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唯一用靈魂愛你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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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總的手已經放了下來,他站直了身子,柔情瞬間收斂,只帶着和從前一般的穩重微笑,快的問我:“你還沒告訴我,癩皮狗叫什麼名字呢?”我正尋思着臨時取個什麼名字,燕少的聲音在一旁慵懶地響起來:“雜種。”於是,我就一本正經地看着秦總:“它叫雜種。”秦總:“…”對不起了,我可憐的癩皮狗,我人生中的第一隻*物,雖然我是你的主人,但我也是燕少的奴隸,主人的主人要叫你雜種,你就勉為其難謝主隆恩了吧!
而且,額…你好像本來就是雜品種。
“再見,”秦總已經開始邁步,他頓了一下,“記得我剛才的話。”説完這句,他就下了車,只站在站台上,目光沉靜如鐵,穩穩地看着窗內的我。
我知道秦總為什麼剛才會説那些話,為什麼會把那樣可以稱之為深情的“告白”和癩皮狗的名稱混合在一起説出來。
他或許是暫時不想給我時間思考,又或許是希望我能長久的去思考,又或許是,不想給我説出傷害他的答案的機會…
他站在站台上,對着我點點頭。
火車開始前行,秦總的身影在後退,一直後退…但是我知道,他並沒有離開站台。
如果明知深情終會被辜負,為何還會滿載希望,不肯放手…
可是縱使深情終會被辜負,哪怕希望會落空,牽手過後是過客,多少愛慕甜滾滾而逝…也擋不住人那顆熾熱的萬丈紅塵心。
如我,如秦總,如許多在愛面前執着的凡人。或許,還有如燕少這般,已經化作空靈的魂…
我轉過頭去,看着燕少。
他在假寐,靠着窗台,手肘撐着邊緣,手背支着頭,指尖掩了半面。
夕陽帶着血一般的紅暈,將柔光打在他鴉的上。
我忍不住,抓住我們之間的扶手,傾身上前,在他面頰上輕輕烙下一個吻。
燕少的睫微微扇動,像蝴蝶在梳洗着翅膀上的珠。
他始終沒有睜眼…
我心説,燕少,我愛你。
愛你,因你是這般模樣,讓我可以自豪地告訴全世界,我是那個唯一愛你靈魂的人,也是唯一用靈魂在愛你的那個人。
多少女人懷疑男人身心不一,我卻從沒有過這樣的擔憂。
只因從最初,你我就是靈魂相。
這純粹世間絕無僅有。
假如可以完全的得到一個男人的靈魂,那麼這人世浮浮皮囊儘可棄之。
人雖然生而自私貪婪。但我也不敢過分貪心。我竟已經獲得燕少的魂相伴在身,就再不敢接受秦總的一分一毫。已經如此優厚好運,讓我懷疑終會招致上天的妒忌。
暮沉沉,火車駛離我所悉的城市,向着廣袤的天地奔馳而去。
燕少一直在睡覺,或者説是在假寐。
火車裏旅客眾多,他應該是不會主動和我説話,否則萬一我答話,可能會收穫周遭行人驚異的目光。
我便也假寐,起先靠着寬大的背椅。
而後便漸漸靠向了燕少。
我的身體碰到他的靈體時,燕少的身子僵了一下,然而,他很快伸過一隻手臂,將我攬在了他的前。
我聽到他心跳迅,似乎快過平常,只把臉頰依靠得更緊了一些。
夜晚很快來臨,一等座只有兩個位置,車廂裏也沒有站客。
等到夜越來越黝黑,原本還有些喧鬧的車廂便越來越安靜,我在這寂靜之中,聽到燕少的心跳比之前更加快了。
因我的耳朵貼着他心口,可以聽到這心跳快如馬蹄急奔,又密集如咚咚敲鼓,或是連貫如蜂展翅。到最後,竟然如江河濤般轟然動。
我終於覺得有些異樣了,我坐起來,悄聲地問:“燕少…”我不敢問怎麼了,但我覺得他應該知道我是在問什麼。
我問完這句話之後,燕少就睜開了眼。他彷彿從夢境中突然醒來一般,有些驚厥般的放下了手,然後用帶着一絲睡意的眼,看了我一下。
我見他眼神彷彿遊離一般,也暗暗驚奇。
難道説,鬼還會做夢嗎?
燕少剛剛是夢到了什麼,所以心跳才那麼快嗎?
可是燕少並沒有回答我任何詢問的眼神,他突然站了起來,急地對我説了一句話:“我去一下衞生間。”説完,他徑直跨過我,往車廂頭那頭走去。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身形隱沒在了衞生間裏,不由得奇怪了起來。
去衞生間?
鬼也要上廁所嗎?
燕少,從今天下午開始,便未免太反常了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