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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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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謝方知還是好‘’風的‘’子,那有機會的人就多了去了,加之在謝府外頭聽謝方知跟趙琴兒説話的人不少,謝方知説什麼喜歡“温柔嫺靜”

“端莊淑雅”

“貌若‘’‘花’”

“體如扶柳”的姑娘家,不知多少姑娘家聽見這話要好生捯飭捯飭自個兒容貌,練練體態了。

姜荀想起謝方知,也是沒話説了。

當初與謝方知談論文章時事的時候,只覺得他頗有見地,但在‘女’人這件事上,謝方知似乎有些拎不清,明明已經改歸正,一轉眼又踏回了老路,才是叫人萬般的不理解。

“反正謝乙回去還是要吃家法,不定多久下不來‘牀’,興許要在大姑娘與趙藍關親事那一才能見着了。”犯了這樣的大錯,謝老先生不狠狠管教管教這登徒子,那才是怪了。

“對了,你叫我一回來便見你,可是出了什麼事?”

“都叫荀堂兄給説忘記了。”姜姒從頭到尾都沒怎麼明白姜荀在笑什麼,約莫是他話中隱藏的那些才好笑。她瞥一眼跟着姜荀的翠痕,翠痕臉頰還飛紅,都有一種説不出的古怪。約莫是謝乙對那趙琴兒説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吧?

姜荀不肯説,姜姒再問也沒用,這時間正好談正事:“不説謝乙,姒兒是想問問荀堂兄,陳表哥此人如何?”

“…城府頗深,心機頗沉。”前面似乎略頓了一下,姜荀才給出了這八個字。

姜姒聞言,眉頭擰得更緊。

姜荀道:“怎麼了?此人有什麼不妥之處?”

“倒也沒什麼不妥之處…只是我瞧着老太太那邊,似乎有意將他與三姐湊成一對兒,所以先打聽打聽。”這些內宅的事情,姜姒並不瞞着姜荀,説話更不避諱,姜荀不知道的也少,她又道“陳表哥有舉人功名,荀堂兄覺得他能中進士嗎?”

“大丈夫能忍人所不能忍,即便他中不了進士,也不會是池中之物。”姜荀給陳防己的評價很高。

他不由想起了今在席間,面對姜茴的諸多刁難,尋常人遇到定然難堪至極,可他竟面上沒有太大的‘波’瀾。

這樣的人若不能有大出息,那才是奇了怪。

“他野心不小,不過應該是個恩怨分明的‘’子,記恩比人深,記仇比人狠。若以我言,這樣的人咱們還得罪不起。”姜荀自然有自己做事的一套法子,前一陣姜坤與他説人情世故的時候也提過,這世上有的人能惹,有的人最好不要招。有時候寧招惹君子,莫招惹小人。陳防己不算是小人…

姜姒心裏也有隱約的覺,越是能忍,水面下的‘’子便越是難言。

她道:“這人心‘’不一定開闊,記仇比記恩能耐,我只覺得老太太今説話未免太難聽。”

“她説話不一向那樣?”姜荀嗤笑“你也甭想那許多事,怎麼説他身上也着咱們姜家的血,沒道理咱們幫了他之後,他還要倒打一耙吧?退一萬步講,他倒打一耙,也不見得有什麼所謂。”這就是獨屬於姜荀的涼薄了。

早年他在府裏的時候,還沒分家,就不知道被誰推進水裏去過,都是一家的人,那時候在身邊的都是家裏兄弟姐妹,誰知道推他的是誰?最後還是姜姒來得遲,剛巧見他還在水裏掙扎,這才留了一條命。老太太大錯是沒有的,就是對內宅裏的事太刻薄,對庶子庶‘女’如此,對嫡親孫‘女’也如此。若不是姜姒自個兒爭氣,誰知道是個什麼光景?

他抬手‘摸’‘摸’姜姒發頂,道:“你走到哪兒,堂兄都在你背後護着。”姜姒心下一時動,將他手拿下來,故作輕鬆一笑:“如今你也不過是個舉人,我看我護着你還差不多。”

“姒兒既這樣説,少不得我要去掙個一朝宰輔來噹噹,否則如何能護得住你?”姜荀半開了個玩笑。

姜姒聞言,臉上的笑意卻漸漸少了。

宰輔?

一朝宰輔。

這話也是能輕易説的嗎?

