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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火星來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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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腿!老子一定要自己買輛車!”雪風站在路邊不停地詛咒,現在是上班高峯期,他連續攔了幾輛車,可是車一停,馬上就被別人衝過來把車搶了,他每次都比別人慢半拍。

雪風朝周圍看了看,無奈地搖着頭,那些沒搶到車子的,大概也和自己一樣,都是些無業遊民,平時缺少鍛鍊,自然不是這些上班族的對手。雪風突然想笑,原來上班真的不錯,除了有份穩定的收入外,還有不少延伸出來的好處,至少在搶車這方面,就要比一般人強上很多。

遠遠看見一輛大巴開了過來,裏面黑壓壓的,雪風就有些擔心,生怕那車會被擠散架或者被壓爆胎。但雪風身邊的人卻完全沒有這些擔心,個個摩拳擦掌,躍躍試,這讓雪風也跟着緊張起來,***,自己不會連公車也擠不上去吧,那豈不是太丟人了。

“嗤~”車子停了下來,運氣還算不錯,車門剛好就在雪風的面前,雪風心裏一陣竊喜,可是就在他抬腳準備上車的一剎那,他的前面一下多出了好多人,這些人就好象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一樣,雪風伸出去的腳頓時落了空,失去重心的他差點摔倒在地。沒等雪風調整過來,後來的人羣一擁而上,雪風就被這股洪給衝上了車。

“上車的乘客請往後門移動,準備下車。”廣播裏的女聲是那麼優美,可是雪風卻產生不了一點好。移動?純屬扯蛋,自己現在都已經被擠得兩腳懸空了,別説移動,能讓自己雙腳着地站穩了都是一種奢望。

雪風使勁左右轉了轉,才勉強讓自己的腳尖和地板接了軌,車裏擁擠的情景讓雪風想起來了小時候那些來家鄉收豬的車,一隻一隻的豬被趕上車,直到再也趕不上去,還要再往裏面幾隻。不同的是,那些豬都是很不情願被趕上車的,而上班的人卻是唯恐車子把自己丟下了。

雪風不有些慶幸,自己是個不用去上班的人,偶爾乘一次車就這麼多牢騷,而周圍的這些上班族,卻得每天都忍受同樣的痛苦。雪風在想,要是自己當年沒被銀蝶趕出來,甚至説沒被銀蝶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自己當時會不會重新找份工作,然後和這些上班族一樣,每天朝九晚五,去做一個自己一直夢想着的程序員。

想歸想,假設歸假設,雪風卻不會為這事去銀蝶,銀蝶當年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是個人就不會忘記那樣的恥辱。

當雪風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陳硯就開始笑,單手指着雪風,笑得都直不起來。雪風被笑得有些莫名其妙,順着她的手指一看,頓時也笑了起來,原來是自己的襯衫被擠掉了兩顆釦子,脯都了出來,鞋面也全是腳印。

雪風趕緊把襯衫整了整,遮住光,然後去笑陳硯:“死丫頭,你笑什麼!無知了吧,這可是最新款式的襯衫,據説可以提高透氣30%,難道你不覺得今天的天氣有點熱嗎?”

“熱你個頭。”陳硯笑得更加厲害了“我倒是懷疑你今天又忘了帶錢包,所以才去擠公車。”陳硯説完,還上前兩步,墊高了腳給雪風整了整凌亂的頭髮。

“誰説的,我今天可是專門帶了錢包,還準備要還昨天借你的車錢呢。”雪風笑着就把右手伸進了褲兜裏,臉的笑意立刻就消失了,再使勁淘了淘,還是沒有,臉就有些難看了。

“怎麼了?”陳硯急忙問到。

雪風沒回答,又把左手伸進了另外一個褲兜裏,臉上頓時又回了“原來跑這邊來了,我還以為在車上遇到了劫富濟貧的好漢了呢。”陳硯把雪風的錢包抓了過來,白了他一眼:“你辦事就不能沉穩一點,一驚一乍的,差點嚇死我。”説完一招手,把自己的司機叫了過來,把錢包往司機手裏一遞“你到附近的商店去買件襯衫回來。”

“麻煩這位兄弟了,隨便買一件就行,不要貴的。”雪風趕緊補充道。

陳硯瞪了雪風一眼“反正就是他錢包裏的錢,你挑最貴的買。”説完趕緊把司機打發走了。

雪風看司機走遠了,還在不住地痛“太奢侈了,太奢侈了,我那錢包裏有兩百多塊呢。”陳硯覺得自己有點幻聽了“多少?”

