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自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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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子你不是説它生活在暗河嗎?”瞿思齊抱怨道,朱翊凱滿頭大汗,若有所思:“難道暗河出了什麼問題?”瞿思齊冷哼一聲:“我看啊,你的話也不能全相信,誰知道是不是胡謅的。”他轉過頭看了看站在對面發呆的白小舟,關切地走過去問:“小舟,你沒事吧?嚇着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要嚇到她,那得多不容易。
“思齊,小心!”忽聽朱翊凱大喝一聲,瞿思齊只覺得腳下一空,幾乎與此同時,朱翊凱撲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手上一緊,全身懸在半空,四周黑黢黢一片,充滿了腥臭的味道。
瞿思齊渾身的汗都豎了起來,原來在他和白小舟之間的地上,有一個暗,其下深不可測,周圍有石頭滾落,半晌也聽不到落地的聲響。
“凱子,一定要抓緊啊。”他哭喪着臉“我可不想死。”朱翊凱抓得十分吃力,臉有些蒼白,眉間浮現痛苦之,額頭上的汗水大顆大顆往下掉。
“思齊,把另一隻手給我。”白小舟跪在口邊大叫,瞿思齊艱難地朝她伸出手。白小舟伸了半截身子,就在抓住他手腕的那一刻,她和朱翊凱同時到手裏一沉。瞿思齊臉鐵青:“有人,有人在下面拉我。”白小舟覺得自己的手臂都快要被拉臼了,但她死咬着牙,怎麼都不肯鬆手,朝那黑黝黝的裏看了一眼:“下面沒有人啊。”
“真的有,他抓着我的腳。”瞿思齊瞪大眼睛“他的手好冷,像…像…”他沒有説下去,誰都能猜到他想説什麼,白小舟的心冰涼,手上愈加沉了,彷彿她所拉着的是一塊千鈞之石。
朱翊凱低呼一聲,身子往下一沉,卻仍沒有放開瞿思齊,白小舟側過頭去,看見他的左肩腫得老高,臉上的痛苦更盛。
糟了,他的肩骨臼了。
手中突然一輕,瞿思齊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朝下拉去,兩人驚得説不出話來。白小舟只覺得心中空了一塊,愣了幾秒,大腦轟的一聲,什麼也不能想,什麼話都説不出來,只能瘋了一般朝中呼喊他的名字,但回答她的,只有宛如鬼魅的迴音。
“小舟!”一條手臂伸過來,緊緊環住她的“你冷靜點兒!”白小舟彷彿聽不到他的話,只紅着眼睛往暗裏撲,朱翊凱咬牙打了她一個耳光:“小舟,你醒醒!”這一個耳光不亞於平地驚雷,白小舟不再叫喊,只愣愣地看着他,忽然像是了氣的皮球,眼淚洶湧而出:“思齊,思齊他,他…”
“不會!”朱翊凱斬釘截鐵地説“他不會死!你忘了嗎,他是打不死的蟑螂!”白小舟想要説服自己相信他,但試了好幾次,心中依然空落落的,只覺得無力。
“小舟,他一定沒有死,我們能找到他的。”朱翊凱繼續説“你振作點兒,這有些奇怪,我們…”他身子晃了晃,白小舟一驚,連忙將他扶住,他臉蒼白,額頭上全是冷汗。
“沒關係,只是有些累。”朱翊凱有氣無力地説。白小舟擦去眼淚,查看他的胳膊,輕輕按了按,痛得他嘶地了口冷氣。白小舟皺眉説道:“臼和肌損傷。”臼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這肌損傷恐怕傷得有些狠了。她抓住他的胳膊,趁他不注意,猛地往上一接,他失聲大叫,身上幾乎被冷汗濕透。
骨頭是接回去了,但那條胳膊還是軟趴趴的毫無力氣,白小舟咬了咬牙,開始左手手套,朱翊凱按住她:“現在不能用你的超能力,太傷力。把力氣留着找龍老師和思齊吧。”白小舟遲疑了一下,同意了他的意見,至於他的胳膊,回去之後隨時都可以治療。
“你先休息一下。”白小舟打起神,將朱翊凱扶到一處開闊的地方,頭頂有暗淡的陽光照下來,然後從揹包裏掏出食物和運動飲料,給他補充體力。朱翊凱聲音沙啞,低低地説:“奇怪,怎麼這麼累,我的體力應該沒有這麼差。”白小舟仔細地看着朱翊凱,他就像是剛從水裏被撈起來,連説話都有些無力。她心中也有些奇怪,自己的體力也沒有這麼差,怎麼才走了幾個小時就累得氣吁吁,難道是因為裏缺氧?
