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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必然有人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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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少聽到阿冰這樣説,便當着眾人的面輕蔑一笑。

“關於這份單子,七弟恐怕比我們在場的都要清楚。”

“我不清楚呢,”阿冰臉上的神變得有點冷,“還請五哥説明白一點。”五少又笑了笑,在他看來,阿冰已經是甕中之鱉。

他拿起桌上的單子,在阿冰的面前揚了揚:“你的事情我剛剛已經都告訴了所有人,阿冰,真沒想得到,你居然會在家裏的賭場裏偷偷吃錢。”阿冰只覺得梁少法在他面前揚得人心煩,他一把奪過單子,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然後冷笑一聲:“做得真的嘛,五哥真是費心了。”

“這不是真,”梁少法指着單子,“這就是真的。這是從銀行裏調出的單子。”他面向眾人道:“這件事我也是偶然間發現的。查了好久才知道。阿冰他竟然勾結外面的人吃錢,要不是拿到了他存入銀行的單據,我簡直不敢相信他會幹出這種事。”阿冰淺淺一笑:“哦?那麼阿冰到底是怎麼個吃錢法的,還請五哥詳細告知。”五少哼了一聲:“這可是你自己要求我説的。”他甩了甩單子:“你賭場裏有一個叫cindy的荷官,你從外地找來五個賭,讓他們與這個荷官勾結,每次都能贏不少錢。而這些錢,全都打入了你的這個賬號裏,所有數目,和那五個人從賭場裏贏走的錢一模一樣!”阿冰眼很冷:“哦?除了這張銀行水,你還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吃錢?我就不能有自己的存款了?”

“哈,”五少笑,“早料到你會詭辯。爸爸,你們應該知道近期的那件事,有四個外地人被發現槍殺在街頭,另外還失蹤一人,據稱他們五人最後就是從賭場離開後消失的。警方還到賭場裏來調查了。而這件事發生後,cindy也以生病為由請假了。我專程讓人去找她,但卻本找不到人。哼,恐怕,那五個人和cindy,全都被阿冰是殺人滅口了吧。”

“殺人滅口。”阿冰冷冷地重複着五少的話,“五哥好大的帽子,這個罪名,阿冰怎麼擔當得起。按照你的説法,我吃賭場裏的錢也就算了,居然還為了隱瞞自己所作所為,幹下殺人越貨的罪行了?”

“難道不是嗎?有銀行單據在,有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難道説這事情不是你乾的,是我乾的?”五少反問阿冰道。

阿冰啊了一聲,漫不經心地看向了天花板:“其實我還真想問問五哥,這事情是不是你乾的呢。”

“我乾的?”五少冷笑,“阿冰,飯可以亂吃,話是不能亂説的。本來你改過自新,到賭場裏來做事,我們大家都十分高興,不過你如今幹出這件事,實在是令我們太失望了。”他説着又看向了賭王:“爸爸,請你一定要查清楚這事情,監守自盜,這是非常嚴重的事情。”賭王一直冷眼看着阿冰和梁少法對質,直到此刻,才生硬地問阿冰:“你好像一直有什麼要説的,就儘管説吧。阿法説得對,監守自盜,我不介意大義滅親。所以,你也儘可以為自己辯駁。我只站在道理的那一邊。”阿冰對賭王恭敬的一笑:“有爸爸這句話,阿冰那就放心了。朱伯,”他突然看向了管家,“我在家門外停了一輛車牌號為wjh2p的保姆車,那上面有一男一女兩個人,能不能麻煩你出去一趟,把他們給我帶進來。”

“那是什麼人?”梁少法立刻警惕地問,“我們梁家,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阿冰笑:“五哥放心。既然爸爸讓我辯駁,那我也是要拿出證據的不是?你拿的是物證,那我就先拿出人證好了。”

“朱伯,去帶人。”賭王一錘定音,讓梁少法想抗議也沒辦法再説。

眾人都知道,賭王現在對於阿冰,已經不是從前那種偏聽偏信的態度。

上一次阿冰剛從所裏出來,和梁少樺的事件,已經讓賭王對他的印象改觀了。所以…這一次,賭王不可能隨便聽信五少的一面之詞,就定阿冰的罪。

一旁的三少,眉頭不覺深深的皺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男一女便被帶到了客廳裏。

梁少法一看到這兩個人,臉不由得就一變。

阿冰眼尖,立即捕捉到了他的表情。

他一笑:“五哥,怎麼了?你認識他們?”梁少法正要搖頭説什麼,那領進來的瘦個子男人卻將眼神放到了五少的手腕上。

這一看,他立即動了起來,上前兩步,指着五少道:“是你!就是你!你殺了我四個兄弟,你這個殺人兇手,我、我跟你拼了!”五少一驚,男人已經撲了上來,要去掐五少的脖子。

賭王一個眼神,家裏的保鏢已經飛身上前。

然而阿冰比保鏢還快一步,他伸手攔住了男人,急聲勸他道:“不要衝動,你把所有的事實都説出來,自會有人替你主持公道。你看,這是我的爸爸梁酌騸,也就是人稱的賭王。”男人一聽阿冰這樣説,再看到賭王,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賭王,這件事,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他指着五少,“這個人,這個人花錢僱傭我們兄弟五個到盈滿利吃錢,事成後非但不給我們説好的錢,還要殺我們滅口,我四個兄弟全都給他殺了,只有我一個人,幸虧、幸虧這位梁七少救了我,才倖免於難。”這番話説出來,客廳的人都是倒一口冷氣,齊刷刷地看向了五少梁少法。

