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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你和我只差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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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是那樣的顯眼…在一羣奼紫嫣紅的女人之中。

個個打扮得明媚動人的美麗女子圍繞着他,有的端着紅酒,有的在巧笑,有的正在和他説話,有的卻只是含情脈脈的看着他。

但是燕少穿的是全黑的一身衣服。

的西裝也就罷了,連同襯衣和領帶也是黑的。他端着酒杯,出的腕錶,也是純黑。

但是當他走過來的時候,我順着燈光細看,隱隱發覺他身上每一件黑的衣服,都藏着卓越不凡的工藝。

西裝上有隱約有深棕的暗線,襯衣並不是純黑而是偏藍黑,領帶上有花雲暗紋,隱隱有帝王般尊貴的氣勢。

總而言之,燕少很懂得如何利用外裝把自己的氣質和美貌發揮到極致。

而我在這方面,連柳細細都不如。

燕少是在看到我們的時候就掀開“美女屏障”快步過了來的。

那麼遠的距離,我卻明確地看到了他雙眼亮了亮,他微笑,但不是對我,而是對我們三個人。

“還以為你們不來了。”他笑得那麼明朗,眼裏看不到一絲陰鬱。

然後他很主動開朗地給我打招呼:“嗨林總,幾天不見,又瘦了。真高興今天見到你。”我心裏呵呵噠,心想燕少您眼睛真毒,連我上週瘦了兩斤都能看出來。

我把柳細細給我準備的生禮物遞上去,説:“生快樂,燕少。”那是一隻銀的小禮品袋,散發着淡淡的香水味。

燕少提了提,然後問我:“現在可以拆開看嗎?”説實話,裏面是什麼,我也不知道。逛了一下午,柳細細也沒提醒我要給燕少買禮物,臨時走到這裏,她才鬼使神差地遞了這個袋子給我,而且,還不告訴我這裏是什麼。

我猜裏面不是什麼好東西,當然很想拆開看看,萬一有什麼誤會也可以當面解釋。於是忙説:“可以啊,隨便拆,反正這也是…”正準備説是柳細細幫我準備的,這姑娘就在我旁邊搶白道:“燕少生快樂,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她端端正正把一個小盒子送了過去,完全打斷了我。

有傭人上前來,燕少便把我們全部送的禮物都給了傭人。

我們便一眾人往餐廳那邊走去。

派對餐基本是大廚現做的海鮮自助,不停輪新鮮供應。芝士焗貽貝我吃了整整五隻,帝王蟹也獨了一條腿,烤小羊羔排裏外焦相當霸道,刺身和鵝肝都非常美味。

看我狼虎嚥而到開心的非秦總莫屬,這大概源於從前我和他吃飯都比較拘謹。

他幾乎不給小米獻殷勤的機會,一直給我介紹各種美食,並慫恿我多吃。

在我喝下一整碗龍蝦海螺粥之後,他又問我還要不要喝燕窩。

我看了看整個餐廳裏的客人,除了我,基本都在小口喝酒,小口吃菜,雕細琢如同繡花。特別是那些瘦得排骨一樣的模特和女藝人,幾乎都帶着一種厭惡的眼神看着美食。

我就對秦總説:“先來一碗魚翅撈飯吧,燕窩最後喝來壓軸。”我餓鬼投胎一樣的吃,燕少就在離我不遠的餐桌盡頭,一直喝酒,偶爾用叉子選一樣食物品嚐一下。他漫不經心的樣子,不像是用餐,反而像是午後散步,在林間小道拾起樹葉。

發覺我在看着他,他也把目光投過來,用明顯詢問的眼神看了一下我,似乎在問我:找我有事?

於是我又低下頭來,吃秦總剛給我端來的魚翅撈飯。

等我抬起頭的時候,燕少已經不在這裏了。

正餐的時間貌似很快就結束了,我慶幸這時候我已經喝光了手裏的牛燕窩。

然後,我説:“差不多了,我該走了。”秦總駭然。他問我:“你費這麼大勁兒,就是來吃東西的?”我問他:“不然呢?禮物也送了,晚餐也吃了,不走還幹嘛,這裏的人除了你們幾個又都不。”秦總看我説得如此有理,似乎也無言以對。

他湊近了我一點,聲音也放小了一些:“好吧,要不我們就給四一打個招呼,悄悄先走了吧。我也覺得這種派對一點意思也沒有,過會兒羣魔亂舞起來怕走不掉了。”我覺得這個建議不錯的。

