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老闆給我發工資又不是讓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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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少走過了我的身後,卻突然站住,身子往後仰了仰,側身靠近我,半開玩笑似的:“謝謝兩個字都不説麼?”我這才是驚悚地抬起眼。
燕少雙手兜,身體很好的平衡,側仰着,眼角里有些讓我看不懂的神。
雖然我不太明白為什麼燕少讓我出來,也不太確定他是知道了趙安蒂必然會在電梯裏和我“惡戰”一番才這樣做。
可是這麼恬不知恥的索謝,燕少你臉皮太厚了吧。
這個距離,他後仰了一些,頭低了不少,離我的臉也不太遠,幾乎都能碰到彼此的呼。
這使得我們所在的這個空間,有些凝滯。
我和他對視着,這麼近的距離。
燕少的眼神從我的眼睛落下去,慢慢落下我的鼻樑,然後,似乎落在了我的嘴上。
我嚇得不知所措。
這麼攻擊的眼神,這麼目標明確的注視,我腦子裏只響起小甜甜的話,不能接觸,不能碰觸。
然而我像被什麼法術定住了似的,動也沒法動。
似乎到了只能任人魚的地步。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我覺燕少在以極緩的速度向我靠近,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候,電梯間裏突然傳來叮的一聲,我面前的電梯門打開了。我回過神來,立刻逃了進去,按了電梯樓層,然後完成任務似的朝燕少説了一聲:“謝謝!”電梯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我看到燕少一直保持着剛才的姿勢,一直那樣看着我。那眼神,讓我想起藏在草叢中,靜候着捕獲羚羊的獵豹。
我幾乎擦着汗水回到了八樓,剛走出電梯間,就看到了正在等我的趙安蒂。
趙安蒂眼珠子裏蒙着一層灰褐的光,這使得她的眼神顯得無比敵意和仇恨。
我假裝沒看到她,路過她而去,趙安蒂卻是在我經過她之時,不急不緩地説道:“你的確比我想象中更有手段。”我心想你説什麼我聽不懂。繼續走。
趙安蒂在我身後大聲道:“不過請你放一百個心,四一是我的,從前是,現在和將來也是。你就別想着小三上位,和我爭了。”我翻個白眼,誰是小三啊!
趙安蒂繼續在我身後用嘲諷的口吻:“四一這個人呢,是比較花心,也很喜歡換女人玩。不過他換來換去,我還是他的正牌。希望林小姐也擺正自己的位置,三兒也好,水情人也好,都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哭都找不到地兒。我是為你好。”我實在聽不下去了。
我就轉過身去,用一種很直白也很無言地語氣對趙安蒂説道:“謝謝趙小姐的好意。不過我要是趙小姐你,成天想的一定不是怎麼防止自己男朋友和別的女人接觸。而是要先想想怎麼樣去吻他的臉頰,不讓他厭惡的躲開。”説完,我轉身就走。
趙安蒂的高跟鞋噠噠地踩着追上來,聲音尖利:“林小瑩你給我把話説清楚!你是在向我宣戰嗎?”我看着氣急敗壞的趙安蒂,不住想要冷笑。
打蛇打七寸,這個道理小瑩我一直都懂。要是碰不到的你的痛腳,我還不如不説話。
現在話既然説完了,我還有什麼好説的。
你就跳着腳吧,跳死我也不會再回你一句的。
我憋死你!
我就一臉面癱,只管往前走。
趙安蒂一直追着我,各種罵,説我不要臉,説我靠相上位,説我紅顏禍水,欺騙了汪漣冰還害死了他,現在還要來繼續騙燕少。
我走到我辦公室的門口,小齊和柳細細都來了,此刻正站了起來,看着謾罵的趙安蒂,有些不知所措地盯着我。
我走過去,對小齊下令:“不知道哪兒來的蛇病,一早上就逮着我亂罵。小齊,給趙小哥打電話,帶人來請下去!”趙安蒂臉驟變,她指着我:“林小瑩你敢!你敢碰我一下,你信不信四一不會饒過你!”小齊見趙安蒂這麼兇,有些怕怕地住了手,只用詢問的眼神看着我。
我回過頭去,看着趙安蒂冷笑:“我只知道我手握建築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權,這個地盤我説了算。趕一個既不是員工,也不是客户,更不是合作伙伴的瘋女人下去,一點也不為過。小齊,打電話叫人!”小齊還沒動作,柳細細突然動地搶白道:“我打我打!喂安保部嗎?這裏有個女人擅自闖入我們建築公司八樓,找林總麻煩呢…對對,你馬上帶着人上來,實在不對可以報警…”我簡直沒料到,一向看起來很高冷穩重的柳細細同學,居然有這麼八婆的一顆心。
