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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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待劉表和馬騰，依照曹
的意思是即要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又不能把他們
的太狠了。雖然聽起來比較難，但還是難不倒程昱和賈詡的。很快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將一套恩威並用的方案整理了出來。
在這個時候我正在努力的思考着如何應對來自諸葛亮、龐統他們的挑釁。
是的！我確定這是一次挑釁，同時也是一次示威。也預示着漢王朝歷史上最後一代擁護者即將登上爭霸天下的大舞台，他們是在漢王朝皇恩雨
下成長起來的最後的守護力量。他們用一個超出人們想象力的方法，將人心在漢這一理念展示在我們這些以曹為代表的逆臣的面前。天下動盪，人心思定，他們站在自己的角度理解安定的概念，我可以體會得到，他們嚮往的是漢武帝的光輝和光武大帝的榮耀。只可惜他們雖然才智過人，但並沒認識到落後的政治體制已經不能適應生產力發展的要求，而漢王朝數百年沿襲的政治制度也不再適和用以管理這片土地上生息繁衍的人民。
都説蜀漢後期人才缺乏，但造成這種局面責任不在事必親躬的諸葛亮，而在於他們一絲不芶的沿用着漢王朝的制度。當曹秉承着唯才是舉的想法使得曹魏的人才如雨後
筍般湧現而出的時候，蜀漢卻仍在苦苦的遵循着孝廉制度的同時
嘆人才難得。綜觀蜀漢的文臣武將，除了趙雲和魏延外幾乎每一個都有顯赫的出身。關羽、張飛乃是劉備無權無勢之時的依靠，不在此列，即便如此那張飛還是夏侯氏的女婿，也算和名門望族掛得上邊。姜維能成為諸葛亮親點的繼承人，除了起才智過人外，和姜家是西涼大族。家中數代為官（雖然不是什麼大官）也有很大的關係。就是在這種背景下，一身是膽的趙子龍只能擔當保護家眷的角
；戰功赫赫的魏延死無葬身之地；沉穩的王平只能擔任馬謖的副手去守衞街亭。
想到這裏我豁然開朗，就算諸葛亮有通天之能，龐士元有扭轉乾坤之力，在落後的制度的束縛下，即使他們能幫助劉備取得暫時的勝利又能如何！何況只要幫曹打贏赤壁之戰，那麼提前結束這個亂世就不再只是夢想了！而且那徐庶有他老孃這一個致命的弱點，不利用一下就太對不起我自己了；至於龐統嗎…他不是要來獻連環計嗎？來了就不要想走了！而我那前生少年時的偶像…卧龍先生！我現在已經想好了對付他的辦法！等把他們三個全抓住之後，
個思想改造小組，用上三、五年的時間洗洗腦。估計還能為華夏建設貢獻上二、三十年的青歲月。
越想越得意，我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着笑着。我突然發覺似乎那裏有些不對？當我看到曹、程昱還有賈詡三個人六隻眼睛都盯着我看時，我才醒悟這是在司空府的密室內商議軍國大事呢！習慣
的扇了幾下手中的羽扇，似乎是想讓尷尬隨風而去。
程昱見我止住了笑聲又是搖頭又是嘆息地説道:“今
聽聞奉孝稱病連天子的慶功宴都沒有到場，老夫還以為是裝病，但現在看原來真的病的不輕。年輕人要多注意身體啊！”死老頭！又開始擺譜了！
覺得該商量的事情都商量完了，但並沒有以前那種事情解決後的輕鬆。
曹沒有一點嬉笑的心思，他擺手道:“就這樣吧！你們先回去，我要安靜一下！”程昱與賈詡雙雙起身告辭，而我則是穩坐不動。
