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八章都是聰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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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吳坨坨追擊一隻幾乎沒有戰鬥力的骨骸,我已經不用擔心那邊事情了,馬上轉過頭去奔向了葉木。
葉木那邊不但把人皮生剁成了幾塊,全都裝在了棺材裏。手裏還掐着一本半尺多厚的人皮,橫着刀看大鬼推橋。
我走到他身邊往人皮上貼了兩張靈符。也轉過身去看向了羣鬼。
抬棺羣鬼戰力不強,這個秘密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我賭的是人作坊不敢全力衝擊羣鬼。
一般來説。善於謀算的對手,都不願意跟人正面戰。尤其不會做“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所以。我才會擺出鬼陣嚇唬他們。
好在,我的辦法奏效了,直到羣鬼掀翻了拱橋,人血畫師也沒出現。倒是坨坨把那具逃跑的骨頭給叼回來了!
坨坨把骨頭架子吐到地上之後,我用腳碰了兩下,看沒有反應,才向吳子奕道:“你問問它,是不是把鬼魂吃了!”吳子奕道:“坨坨沒吃,他的魂魄還藏在骨頭裏。”
“那好!”我把人饕餮的骨頭扔進了一口棺材。又放出大鬼在附近搜尋了兩圈,才放心下來。
葉木卻還不放心:“兄弟,上回人皮生跟咱們手不是猛的麼?這回怎麼不行了?別是假的吧?”已上傳我笑道:“她們能給我施加壓力,我們不能反過來麼?我雖然沒見過她怎麼使用人皮,但是,從上回出手的過程中推斷,人皮應該是需要法訣配合的遠戰法器,絕對不適合近戰,只要讓他陷入快打快攻的節奏,再拆分她不斷重合肢體,這個人並不難對付。”我比劃了一下:“你把他的腿扔到棺材裏,她沒法喚會自己的肢體,換成那個術士都會發懵!我又剁了人皮生的一隻手,是為了讓她沒有機會去翻人皮。再繼續打亂他的節奏,肯定能收拾她!”我又讓鬼魂抬過來一口棺材把人皮也被放在了裏面,地挖了一個坑,把棺材給埋了進去。
沒過一會兒,施州陽從虛空中走了出來。
我看着對方道:“這回來接鬼的是你?”
“我説過那幾個術士我要了!”施州陽放出拘魂索直接刺進我壘起來的墳裏。下一刻,他的鐵鏈像是碰上了高壓線,陡然暴起出的一片湛藍的火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施州陽的手掌。
讓我沒想到的是施州陽在被雷電擊中之後,竟然能一下震開手裏的拘魂索,側跨一步跳出了我們幾個的攻擊範圍。
他那一步看似十分簡單,實際上不是用了縮地成寸法術,是運用類似於移形換位的步法,否則,他也不可能從我們蓄勢待發的幾個人眼皮底下跑出去。
現在,他已經站到了外圍,如果他一心想跑,我們追擊也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我乾脆又坐了回去。
施州陽看了看自己被雷電打得焦糊的手掌:“都説王魂鋭過人,果然聞名不如見面。不過,我還是不明白,我究竟哪裏出了破綻。”
“你一開始已經出的破綻!”我沉聲道:“陰差一般不會附身凡人,算真的做了,也肯定會留下一定補償。一個剛正不阿的陰差,怎麼會在上身之後一走了之呢?”施州陽眉頭一挑:“你明明懷疑我不是陰差,為什麼還敢給我發暗號,讓我幫你圍攻生?”
“那個時候,我還不敢確定!”我搖頭道:“直到你踏碎了血畫之後,我才確定你不是陰差!你故意踏碎血畫,不是在救我,而是在救生和畫師。因為,那個時候,你已經覺到了我的客卿項洛陽到了附近。再不出手,他能把那兩個人一塊兒留下。”施州陽點頭道:“沒錯,按我們原先的判斷。鬼手組最大的威脅不是你而是項洛陽,現在看來,我們完全想錯了。你才是鬼手最強的存在。”
“過獎了!”我微笑道:“你現在才來,是去攔截項洛陽了吧?”這次任務能讓智狐如此重視,肯定存在着我想象不到的困難,所以我在出發之前做了安排。讓項洛陽作為暗線埋伏在我們附近,而且告訴他,只要我不給他信號,絕對不許他出現。
沒想到,項洛陽的行蹤還是落在了他們眼裏。
施州陽點頭道:“那個老道很強,我費了不少功夫才把他困住,否則,你也不會輕易得手。”都是聰明人,施州陽沒有必要説假話,算他説自己幹掉了老道士,我也不會相信。
施州陽反問道:“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監視之下,我怎麼沒看見你動手打棺材?”
