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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一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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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緊迫,傅臣起身便直接出了書房,外面才來偷聽得兩句話的侯夫人卻是驚異萬分。

她原以為自己將這個消息告訴傅淵之後,傅淵會為兒子謀劃,這樣一來,姜家那一門親事也不用結了,可現在傅臣這是找個人假扮他,也要跟姜家那小蹄子拜堂成親啊!

侯夫人暗恨咬牙,只覺得這姜姒礙眼至極,這樣的人如何能入傅家?

既然他兒子一定要找個人假扮自己,這個人又偏偏是謝乙…

眼神微微閃爍之間,侯夫人心裏就冒出一些歹毒的心思來。

早聽皇爺説,謝相這裏遲早留不得,即便是他兒子登基之後,謝方知這樣的人也定然會與傅臣為敵,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一石二鳥,把這件事給辦下來。順道,還能把這個姜家的小蹄子給逐出門去,以如一這樣的愛潔的子,若他知道自己子並非完璧之身,而是被自己的兄弟侮辱,還能喜歡姜姒嗎?

冰冷一笑,侯夫人自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接着就對自己身邊的丫鬟們吩咐了一番。

可侯夫人沒想到的是,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傅淵的耳朵裏。

傅淵聽了侯夫人這一番算計,才是真正地冷笑了一聲。

老管家佝僂着身子,嗓音沙啞地問道:“侯爺,此事…”

“此事只當不知道。”既然要讓如一恨皇家,那就恨個更徹底,左右不過是一個女人,帝王無情,不如早早就將如一這裏斬斷,更何況,謝方知若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也絕對不會有人懷疑是旁人動手腳,只因為謝方知就是這樣按捺不住的子。更何況,謝家原本就是要除的。一門三代為相,到如今,這氣數也應該盡了。

傅淵老神在在地喝茶,只叫人去探傅臣那邊的消息。

傅臣自然直奔謝府,來找謝方知。

剛剛進門,酒氣便撲面而來,汝窯白瓷的酒壺,頸部像是美人的脖子,透着一種纖細緻的覺,而謝乙的姿態還很悠然,似乎正在無所事事。

山東那邊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全京城知道消息的人裏可沒幾個能鎮定下來的,看謝乙這樣子,約莫是不知道。

傅臣頓時有些無奈起來,他到謝方知這裏坐下。

謝方知直接給他遞過來一隻酒盞,道:“你不是要娶姜四姑娘了嗎?這會兒怎麼有空來?莫不是京城裏有嫉妒你的人,這會兒找了你麻煩,你來我這裏躲着?”一張嘴就是胡説八道,傅臣搖搖頭,已經習慣了謝方知這樣的做派:“正事。”

“説。”實則謝方知心裏早就有了預料,只是他從傅臣的臉上看不出半分的掙扎。

傅臣道:“山東那邊出事,我必須去一趟…”話音未落,謝方知便接道:“傅兄不是還成親嗎?”

“…正因為此事,才來找你。”他將七皇子這邊的計劃好好説了一番,才道“所以我不得不去。”

“七皇子此計倒是夠狠毒,無毒不丈夫,果真是可以登大寶的人。”謝方知説這話的時候,喝了一杯酒,順便眼角餘光一掃傅臣,便看見傅臣眼底暗光一閃而過,臉上似乎有一種奇異的笑意。此刻,他什麼都瞭然於,也自然明白傅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只因為,背後最毒的那個絕對不是七皇子。上一世的事情,漸漸與今生重合,謝方知腦子裏某些珠子,終於開始完全穿了起來。

他狀似不經意問道:“不過你找謝某…”

“如今大事要緊,可我答應過姒兒,這樣大好的子不能廢掉。”傅臣兩手握在一起“你與我乃是至,問道子那邊擅長易容之術,若由你假扮成我,應當不會有任何人能辨識出來。”謝方知眼神陡然尖鋭了半分,他皺眉道:“傅兄這樣做,若是叫四姑娘知道了…此事我已告知我父親,成婚當,你再告知姒兒,她不會説什麼的。另一則,消息絕不能讓姜閣老知道,待大事一定…”

“待大事一定,即便是姜四姑娘不悦你此等欺瞞之舉,也無從逃了。”嫁都嫁過去了,能怎樣?

謝方知補上的話,很顯然就是傅臣的想法。

傅臣並不否認,謝乙能想到這一層去才是尋常事,若他不能猜到,也就不配稱之為“謝乙”了。

“如此行事,但等三五,七皇子便可奪得大位,屆時功業已成…”

“可傅如一,作為你的朋友,謝某不得不勸你一句,若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傷了姜四姑娘的心…可沒後悔藥吃。”這是真正的忠告,現在謝方知覺得自己就是個大尾巴狼,表面上跟傅臣稱兄道弟,如今也將這件事明明白白地應了下來。可同時,他也表達了自己對此事的不贊同,後面要出個什麼意外,那便是你傅臣自作自受,而我謝乙從頭到尾都是個好人。

謝乙一向憐香惜玉,有這樣的想法更正常,正因為一切都很正常,所以傅臣沒有懷疑,反而覺得謝方知的確夠朋友。只可惜,有時候朝局上的事情太難定,誰也不知道後二人是不是會反目為仇。

但今,傅臣認他是自己朋友。

舉杯,傅臣敬了他一杯,謝方知跟他碰杯,接着兩人一飲而盡,似乎達成了什麼協議一樣。

一切已經準備好,傅臣説完,沒坐上一會兒就走了。

他人才一離開謝府,謝方知就歇斯底里地笑起來。

孔方簡直被自家公子給嚇住了,不就是傅世子來了一趟嗎?到底是發生過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孔方,覺得荒謬又覺得慶幸的是謝方知,這牆腳可是傅臣自己不要了的,堂堂寧南侯世子哪裏知道,姜姒早已經挖好了坑,等着他往下面跳。

傅臣這輩子約莫都不懂女人的心了,就姜姒這樣的小心眼女人,若知道事情真相,必定與傅臣翻臉,還能與他白頭偕老?

“做你的秋大夢去吧!”一口喝乾了杯中酒,謝方知遠遠抬手將那酒盞一拋,便直接越過了窗台,落到外頭檐下台階上,摔了個粉碎。

“啪。”多好聽。

謝方知眯眯眼笑着,仔細想了想,他這一世到底是順水推舟,等要房了再告訴姜姒,還是在事前就告訴她?

想着,他不由得皺起了眉,卻暗道:“不急,等我先探探侯府這一潭水的深淺才是…”上一世,又到底是誰在杯酒上下過藥呢?

謝方知瞥了孔方一眼,便道:“寧南侯府的消息給我盯緊了,天一黑,我就往侯府去。一會兒我修書一封,你尋個機會,在傅姜兩府辦事之前,把信送到四姑娘的手中。”他啊,這一世這牆腳,要挖得徹底一些。

姜姒只能嫁給自己,至於傅臣?什麼約定啊,他謝乙酒喝多了,可什麼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