曹看了看沒有一點離開意思的我問道:“奉孝可是有話要講？”我點了點頭道:“是的主公，我想説的是關於文若的事！”
“文若！”曹的語氣之中顯出陣陣地煩躁。
我説道:“適才我想了一下，以嘉的看法再綜合文和所收集的情報來看，這次為天子所做所為應是荊州劉表搞出來的名堂而絕非文若從中謀劃！”曹深
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不是文若所為！但…誒！”
“主公可是在怪罪文若知情不報嗎？”
“知我者奉孝也！”曹不是第一次説這句話，但卻沒有往時説這句話的喜悦之音。曹苦悶地説道:“在聽説此事後我再三告訴自己，文若事前不知情，但…但孟德自知那是自欺欺人之語！連子修都能發覺的事情。他會不知道嗎？即便天子是特意借皇后之口將這件事情通過自修而瞞過了文若，但文和只用了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就理出了頭緒，文若他主持許都大局，近在咫尺，那劉表與馬騰的異常舉動他難道沒有覺奇怪嗎？而文若他今見了曹某竟然只説些摸稜兩可的話語。難道他真的沒發覺有問題嗎？”曹是越説越
動，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手在顫抖。等曹講完後，我沒有立即借他的話，因為我知道曹很清楚他問的那幾個問題的答案，但只是在將壓在心頭的苦悶發
出來罷了。
等曹的心緒平靜一些後我咳嗽了一下説道:“主公可是覺文若是在背叛你麼？”曹艱難的點了點頭。
我鄭重地説道:“主公錯了！”
“是嗎？”曹不之所謂地問道:“錯在那裏？”
“主公錯就錯在…您忘記了！文若首先乃是漢之臣！其次才是您帳下的謀士！”我眯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説道:“無論這件事文若是否知情，他做的都沒有錯！而且他還盡其所能的向主公傳達了他所知道的消息給您！”曹呆住了！
我趁熱打鐵地説道:“文若無論是作為大漢的臣子還是作為您帳下的謀士，都盡了他應盡的本分。他只是
據自己的想法來做他認為對的事情！文若行事無愧無心！也無愧於主公您！現在您還覺得文若背叛了您嗎？”
“哈哈！哈哈！”曹放聲大笑道:“奉孝説的不錯！文若是在據他的想法來做他認為對的事情！當初天子以血詔要取吾命之時。他認為皇帝錯了！所以他默默的支持你與文和殺皇后、貴妃！火燒伏國丈一家，也對吾殺董承一事不加勸阻。但…”曹收住笑聲道:“但吾要的是…吾要的是。讓他忘記他是一個漢臣而只是孟德的謀士！”我説道:“此事並非無望！只要主公在出徵翼州之時帶上文若同行，讓他離開許都，遠離天子。只讓他做謀士該做的事情。也許十餘年後會有所轉機！”曹緊皺着眉頭站起身來，在屋子裏來回走了幾趟後才為難的説道:“自從汝與文若為吾效力以來，凡有戰事奉孝隨軍參謀而文若在本之地留守已成慣例，可以説孟德能有今之成就，你二人居功至偉。文若的情看似温文爾雅，然其剛烈比田豐尤為過之，在此非常時刻突然變動慣例，若是沒有讓人信服的理由説服他…我恐他…哎！難辦啊！”説完後他頹廢的坐了下來，給人一種突然蒼老了很多的覺。
從來沒見過曹如此，即使是在幾年前誤服了毒藥後知道自己只能再活上三五年也沒有像今天這樣沮喪。
走到曹面前，我慢慢地説道:“如果是文若自己請纓呢？”身軀為之一震，曹問道:“奉孝有何良策？快快講來！”我笑道:“主公莫急！嘉有一事相問。請主公如實告知。”帶着三分疑惑和七分焦躁，曹説道:“何事？”我輕笑道:“吾聽聞主公在洛陽之時曾對一才女茶飯不思，可有此事嗎？”曹有些生氣的哼了一聲，然後又用力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我的問題。