“兩百多啊,昨天借你100,剩了一些,今天出門又拿了兩張一百的。”天啊,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陳硯氣得差點沒吐血身亡,回頭吼道:“兩百多你還用帶個錢包?”説完氣乎乎地朝星河的辦公大廈裏走了過去,真是丟人丟到家了,估計那司機現在正在笑話自己呢。

“誰規定兩百多就不用帶錢包了?”雪風被吼得愣了一愣,低聲嘟囔了兩句,也跟着陳硯的後面,一手還抓着自己前的襯衫。

星河傳媒是中國最大的户外傳媒,整個中國70%以上的機場、公車、長途汽車、各大城市的路牌燈箱、公共場所的大屏幕,甚至包括機票、車票,這些地方印着的廣告都是星河傳媒的。星河傳媒的影響力已經不亞於那些中國最大的電視媒體,她同樣可以把一件商品迅速推廣到全國。

星河的老總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雪風以前也聽説過她的一些事蹟。五年前,那時候星河還是個只有十多個人的小廣告公司,只能算是勉強經營。這個女人就直接殺到大秦,找到了張凌風,要求大秦給自己公司注資。張凌風當時也很驚訝於這個女人的勇氣,就問了一個問題“投資可以,但是我需要一個理由。”

“我可以保證讓星河成為大秦底下效益最高的子公司!”這個女人當時是這麼承諾的,她也真的做到了,據説每年星河的的資金回報率都高達300%-500%,是實實在在的效益最高。

在雪風的腦子裏,這樣的女人應該是很幹,很有氣勢,甚至是讓人一見就有些無法親近的女人。但是事實卻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這個女人竟然如此嬌小撫媚,對誰都是一種淡淡的帶着倦懶的微笑,讓人覺很舒服,沒有一絲壓迫

這個女人看見陳硯走了進來,臉上立刻綻開了一朵花“燕子,你今天怎麼有空跑了過來。”

“別提了!”陳硯此時還在生雪風的氣“今天我是陪這個笨蛋來做實地調查的。”説完推了推雪風“這是我菲姐,也是星河的老總。”

“什麼實地調查?”歐陽菲有點沒反應過來。

陳硯已經一股坐到了歐陽菲剛才坐的那張椅子上了“就是你們星河的那個企業信息管理系統。”

“哦~”歐陽菲再次笑開了花,伸出手來“那就拜託你多費心了,我是歐陽菲。”

“雪風,很高興認識你,能為你的公司效勞也是我的榮幸。”雪風也裝出一副紳士的模樣的伸出了手。

歐陽菲卻掩口笑了起來,雪風一看,卻是自己再次光外了,不由尷尬一笑,趕緊把衣服拽了拽“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嘿嘿。”

“沒什麼,要不是辦公室裏沒有針線,我就可以幫你縫上。”歐陽菲“咯咯”地笑着。

雪風忙説不用,還沒客氣完,被陳硯一把推開了,她一臉稀奇地看着歐陽菲:“菲姐,你還會釘釦子?”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就會吃啊!”雪風在旁邊嗤了一聲,替歐陽菲回答了。

陳硯一腳把雪風踢到一邊“閉嘴!給我老老實實呆一邊去,剛才的帳還沒和你算呢。”

“什麼都不會,還這麼兇蠻,看你將來怎麼嫁得出去!”雪風邊走邊搖頭嘆息,陳硯追上去又掐了他幾下,他才老老實實把嘴閉上了,索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閉目養神,他昨天晚上睡得晚了,現在還有些糊呢。

歐陽菲在一旁陪着陳硯説話,眼睛不時瞟兩眼雪風,看陳硯剛才和他説話的口氣,兩人應該很,關係也不錯,可是自己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他,甚至都沒聽陳硯提起過。

