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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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仔細診脈之後,大夫提着藥箱出來。
秦穆懷一躍而起,立刻詢問:“雲娘情況如何?是否無恙?”
“秦王爺不必擔心,湘姑娘的心悸病是痼疾,只因近勞累,又未加妥善調養,才會一時寒氣入侵,舊病復發,只要服幾帖藥就行了。”大夫將一張開好的藥單給他。
“難道沒有治之法?”雖是陳年舊疾,但見佳人屢次因此受苦,實在於心不忍。
“方法是有,只是藥引難求。”大夫實説。
“是何藥引?哪怕是千金之價,秦某也一定找到。”只要有一絲希望能解除佳人的痛苦,他秦穆懷就一定要求到。
“以王爺的權勢,要求此藥或許不難,只消命令匈奴王進貢黑山嶺上的誅心果就可以。”
“誅心果?好不吉利的名字。”秦穆懷眉宇一蹙。
大夫哈哈大笑地解釋:“名叫誅心果但不是真的誅心,而是取其重生之意。誅心草是一種生長在極寒之巔的毒草,其果卻有陽補的功效,因為栽植不易,七年方成一果,所以非常珍貴。一般百姓人家是見不到的,只有皇室王族才有。王爺若想要,就奏請皇上派人向匈奴王討即可,不難拿到。”這話説得簡單,卻不知道秦穆懷為了婚事,與皇上暗中較勁的難處。
若是讓皇帝知道他喜歡一個青樓女子,別説是求藥了,連夜派人抄了水雲居都説不定,哪有可能會答應!所以秦穆懷是提都不敢提。
“謝謝大夫。”苦笑的將大夫送至房外,一回頭就見齊士麟笑着依在門邊。
“是不是想向皇帝上疏啊?我可以代筆。”
“別取笑我了,反正雲孃的病也不急在一時半刻,我會另外找法子。”秦穆懷揮揮手,一抬頭就見一道羸弱的身影站在內房與小廳之間。
他急忙走過去扶她。
“不勞王爺費心,小女子想單獨和齊少爺説兩句話,可以嗎?”湘雲娘神情幽怨的望着齊士麟。
秦穆懷悵然的看湘雲娘和齊士麟一眼後,無言退出。
厚重的雕花木門關上,客房內只剩下齊士麟跟湘雲娘。
“姑娘有什麼話要對我説嗎?”他移動長腿,走到窗邊,推開緊閉的窗户,讓夜風吹進來,沖淡房內凝滯的氣氛。
“我問你,為何要如此折磨我?雲娘若是做錯事,你儘可以罵我、責備我,千萬不可以遺棄我。”一字一步,她含淚泣訴他的狠心無情。
她從不明白,為何一個月的纏綿恩愛,換來的是狠心對待?難道就為了他説過,想找的一個多年未見的少女嗎?
齊士麟沒有移動身體,任憑她哭倒在他懷裏。
“我早告訴過姑娘,與你相只不過是因為…”他的聲音冷如冰。
“因為我有幾分像她。”湘雲娘哭喊着退開他的懷抱,一個絕情的男人可真懂得怎麼傷人啊!
為了這句話,她慶幸過,也怨過,卻從來沒有此刻聽來的撕心裂肺,就因為她對他的情不再是單單的好和思念而已,而是深深的愛呀!
“就算只是一個替身也罷,雲娘甘願留在公子身邊,只求公子憐憫,答應雲娘好嗎?”放下高傲的尊嚴,她卑微的懇求。
“你毋需作踐自己,你就是你,不用當任何人的替身。”言盡於此,多説無益,齊士麟略微頷首,轉身離去。
“你不要雲娘,是因為已經找到她了嗎?”見到他開門走,湘雲娘衝動的問出口。
背對她,齊士麟點頭,並且勸道:“與其將情費在不可能回應的齊某身上,姑娘不如珍惜現在所擁有的良緣,好好把握。”話畢,毫不戀棧的離去。
“士麟…士麟…”湘雲娘悲愴的追出門外,卻只見他昂藏的身影如飛鴻般的消失在遠處。
連一刻都不願多停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