最主要的是,我穿這麼高的鞋,真的很需要秦總這枴杖啊。

我們剛打定主意,就聽到身後傳來悠悠地一個聲音:“生蛋糕都不吃,就準備開溜嗎?”我們回過身去,就看到燕少站在我們身後,手裏拿着一瓶香檳,在手心慢慢地敲着,頗有種“留下買路錢”的即視

見我們倆一臉尷尬,他把香檳一放。

“到樓上來,我有點事情要跟你們宣佈。”我和秦總便去了二樓的書房,小米已經等候在那裏了,待燕少關了門,就揚着眉問:“到底什麼事啊這麼神秘,非要把大家叫上來説。”燕少反鎖了門,靠在門背上,抄着手,目光滑過我們三人。

他説:“是這樣的,我曾經答應過一個人,二十七歲的劫難過去之後,就會和她訂婚。今天十二點以後,我就二十八了。所以,我準備履行我的承諾。”燕少説完這句話,我想現場我們三人,臉都有不同程度的變化。

秦總和小米是驚訝,而我是心跳如狂。

燕少走到書桌旁,出幾張潔白的請柬,遞給我們:“樓下的有些不太,我就不準備請了,所以單獨叫你們上來。”他頓了一下,“明天我和趙安蒂訂婚,還請各位大駕光臨。”我狂跳的心,就在他説出這句之後,嘎然停滯了。

小米不可思議地笑了一下:“四一,你開什麼玩笑?這事情…你怎麼不事先告訴我們?什麼時候決定的事兒?你之前不是還説,你想當個好人,放人家一條生路嗎,怎麼…”燕少已經打斷了他:“當好人有很多種當法。比如現在我就覺得,反正也沒打算再重新找個人,耗費時間,她也打定主意不會重新找個人開始新生。所以就湊合一下,為民除害吧。也不早了,我上週就同意了,這事情都是他們趙家在籌辦,我沒花什麼心思。”秦總這時開口:“四一,婚姻這種大事,你還是別用這種態度。趙安蒂…我説真話你別生氣。她…真的配不上你。”燕少坐到書桌上,冷笑一聲:“她配不配得上我,我還不知道?秦月天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林小瑩比較配得上我嗎?”他説這話時指了指我,而我想我已經在搖搖墜了。

秦總立刻用一種我什麼也沒説的表情看着燕少,不想再和他辯駁。

小米就嘆氣一聲:“好吧,反正就訂個婚,四一你決定了就好,做兄弟的是一定回來捧場的。”燕少拍了一下手:“對嘛,反正就訂個婚,結了婚也可以離的。沒什麼大不了。”秦總的臉依然不好,大概燕少如此兒戲婚姻的態度和他的價值觀衝突太大,而且燕少又沒輕沒重地拿我開了玩笑。

過了半晌,秦總才問道:“明天是哪些人到場?”燕少抬眼看着天花板,一臉滿不在乎的模樣:“我想想…他們趙家的人,我們燕家的人,還有你們幾個…也不多,就摯愛親朋吧。”他剛説完這話,我就舉手大聲地:“明天我不去。”燕少眼裏倏爾劃過一絲驚訝,然後他問我:“為什麼?”我的臉和嘴大概都是蒼白的,但我依然很鎮定地回答:“明天,我已經有安排了。”燕少挑着眉,似乎我的説辭很有些可笑。他如今如此輕佻隨意的態度,如同一針在扎着我的心。

他問我:“你什麼安排那麼重要?”那時候我心裏掠過一絲極為排斥抗拒的覺,我沉着臉,回答説:“我自己的事情,總歸是最重要的。至於是什麼事,無可奉告。”書房裏氣氛立刻有些僵,燕少一直還算和氣的臉也頓時有些陰沉了。

幸而秦總馬上解圍:“明天是小瑩的生。原本我們計劃要替她慶祝的。”沒看錯,燕少的臉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又暗了好幾個號。

然而他馬上又一掃陰霾,繼續很明媚地對我們道:“這不衝突,中午我訂婚,晚上我們一起為她慶生。真沒想到,我們倆只差一。”只差一…我狂汗,燕少這四個字,為什麼那麼詭異。

當然,秦總的臉也立刻陰了。

燕少從桌子上跳下來,過來拍了一下秦總的肩,笑道:“開個玩笑,你那麼認真幹嘛。走,出去嗨了。今晚上算是單身派對,你跟我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