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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有強烈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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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訂婚禮,竟然百年也難得一見,可以想象那個熱鬧的場景了,當時貪婪如柳淳對她説:“女人的風光都只有出嫁的那一次。看,要嫁就嫁這樣的男人,他才能給你帶你永久不衰的風光。”她愣愣,不敢苟同柳淳的話。不論是誰,人活在這個世上,都有屬於自己的煩惱和快樂。何必胡亂代入呢。她的身份不夠格,只能站在外圍,連訂婚的人兒的影子都沒瞧見。

不過在滿是‮花菊‬的後花園,她碰到了他,他孤立地站在花圃旁,目中無物地望着盛放的雛菊。她走近,突然被一條撲面而來的巨大的狼狗咬傷。

“貝塔,過來。”他的語氣極淡極冷。

那條兇惡的狼狗聽見他的話馬上就停止對她的攻擊。她剛想對他道謝,就見他好像本沒看到她一樣帶着他的狼狗離開,後來,她才知道,那不是狼狗,而是一匹真正的草原之狼。一條養着狼的男人。

後來,從牀頭人的隻言片語中,她才瞭解,當時他是在祭祀他的妹妹,他的父母曾經收養了一個故友的五歲女孩,還沒接到桑家就病死了。

每年這個時候,桑家都會拜祭一下。她內心暗暗嘲諷,有錢人就是有那麼的花樣,那不過是他們的一場虛偽做作的獨角戲。一個未曾蒙面的妹妹,能有多少情?

“你還有一個妹妹,叫桑琪。她去家了,明天才會回來。以後你們就有了伴,可以一起玩了。”桑阿姨的聲音打破的桑柔前世的回憶。

“沛哥哥好。”桑柔拼命地使自己揚起一個甜甜的笑容。

其實心裏在打鼓。她重生的軀殼,竟然是沛爺那個早夭的福薄的假妹妹。真是人生何處不成戲。

千萬不能讓他發現她是個冒牌貨,但這裏沒有一個人認識以前的桑柔,唯一的貝姨也跳樓了。

他們就算有所懷疑,也只能驗dna。她這個軀殼可是真的,這樣想着,她又放下了一半心。

***人生比戲文更荒誕怪異,當桑柔叫了一聲沛哥哥之後,桑沛沒應也沒反駁,但從他的衣袖裏閃電般的串出一條金邊圓頭蛇,直向桑柔而去,儘管桑柔內在裝的是一個成年人的殼子,還是嚇得一機靈。

“桑沛,我跟你説過,不準把你那些寵物帶進主宅。”桑阿姨威懾道。

“知道了。”桑沛只是平淡地應了一聲,本不怕她。

“快過來,以後桑柔也是你妹妹,不準欺負她知道嗎?”桑柔一臉便秘像,不是養狼就是養蛇,她的身邊有個這樣的人在,生命隨時都會受到威脅。

她以後一定要離得他遠遠的。

懷着複雜又緊張的心情,桑柔很晚才睡過去。她睡前唯一的意識就是明天一定要回去找到爸爸媽媽。如果那個叫桑柔的女孩佔據了她的身體,她也要想辦法換回來。

這一世,她一定要守住爸爸媽媽,好好的孝敬他們,還有爸爸的胃癌,要防微杜漸,把癌症扼殺在搖籃裏。

第二天,桑琪回來了,是個粉雕玉琢的女孩,圓鼓鼓亮晶晶的眼睛佔了半個臉蛋,大得出奇。桑琪看起來單純無害,她可愛地説:“姐姐,你是姐姐嗎?”桑柔笑着打招呼“你好。”

“姐姐,我終於也有姐姐了,你會陪我玩嗎?哥哥都不理我。”桑琪興奮地圍着桑柔打轉。桑沛本來是坐在桌子前玩模型,看到自己妹妹回家,也沒有一絲的高興,反而説:“吵死了,我上樓了。”桑琪委屈地嘟起嘴,可憐兮兮地看着桑柔。

桑柔拉着桑琪的手説:“姐姐帶你去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桑琪開心地拍手。桑柔鬆了一口氣,看樣子桑琪很好相處。至於桑沛,只要她不去招惹他,應該就不會有事吧!

但是…七歲的桑沛和二十七歲的沛爺還真不能聯繫在一起,現在完全就是一個假裝小大人的小正太嘛,和二十年後的霸酷冷還有些差距。

桑柔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庭院裏幫桑琪盪鞦韆,桑琪的笑聲穿透雲霄,平白的讓人心情舒暢。

“姐姐,你以後會一直這樣陪我玩嗎?”桑琪轉過頭來天真地望着桑柔。

桑柔微笑,想着這也就是一個小孩子,只有有人陪她玩就滿足了,遂道:“當然。”桑琪開心地跳下鞦韆,湊到桑柔耳邊説:“哥哥養了很多大蛇,姐姐你要小心點,有條蛇還咬過我呢,媽媽也沒怎麼樣哥哥。”桑柔桑琪的頭,充小大人地告誡道:“只要我們離他遠點就沒事了。”她真的很喜歡這個單純的小妹妹,她已經再也不可能單純了,桑琪抬頭向上看,桑柔跟隨着她的視線一看,桑沛就站在二樓的陽台上看着他們。

