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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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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咻地一把上的長劍,正要走向前,還沒有動手,就讓人無聲無息地點了道,頹然倒下。

杜棄仇從來沒有離開過冷香縈,他一路跟蹤她來到市集的酒樓,看着她喝得酩酊大醉、跟着她躍上饒家的屋頂,一直到她出長劍後,他警覺不能再讓她胡鬧下去了。

他點了冷香縈的昏,將她背到借住的民舍,沿路她還吐了他滿身。回到房裏,他將滿身酒氣的冷香縈丟在牀榻上,了她污穢的外衣,自己也換上一套乾淨的夜服後,也打了好幾壺酒,自斟自酌起來。

冷香縈濛濛地悠然轉醒,她的神志還未全清醒,只看到二個寬闊的背影背對着她坐着,那個人一手端着酒壺,一手拿着酒杯一飲而盡。

她坐起身,頭痛裂地按着太陽,努力想認出眼前的人。

“你醒了,還想喝嗎?我陪你!”這悉的聲音迴盪在昏黃的屋內,冷香縈看着桌上明滅的燭光,又想到了房花燭夜的紅燭火,她不也一樣在燈前?只是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

“杜棄仇——是你?你不是走了?”冷香縈一臉狐疑。

“我是想走,只是我想看看兩個為情所苦的傻瓜,究竟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是你!是你把我點昏的,你——”冷香縈站起身走到他眼前,卻看到杜棄仇滿眼血絲地喝着濃烈的花雕,平的意氣風發全都消失無蹤,此時看來只有頹喪含恨。

“你為什麼要阻止我?你為什麼要管我?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是不是?”冷香縈將心中的怒氣全發在杜棄仇的身上。

“是我!阻止你和韓邵齊的人就是我,你這個白痴、笨蛋、全天下最傻的女人,你最好把我殺了,否則別想濫殺無辜的饒惜致!”杜棄仇罵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碎在手指間。

冷香縈眯着眼,猛然出桌上的長劍,抵在杜棄仇的頸肩上。

“別提她的名字!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杜棄仇,你説對了,我是傻,我是笨。但我不過是敢愛敢恨。你呢?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就沒這個膽敢殺我。”

“我不恨你,我只想笑你,笑你多情卻被無情惱,哈——”杜棄仇不想揮開脖子上的利劍,就算此刻真的被冷香縈一劍穿喉,他也不想阻止,他只想喝酒解愁,喝到醉死,也要比心痛死好。

“杜棄仇!”冷香縈怒喝,又見他一副不在乎的神情,氣得手勁一出,將他的頸項真的劃出了一道淺淺長長的傷口,汩淚滲出血,緩緩到了前,但他也還是毫無所動。

冷香縈出完了氣才覺得後悔,她即使再恨杜棄仇,也絕不想要傷害他;頹然甩掉了長劍,在杜棄仇面前坐下,拿起他的酒杯一飲而盡。

“你一定很恨我!從小到大,你沒有給我好臉看過,我一味地阻止你娘和我爹在一起,一味地仇視你們,你一定恨死我了!全天下的人都不喜歡我,沒有人喜歡我,我不在乎!來——咱們一起喝酒,喝到醉死為止。”説完,冷香縈又飲了一杯。

“香縈,我不恨你,我——”只要提到兒女情長的話,他就英雄氣短,平和她吵慣了,想要説幾句柔情的話,卻全都梗在喉間。

“你不恨我?

起碼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而韓邵齊他是喜歡我的,他和別人不同,他不知道我是冷香縈,卻肯救我、醫治我、不計回報地看護我,他温柔體貼,還對我説他喜歡我。不像你!你從來就沒有説過——我…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冷香縈藉着酒意對杜棄仇抒發抑鬱的情緒。

“冷香縈,他娶親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天涯何處無芳草,他配不上你,他不配!”杜棄仇平干杯不醉的,恍惚間,今天竟然已經有些醉意了。

冷香縈噗哧一笑,慵懶地站起身,撥開了頸項上的長髮,出了白玉瓷瓶般的細頸,她全身火熱得像在火爐裏燒烤着似的。

杜棄仇抬頭半眯着眼,看到了一張比海棠還要紅豔的嬌顏,像浸在霞映的池塘裏,霹着雨般明潤的光彩。

她豔得讓他張不開眼。

“他不配?你配嗎?來今夜是韓邵齊和饒惜致的房花燭夜,也是咱們的房花燭夜,來啊——來啊——你不是從不服輸的,來啊——哈哈哈!”冷香縈搖搖晃晃地推着杜棄仇壯碩的肩膀,嘲笑他、挑釁他,擺明着知道他不敢對她如何,所以就笑看着他掙扎為樂。

“你醉了,你不知道你自己在説什麼。要不是我知道你的子,旁人還以為你是個輕佻的女子,想不到你冷香縈會這樣作踐自己。”杜棄仇嫌惡地揮掉冷香縈的手,嫌惡自己竟然心動、竟然心猿意馬差點控制不住自己。

冷香縈吃吃地笑看着他。杜棄仇就是杜棄仇,利劍抵在他喉間,他眉頭皺都不皺;女人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就等不及想甩開。

