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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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一進門,即聽到門內傳來陣陣的啜泣聲,兩人還奇怪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了。但當他們看見霍太太正坐在盈儷身邊輕聲安,且又面帶焦急的神情時,一股不祥的預油然而生。
霍母抬頭看見兒子回來,口吻極差地:“叫你做人踏實點,可沒叫你這麼會‘做人’。”適才盈頓便對霍母説,她懷孕了,而腹中胎兒的父親便是霍槐恩。她知道他肯定不會承認,畢竟他們確實未曾發生過關係,她只是希望由他陪她一塊去拿掉孩子。霍太太對盈儷的印象有限得很不好,女孩來過一、二回,不過全是自個兒來,而且每一回來,總在槐恩不在的時候,故他們之間是否有任何關係,她其實也是瞭解不多的。
但事隔如此之久,槐恩與若值又這麼熱絡地往。兒子的本,她多多少少了解。他長得有女人緣,女人黏他,是十分自然的事,但現在驗孕單來了,叫她堅不相信似乎有點殘忍,叫她相信,又沒個證據。見盈儷哭得這麼委屈,唉!叫她説不也真不忍心。
“媽,你在説什麼呀?還有,你怎麼會來這月他實在不懂,他們也算分手許久了,她還來他家做什麼?還有什麼東西“做人”失敗了?又關“做人”什麼事?若渲只是冷眼旁觀事情的發展。她對堂妹的個並不陌生,她得不到的東西,一向是不準別人妄想的。她同堂哥一樣,具毀滅的格,不過,與其兄相反的,她毀的是別人,不是自己。
見兒子口氣不佳,霍母也好不了。
“盈頓她説——”‘伯母,不如由我親口和槐恩説好了,這種事——”霍太太也知女孩子家的顧忌,故默許了盈儷的要求。
“也好,槐恩,你帶盈儷出去走走談談。”盈麗可不想將這樣的醜事大咧咧地公開談,於是要求:“不,這事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下談,要不,我們到你房間談吧。”她的主動要求,霍母也同意。
“也好,上去房間談吧。槐恩,帶盈儷上去談談。”霍太太見盈儷已走在前頭,彷彿女主人似的,心底有點不開心。
在他上樓之際,即對若渲使了個眼,若值只是點點頭,也不表示什麼任他們二人上樓。
待盈儷上去,霍太太見若渲一點不安的神也無,便問她:“若渲,你不怕槐思和盈儷共處一堂會發生什麼事嗎?”她搖頭表示:“我信任他。”
“‘包括他與盈如有了孩子的事,你也相信他?”孩子?誰和誰的?
“伯母,你説盈煙和槐恩——有孩子?”
“是啊,盈儷是這麼説的。”見若渲只是一味的淺笑,霍太太再問:“若渲,你笑什麼?”若渲還是那句老話:“我還是信任他的為人。”在一旁的二姊便説:“對嘛,我早賭若值才不會被這種無聊的把戲挑撥,我老弟是什麼樣的人,我這個做二姊的豈會不知?媽,若槐恩是個重的人,早在國中時期就不知要當上幾回爹地了,你怎麼這麼不信任他嘛。”霍太太也不是執意認定兒子做了壞事,只是乍聞這樣的消息,心情難免動。若是盈儷嫁禍槐恩,那她的居心究竟何在?現在盈儷親自和魄思談了半個小時,也該有些結果了。果然,沒一會,槐恩便先下樓,大夥皆識相的不去問他結果,只是專注於電視螢幕上。
“若渲,我送你回去了。”‘幄。”若渲起身向霍母及二姊道別,便同他出了門。
兩人一上車,她仍是隻字不提,最後還是他耐不住子地問她:“你不問我結果嗎?”
“你想説出來便會説了,何必我問呢?”
“你喔,想退逗你都不行。”他將情況大約説了。盈加的目的是要他陪著去拿掉胎兒,説什麼怕家人知道。怕同學知道,總歸一句話,即使無關他的事,她還是想盡方法賴他一點。
“那你決定呢?”
“我們一塊陪她去好了。反正我又沒做出那種下事,怕什麼,對不對?”他的坦然倒令她更加添良好印象。兩人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信任,槐恩早知道若渲的為人,只要講明,她絕不是不可理喻之人。這對他而言,就是最大的愛意表現了。
槐恩與老道如約在某家婦產科門口等盈儷。
遠遠的便見她面帶得地前來,不過當她看到槐恩身後的若渲後,歡喜頓時化為憤怒,轉身便往回走。
槐恩叫住她:“盈如。”她約在十尺之外停下腳步,不過並未回頭。槐恩走向她。
“既然來了,為什麼還要走?”她仍舊不答。若渲一直不入兩人的對話。今天她是應邀而來,至於盈如什麼想法,她不想,也不願去了解。
良久,盈儷才恨道:“你全對她説了?”槐恩點了點頭。
“我和她之間,沒什麼可隱瞞的,所以,我要做的任何事,她都有參與的權利。”盈儷回瞪了著追一眼。
“你太過分過了。”她口中的你,教兩人搞不懂她意指何人。反正他今天是以盈如未來堂姊夫的身份在幫她,要不,他才不想趟這渾水咧。
槐恩心平氣和地對她説:“盈儷,現在到底去不去?”這才是現實的問題,再不拿掉,肚子隆起可見不得人了。她答道:“當然去,不去的話,我何必站在婦產科門口?”有了她的決定,槐思與若渲先進了醫院,隨後她才進來。當填資料時,護士小姐問盈儷:“父親有沒有來?”她指指槐恩。
“有,他在那。”多麼奇怪畫面!護士小姐見盈如一個人站在掛號處,而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男人,也就是她口中孩子的生父,竟和另一名女子親見的站在一塊,好奇怪喔。
“身份證呢?”盈儷喚了他:“槐恩,身份證。”他由若渲身邊走過來,並從皮夾子取出身份證,在護士的督導下籤下名字後就若無其事的走回若渲身邊,彷彿這件事與他無關似的。
護士私底下偷偷地問她:“你先生和那女子是怎麼一回事?”盈如淡淡答道:“他的新歡。”對於她的答案,可讓護士小姐們有嚼不完的舌“太囂張了吧?舊愛拿孩子,連新歡也帶來,不怕傷了舊愛的心喔。”盈麗一個人進入手術室,而槐思則一直陪在若渲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