“棺材門人一定要自己動手打棺材麼?棺材只是一種工具,跟槍械一樣。只要會開槍,拿誰的槍都一樣能殺人。”我微笑道:“如果,你真是陰差或許早發現我的動作了。我收斂陣亡傭兵的屍體時,燒了幾張紙?你不會沒看見吧?”施州陽眉頭一挑:“你在給鬼魂去信?”
“沒錯,我當時跟赫達説,那是華夏習俗。因為你也華夏術道的人,所以不會注意這些。我當時燒得紙錢裏有一張是畫着棺材樣式的密函。燒過之後,它自然會落在我的抬棺鬼魂手裏,然後,由他們找個棺材鋪子把棺材打出來,抬上行了。”
“把字寫在紙上燒了,等於給鬼魂去信!”很多術士都知道,但是誰也不會這麼幹。在術士看來,這種溝通鬼魂的手段,像是小孩兒的遊戲,用出來丟人。我是利用了施州陽的這種心理,才騙過了他。
不過,我後來才知道,抬棺大鬼找人打棺材的時候,差點把棺材鋪老闆嚇死。好懸沒給我惹上人命官司。
我似笑非笑的道:“本來我還在計劃着該怎麼把你們引出來,沒想到,你們自己送上門兒來了。”施州陽繼續問道:“我自認為自己剛才的計劃十分完美,你怎麼會忽然破局。”
“不是忽然,而是一開始在破局!”我慢慢解釋道:“你們製造的這件破廟的確十分真,甚至在磚瓦上都找個高手做舊,從外面,看不出半點假象。而且連山客規矩這樣的小事兒也沒錯過。但是,你們還是忘了一點,山客一般會在落腳的地方灑上點雄黃。怕的是莫名其妙的被毒蛇咬死。如果你是我,在乾草裏翻出一條蛇來,你不會覺得奇怪麼?”施州陽咬牙道:“這的確是我的疏忽。”我指了指所在遠處的老山:“那個老頭肯定是本地人,你不找一個本鄉本土的人,本不可能先騙過傭兵,又騙過我的眼睛。所以,他説的傳説是真的,也經得起打聽。”我搖了搖手指道:“不過,老山的一句話,卻提醒了我。這個地方在地圖上沒名兒。那也是説,吳子奕打電話去地名辦查證的時候,只能通過描述告訴對方這裏特點。所以對方才會誤認為,這裏是斷魂嶺。真正的斷魂嶺應該跟我們隔了一個山頭吧?”我們所在的這個山頭沒有特別明顯的特徵,唯一能作為描述的,是遠處一座像是利劍似得山峯。不過,再過一個山頭上也一樣能看見那座劍峯。如果不是對這裏特別悉的人,很容易語言描述之中受到誤導,認為我們所在的地方是斷魂嶺。
我敢推斷的斷魂嶺的位置,也是因為看到夜如淵的記憶,他當時被大批高手追殺,不可能跑出太遠。我才有了斷魂嶺離我們不遠的推斷。
施州陽笑道:“你猜的沒錯,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不把你引到斷魂嶺在對付你對麼?”
“我估計,要是我原路不動的往下走,應該能遇到附近住民吧?只要打聽一下,也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你的計劃,也沒有用了。”施州陽挑眉道:“這個,你又是怎麼猜出來?”我用手指了指對面的山頭:“我説讓老山回家的時候,他看得是那個方向。”施州陽微微震驚道:“你連這個發現了?因為這麼簡簡單單的幾點,你敢肯定自己的符籙失靈,不是跟地名有關?”
“棺材門的符籙與眾不同。”我笑道:“説道靈符,我們棺材比起符籙三宗也不遜多少。棺材門的人在畫符時把會自己的血融進硃砂裏一點,這樣靈符用起來,才更得心應手。”我從身上掏出了,上次施州陽臨別時給我的那張傳訊符道:“從你的這樣鬼符,侵蝕我身上靈符開始。我覺到了,只不過沒做什麼表示而已。”我把傳訊符扔到了地上:“你對我格的把握的確很準,竟然能猜到我聽完’絕魂嶺’三個字之後,會先拿最常見的靈符試驗。如果不是我知道自己的靈符被你侵蝕了,我恐怕還真會上當。”
“哼!”施州陽冷哼道:“我還以為你真的算無遺策,原來是佔了秘法上便宜。”
“可惜,我有的秘法,你沒有!”我一句話把對方頂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