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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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丫頭説着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滕志遠將她抱到牀上。
丫頭看看這張屋裏僅有的大牀,問:“我睡牀上的話,你睡哪裏呢?”
“我想,這張牀大得足夠我們兩個睡了吧。”滕志遠替她去鞋襪。
“不行!”丫頭急忙説。
“我們不可以睡在一起!”
“為何不行?別忘了,是你非要跟我睡的喔!”滕志遠無辜地説着,指指屋樑道:“難道你還想睡那兒?”
“哇,你知道我睡在屋樑?”丫頭驚訝地張大了嘴,她以為自己的行蹤掩飾得很好未曾被他發現呢!不料他早已知道。
“應該説是趴在屋樑上吧!”滕志遠笑着捏捏她的小鼻子。
“害我每天都不敢睡,怕你一不留神掉下來。”丫頭咧嘴一笑。
“你放心吧,我是不會掉下來的。”
“不管,反正今晚我們都得好好睡一覺。”他不理會她,自顧自地上了牀。
“喂,躺過去點。”覺到他健碩的身軀散發出的熱力,丫頭緊張地看着他。
“怎麼?怕了?現在去另一個房間還來得及。”滕志遠斜視着她説。
“哼,誰怕啦?我可是要盯住你的,別想將我!”丫頭不服氣地一頭栽倒在枕頭上,瞪着他。
滕志遠沒説話,手一揮,桌上的燈滅了,屋內陷入一片黑暗。
丫頭一動不動地躺着,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鮮活起來,清楚地覺到身邊躺着的男人。她從未與人同睡過一張牀,即便和師傅也沒有,而現在她居然跟個才認識沒幾天的大男人睡在同一張牀上。儘管覺有點怪怪的,但她卻一點都不擔心,反而覺得很安全。
安全?唔,對,就是安全。跟這個男人睡覺覺並不壞。丫頭在舒適的牀鋪上伸展身軀嘆了口氣,並未意識到自己已將受口説了出來。
然後她沉入了香甜的夢鄉。
聽到她的自言自語,滕志遠在黑暗中笑了。
他知道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實在需要睡個好覺。如果他們分房而眠,她肯定會像前幾個晚上一樣溜進來,也一定又無法安心睡覺。所以在樓下時,他才沒有反對她要跟他同屋的要求。
此刻見她躺在自己身邊安然入睡,滕志遠的心情也隨之放鬆。他拉過棉被蓋在兩人身上,在她平穩的呼和芬芳的青竹味道中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鍾大叔陪滕志遠巡視馬場。
在七星堡眾多的產業中,牧馬場佔了很大的比重。由於此時戰亂頻仍,各地州縣府都私蓄軍隊,而驛館也需要大量馬匹充當運載工具。因此無論南方還是北方對好馬的需求量都十分地大。
當巡視到柵欄圍着的牧場時,鍾大叔興奮地介紹道:“堡主,你看那幾匹大宛馬,都是按你的吩咐留下的種馬,目前正進入發情期,我們已經挑出了上等蜀馬,準備讓牠們配,產出新品種…”
“唔,這樣很好。”滕志遠點頭稱讚。
對馬匹,他很有經驗,他知道若在曠野奔跑、戰場戰,那速度快、耐力強的北方大宛馬確實是上上之選,但對於地形險峻,道路崎嶇的山地而言,以腿勁足、體型小的蜀馬更得人心。因此數年來他一直在考慮將此二馬進行雜,以培育出新的、更理想的上等好馬。
現在,不論種馬和牝馬都已經成,配種的工作可以展開了,他當然高興。
“天哪,她在做什麼?”鍾大叔突然一喊,滕志遠順聲望去,只見草場中央翠綠的草地上,一身白衣的丫頭正在追逐兩匹正烈地互相踢蹬的駿馬。
他大惑不解地走過去,大聲問:“憐兒,你在幹嘛?”
“白痴,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把牠們分開,你沒看見牠們在打架嗎?”滕志遠一聽,差點沒昏倒,而鍾大叔則側過頭,強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