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間的坦誠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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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思辰微怔,沒有想到她會提起這個,這要怎麼解釋?他都不知道昨天下午自己的反應是為了什麼,或許是介意她看着美男就痴痴的樣子,介意她對長相這般在乎,如同別人一樣。可是後來他問過自己,每個人都是如此,自己為何不跟別人生氣?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已經將她劃撥為不會計較長相的人了。
這個想法讓他覺得奇怪,她明明是在乎別人長相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是就明白了?後來也沒有事情可以用來證明她變得不計較美醜了,他想法的變化從何而來?
見苟思辰久久不説話,蔡苞輕輕哼了一聲“嘁,不説也猜得到,肯定是知道自己長得醜,卻怕被傷自尊,那我以後叫你尋死不叫你醜男了,對得起你了吧!哦,對了,我不是主動道歉,只是這次你幫了我大忙,我在這上面犧牲一下,讓讓你,友好共處嘛。”苟思辰氣得七竅生煙,真不想理眼前這個自以為深明大義實際胡拉亂扯的女人。
“十天後考察你武功的進展。”緩緩呼一口,苟思辰
角微彎,眼眸微垂,緩緩説道。
蔡苞一愣,從椅子上翻身起來:“哎哎哎…”
“那麼着急,那五天後好了。”苟思辰眼睛晶亮,裏面竟是柔和笑意。
蔡苞眼睛瞪的死大,她是着急,可是不是因為時間長啊,她苦苦哀求“不要啊…”眉微挑:“那三天?”
“醜男!”蔡苞怒了!
“明天好了。”苟思辰笑着拍了下手,一副就這樣辦了的樣子。
“啊…我不要活了。”蔡苞的慘呼猶如鬼哭狼嚎,散入融融夜。
這件事總算是了了,湘城的丐幫子弟雖然有染病不治的,但是疫情被控制住後,大多都活着出來了。而曾長老在幫務大會上,主動給她道歉後,也是收斂了不少,暫時沒有再找蔡苞的麻煩。蔡苞的幫主地位在不知不覺中提高了不少,走在幫中,也會有不少幫眾主動給她問好。
可是她卻無法安然,一方面因為曾長老的勢力並沒有消掉多少,睡榻之側,不容他人安睡的道理,蔡苞是明白的,只是她需要一個機會,在她更具備一些地位後,主動拔掉曾長老這刺,而另一方面,小王爺苟思辰已經給她下了請帖,請她三
後去定王府做客。
可緊張的也不只她一個。
“她三後要來?”孟越之看着明顯走了神的苟思辰問道。
苟思辰回過神來,看向他,薄彎起:“你什麼時候也愛關心起這些了?”難怪最近這麼不正常:“下決心見她了?”
“見吧,差不多是時候了,有些事情該説的更清楚,如果我沒猜錯,思墨在丐幫埋了人,一心想推她下去。”苟思辰笑得依舊雲淡風清,彷彿這件事對他來説無比輕鬆。
“原因不只是這樣吧。”孟越之淡淡總結。
苟思辰訝異地看了他一眼:“那還能因為什麼。”孟越之不説話了,每當這個時候,苟思辰就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你自己心裏清楚。
他被噎住了,有了做賊心虛的覺。抿了抿
,孟越之啊,你不仁休怪我不義啊。輕咳一聲,他輕聲開口:“下下個月的武林大會,你會去參加了吧,避了一屆,難道還避一屆?”
“再説。”孟越之聽到這件事,眉目間就如冰封,頓時重了下來。沒再多坐一會兒就起身走了。
苟思辰看着他背影,若有所思,武林大會麼?丐幫幫主應該也是要去的吧。
蔡苞拄着打狗,又一次無力地從丐幫往家裏走。武林大會啊,她這種幫主也要代表全幫去參加?太可悲了,這不是去丟臉麼?是,幫主不一定要下場爭個第一,可是作為江湖第一大幫史上最年幼的幫主,還是建幫以來第一位女幫主,難保不會有人尋釁。
腦海中出現瞭如下畫面:某大漢抱拳:“蔡幫主真是年輕有為。”她抱拳:“哪裏哪裏!”大漢:“第一次見面不如比劃比劃,還請蔡幫主賜教。”她退後兩步:“不要吧。”大漢眼睛一瞪:“我江湖排名已經在一百開外,莫非蔡幫主因此看不起我,不肯賜教?”她:“豈敢豈敢!”大漢:“如此,就請蔡幫主手下留情。”揮舞着刀向她砍來。
她往地上一躲,抱着頭,慘呼:“娘喂,要死人了。”下面場景太過血腥,想象到此戛然而止。
蔡苞哀嘆,她的武功,能見人麼?
發了癲般使勁晃了晃頭,用一隻手敲敲痠痛的肩,伸伸懶,一個不經意的轉眸,她就看到了路邊酒家昏黃的燈光下,坐在那裏的孟越之。
有些破爛的酒家,甚至牆上還因為年歲,有了黑漆漆的印子,樓邊縫縫補補的簾布也是破爛地堆砌在門楣處,看上去也是很久沒洗了。
而他,坐在那裏,夜與燈光剝下他的剪影,卻不覺得柔和了他的線條,依舊是利落而冷硬的。一身白衣,被染成了淺淺的橘,明明是温暖的顏
,此時卻只添了幾絲落寞。手指纖長有力,正在往白瓷的酒杯中注酒。
他不是潔癖麼?
不知受了什麼蠱惑,蔡苞就邁步走進了小酒館。而他顯然也是極的,在她向他這邊走來時,眼簾帶着睫
微微一動,眼底的顏
深了幾許,微微動了動身子,卻最終還是保持品酒的姿勢坐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