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二章奇怪的小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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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快速搶攻之後,我倆呼逐漸加劇,漸漸被對方壓制在了下風。只能背靠背的貼在一起,不斷防禦着對方的攻勢。
“陣眼是那無厭!”我偷眼向伏在遠處的“無厭”看去。卻見他口中不斷湧出冤魂,補?被我殺出的空缺。
我和對方目光集的剎那間,無厭吼聲更劇,無數冤魂如泉湧出,在我身邊圍出一面旋動的風牆。無數鬼爪如同攪動的刀鋒,傾天徹地的向我倆壓了過來。
我本分不清鬼爪將從哪裏切入,只能將雙掌長刀舞得密不透風,憑藉掌力抵禦無所不在的鬼影。
我拼命狂舞雙掌時,只看見滿目的人影在眼前不斷閃過,掌力和什麼東西撞擊時發出的震鳴聲幾乎壓過了陰風的怒嘯。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真氣究竟打在了什麼東西上,只到體內的一陣陣的氣血翻騰。丹田真氣隨時都可能會壓制不住忽然爆動,在這麼打下去我早晚會被自己的真氣反傷死於非命。
生死須臾之間,我忽然到頭頂上炸起了一聲霹靂。暴烈的雷光在我眼前一閃而過剎那,我忽然生出一種雷動天開,乾坤倒轉的覺。那情景好像自己被一聲雷霆震得眼前發黑。
等我清醒過來之後,卻覺得四周空間變得極其狹小。腦袋咚的一聲撞在了什麼東西上!請百度一下謝謝!
我本能的揚手向上推出一掌,手掌裏緊跟着傳來“咔嚓”一聲木材斷裂的巨響之後,我第一眼的看到的是滿天的星光。
等我看見滿臉黑灰,像是花貓一樣的吳子奕時,發現自己正坐在被揭開蓋的墳塋裏,頭頂上是幾被我打斷了的,撐墳樑子。身子下面還壓着一片只有一尺高矮的亭台樓閣。看上去像是壓在了一片模型上。
我莫名其妙站了起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吳子奕鬆了口氣:“剛才我聽見坨坨在玩命兒的叫!順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看見你和葉木躺在墓門前面一動不動。把小晨給荊恨蝶看着,自己帶着坨坨過來。”
“坨坨撲在墓上使勁亂抓,説是你在墳裏。我急得沒辦法,在墳上裝了炸藥,把墳頭給炸了。”
“乾的漂亮!”我挑了挑大拇指。
我不得不説吳子奕定點爆破的技術很高明,這要是稍微多加點火藥,説不定整個墳都得給炸沒了。
“我把墳給炸開之後,看見你和葉木站在一個像是模型似的院子裏…”吳子奕用手比劃了一下:“那時候你們大概只有一尺多高,正跟一羣人打架。我正不知道怎麼救你,坨坨忽然趴在邊上使勁叫了兩聲。我看它嘴裏像是噴出來一道白光…”
“然後那些小人一下子全都飛起來了,像是青煙一樣被坨坨給進了嘴裏。再然後,坨坨告訴我,讓我把你和葉木扔墳裏。我把你們扔進去沒多久,你們醒了。”我轉頭看了看吳坨坨,那傢伙翻着被撐得溜圓的肚皮,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向我揮了揮爪子,看樣肯定是吃多了。
這家會還真給了我不少驚喜,它應該是被譽為神明坐騎的“退魔獒王”不僅能生鬼魂,甚至還能吃掉稍弱一些小妖。
至於我和葉木,剛才肯定是被小晨把魂魄給拽出了體外,順着鬼魂進去的墓門進了墳墓。
葉木翻身坐起來之後第一句話是:“小晨哪去了?”我回身看了看牢房,荊恨蝶在裏面向我們比了一個安全的手勢。看樣小晨的身沒有受到任何損害。
我這才重新把目光轉回了墳地。這座墳的裏面是一個類似於房子的框架,框架裏面才是一片樓閣的模型。看樣子當初確實有人想在墳裏修了一棟房子,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光打了一個大梁,不修了。光在裏面放了一座是專門供鬼魂使用陰宅。只有陰宅才會做得如此小巧,換成活人只能把它當模型看。
葉木從墳裏退了出來:“監獄長説,那個道士應該被放在宅子正中了。可是這麼小的東西。一個活人本放不進去啊!”
