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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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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淡風高,鴻雁悽楚,正是菊老秋黃的季節!一片蕭索,一匹駿馬,馱着一個意興沮喪的年青武士,腳踢在一條荒涼的古道上。

晚山暮照,夕陽分外紅,更增添了無限的落暮。

馬蹄聲得得地敲着山石,像離人心絃上惆悵的節奏,在晚霞的紅光裏,他不慨地長道:“一抹晚天霞,嫣紅透碧紗;西風聲裏哀雁低。正是客愁愁不穩,硫柳外,下歸鴉。

桃李別君家,霜悽菊已花;五湖遺恨滿天涯,將心事間水,水不語,淘沙!”這是一闊後多令,在他低沉的聲調中出來,別具一種傷的意味,長甫畢,忽地晚風中送來一陣鐘聲。

年青人的神略為振作一點,腳下一央馬腹,蹄聲得得,退向着鐘聲去,目光漸,晚霞卻更燦爛了!

他正是最近掀動江湖的工哪吒司馬瑜,從首次在追魂太歲閻飛的別在上初現俠蹤後,他的名字已經傳在每一個江湖人的口中,以後更是一連串的離奇遭遇…

結識了第一個紅粉知己俏羅剎冷如冰,聯袂西下,華山之巔力斃神劍星環夏侯魯與惡鬼手仇真。

再在西湖水寨中參與了羅剎會,與豔羅剎靳紅結下了一段半愛半恨的姻緣,更由此牽入了一椿絕大的江湖風波中,太湖之畔訪兇人,邂逅了改歸正的“信口開河”李仙薄與“笑臉方朔”公孫述…

同時也因機緣湊巧,遇上了翠衣仙子。不止習得了威力無傳的五行神功,而且還得到了薛冬心惟一愛女薛供的勞心相許,最後是太湖中小島上的一場驚天鉅變;最無恥的兇人陰陽童子東門黑已伏誅,卻走了元兇混元筆方天畢,小島陸況之際,他,冷如冰、靳紅等幾個人倖免於難,可是他的師尊“長眉笑煞”蕭奇與冷如冰的師伯鐵劍先生展翼卻永無訊息,想來是凶多吉少了!

奇怪的是薛,她是被方天華救上岸來的,見面後只待了幾句話就匆匆地離去了!

冷如冰追念師門怨重,決心返回天山綠梅谷,為鐵劍先生展翼的衣冠置家,同時守節一年!

紅要追隨師尊東海三魔東返釣魚礬去研習一些武功,因為她是東海齊氏兄弟的推一傳人。

李一定與公孫述倦意江湖,只想在山水之間以寄餘生,第二天也結伴離去了,剩下他孤單單的一個人。

功成名就,卻抵不過心中的空虛,隨意飄遊了一段時間後,他重臨太湖之畔,遙祭了師尊蕭奇一釐美酒。

然後再到嘉同城畔想一訪薛冬心與薛淇的,誰知鳳去樓空,她們母女倆都不知搬到什麼地方去了;他是個不慣寂寞的人,可是茫茫江湖,他卻不知該何去何從,冷如冰跟他約好在一年後重聚,當然不能去打擾她,靳紅忙於練功,去找她也不合適,薛演又走了,三個紅粉知己竟沒有一個能陪着他的。

挾着三分哀思,七分惆悵,他只好漫無目的地飄遊着。

這天他走了整天的路,跨下馬疲,馬上人飢,剛好又在這四元人遺蹟的荒涼古道上,所以一聽見鐘聲之後,他的神才好了一點。

有針必有寺,無論如何總可以休息一下,找點東西略充飢腸,同時也好讓牲口歇歇腳!

轉過山頭,隱隱見松林一片,佛樓斜角,紅牆半閃,牆外有石泉飛濺。崢淙如琴,環境十分清幽。

馬到山門外,他人不有點失望,因為殘扉半閣,暮道中可以望見一片蔓草,顯然是一所廢棄的古寺,連山門上的寺名都不見了,成羣的蝙蝠在空庭中飛舞着,足見無人已久…

“奇怪!好好的一所寺院,怎麼會荒廢了,而且我方才明明聽見有鐘聲,難道附近還有別家寺院不成!”一面在心中暗忖,一面卻下了馬,聽任它到澗邊去飲水齧草,自己卻飛身上了廟樓,舉目向四周眺望着。

但蟲聲卿卿,松林起伏,黑壓壓的針海如濤,卻沒有一絲燈光,心中更奇怪了,暗忖道:“四下俱無廟宇,則方才的鐘聲一定是由此間發出,可是看此地的光景,卻又不似有人的樣子…”正在狐疑之間,忽然又是一陣鐘聲,由廟院後來傳來,十分清晰,顯見得鐘樓就在臨近。

司馬瑜心中一喜,很高興證實自己的判斷沒有錯誤,一面飛身下了廟樓,快步向廟後走去。

“穿過大殿,只見殿上供的神像多半泥漆剝落,出裏面的木頭架子,顯得十分頹敗,司馬瑜因為急於找點東西果腹,無心多作憑弔慨,匆匆繞過大殿,只見後面一座迴廊,像個四字一般,迴廊下都是房屋,中間空出一大片庭院,院中雜草叢生,高可及

左邊的廊屆中隱隱透出一絲光,因此他毫無猶豫地就朝那個方向走去,直到窗報外才站住腳!

這些腐屋也十分破舊了,他走到窗子口探目一看,心中又怔住了。屋中點着,一點綠豆大的燈火,照着一個形容枯瘦的老僧,手拿着半禿的挑塵,緩緩地揮動着;廢寺!老僧!這些情景並不足奇,奇怪的是那老俗的對面是一大排油漆剝落的棺木,老僧正是拿着拂塵去掉落格上的浮塵,口中還絮絮切切地念着經。

司馬瑜等了一下,才定下心來,暗想這也許是別人寄樞的,這廢棄的古寺既已作為停靈的地方,難怪沒有香火,年久失修了。

想到這兒,他更定心了,剛想出聲招呼,可是那老僧的哺哺聲也大了起來,竟然唸的不是經文。

司馬瑜聽得很清楚,他是在對人説話,口氣十分柔和,低沉沉地訴説着:“孩子們!時間又快到了,剛才我已經敲過鍾了,你們總該所見了吧!快準備着起來了…”司馬瑜走過來的時候,腳步放得很輕,老僧絕對不會發覺的,這屋中也沒有別的人遺蹟。那麼老俗是對誰説話呢?除非是對植中的死人!

想到這兒,司馬瑜不有點髮驚然的覺,忍不住咳了一聲,老僧似乎沒聽見,緩緩地移動腳步,走到另一具棺木前面,依然是揮動拂塵撞詩,口也哺哺地重複剛才那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