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龍馬負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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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説介意!
於是,小少只有非常遺憾的樣子,叫了女傭來伺候我。
我又和小少講了一會兒有的沒的,就困得不行了,不由得沉入睡夢中。…我夢到燕少了。
這麼多天來,第一次夢到他。
我夢到和燕少躺在一個空曠的屋子裏,天花板、牆壁上,全都是蔚藍的大海圖。
燕少雙手都枕在頭下,他仰望着天花板,並不看我,只説:“這裏是我的房間。”我怔了一下,他説話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夢。
見我看着他呆,燕少坐了起來,他看着我,帶着一種有些無奈的笑:“我把三樓最大的一間房間空出來,我想,總有一天,我要畫滿了海,然後搬進來住,不過後來我一直很忙…”我問:“那你一直住哪裏呢?”燕少用手指了指隔壁:“那邊的一個房間,要不要過去看看。”我搖頭,牽住他的手:“不是你想要的房間,就不用看了。”我想這一定是個夢。
因為,假如是現實中,我們不會就這樣安靜和簡單的看着彼此,什麼都不做。
起碼,燕少不會什麼都不做。
彷彿是看穿了我心裏所想,燕少笑了笑,他笑得很清淡:“其實,我並不是時刻都想和你做那種事的。”我覺自己的臉紅了。
燕少又説:“我最喜歡的,其實是和你這般牽着手,安靜地享受時光過。”我説:“我一定是在做夢。”燕少居然説:“你打自己一下呢?”我還真給了自己一耳光。一點也不痛。
我説:“我不痛,這是做夢。”燕少揚着眉:“當然了,因為這是我在做夢。”我吃了一驚,突然全身一沉,從夢裏面醒了過來。
醒來之後,我覺,自己並不是躺在小少的房間裏。我躺在一間空曠而陌生的房間裏,這房間堆滿了灰,和夢裏面的一模一樣,只是牆上天花板上空空如也。
我怔怔地坐了好久,才突然現,我的手腳脖子,全都靈活自如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裏的?
我站了起來,正想要走出去,身後突然伸過來一雙手,抱住了我的…
我非常不經事的,慘不忍睹的,出了一聲驚天尖叫——十分鐘之後,面對着坐在我面前的小少,我支支吾吾説不出話來。
小少不停問我:“姐姐,你怎麼到三樓來的?你什麼時候走的?為什麼我不知道?”我指了指我的身旁,問小少:“你…什麼都看不見嗎?”小少的雙眼眯了起來。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皺着眉,猶豫着,搖了搖頭,他説:“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存在,不過,我看不到,是…什麼?”我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燕少,我問:“為什麼阿青看不到你了啊?”燕少抱住我的肩膀:“他非但看不到我,也聽不到我們説話了。”我驚了驚,聽不到我們説話了?
我急忙看向一直呆呆看着我的小少,問:“我剛剛和四一説話,你聽到了?”小少挑眉,又很吃力地看着我旁邊:“你説我哥在這裏,你還和他説了話?”小少瞬間有些惶恐的搖頭,“沒有啊,我只見你坐在我對面閉着嘴,什麼都沒聽到你説。”我徹底驚住了。
連小少也看不到燕少,聽不到他説話了。
而且,我和燕少的時候,小少好像會自動忽視掉我的任何動作語言。
我把這個詭異的事情告訴了小少,小少愣了好久,突然一捂臉,嗚嗚哭了起來。
我嚇壞了,急忙去安他,説沒關係,燕少沒事,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看不到就看不到了吧。
結果小少嗚咽着:“磅空…磅空讓和猜用秘法把我哥煉入了你的七魄,他以後還要怎麼還陽啊…嗚嗚…”我一聽小少這麼説,頓時也嚇傻了,正手足無措的時候,燕少突然一抬腿,一腳就給小少踢了過去。
小少挨踢,滾到地上,一抬頭,頓時兩眼放光:“哥!哥你怎麼又出現了。”燕少抄着手,眼裏的輕視比不看我的時候少:“因為不想聽你嚎。”小少立馬星星眼,一把抱住燕少的大長腿:“嗷,哥哥,人家想死你了,人家好擔心你,好思念你…”於是,我成功的看到燕少黑臉了。
對於如此恬不知恥的親弟弟,燕少只有一個字:“滾!”燕少踢開阿青:“下去睡了,我和林小瑩有事要辦。”阿青死死抱着他哥的大腿:“不要哇,你們辦事不要扔下我哇。”我臉紅,心想這種少兒不宜的事情,你們兩兄弟能矜持點不?