剛才張凌風還給自己來電話,説陳硯介紹了一個來混項目補助金的二愣子,叫自己想辦法把他打發走,沒想到堂堂大秦老總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眼前這個人雖然表面很邋遢,甚至是吊爾郎當的,不過他的眼神卻處處着自信和純樸,這樣的人才是真正有才學的人,本不屑於去騙錢,小丫頭這次倒是有眼光的,也不知道陳硯是從哪裏挖出來的。

兩人沒聊一會,秘書領着銀蝶的人也過來了,他們都和歐陽菲客套地打着招呼,韓君毅今天沒來,他已經徹底放心了,早早坐飛機返回了銀蝶的總部。

雪風被眾人的聲音吵醒了,有點不情願地睜開了眼睛。

“你好!”銀蝶的一個工程師走了過來,和雪風打着招呼。雪風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你好!”

“我覺得你的名字好,肯定是在哪裏聽過的。”

“啊!”雪風一個靈就清醒過來了,也不糊了,難道自己的身份被銀蝶的人發現了?

“我昨天回去就一直在琢磨,你是不是top論壇的風神?雖然聽説風神這人從來不接項目,但是我想在國內也只有風神才能讓大秦請來和我們銀蝶做對手吧。”那個工程師笑了起來,他的話一下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引了過來,都齊齊看着雪風。

雪風一聽就放鬆了下來,原來是説這個啊,我就説嘛,自己當時就在銀蝶呆了一個多月,也沒有做什麼項目,怎麼會被別人記起呢。看周圍人的都在等自己回答,雪風雙手一攤,自戀地一笑“你們真的認為我像風神嗎,那我就算是吧!”説着還擺了一個pose。

“是你個頭!”陳硯跳了出來,指着雪風的前“先把你衣服拉住,就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人。就你這樣子,哪裏有神的韻味,倒是有股神經的味道。”雪風趕緊把衣服攏了攏,嘿嘿笑着:“見笑,見笑。”銀蝶的人頓時失望地搖了搖頭,尤其是剛才説雪風是風神的那人,更是後悔得不行,自己真是瞎了眼,竟然把這人和自己的偶像風神聯繫到了一起。

歐陽菲奇怪地看着雪風,目光裏帶着一絲疑惑和不解,良久才把目光收回“既然大家都到了,我先帶大家去到各部門看看,完了之後大家有什麼不清楚的問題可以儘管問。”眾人正要出門,陳硯的司機剛好進門,雪風嘿嘿一笑,道:“大家先走,我換件衣服,稍後就來。”司機把衣服和錢包遞給陳硯的時候,面微微有些一滯。

陳硯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把衣服和錢包往雪風身上惡狠狠地一扔,回頭低聲對司機説道:“回去後到公司去報銷,就説是我買了一件衣服。”司機面一喜,就趕緊告退出去了。

陳硯看着司機離開,心裏的火忍不住又被撥了起來,暗想自己怎麼這麼倒黴,碰上了雪風這個外星人,他難道不知道在地球上不管幹什麼事都是需要銀子的嗎,三天之內三次見面,他都讓自己倒貼了錢,真是氣死人了。

想着想着,她就想回頭再罵雪風幾句來着,一回頭,卻傻眼了,雪風這廝動作還真快,就在陳硯轉頭給司機説話的功夫就把衣服換好了,此時正在扣最後一顆釦子,扣完之後還甩了甩頭髮,頗為得意地説道:“很遺憾,沒讓你欣賞到我彪悍的肌,不過,這衣服真的不錯。”

“你是怎麼換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陳硯過去起雪風的衣服看了看,她實在無法相信有人能在這麼短短十幾秒之內換好衣服,她想證明是自己是不是又幻視了,就狠狠在雪風的上掐了一把。

“啊!”雪風立刻慘叫一聲。

“會痛啊,原來不是幻視。”説完還象看怪物一樣看着雪風。

雪風齜牙咧嘴着發痛的,還不忘哼哼道:“你也不看我是幹什麼的,我這雙手,可是能同時控制四個鍵盤的,就是和世界上最厲害的鋼琴大師比賽,我也不絲毫不遜。”

“上帝啊!”陳硯撫着自己的額頭“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