算了！還是不要戲人了！一個不好要出人命的！我忙説道:“聽荀攸講，文若也對此才女心儀以久。後來聽説在董卓死後的長安之亂中。此女為亂兵掠擄不知所蹤。”曹的目光之中升騰起一股炙熱的火焰，他緊緊的盯住我説道:“是的！你口中的才女乃是中郎將、高陽侯蔡邕之女蔡琰。文姬她博學有才辯，
通音律，只才女兩字稱她太過淺薄。哎…！”
“文姬初嫁河東衞仲道之時，夫婦兩人恩愛非常，曾有多少仰慕其才華的俊傑為之傷心落淚。”嘆息了一聲後曹説道:“惜哉！紅顏多苦命！好景不長，不到一年，衞仲道便因咯血而死，而衞家在衞仲道亡故後不能容文姬，若非如此！文姬怎會隨同蔡中郎前往長安而被亂兵掠擄！”曹忽然眼睛一亮！他指着我的鼻子問道:“奉孝突然提起蔡琰。莫非你有她的下落不成？”還真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啊！我輕搖羽扇道:“回主公！可以這麼説！”
“她在那裏？”曹問道:“莫非在翼州？”
“雖然不是在翼州，但也相去不遠。”我回想着前生的記憶説道:“如果嘉的消息沒有錯的話，目前幷州之北南匈奴左賢王劉豹的王妃就是蔡文姬！”曹道:“左賢王劉豹？”我問曹道:“主公可記得當初在東郡，在內黃大破黑山軍之時。與我們
戰的南匈奴汗國
亡單于於扶羅一部嗎？”曹道:“記得！那劉豹與於扶羅有什麼關係？”
“劉豹那是於扶羅之子！於扶羅兵敗後不久就死了，其弟呼廚泉繼任成為單于，其子劉豹被呼廚泉立為左賢王。”曹
着手道:“如此甚好！向來我朝有人為匈奴所虜，只要給於金銀就可將人換回！待吾派遣使者攜帶金銀前往換回文姬！”我果斷地説道:“主公萬萬不可！”曹道:“為何不可？”
“難道主公忘記了早前所立的《公民令》了嗎？”我嚴肅地説道:“依照公民令，我大漢子民為上民，匈奴為下民！下民劫掠上民為
乃是死罪！所以主公不但不能用金銀贖人。還應該在時機成
的時候將匈奴所部斬盡殺絕！即使匈奴遠遁萬里，也要不惜任何代價於以追殺！直到滅其族，斷其種方可罷手！”曹目光閃爍了幾下後問道:“奉孝不是從來都不贊成屠殺無辜平民的嗎？怎麼會提出要如此見解？”沒有注意到曹生疑。我自顧自的推銷着自己的言論道:“生息在中原大地上的百姓都是同文同種血脈相連的炎黃子孫，而草原之上的匈奴則是垂涎中原肥美土地的惡狼。如今中原戰亂不休，而匈奴則在草原休養生息。不單是匈奴，還有鮮卑、羯、羌、氐，這五族表面臣服於漢王朝，但卻每每趁中原戰亂之機南下劫掠，以我族的血
、錢糧、子女發展其自身實力，若不能趁其羽翼未豐之時加以剿滅！只怕不出百年！我族只能衣冠南渡以報血脈了！”
“我建議主公在滅袁紹之後，以北方諸州郡為依託，逐步北進，將大草原變成我們的牧場！將北方的惡狼變成滋養草原的肥料！然後在往北跨過寒冷的冰原到達極北之地，向西穿越沙漠戈壁去征服比中原大地更為廣闊的土地！千百年之後！亞、非、歐大陸將成為我族子孫的樂園！”
“因此！我想請主公帶文若出征，然後將文若留在翼州主持對北方諸族征討的糧草供給。這樣不但使文若遠離了漢天子！還給了他施展才華的地方，即使主公以後與天子決裂，也會使文若不至於生出變故。”説到這裏我得意地笑道:“只要嘉將蔡琰的下落告訴了文若！我想他一定會自動請纓，要求順同主公前往翼州的！”
“嘿！嘿！嘿！”曹聽完我的話後連嘿了三下！嘿的我是
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