沒想到燕少回過頭來,問小少:“你能吃辣嗎?”小少嗷嗷點頭。
燕少又問:“你敢把臉洗乾淨跟我出去嗎?”小少一愣,又嗚嗚搖頭。
燕少立馬變臉:“那你廢什麼話!”見小少要崩潰,燕少又安道:“我們是要出去吃小龍蝦,給你帶點回來吧,乖,去睡了。”話雖然説得這麼温柔,但燕少還是飛出一腳,把燕平青踢來整整滾了三個圈。
小少想撲上來抓燕少,誰知道燕少一把抓住我的手,只説了兩個字:“快跑!”我們倆手牽手急飛奔,只餘小少在後面哭號:“我恨你們——我恨——我恨啊——”聽他哭得那麼傷心,我和燕少,都笑得蠻開心的。
我周身所有的病痛都消失了,燕少也和從前一般,有温度和觸的手,真實的身體。
我們一路小跑,出了燕家。
我現陣法好像對燕少也沒有任何作用了。
我們一直跑,跑了很遠,跑到附近唯一一個公站台。
這裏是富人區,打不到車,也沒什麼多的公路線通過。
等了好一會兒,我們等來了末班車,車上沒有一個人。
我和燕少上車,才想起我都沒帶錢。
我可憐兮兮地對公師傅説,我忘記帶錢了,能不能搭個便車。
師傅倒是很通情達理,他説:“小姑娘,你不帶錢就算了,你男朋友也不帶錢嗎?”我大吃一驚,師傅能看到燕少?
我正在石化,燕少抓住扶手欄杆,用很文質彬彬的口吻哀求道:“師傅,我們家裏大人不准我們戀愛,我們都是今晚上偷跑出來玩的,身上真的一分錢都沒有。你可憐可憐我們…”不要説我,師傅都聽不下去了。
師傅擺着手:“坐後面去坐後面去!現在的年輕人,在家裏啃老,還要玩私奔!真是的!”於是,我和燕少都忍着笑,坐後排去了。
剛坐上去,師傅如同洪鐘的聲音就傳來過來:“先説清楚,做我的車,要自潔自愛,打情罵俏可以,做什麼不文明的動作,就給我下去!”我:“…”燕少倒是很識趣的點頭,大聲地回答師傅:“好的好的,我們都守身如玉,不結婚不同房的。”噗——我噴了。
燕少你用得着用如此真誠的口氣説這麼直白的話嗎?
車到了幾個站,由於很晚了,都沒人上來。
師傅反倒耐不住寂寞了,問我們,一分錢沒有,去哪裏玩。
我現燕少一旦能被人可見了,本輪不到我説話的份兒。燕少很快回答師傅:“我們坐車玩,然後去壓馬路,去河邊看月亮。”師傅便嘆了一聲:“年輕就是好,沒錢也能漫。”燕少説:“那是,有情飲水飽。”我…
我想問燕少這次出來是不是選錯了播放模式,怎麼突然變得那麼活泛了。
因為有師傅之前的話,我和燕少都表面老老實實地呆在座位上。
不過,沒幾分鐘,燕少就伸手,悄悄來撓我的。
我正要去打他的手,他卻又縮了回去。
來來回回幾次,我正要爆,車停了。
原來已經到了集團附近,燕少和我便對師傅道了謝,我們牽着手一同去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