“不錯!我就是輕賤、無恥、輕佻——你不喜歡吧?我就知道你討厭我——我不管!就是你…來房吧!你不敢是吧?杜棄仇,光是敢愛敢恨這一點,你就比不上韓邵齊——”冷香縈想到韓邵齊,就忍不住哽咽。

“住口!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韓邵齊這個名字!聽到了沒有?”砰的一聲,杜棄仇一掌將桌子劈成了兩半,一桌子的酒菜全掉落一地,他氣昏了頭,他的忍耐力是有極限的。

“韓邵齊,韓邵齊,韓邵齊…我才不怕你,你武功比我好又怎麼樣?你遮不住我的嘴巴,你打不掉我想的人,你——”杜棄仇倏然起身,兩隻手臂像鐵鉗一樣緊緊抓住了冷香縈的兩肩,像抓小雞似的前後搖晃着她。

“不錯!冷香縈,我是遮不住你的嘴,我是打不掉你心裏想的人,可是我會讓你忘不了第一個佔有你的男人!”杜棄仇説完,將冷香縈推倒在大牀墊上。

冷香縈還沒有會意過來,只覺得兩肩隱隱作痛。

“好痛,你痛我了!你説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管…你最壞,你是全天下最壞的男人!最無心!最無情!最冷酷的男人!”冷香縈還説着酒言酒語。

“是嗎?我會讓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男人,再多説一種也無妨——”杜棄仇氣地説着。

冷香縈本聽不出杜棄仇的弦外之音,還糊糊地説道:“我還不清楚你嗎?韓邵齊就不會像你這樣,他温柔、多情,你只會痛我、嘲笑我,你——”她的醉話説到一半,看着他突來的舉動,張着口驚訝得説不出話來。

杜棄仇掉了上衣,糾結的出了凝乾的血痕,雄壯的兩臂、毫無贅身,還有閃着汗水的膛映照着紅豔豔的燭光。

他就像展着翅膀的孔雀,如此耀眼、如此令人亂。

冷香縈看傻了,她從來沒有看過luo身的杜棄仇,於是仗着酒意定定地瞧着,一動也不動。

“你…你想做什麼?”冷香縈撐着半身,還想集中思緒問。

“我在幫你,你不是説今天就是咱們的房花燭夜嗎?你還問我敢不敢?我現在就讓你如願——”杜棄仇慢慢貼近自己的身體。

“我…我有説嗎?我沒有…我是開玩笑的。”冷香縈察覺不對勁了,身體慢慢往牀榻外移,可是內心深處又忍不住好奇,不知道杜棄仇的下一步究竟要如何。

“你開玩笑,我可當真,我要你記得,絕對不要在男人面前開這種玩笑。”

“我以為…我以為你…你不愛女人。”

“我愛不愛女人,你很快就會知道。我是寧缺勿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就飲——”

“好了…什麼飲不飲的,我喝夠了,不要再説了,我累了!”

“我正有神。”杜棄仇的酒意正起,像預備要出擊的野獸,出了森森白牙。他邊説邊將衣裳得一絲不掛,一身結實的肌,看來就像個完美的石雕神像。

冷香縈張着櫻看得出神,久久都合不攏嘴。

驀地她回過神,凝氣一吼:“杜棄仇!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冷香縈可不是給人嚇大的,她怒叱着,兇猛得像只發怒的野花豹。

而杜棄仇戀的正是這種神情。

“冷香縈,我要你記得,我是杜棄仇,你的第一個男人。我要你一輩子都忘不了我。我要你記得這種痛,這種愛不得的痛,就和我一樣!痛得絞、撕裂你的心——我要你也嚐嚐這種苦,苦得像是咬破了膽汁,也不是,吐也不得——”杜棄仇的臉在冷香縈的一掌之遙,他男的氣息籠罩住她全身,霸氣得連她呼的空氣也要掠奪。冷香縈伸出手擋在他前,碰觸到他熱燙赤luo的肌,覺到他有力的心跳,撲通撲通地震撼了她。

“不…我不要了,你讓我走——”冷香縈被杜棄仇緊緊鉗在身下,動彈不得,心慌意亂、不知如何是好。

“來不及了——”杜棄仇撕開了她的短衫,她頓時醉意全消,想要掙扎,他卻像堵銅牆鐵壁似的擋在她身前。

“放開我!杜棄仇,放開我!”杜棄仇眸子裏深藏着慾望,橫了心,將她掙扎的小手緊緊定在她的頭頂上方,將她的衣衫撕得四下片片飛碎,讓她全然坦在他面前。

冷香縈看到杜棄仇眼中像野獸般發狂的眼神,心裏後悔不已。是她,是她咎由自取挑釁他的結果,她還以為他不愛女人…眼淚不爭氣地從眼眶中漾出來,滴落在他的手臂上。

被杜棄仇握住的手腕早就無力再抵抗,她的身體輕飄飄的,好像失去了重力,他們赤luo地緊緊相貼着,沒有一點空隙,連呼也覺得困難。

“杜棄仇——”冷香縈還想要喚回他和自己的一絲理智。

“沒錯!記得是我。”杜棄仇低啞地回應。

恨我吧!冷香縈,恨我吧!用你全部的心、全部的身體來恨我,我也不要你留有一絲空間給韓邵齊。杜棄仇心裏狂喊着,奔騰地釋放出對她隱藏許久熱烈又無藥可救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