她找出小型氧氣瓶給朱翊凱氧,折騰了一陣,才好些了,兩人並肩坐着,抬頭看穹頂上透下來的那一縷光,一時間竟有些荒誕之。
“真像一場夢。”白小舟哽咽道“凱子,我是不是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只要醒過來,就能看到思齊?”朱翊凱的手臂伸過來,將她緊緊抱進懷中,讓她靠着自己的肩窩。
“小舟,不是還有我嗎?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絕不會拋下你。”白小舟愣了一下,奇怪地抬起頭來看他,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會出自他之口。朱翊凱也低下頭來看他,四目相對,他的眼神温柔而熾熱,呼也漸漸急促:“小舟,其實我一直對你…”
“別説!”白小舟連忙制止他“現在不是説這些的時候。”朱翊凱抓住她的手,急切地説:“如果現在不説,我怕以後都沒有機會説了。小舟,我喜歡你,你願不願意接受我?”白小舟腦中再次轟地一下炸開,其實她是知道朱翊凱和瞿思齊對自己的情,只是他們誰都沒有説破,她也不願意去自作多情,可是如今聽朱翊凱這麼急切而熱烈地表白,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臉刷地一下通紅,耳一陣發燙。
白小舟的心中被某種異樣的情緒漲滿了,她想起他們一起查過的那些案子,度過的那一個又一個危險,朱翊凱的每一個音容笑貌,他的每一次拼死相救,膛裏似乎有狂烈的欣喜浮上來,衝上喉頭,眼睛酸澀。
白小舟聞着朱翊凱身上淡淡的香味,凝望着那雙狹長的眼睛,漆黑的眸子映出她的容顏,她能夠覺到他心中的期盼和不安,還有一絲焦急,如果換個地方,換個情境,她或許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吧,可是,現在時機不對。
“凱子,這些事情我們回去之後再説好嗎,思齊他…他剛剛…”説到這裏,她的聲音又有些哽咽“老大和龍老師還身陷險境,我們不能…”話還沒説完,他的便印了上來,深深地吻着她,舌頭勾勒着她的。
這下子,白小舟真的呆住了。
她不知道朱翊凱之前有沒有女朋友,但他的吻生澀而拙劣,卻飽含深情,彷彿要將長期以來所壓抑的一切情都釋放出來,不給她一絲一毫逃避的機會。就在她愣神的一會兒工夫,他的舌頭已經撬開了她的齒,伸了進去,與她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嬉戲。
這是白小舟的初吻,她從沒想過自己的初吻會在這樣一個地方失去,雖説寫在小説裏是一種危險下的極致漫,可她偏偏覺不太好。
特別是思齊剛剛摔下暗之後。
而且,她快要不過氣來了。
她想要將他推開,卻沒想到他的力氣居然這麼大,只用一條胳膊就把她抱得死死的,掙扎也無濟於事。
她下意識地睜開眼睛,只是這麼無意間的一瞥,緊盯着他身後,眼睛驀然睜大,推了他一下,他不動,她急了,在他肩頭一陣亂打,嘴裏嗚嗚發着含混不清的音符。
朱翊凱好不容易從沉醉中醒過來,放開了白小舟問:“怎麼了?你不喜歡?”白小舟大口地着空氣,指着他身後説:“司、司馬…”朱翊凱一驚,猛地回頭,看見一個悉的身影在對面緩緩走過。
二人所處的地方雖然寬闊,但面前有一道很深的鴻溝,鴻溝對面的壁上有幾個窗户一樣的小,後面是另一條路,那邊比這邊還要亮堂一些。小窗裏現出司馬凡提的臉,他似乎沒有發現這邊的二人,神疲憊、焦慮,浮現出強烈的恐懼,步伐緩慢,看起來比平裏瘦了好些,一雙眼睛都凹了下去。
看到他,白小舟心中忽然掃過一種奇怪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