“傳説總會有點偏差!”我出刀來,順着宅院正房的位置往下紮了幾下,刀身上很快傳出來一陣像是劃過骨頭的觸。我伸手把刀身擰了一下,斜着從地裏了出來,湊到眼前。
我果然看見刀身上沾了一些像是敗絮似的東西:“應該是死人身上**的衣服。屍體在下面,拿鏟子過來挖。”葉木來兩把工兵鏟,慢慢翻開了下面的土層。沒過多久之後,我們挖出來一具盤坐在地上的屍體。
屍身上的衣物和皮已經完全**,只剩下一副空蕩蕩的骨頭架子,只不過他的骨骼要比常人堅硬了很多,用刀敲上去甚至能發出類似金屬撞擊似的聲響。
按照常理被埋葬了近十年的屍體,即使不完全**,關節連接處也應該自行落,但是這具屍體偏偏像是法醫室裏的標本一樣,保持着固定姿勢,推都推不倒。
屍體腹部盤着一條像是蜈蚣似的蠱蟲,隨便用刀一挑,在刀尖上斷成了幾節,唯獨頭部位置還保持着完整,敲掉上面土塊之後,能清晰看到六個並排的窟窿,看上去像是一個被埋了好幾年的陶窨。
我對着顱骨敲了幾下:“這個應該是當年被道士掉的無厭,他確實困死了毒蟲。可惜把自己也搭進去了。”葉木瞪着眼睛道:“毒蟲死了,那我們剛才遇見的那個玩意是什麼?”
“無厭的鬼魂!”我解釋道:“別意為蟲子沒有魂魄,你看不見蟲魂,只不過是因為普通的蟲魂太過弱小,威脅不到活人。但是,換成一些靈蟲蠱蟲的魂魄不一樣了。那些蠱蟲生前兇猛,死後也一樣霸道,真要傷人比厲鬼還狠。地府十大陰帥當中的黃蜂大帥是掌棺蟲魂的神明。”我找出一塊乾淨紗布一點點的擦拭着無厭骸骨:“監獄長所説的那些傳説,至少有一半對了。當年那個道士以身為牢,困死了無厭。但是他沒有把握鎮住蟲魂,才想出了積累人氣的做法。”
“至於墳裏的假宅子,那是的他想出來的第二道屏障,無厭蟲魂一旦困,第一個會進入假宅。那裏面有道士出來防止無厭逃的厲魂陣。可惜,無厭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掉了陣眼,自己控制了厲魂陣。”我心有餘悸的道:“當年那個建議修監獄的白痴,還真是歪打正着哇!要不是他修了一個監獄,無厭早困了。還好有監獄震着,無厭的蟲魂才沒跑出去。不過,監獄裏的人卻遭了秧,莫名其妙的死人都是因為無厭在作祟。”我説完之後,把手裏的無厭骸骨扔給了吳子奕:“拿着吧!帶在身上任何蠱毒見了你都得退避三舍。”吳子奕笑眯眯的收起骸骨:“無厭的鬼魂呢?不會是坨坨給吃了吧?”
“應該是!不然我們也出不來!可是,小晨進到墓裏是做什麼呢?”我又把那個屍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終於看見屍骸靠近心臟位置的一肋骨呈現出一片灰白的顏,好像是被剛剛焚燒過一樣。
等我用刀尖輕輕一碰,那肋骨頓時碎成一片白花花的骨灰,散落在地上。我手指蘸起一點骨灰輕輕捻了兩下,花白的灰燼立刻在手指上覆了一層:“這應該是剛剛燒出來的。小晨過來是為燒掉這個骨頭?回去看看。”我轉回牢房時,小晨還在睡,好像剛才那些爆炸打鬥一點都沒影響到她:“她一直都這樣?”
“晚上睡着之後一直都沒醒!”荊恨蝶説話的時候,我悄悄打開了鬼眼看了看她的眼睛。開過陰陽眼的人,眼眸當中總有跟常人不一樣的地方。荊恨蝶的眼睛裏卻帶着一股灰濛濛的顏。這對於普通人來説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
孩子心靈單純,所以眼睛特別明亮,也能看見大人看不見的東西。等到逐漸長大之後,心思被世俗濁氣沾染,眼睛自然會蒙上一層灰氣,也沒了穿透陰陽的本事。所以,術士開鬼眼看普通人,總能在他眼裏或輕或重的看到一層灰霧,灰霧越重的人,説明這個人越世俗。
荊恨蝶眼睛裏的霧氣不重,但是足夠矇蔽她的靈識,無法看到鬼魂了。
我轉頭向吳子奕問道:“坨坨開始叫的時候,你發現什麼異樣沒有?比如説附近有陰魂什麼的?”
“沒有!”
“這怪了!”吳子奕雖然對法術雖然不算通,但是一般的鬼魂也一樣躲不過她的知。如果小晨真的陰魂離體,她不可能沒有察覺。
葉木撇了撇嘴:“玩槍的,覺是差!那些傭兵不也一個沒起來…”
“糟糕!”我一拍腦門:“子奕,你和荊恨蝶帶小晨洗個澡,看看她身上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沒有,再問問她剛才情況,葉木你跟我走!”那些傭兵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身經百戰,劫後餘生的人對危險的知不知道能超出常人多少倍。不説是近在咫尺的爆炸聲,算是有人隔着一公里開上一槍,他們都能醒過來。現在連監獄裏的犯人都醒了,他們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