她看着姜荀,不説話了。

姜荀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説了什麼不該説的,沉默了好一會兒。

屋外頭忽然有了腳步聲,八珍打了了簾子進來道:“四姑娘,趙昌家的來回話了。”都是外頭的管事婆子,最近姜姝要出閣,前面要備辦的事情不少,族中請了個有名望的媳‘婦’來‘’辦此事,姜姒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自然是不‘’手,不過銀錢往來之事還是要她這裏把關。

姜荀也説得差不多了,便道:“你這裏忙,有話我們來再談。”

“回頭説。靈芝,送荀大爺出去。”姜姒吩咐了一句,待見着姜荀出去了,才叫人進來回話。

姜府裏裏外外要忙活的事情肯定不少,趙藍關那邊竟然也是説話算話,還千里迢迢將自己的雙親給請了回來。

趙藍關就是家裏的獨苗苗,這一回兒子娶,趙氏夫不可謂不重視,按理説趙家也算是有本事,娶進‘門’一個嫡出的才算是本事,一個庶出的到底算什麼?為着這一‘門’親事,京城裏沒少非議。

一開始趙氏夫也不同意,趙藍關是個嘴笨的,悶頭也不知道解釋,更不知怎麼説自個兒心意。

還是他兄弟謝方知清楚他,在趙氏夫回來之後,帶着傷登‘門’拜訪,好生地給二老解釋了一下趙藍關的心理。

合着趙藍關其實是對姜姝一見鍾了情,尋常謝方知温香軟‘玉’在懷的時候,趙藍關總是不喜歡,嘴裏唸叨着不知這些個柔柔弱弱的‘女’人有什麼好,可當自己温香軟‘玉’抱了個滿懷的時候,人老趙就忍不住想:謝乙果真是個二世祖,能享受啊!

以後誰説温香軟‘玉’不好,他老趙跟誰急!

好歹謝方知費了一番‘’舌,把趙藍關這破事兒給搞定了,又不好在他們趙府攪擾太久,略坐一會兒又帶傷回去了。

趙藍關真是對謝乙’涕零,一面使勁兒拍謝乙肩膀,一面説一直説娶媳‘婦’兒那一要跟謝乙痛飲三百杯。

謝方知差點被拍得吐出一口老血來,人就是人!

趙藍關乃是天生神力,一巴掌拍上來力氣可不輕,偏偏謝方知還是個身上帶傷的,差點沒被拍倒在地。

他黑着一張臉,給趙藍關遞過去一個‘陰’森森的眼神,才扶着孔方的手上了車。

一坐上去,謝方知額頭上就直冒冷汗,立刻就能聞見一股血腥氣兒出來。

孔方知自家爺不大好,開了車上‘藥’箱,就道:“大公子您這又是何必呢?反正趙爺都是要娶姜大姑娘的,您跑這一趟做個什麼好人?哎喲,您這背後傷口又裂了…”解了外袍,謝方知叫孔方給自己上‘藥’,嘴上卻冷哼:“趙藍關那大傻子,現在我去把小瑤池會那一的事情説清楚了,免得二老誤會,又要給大老娶文縐縐的姜四姑娘…”手一抖,孔方這金瘡‘藥’一不小心就抖多了。

“敢情公子您這是除去潛在情敵去了啊?”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的東西!你家公子爺是這種需要小心翼翼算計的人嗎?”謝方知一副冷嘲熱諷的表情,雖疼得齜牙咧嘴,卻也忍住,道“我謝乙兩手一張,只有姑娘往我懷裏鑽的道理…哪裏用得着費勁…”孔方一下沒了聲兒:您就口是心非吧,跌跟頭跌得比誰都舒坦呢!

天底下還真沒見過自家公子這樣處心積慮挖牆腳的,真不知道傅世子若知道了,會不會將謝乙千刀萬剮?

一想到那場面,孔方也是覺得有些微醺。

謝方知雖是文人,可也習武,能輕鬆提起趙藍關那樣的莽漢,便不是尋常人,錦緞袍子一放,那身骨也不差,只是背上傷痕累累,全是家法留下的痕跡。這輩子他捱打捱得多了去了,也習慣了。

眼一低便瞥見左臂一塊疤痕,謝方知抬手按住,卻是眉峯蹙了起來。

那傻‘女’人必定記得這塊疤…

要不,他找個機會給她看?

念頭才一冒出來,又被謝方知掐死了。

他忽然心煩意‘亂’起來,揮開了孔方:“滾一邊兒去,找人看看了緣那邊是不是還好。打道去侯府,看看傅臣去。”孔方永遠不明白謝方知,只乾脆去辦事。

一到侯府,謝方知便輕車路地進了去,到傅臣書房前面,卻看見傅臣坐在窗前,聽着身邊趙百回事。

趙百小心翼翼看着傅臣面‘’:“世子爺?”傅臣抬手按着額頭,終於還是輕聲一句道:“落吧。”謝方知進來就聽見這一句,卻是暗生了才嘲諷,進來卻一副與傅臣親厚的樣子,開玩笑道:“何必對那姜四姑娘這樣好?侯府規矩嚴,‘侍’妾先有了孩子,也不傷她位置。”

“傷她心。”傅臣笑了笑,請了謝方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