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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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儘管不信,放在他們眼前的卻是事實!
前前後後又找了半天,依然毫無結果。
那尊十餘丈高的神像矗立在曠野中,一動也不動,張着血盆大口作着難看笑容,脾瞄着腳下五個渺小的人影,好像是在監視,又好像是在譏諷…
司馬瑜十分不耐煩,尤其是那神像的口角上,還留着一些血跡,使他到無限的厭惡,狠狠地道:“你再這樣笑下去,我就打爛你這張大嘴!
神像自然不會聽到他的話,當然也不會閉上嘴不笑!
司馬瑜氣極無聊,跳起來想真的去撕它的嘴,又是馬惠芷將他拉住了道:“大哥!不要…我怕!”看她怯生生的樣子,司馬瑜笑了道:“它不過是。尊銅像,又不會真正的地吃人,你怕什麼!
説着用腳在它腿上踢了一下,發出錚然的鳴聲,馬惠芷卻慄懼地道:“剛才它不是吃了一個人嗎?”司馬瑜大笑道:“那是假的!你真傻…”冷如冰忽地眉頭一動道:“不!那是真的,它不僅吃了一個人,而且還吃了那一百多個人…”大家都莫明其妙,冷如冰卻笑着繞到神像背後道:“我們光得在地下去找痕跡,把這個表達夥家給忽略了,它既然能下一個人,自然也能下更多的人,你們若是不相信,不妨幫着我找找看,在它的背後,一定有着一個能把人整個地下去的大。
司馬瑜也懂了,笑着道:“冷姐姐!還是你聰明,怎麼有想到這上面來的…”冷如冰用手在神像上摸索着,找尋上面的隙縫,一面笑道:那是馬家妹子給我的啓示,她提到神像能吃人,證明它的中間一定是空的,這神像樹立的時間很久了,吃下去的人也不少了,假如沒有另外的缺口來清除那些殘骸,它的大肚子一定會填滿沒有人去注意她的解釋,大家都在那寬逾尋丈的銅面上摸索着入口。
神像的全身並不光滑,斑駁的表面上有着許多斧鑿的痕跡,使得他們一時找不出那一條才是門户的合縫…
可是,只要這兒真有一道門户,一定會被他們找到的。
經過了片刻的搜索,司馬瑜終於有所發現了。
那是神像的腿上的一顆痣,當然那痣也是銅鑄的,填起如卵,圓溜溜的!。
人身長痣是常事,雕琢的神像身上也長了痣就是奇聞了。
司馬瑜握着那顆銅痣,下按,上拔,左右轉動,卻沒有任何反應,他氣地幾乎想放棄嘗試,恨恨地搖了幾下。
這一搖有了結果,先是格格的一聲輕響,接着是隆隆的悶響。
神像的兩腿合攏處自動地向仙移去,出一個黑沉沉的深。
藉着星月的光輝,他們可以看見裏是空空的一個小平台,平台下是石級,一直向地底伸去。
由平台上望,果然一直可通到神像的大頭,以及它大嘴的空缺…另外還有着一些轉輪,練索,那是控制神像行動的關鍵!
一切都解決了,就等着他們去探索那批人在底下做些什麼!
司馬瑜領先下了石級,走進了深深的地底,那是一條相當寬闊的甬道,寬得可以容幾個人同時進行。
所以那四個女孩子也急急追了下來,簇圍着他向前走去。
這甬道是相當黑暗的,可是他們走了一陣之後,眼睛習慣了黑暗,居然也發現了一點微光,愈往前走,光亮愈強,他們的心情也愈緊張…
因為他們已能看到甬道的盡頭,也快要與那些人接觸了!雖然目力能及之處還看不到人影,可是那一片景象也是很令人心悸的!
極目所至,已可看出那是一個很大的地下窟,而且是一個天然的地下窟。
為什麼説是天然而非人工呢,在他們這些做遊江湖的行客眼中,一望而知,因為地下窟的形成,多半是水的力量。
水在地底奔湧,一下子找到了一個較為薄弱的地方,擠出地面,成為洶湧的泉,它原來的河牀就空了出來,當然這股水在地下盪的歲月一定很久了,巨大的壓力將沙石凝盛開石竹,再濾去其中的雜質,使這些石竹像晶瑩的美玉,那就是所謂的鐘石。
鐘石系因象形而得名,光圓巨者如鍾,小者就像是少女堅實的…
如人在那兒燃上了火把,火光映着透明的鐘石,那景象應該是綺麗的,為什麼又説它悸人呢!
那又是環境的關係了,火光在缺少空氣的地中,出了藍焰,使整個地都是一處森森的藍,倒像是傳説中的地獄一般,所以它顯得恐怖!
恐怖使膽小的人心驚魄散,卻使勇敢的人謹慎!
所以天不怕地不怕的司馬瑜也不像那麼莽撞了,首先拔出間的長劍,掌心凝聚了五行直氣,一未來地跨了下去…
看了他莊重的神情,冷如冰等人倒很安,因此只在他身後數步的距離處緊隨着,移動着!
