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你連給我收屍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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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就記不得，我什麼時候存過一個叫“老公”的通訊人名。

但是屏幕上閃閃光，是抹不去的既定事實。

秦總的臉非常糟糕，他把手機遞給我之後，什麼話都沒説。

我有些惴惴地下地，忍着痛，挪到窗邊去聽電話，剛把電話按通，我聽到了身後關門的聲音。

秦總出去了…

我接通電話後，那邊一片沉默。

我也沉默。

我簡直不知道説什麼好。

嗨，老公你好？

還是嗨，老公你是誰？

過了好久，電話那邊才傳來一個很低的聲音:“你什麼時候回來？”這個口氣有點生硬，但是已經沒有了那股暴戾的氣息。

我咬住了。

我很難形容自己此刻心裏的覺。

一個人被判了死刑，已經上了絞刑架，繩子套在了脖子上，這時候有人突然騎着飛馬而來。

等一等，特赦令，這是特赦令…

我是不是應該開心的大笑？

然而我卻覺得，我受到更多的，是難過。

因為死刑不是兒戲，既然要更改，那為什麼當初要判定？

我長久沒有回答，電話那頭的燕少也過了很久，才説道:“現在回來，好不好？”除了那次在南川，他從來沒有用這麼軟的，近似於哀求的語氣對我説過話。

我們又是長久在電話裏沉默相對。

因為我不想回答。

我覺得現在要我開口，説好或者不好都是很困難的。

燕少可以控制電磁波和通訊信號，他曾經在百尚當着所有人的面，給我過“燕少”的來電顯示。

我現我和燕少都是能沉得住氣的。

我們起碼有三分鐘，誰都沒有説話。

我站久了，覺得腹痛，忍不住坐到沙上，我説:“掛了。”然後我就掛斷了電話。

我剛剛坐下來，手機又響了起來，我接起來，居然是燕少的短信。

沒有電話號碼，也沒有送人名，直直的一條短信，但我確定是燕少的。

燕少在短信裏寫:他這樣的短信，我連回都找不到地方。

但是燕少會説這樣的話，坦白説，我吃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