梁少法氣得雙眼凸出,指着這瘦男人怒道:“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幹了這些事,拿出來,空口無憑,我可以告你誹謗!”瘦男人咬着牙,一臉血海深仇的模樣:“就憑你手上戴着的金錶,那晚上殺我們的人在車上,我只看到他抬手拿着槍,他的手腕上,戴着和你一樣的金錶!”梁少法怒:“我手上的這隻表,不過上百萬而已,a城多的是人有戴!僅憑這個,你憑什麼指認我?”瘦男人頭上也是青筋暴突,他指着梁少法吼道:“沒猜錯的話,金錶是有很多人戴着,可是會用左手拿槍的左撇子卻不多吧。還有,我當時看的清楚,你左手腕上有一顆痣!你把袖子撈起來,看看上面是不是有那顆痣!”他這吼過,梁少法頓時就呆住了。

不僅如此,二太和六小姐也都呆住了。

五少梁少法,確實是個左撇子,這梁家人都是知道的。

非但如此,他左手腕上,確實是有一顆痣。

賭王冰冷的眼光,不僅看向了梁少法。

梁少法霎時驚慌了起來:“不、爸爸,我沒有,我絕對沒有,我沒有殺人,就算我真的要幹這種事,也會找人去幹,我怎麼可能親自出手,這不可能爸爸…”

“怎麼不可能?”阿冰悠悠然嘴道,“栽贓陷害我這樣的事,還是殺人越貨的大事,你怎麼放心讓其他人去幹呢?必然是要自己親自動手,才放心了。”

“你以為我是蠢貨嗎?”梁少法怒而反駁,“殺人是要坐牢的,我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前途這般毀掉。”

“你不想毀前途,”阿冰的神瞬間變得陰沉,“所以你就來毀我的前途?為了毀別人的前途而把自己毀掉,這麼蠢的事情,想想你確實不應該幹才對。”

“你…”梁少法的頭腦哪裏靈活得過阿冰,被他這麼一繞,頓時結舌。

一旁的二太緊張得,手都攪了起來,不由得看向了端坐在旁邊的三少。

三少給二太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自己卻又再度不動聲地看向了阿冰。

阿冰卻看着瘦男人,語氣卻温和起來:“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一一詳細告知大家吧。”瘦男人再度看向了賭王,恭恭敬敬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五個人,常年都在外地賭錢。有一天,有人聯繫到我們,説有一筆大買賣,和賭錢有關的,要找我來a城做。”

“這樁買賣是這樣的。就是我們五個人,到盈滿利來賭錢,有一個百家樂的荷官會和我們配合,讓我們五個人贏錢。但是贏的錢,我們必須按照規定,存入某個賬號。等到這事情結束以後,對方會把同等數目的錢,再打到我們的賬號上,算作我們的酬金。”

“我們五個人,老老實實的按照僱主的要求,每隔幾天就到盈滿利,和這位叫cindy的荷官合作,贏的錢,全都一分不少的打到了那個賬户裏。可是,就在我們完成最後一筆易的時候,突然間,他!就是這個帶金錶的人,突然想要殺人滅口,我的四個兄弟都給他殺了。只有我被梁七少救了下來。”瘦男人説完之後,賭王便看向了一旁站着的女人。

她是一個年輕圓臉的女子,從進來到現在都只是低頭不説話。

“是這樣的嗎?”賭王問這個女人。他已經猜到了女人就是那個以生病請假為由消失的荷官cindy。

女人怯弱地點了點頭:“是、是的…”阿冰又對女人道:“你是誰,在這件事從起了什麼作用,全都一一告訴我爸爸吧。”女人繼續用小聲地聲音説道:“我叫cindy,在盈滿利百家樂三場2號台做荷官。一個多月前,五少找到我,説要我配合幾個人出千,讓對方贏錢,至少每次都要贏十萬以上…”

“cindy你!”梁少法臉蒼白,指着cindy。

cindy頓時哭了起來,她不斷對着梁少法鞠躬:“五少,對不起,我本不該説這件事的。可是那五個人都出事了,他們都被滅口了,我好怕自己也會…五少,我也是被的,我真的不想出賣你。”梁少法此時正是渾身發抖,半句話也説不出了。

這事情,確實是他找的cindy,也是他託人找的那五個人。本以為這麼一出,一定可以把梁少冰搞死。

可是這事是如何變成這樣的,他真是一百個腦子也想不明白。

而且,他絕對絕對沒有幹什麼殺人滅口的事情。

這事情,一直在一旁不説話的三少,開口了。

他一説話,客廳裏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一些。

看得出,他在這個家裏地位不低,三少緩緩開口,語速也不快,但卻莫名讓人覺得穩重安心,他道:“爸爸,阿法從小是什麼格,你是知道的。他本來是一心想要讀書深造的,如果不是因為家裏需要,他現在應該是在一所大學裏當老師了,安安靜靜做他的學問。雖然現在整件事看起來阿冰説的很有道理,不過這其中還是有很多疑點。還希望爸爸再查清楚一點。至少殺人這種事,阿法是絕對幹不出來的。”三少這般説着,不由得和阿冰對視了一眼。

只一眼,阿冰就知道,三少梁少笛,絕對是他在這個家裏的勁敵。

果不其然,三少説了這話,賭王的眼神就稍稍柔和了一點,看梁少法的眼光裏,也似乎有了一絲歉意。

看得出來,對於梁少法為了家族犧牲了自己的夢想,做了原本與自己格不符的賭場事業,賭王還是有愧疚的。

他轉而看向阿冰:“阿冰,現如今,你和你五哥,算是各有一證。他有物證,你有人證。他指控你的事情,有可能是他乾的,但也有可能是你自導自演。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讓你們各自證明自己是無罪的。”言下之意,就是——必然有人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