走出了甬道,置身在廣大的地中,司馬瑜又有莫大失望,因為他仍是沒有見到一個人影,也沒有聽到一絲聲息。
寂靜得有些怕人,司馬瑜不奇道:“怎麼沒有人…”中立刻有一個恐怖的聲音道:“有人…”尾音拖得很長,司馬瑜大驚,連忙又叫道:“你是誰…”恐怖的聲音跟着道:“誰…”這不倫不類的回答使司馬瑜困惑了,目光四下搜索,依然一無所獲,得他又大聲叫道:“你出來!”恐怖的聲音跟着道:“出來…”冷如冰微笑低聲道:“別疑神見鬼了,那是你自己的回聲!”司馬瑜也明白了,對自己的過度緊張到很不好意思,訕然地笑道:“我沒想到這一層,不過這兒一定有人的!”冷如冰笑笑道:“那當然!我們不久之前所見到的一百多久,都在這裏面,只是他們還在前面,恐怕正在設法對付我們呢!”司馬瑜不信道:“你怎麼知道的!”冷如冰道:“這還用問,地之中傳聲最遠,你剛才一陣大叫,早就把人家驚動了,他們不出來看個究竟,當然是等着我們前去!”司馬瑜對她的分析十分佩服,握着長劍,又慢慢地向前走去,地勢愈來愈低,道也愈來愈寬,直到行出裏許,那地竟像是一所巍峨的宮殿。
宮殿的正中仍然安着一尊神像,大小形狀都與倪秀客廳中所供的那尊差不多,而且神像的外面也被一層透明的壁冰所包裹。
唯一不同的是神像四周,都有青銅製成的盆架,貧中盛着綠的細脂,燃起熊熊的火焰。
烈火烤着堅冰,卻不能使它溶化,反而出耀目的光輝!
司馬瑜用手摸了一下神像,發覺並無寒意,這才微笑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他正要發表自己的心得,冷如冰已經笑道:“我早就知道了,那不是冰,是這中的鐘石,雕空了之後,再把神像安進去,倪秀放在外面的那一尊神像也是同樣的…”司馬瑜的興奮變成了沮喪,冷如冰的心智見解都比他先了一步,冷如冰完全明白他心中的事,正地道:“所以你應該聽我的話,少自作聰明!”司馬瑜不作聲,四面望了一下,那地至此已到盡頭。四面的壁開了無數的小,高才容人,寬約兩三尺,雖然都很明亮,卻曲折迴旋,無法望見裏面的情形。因此他沉思片刻之後才道:“現在該怎麼辦呢?”冷如冰道:“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在此地株宗,可是你一定不會同意的,因此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自己斟酌進行吧!
司馬瑜果然搖頭道:“株守絕不是辦法,我們已經走到此地了,無論如何也該探個究竟,依我之見,莫若隨便找一條路,深人進去…”冷如冰笑道:“我不反對,可是我們不陪你…”此言一出,其餘三女都有反對之意,冷如冰立刻道:“當然我也不勉強,三位妹妹若是願意陪他,我絕不阻攔,可是隻能有一個人跟着他,其餘的人都必須跟我留在此地!”三女面面相顧,誰都不好意思自動提出要求前去。
司馬瑜想了一下道:“我並不一定要人陪着;可是你為什麼要把大家分散呢,”冷如冰一笑道:“方才被人切斷歸路,我們還可以向前闖,到了這地心之下,若是在被人從後面一堵,可能永遠都出不來了,因此我們一定要分散開來,以作呼應…”司馬瑜道:“留在此地也不見得能互相呼應!‘’冷如冰笑了一下道:“從入之後,我已經把沿途的情勢都看過了,地到此地才開始分歧,假如我們都集中在一條路上,難保對方不從別條路上出來封死後路,所以我堅持要留人在此地,以便監視,萬不得已時,還可以作最壞的打算!”司馬瑜問道:“什麼打算呢!”冷如冰道:“同歸於盡,大家一起生葬在地之中!”説完之後,見他們還沒有明白,乃笑着解釋道:“這地的通路只有一條,那便是我們進來時的路,而且那出口之處,剛好還設有閉的機紐,只須一個人,便可以將出口封死,那方法目前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所以我必須留在外面,萬一你們發生了危險,我便採取緊急的措施…”靳紅道:“這種做法對我們並沒有好處!”冷如冰搖搖頭道:“不,這是我們唯一的生路,我們雖有俱死之心,他們未必肯同歸於盡,因此我們只要控制住這一條路…”靳紅搖頭道:“假如此地都是陽教的徒眾,恐怕沒有什麼用,他們對生死並不在乎…”冷如冰大笑道:“你錯了!他們對死亡的恐懼,比什麼人都厲害,這種道理我不想多説,但是我有把握絕不會錯!我之所以要多留兩個人在此,就是因為這條路很寬,陽教中頗不乏武功高手,只要能擋住他們一會兒功夫,我就可以搶到先機,利用那個出口來掌握住伏勢,好了!現在你們決定一下由誰陪着他進去吧!”三個女孩子都默然不作聲,司馬瑜毅然道:“不用了!我一個人進去!”冷如冰搖頭道:“我只要兩個人就夠了,有一個人陪着你,總比較好一點!”凌絹第一個道:“我留下陪冷姐姐!”馬惠芷與靳紅搶着道:“我留下…”冷如冰一笑道:“太多了!我只要兩個人,凌妹妹的武功不弱,足堪獨當一面,還有…”靳紅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道:“我在武功上可能比馬小姐強一點,由我留下吧!”馬惠芷想反對,冷如冰已經先開口道:“這是我最理想的陣容,馬家妹子對醫道很,跟着瑜弟一起大有用處,我們其他三人即使跟了去,也沒有什麼幫助!”冷如冰既然這樣説了,馬惠芷也不好再反對,司馬瑜已迫不及待地閃入一個小,馬惠在連忙跟在後面進去了!
二人急急前進,走不了多久,才發現這些小之後,竟然別有天地,道縱橫,互相貫通,密如蟻…
司馬瑜也懶得去辨方向,一直往前走,終於又來到一個較大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