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他日若還陽小瑩嫁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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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少出神的看着一旁,然後卻是頗令人失望的搖了一下頭。
他這時候應該沒有騙我。
騙我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想燕少或許比我還想要更快得到槐木本體。假如不是因為他給予了我太多他的魂,他極有可能會單刀赴會,去搶槐木。
但是現在,就從我的覺而言,燕少甚至比我還要虛弱得多。
陽光移了一點位,我和燕少就坐到了宿舍外面去,排排坐,曬太陽。
不斷有人從外面路過,看到我就笑嘻嘻打招呼,有人話多,就問小林技術,為什麼要端兩把椅子出來坐啊?
我也笑着回答:“因為我還有一個影子要坐啊。”對方就哈哈大笑,説小林技術真是幽默。
燕少抄着手,大長腿懶洋洋地伸到了台階下,偶爾還能拌倒一兩個想上來湊近乎的同事。
我們呆到下午兩三點的時候,工地那邊突然傳來了騷動聲。
我不明所以,正猜着生了什麼事,有工人正好從我面前跑過,很主動地跟我説:“小林技術,快點去搶魚搶鴨鵝!”我忙問怎麼了?
工人就熱心地回答我:“下了一晚上暴雨,上游的堰湖破堤了,衝下來好多魚和家禽,大家夥兒都在捉呢,你快點去,也搶點,賣還是自己吃都是好。”我還沒動,燕少就在命令道:“過去看看。”我們倆一同趕過去,一路上看到不少工友們提着魚,逮着鴨子往回趕。
原來,小學的背後是一條河,平時水量也不是很大。由於工地工程還在進行,也沒有對河岸進行封鎖和立牆。
雨停後,有工人到場那邊和水泥,就看到了大量鴨子和魚從上游衝了下來。
工人們平時工作不喜歡動腦子,佔便宜的時候一個二個智商卻堪比愛因斯坦。他們頓時把工地上濾沙的網抬來,把整個河都從中攔斷了。
於是,所有從上游順水衝下來的鴨、鵝、魚,甚至是雞,全都被他們攔截了下來。
工地上歡快得像是過節,人人都比老闆多錯了一倍工資還要欣喜。
我到河邊的時候,看到何隊長居然還在現場“督工”而豔則不停指揮着工人們撈魚撈雞鴨。
隔壁酒店樓上也圍了一堆人看熱鬧,眼裏全都是羨慕。
家禽什麼的其實都是從他們那兒過去的,但是第一他們有圍牆,第二他們也缺乏攔截捕撈的利器。
燕少見現場人人臉都閃着喜悦的光芒,臉頓時就暗了下來。
“這叫什麼事!讓他們所有人不準瓜分!這些都是他人財產,不得隨意侵犯!”這些家禽,應該都是上游有人家餵養的,遇到湖水絕提,給衝了下來的。
我也覺得這不叫什麼事,就上前去找何隊長。
我先問何隊長:“撈了這麼多雞鴨魚,要怎麼處理啊?”何隊長喜氣洋洋地説:“我們工地留一大部分過生活,剩下的分給其他幾個項目工地,也給總部送一點過去。”我默。
何隊長表現得很有集體主義意識,只可惜,他大概沒有意識到,這些東西壓就不是他的。
我又問何隊長:“這些東西,應該都是別人家餵養的,因為天災*到了這裏,不知道有多着急啊,我們就這樣瓜分了別人的財產,好嗎?”何隊長還沒説什麼,豔就妖妖怪地扭了過來。
“哎喲,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有什麼別人財產不財產的啊?到了我的地盤,就都是我的東西。”何隊長就和顏悦地對我説:“是啊小林,這些就算我們不要,別人也會要。反正不要白不要,何必想那麼多。”我問,要是失主找上門來怎麼辦?
豔就繼續扭着:“怕什麼?我們四建的工地,自己的地盤,難道沒有權利處理自家的東西?誰要説是他家的東西,他叫一聲,看看這些東西會不會答應他啊?”我知道道理這種東西,是永遠也征服不了豔那幾欠揍的骨頭的。
正理論着,工人們又爆出了一陣新的歡呼聲。
我看到上游居然衝下來了兩頭大豬,還有幾頭小豬崽。
好幾個工人不顧這月份河水還刺骨,紛紛跳了下去,把肥豬都推上岸。
何隊長和豔拍手稱讚:“太好了,這豬我們自己養着,以後賣的錢都省了,全生態啊!”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但是如果我現在提出反對,指不定會被豔帶領着一羣憤怒的工友們給打成燒餅。
所以我就為難地看了燕少一眼,然後對何隊長勸道:“何隊長,我們今天撈到的東西已經很多了。暫時先都放到工地食堂去養着吧,清點一下數目,然後再説怎麼分配吧。”我對何隊長解釋道,現在東西太多,如果不點清楚,以後被總部知道了,不太好代。
這裏面的東西,雞泡了水,是會死的,所以可以馬上宰殺了,還有一些活不了的魚,也可以馬上剖了凍起來。
但是其它活的,可以養的東西,卻需要從長計議啊。
何隊長聽我這樣説,似乎覺得有一分道理,便吩咐下面的人都這樣去做。死雞和死魚都剖了凍起來。
活的暫時養起來,清點好了再説。
豔雖然對於我突然殷勤獻計有些不滿,嘀咕了幾聲,但是何隊長命令了,她也只有照做。
我等到無人的地方,弱弱地給燕少認錯。
我説我是緩兵之計,馬上就去給上級打報告,讓上面下令工地把所有東西原物歸還。
燕少就伸出一隻手臂,將我按在牆上,笑得很有些冷:“你準備去找哪一位上級呢?”我怯怯地不敢回答。
燕少就冷哼了一聲,然後摸出我的手機,按了一個重撥,再把聽筒放到了我的耳邊。
鈴聲響了一下,電話就接通了。
我再一次聽到了秦總的聲音。
秦總沒有對我問好,也沒問我為什麼上午突然掛電話,他只問了一句:“睡醒了?”我就顫顫巍巍地回答,上午不好意思突然碰到了掛斷,然後又睡過頭了,這時候才想起沒有和秦總説再見,所以特地打電話過來請罪。
秦總就笑:“你能想起打過來,還何罪之有?”我能聽得出他聲音裏的愉悦,似乎還要勝過那些白撿了雞鴨魚豬的工人們。
然後,我就把剛剛工地上生的這件事向秦總彙報了。我説,我知道大家都有這樣的思維,覺得我撿到的東西就是我的。
但是這不是一點小財產,而有可能是一個農家,或者是一個村子所有人一年全部的依靠。
工地就算可以私一點,但也不能這麼昧着良心全數私。這樣做,簡直等於把失主樑上吊啊。
秦總聽完我的話,就沉默了一下,説好的,他會和這邊的領導溝通這件事的,讓我放心,會給我一個理想的處理辦法。
我謝謝了秦總,兩人又沉默了一陣子。
秦總問我:“沒有什麼話要説的了?”我一向誠實,於是誠實的説,沒有了。
秦總就豁達地吐了一口氣:“那好吧,下週我過來的時候,再慢慢説吧。”説完這話,他先與我掛斷了電話。
我還沒來得及思考秦總下週就要過來的殘酷現實,就看到不遠處來了兩個面焦急的中老年農村男女,看起來像是一對夫。
他們倆人還沒走近,就着急地問我:“閨女子,你們工地今天有沒有看到我們家丟的鴨魚那些啊?”我心想,得了,失主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正組織着措辭要回答,燕少突然在我耳畔悄悄説了一句話:“這就是挖到槐木那家人的男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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