趙安蒂氣得臉發白,大叫道:“柳細細!你是眼瞎了嗎?你居然敢…”柳細細笑米米地抬頭,對趙安蒂微微一鞠躬:“對不起這位小姐,我有臉盲症,不記得您是哪位了?我現在呢,是燕少安排到林總身邊的助理,請問您是什麼時候認識我的?”我猜趙安蒂以前得罪過柳細細。柳細細同學,不是我説,你別看她胖嘟嘟的,時常板着一張撲克臉,好像不怎麼會變通似的。實際上,以她中等的姿,能在以貌取人的xx集團做到燕少的助理,能耐起碼是容貌的十倍以上。
要知道我在二十八樓晃過幾次,就沒見過一個容貌低於b級的員工。
柳細細這話裏也是有話的,她説她是燕少安排到我身邊的,其實不然,她是燕少發派到汪漣冰身邊的。但燕少回來之後,並沒有讓她調回去。
她這般説給趙安蒂聽,應該純粹是為了刺她,讓她明白現在誰才是燕少眼前的“紅人”我真不想承認那個紅人就是我。
可是柳細細必然是人,她或許是看出了什麼端倪?所以才有這麼大的底氣敢仗着我的命令去趕燕少的正牌女友。
趙安蒂被柳細細氣得話都説不出來。
安保部的效率是很高的,不一會兒趙小哥就帶着一羣人雄赳赳地上來了。
趙小哥裏氣地用電敲着自己的肩頭,拖長着聲音:“哪個不要命的敢到我們林總這兒來踢館啊?”柳細細和小齊一起指着趙安蒂:“她!”趙小哥看到趙安蒂,不住哆嗦了一下。他可是認得趙安蒂的。
小齊卻不知道趙安蒂是誰,她很合時宜地問趙小哥:“你慫了?”趙小哥被這句話一刺,頓時心一橫,用電指着趙安蒂,對一眾人等命令道:“還愣着幹什麼,把這位小姐請下去!別在這兒惹得我們林總心煩。”趙安蒂畢竟還是見過大場面的,她手一抄,冷笑着:“好!很好!幾個月不來,這兒山頭的大旗都變了。我倒要看看,這集團裏,究竟是燕少大,還是她林小瑩大!”這女人動不動就把問題上升到我和燕少的鬥爭上去。
這麼偷換概念,給男票找事兒,真不是個合格的總裁女友。
不過事到如今,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我今天不收拾了這個姓趙的女人,以後就別想在集團裏混了。
我就冷道:“集團當然是以燕少大的,不過這位小姐在集團裏是什麼身份?你是集團的股東,還是公司的員工。”趙安蒂怔了一下,正想回答,我就又搶道:“好,既然你什麼都不是。你一個外人,在這兒問什麼燕少大還是我林小瑩大,是什麼居心?你是其他公司派來挑撥我們集團內部矛盾的殲細麼?小趙,給我請出去,以後不要阿貓阿狗的,都放到我這兒來,老闆給我發工資,又不是讓我花時間陪潑婦吵架的!”趙安蒂怒罵:“老闆給你發工資,就是讓你羞辱她女朋友的嗎?”我本已經要進辦公室了,聽到這話又轉過身來,給趙安蒂一個笑:“還真不是。不過老闆的女朋友如果來自取其辱,我正當防衞,應該也不會扣工資。那麼一份工資,還買不下我的尊嚴!”趙小姐在我身後破口大罵,然而趙小哥等人攔住她,開始“請”她下去。
就在這混亂的當口,秦總的聲音傳了過來。
“發生什麼了?”趙安蒂立刻帶着哭腔:“月天——林小瑩要把我趕出集團!”我頗為驚奇地又回過頭去:“趙小姐可別往我頭上亂扣帽子,你工作時間在我辦公室門口又哭又鬧,影響我們公司正常運轉,我請你到一邊哭去,有什麼問題麼?拜託,我可是很忙的。”沒看錯秦總聽到我的話,居然笑了一下,趙安蒂哭道:“月天…”秦總便低頭對她道:“安蒂你別鬧了。我們最近很忙,你先回吧。”秦總也是個太極高手,不温不火地一句話,就讓趙安蒂明白了他的立場,也算是給了她面子。當然,這話後面也是有含蓄的威脅。
我始終很佩服趙安蒂的地方就在於,她很聰明,也很有自制力。
燕少當初肯認她做正牌女友,也不是完全沒道理的。
因為了解秦總其人的風格,也知道自己再鬧下去也無果,只會徒增他人的笑話,趙安蒂轉瞬便不哭了,也不鬧了。
她只是楚楚可憐地對秦總轉移話題:“月天,我這次過來,大家還沒聚過,有空和我和四一一起吃飯啊。”秦總也順着給了她個面子:“好,你先回去吧,我們有空聯繫。”至此,鬧劇結束。趙小哥們也不用“請”趙安蒂了,她自己就很自覺地離開了。
等她一走,秦總就對我笑:“你又怎麼惹到她了?”我一聳肩:“我怎麼知道,狂犬病從哪兒來的,科學家現在還沒解釋清楚呢。”秦總笑出聲來:“小瑩,你嘴真毒的。”我白他一眼:“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秦總卻不想再和我糾結這個問題,他遞給我一個文件夾:“給你,項目籌劃書。”我接了過來,翻開,他很瀟灑地揣手:“我已經完成了,你只需要去功課就行。”我看着這份內容工整的籌劃書,心裏也有暖過。秦月天做這麼一份東西,還打印好了給我送過來,昨晚上不知道多晚才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