盡疑無路的時候,發現了這道側門,心下自然不勝興奮,忙不急的即向石門走去,趕至近前抬眼一看,才知門是關着的,這一下,他又楞着了。

但是,既已來到這裏,總不能半途而返罷!於是稍少停一會,他甘冒盜門罪嫌,兩手抓住石門,暗運真勁,沉力直推,摶着“呀”的一聲,偌大一塊石門,毫被他那猛烈無儔的奇勁,硬給震開了。

他懷着好奇而惑的心情,側身入內,即運內力強啓夜眼,注矚這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奇境。

卻見俱是黑鴉鴉一片樹林,既沒有房舍更沒有庭院,空蕩蕩地,而且樹林之中沈霧翻騰,彷彿這整個地區,除了樹木和濃霧,再沒有其他物體了。

仲玉甚怪異,為什麼這林中,有偌大的濃霧,莫非裏面另有天不成!若然,這倒是很神秘而蠻有趣。

於是,他順着林中伸出來的一條小徑,住裏面走去,這回他不敢冒然胡鬧了,一則白天接到人家飛葉示警,,二則看眼前環境,心知必有神鬼莫測的陷阱,那還像白天那樣,是以,只信步而行,如同遊山玩水一樣。

他置身在古木天參的森林中,四周騰起重重濃霧,而霧裏卻含育極重的水分,好像霏霏細雨-般,灑落下來。

似這般濃霧卷虛,細雨飄飛,人在其間漫步,真如置身雲海霄空,使人頓有消塵俗,飄飄俗仙之

仲玉幾曾置身過,這種似仙非仙的境地,既是拿師門華山玉柱峯來比較,也難及此地百分之業,以故,此刻的心情頓時開朗,而對這怪異的地方,也開始產生眷愛,然而,他所奇怪的是,這裏面既沒有值得秘密的所有,為什麼示警止人溜闖?僅這走不到地頭的樹林,和化不開的濃霧,就有濺血屍橫的價值…

走了裏許地,前面急然遼闊而幽雅,樹林由左右兩側,展延下去,直到看不見的遠方,中間是一塊非常大的小環境,樹竹雜亂陰,奇花異草,遍地皆是,夜風輕拂,送來淡淡幽香,令人心醉神秘。

而在那花木映的深陰處,隱約出數點燈火,但不知是廬舍或樓台,就燈光分怖的情形看來,範圍倒是不小,如果是房舍的話,大概有十數間之多。

於是她朝着燈光的方向,疾步走去。

剛剛岔過一片花圃,突然,自左方樹陰下,來一條白影,快如電掣,輕捷如風,剎那,便攔立在仲玉身前,影身現,卻是一個黑髮覆面的白衣女子。

仲玉驚見之下,好生奇怪,這是什麼女人?把臉蛋遮得老老實實,如果不是一個怪物,也一定是個奇醜無比的女子,要不然,怎會不敢以真相見,是以,他盡在懷疑而奇訝瞧着對方。

而那白衣少女子,初見之下,似略為一怔,旋也悄悄看着仲玉,雖然雲發覆面,看不見她現在的表情,但是在動靜上可判出,對仲玉並無惡意,而在其心底裏,或正醖釀着一種微妙的情意。

這兩人相對佇立,都沒有開腔説話,也沒有任何示意的動作,只是默默地你看我,我看你,眼珠溜轉不停,在仲玉來説,他是想看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既然現身阻擋,為何不説話查問,莫非是個又醜又啞的怪女人?可惜看不到對方的尊容,而自己又不原先啓齒。

白衣女子心中所想的,倒是很單純,一方面是欣賞仲玉英俊的風儀,驚詫着男人也會有如此漂亮的模樣?再方面她深為仲玉擔心,什麼地方不好闖,竟跑進這沒有命的地裏來,想告訴他,又不敢告訴他,盡在沉悶着。

少頃,仲玉見這白衣女子,既不説話又沒動靜,當即向對方瞥了一眼,側身避開數步,竟朝前面走去。

才走幾丈遠,倏聞一聲嬌叱:“站着!”隨之,白影疾閃,那女人又攔在仲玉身前。

仲玉真沒有想到,這白衣女人的身法恁地快法,聲落人落竟是幾乎同時,心中不由暗贊,但見對方仍默然木立的攔着自己,輕笑一聲,説道:“你還能説話?我以為是個啞巴呢?”

“住嘴。”白衣女子-聲嬌喝,又道:“是啞巴又怎麼樣?我問你,你是什麼人。”

“是男人?總不會是女人!”仲玉居然也調侃起來了,但白衣女子似乎已然愠怒,當下接道:“好,小臭男人,你來幹什麼!”

“哈!哈!只是臭男人,你還不是臭女人!告訴你我是來找一個人的。”白衣女子聞言,芳心一動,又追問道:“你找誰?”

“我找誰不要你管。”白衣少女冷哼一聲,恨聲道:“不知好歹的男人。”仲玉諷罵道:“奇怪,跟女鬼説話還要知好歹?”白衣少女怒叱一聲,道:“什麼?你罵我是女鬼!”説話中已然功行變臂。

仲玉傲然笑道:“看你這個怪樣,不是鬼是什麼?”白衣少女一聲嬌喝:“我既是鬼,就是你的命。”説着,雙手羅袖猛吐,抖郵兩股厲無比的奇勁,直朝仲玉當捲去。

仲乇陡見對方袖勁襲來,方待回身揮掌敵,但白衣少女吐袖中途,忽又急往回收,輕喟一聲,迄立當地不動,似於顧及到什麼,也沒有想到了麼,默默注視着仲玉。

而仲玉卻深奇怪,這怪女人怎麼一回事,兇霸霸地抖袖排勁,到中途又硬收了回去,而且還唉聲嘆氣,於是問道:“你不是要我的命麼?怎地又不動手了!”白衣少女沉一下,接道:“今天你很僥倖,如果換另外一個人來此,早該魂遊地府了,只因我從來沒有傷害過,像你這樣的男人,所以今天特別例外,但你告訴我是來找誰的,也許我能幫助你…”怪,這鬼影似的女子,突然變得如此温和了,察其語氣,斷知不是裝模作樣,反而覺得可敬可親,仲玉朝她睇了一眼,言道:“我是來找會使香羅扇的人,你可知她在何處?”白衣少女聽了心中一震,不知仲玉要找乃師幹什麼?是尋仇?是投親?是投親則已,若是尋仇,他此去焉有個命在?但她卻沒想到,仲玉也恩那塊白綾帕的主人而來,當即問道:“你找他作什麼?告訴你也恐怕見他不到!”仲玉知道要見的人,已有下落,於是急道:“我想當面拜謝救命之恩,你説她在什麼地方來,我自己去找!”白衣少女聞言,才知他是來恩的,當即芳心振跳不已,沉難以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