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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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着臉,故意不做任何反應,不想被夏侯尊看出他心底的掙扎與惶恐。
“曼曼是你該珍惜的人,她全心全意對你。這樣的情得來不易,你明白嗎?”夏侯尊希望他能永遠都記得曼曼的好,不要無情的丟下一切。
“她的好不用你來説。”康橋悶悶道。
“對,可是你卻不夠珍惜她!你敢否認嗎?”夏侯尊鋭利的眼眸盯着他。
他説的是事實,教康橋無法反駁;如果可以,他也想盡其所能的待她好,可他終究是傷害到她了。
或許昨夜他們本不該見面,或許當年他們本就不該相遇,那麼今他就無須如此痛苦、如此悔恨,他可以專心去執行他的計劃,不必顧及她的受。
“曼曼她值得更好。”夏侯尊為蘇曼曼打抱不平。
執酒杯的手顫抖了下,隨即掩飾住,康橋佯裝無事的喝着酒。
“你也該明白,曼曼並不如表面看起來那樣堅強。她也是有血有淚的女人,我不知道你在為什麼事情不到開心,但可以猜出與曼曼有關。我不願見到你傷害她,假如你無法待她好,那就放手,不要再與她連絡!我承認昨夜是我太多事,我不該將她帶過來,我犯下了錯。”夏侯尊也是將蘇曼曼當成好朋友,自然不樂見她被傷害。
“我對她的口氣不是很好…”康橋終於緩緩道出他們先前的爭執,他當然知道曼曼並不堅強,她只是將脆弱藏在心底最深處,不教人窺見,他不要她因他傷心淚,他並不值得她這麼做。
“你愛她就不該傷害她,她是這世間唯一和你最親近的人了,你忍心這麼對她?”夏侯尊要他看清事實,康橋已失去了親人,他不想康橋再失去愛人。
“我明白,你説的我全明白,只是…只是她出現的不是時候。”他煩躁地低咆。
“那你告訴我,什麼時候才是時候?!”夏侯尊同樣口氣不佳,對他大吼。曼曼受了委屈,他有責任為她討回公道。
“我説過,等我報完了仇自然會去找她,好好的對她、跟她談場戀愛。”康橋拿以前説過的話來堵他的嘴。
“產!你錯了。依我看來,永遠不會有是時候的時候,等報完了仇,你整個人也垮了,你會找曼曼才有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想得郝世文和你叔叔走上與你父親相同的道路,你要他們為你父親的死付出代價,而那慘烈的代價同樣是死亡!你不見他們死去你是不會甘心的,我有説錯嗎?”夏侯尊太清楚康橋所謂的復仇為何。
“這是他們應當付出的,我不覺得我有什麼錯!”康橋僵着臉道,任何人都別想阻止他。
“對,你沒錯!錯的是他們,但曼曼呢?你有沒有為她想過?況且就算他們真的照你的希望死去,你的心就會好過嗎?不!你不會!你不會比現在快樂多少。”夏侯尊瞭解他是個善良的人,就算真報了仇,他的良心也會過意不去,更別提什麼快快樂樂接未來的生活。
“你當你是心理醫生,什麼都知道?!”康橋不悦的嘲諷他。
“我不是心理醫生,我只是站在好朋友的立場關心你,我不要你往後的子活在悔恨當中。”若非太在乎康橋這個好朋友,他才懶得管康橋未來的子會怎麼過。
“那是不可能的。”康橋聞言嗤之以鼻。
“你真這麼認為?”夏侯尊要他別再自我欺騙,康橋的良知尚未泯滅,不應當為了那些失去良知的人陪上自己。
“當然。”康橋答得十分堅定。
“不管我再怎麼説,你都不會改變你的計劃?”夏侯尊失望的看着他,多希望他能清醒清醒。
“對。”他以堅定不移的口吻説道。
“那曼曼呢?你不打算跟她道歉?還是你打算照原先的計劃,不再接近她?”夏侯尊再次提起教康橋無法輕易忘懷的人兒。
康橋冷着臉拒絕回答。
“好,這隻能説曼曼她自個兒命不好,小時候父親忽視她,教她得不到父愛;長大後好不容易讓她遇見傾心的男人,結果對方也不當她是一回事!能説什麼呢?怪她自己吧!”夏侯尊刻意如此説着。
“你夠了!”康橋額際青筋浮跳,不許他再提任何有關曼曼際遇不好的事,他不愛聽,那些話聽在他耳裏非常刺耳。
“我有説錯嗎?曼曼的命本來就是如此,沒有朋友,與家人也不夠親近,再被一個無情的男人你棄,也不會教人到訝異不是嗎?”夏侯尊説到最後,分明是在惡意挑釁。
“夠了,你為何要開口閉口都是她?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康橋覺得他受夠了,曼曼的事無須夏侯尊多言,他不願再去想這些年她過得有多寂寞、孤獨。
“對!我是喜歡她,當她是好朋友般喜歡,小翎和她媽咪從前虧欠了曼曼,小翎她想彌補,我和她的心情是一樣的,只要是對曼曼好的事,我都會盡力為她辦妥。”為了女友,也為了與曼曼之間的友誼,夏侯尊是真心為曼曼好。
“你和你女友想怎麼彌補曼曼我全都不想知道,你廢話説完了沒?你可以走了。”他不客氣地下達逐客令。
“我也不想在這多待。”夏侯尊氣憤起身,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地又説:“既然你無法待曼曼好,那麼我會找個能取代你的人,真心真意對曼曼好。”他這是在對康橋下最後通牒,要康橋及時回頭,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一輩子的事。
“尊,不要我。”康橋當然明白好友的想法,他沉重道。
“我就是要你,也是要告訴你。假如你不努力爭取,不珍視曼曼,她會成為別人的,我向你保證!”夏侯尊決意不姑息養。
康橋抿着不説話。
夏侯尊特意讓他看見他眼底的決心,才離開他家。
夏侯尊人走了,他的心情更加惡劣。每個人都在他做決定,曼曼、夏侯尊都是!
他的心情惡絕到極點,將握在手中的酒杯給不小心捏碎,破裂的玻璃碎片刺進掌心,鮮血直,他怔怔看着刺在掌心、尖鋭的玻璃碎片。
他的疼痛並非來自掌心,而是來自於心裏,心持續痛着、痛着,為着那張孤寂卻故作堅強的這緩臉龐。
手掌用力緊握,使得入掌心的玻璃碎片更加深陷其間——誰來告訴他,他到底該怎麼做?!
他真的不想傷害她,也不想放手。
好想、好想展開雙臂為她撐起一片天,讓她不再到孤獨、寂寞,讓她心底不再悲傷,唯有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