平白無故地,桑柔打了一個冷顫。

桑柔本來一開始的想法就是去找自己的父母,但桑家的人看得她很嚴。每次她出門,都會有隨從跟着,她本不能單獨行動。這天,她拐進一家商店,偷偷地從後門溜掉,直接就往記憶中的家奔去。

二十年前的江州就是這個樣子,桑柔花了一塊錢坐公車,望着窗外悉的景,突然從內心升起一股蒼涼,物還是物,人卻非人了,拍打向家的大門,卻一直無人可應,還把鄰居家的吵出來了。

“吵什麼吵,不知道向家搬走了嗎?”桑柔望着前世悉的鄰居大叔,心中酸楚,曾經悉的人都不認識她了,問道:“叔叔,你知道向叔叔向阿姨哪去了嗎?”對方半眯起眼,他怎麼不知道向家還認識這麼貴氣的小孩“你是?”

“我…我是向珠珠的同學,來找向珠珠玩。”

“你是她的同學,難道不知道向珠珠已經去世了嗎?她的父母也搬走了。”説着。鄰居大叔嘆了口氣“唉,才五歲的小孩,最後還是沒能保住。”

“那他們去哪了?”

“不知道,可能再也不會回這個傷心地了。”怎麼可能,桑柔徹底混亂了。

前世,她曾經聽媽媽説過,她五歲的時候確實生過一場大病,但最後還是從鬼門關救回來了,回想起剛穿到桑柔這具身體時也生了大病一場。再聯想到前世,桑柔也是五歲早夭。

她們的命運怎麼這麼相似,不僅同年同月同生,還都在五歲生了一場大病。難道…前世,她被救活了,桑柔卻死去,她活了下來。

這一世,她的身體死去,桑柔的身體被救活,而本應該活着的她的靈魂到了桑柔的殼子裏,她還是活了下來?是這樣嗎?到底,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口好痛,不過氣來。

“柔小姐,柔小姐,你怎麼樣?”隨從找到了她,連忙拿出噴霧對着她的鼻腔噴了幾下。桑柔這才覺好過一點,是了,這具身體有先天,也只是她身邊不能離人的原因。向珠珠的身體死了,她該怎樣才能救爸爸?***報復心最強的是誰?是小孩。更要命的是,這還是個有權有勢的小孩。桑柔內心咆哮,桑沛簡直就是個小魔鬼,她怕死他了,現在見他就像老鼠看見貓。

在水深火熱的子裏,桑柔真正地體會到了小正太的不可忽視的殺傷力。桑沛雖然七歲了,但一直沒去上學,他的課程都是在家裏安排好的,騎、算數、武術、書法、鋼琴等繁目種種都有專門的老師。

桑柔也因為身體原因一直留在家裏,有些課程還和桑沛重合。反倒是桑琪,三歲已經上了幼兒園,整個古宅裏,白天只有桑柔和桑沛兩個小孩。

但桑琪回來後會和桑柔講很多學校的趣事。現在,她們倆姐妹的關係非常的親密,桑琪也很喜歡黏她整這個姐姐。

桑沛人前總是一副小大人的嚴肅樣,但背地裏總是會欺負桑柔。掐,捏。還總是挑桑柔衣服下最的肌膚下手。她眼眶含着淚的時候,他掐得越起勁,好像不到她出眼淚就不罷休。她裝過可憐,求過饒,服過軟。

但對他都不管用。上鋼琴課的時候,纖細柔媚的鋼琴老師明明看見他用腳踩她,卻裝作沒看到一樣調轉視線。都這樣了,桑柔還能怎麼樣,她一直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何苦去得罪桑家的正主。

更苦的是一次晚上她洗完澡上牀睡覺,發現被窩裏涼涼的,還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在她腳上挪動的覺,她嚇一跳,掀開被窩一開,一窩蛇在被窩裏動。

她打從心底害怕,放聲尖叫,從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這種軟軟的冰涼的東西,恐懼的尖叫聲把傭人引來,傭人安撫她説這是沒毒的,不怕不怕,然後把蛇清理掉,然後…就再也沒有然後了,也沒提找出幕後兇手什麼的,是誰做的一目瞭然,沒人會去觸這個眉頭。

桑柔也是識時務的,她總不能找到桑阿姨説,喂,你兒子在我被窩裏放蛇,你給我教訓一下他。人家連親閨女被咬都袒護兒子,還來管你這個外人嗎?從那以後,她更小心了。

每逢遇見桑沛必笑,伸手不打笑臉人,我笑還不行嗎。可她就是想不通,自己是怎麼惹到了這位小太子,她對他可是一直恭恭敬敬的,只差沒點頭哈。她想破了腦袋,自己只説過一句離他遠一點啊。這也能被記仇,太小心眼了把!她的心突突的跳,小男孩的報復心真是可怕。

更可怕的是,她有強烈的預,這事沒完。桑柔唯一的心理安就是桑沛的課程比她多得多,他沒有那麼多時間來對付她。大多數時間,他都是被教練訓得象條小狗一樣回到房間就睡下。她還同情過他呢。

後來被着想想自己真不應該,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大地已經沉睡,只有風吹着樹葉沙沙的摩擦聲,月光暈染着昏黃的光圈,星光稀稀疏疏點綴在天際,閃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