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三章故意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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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怪的是,他們每個人的手裏都拿着一件刑具,絞索,手銬。剜尖刀一應俱全。七個人像是勾魂使者一樣圍繞着保鏢來回轉動,嘴巴一張一合的像是在唱着什麼。
忽然,歌聲停了,小人也少了一個。
等那個保鏢回頭看時,正巧看見一個像是鸚鵡一樣蹲在護欄上的人影,那人手裏的鬼頭刀也掄起了一個半圓,往他脖子上砍了過去,對方人頭應聲而落。
我轉頭向那個荊恨蝶道:“那個人最後一聲喊得是什麼?”荊恨蝶沉聲道:“拿手銬的!”
“他猜錯了?才被砍了腦袋?”我搖了搖頭:“一共死了幾個人?其他兇殺現場有監控麼?”保衞臉發白:“一共死了五個,其他人都是死在病房裏。他們住的都是高級病房,全都有監控。”
“繼續放!”
“這個…”保衞愣了一下。
那個荊恨蝶厲聲道:“愣着幹什麼,聽首長的,繼續放!”
“好!”保衞打開了監控躲到了一邊。
視頻當中,最先出現的是一個正在睡覺的中年保鏢請百度一下謝謝!
幾分鐘之後,中年保鏢的卧室門輕輕打開了一道縫隙,一隻慘白的人手從門縫裏伸了出來。接近着,一個伏在地上的人慢慢推開了房門。像是一隻黑貓無聲無息的踩在地毯上爬向了牀腳。
很快,那人像是一團空氣緩緩的飄了起來,落向了牀上中年保鏢。
在睡夢中忽然被壓醒的中年保鏢,本能的睜開了眼睛,只見到一個人影盤着膝蓋人影坐在了自己的身上。中年保鏢的四肢連續掙扎了幾下,卻僅僅在離開牀面兩三釐米的地方,像是被強壓着一樣落了回去。
坐在中年保鏢身上的那個人。強行捏開了對方的嘴,把一瓶不知道從哪來的藥片,一粒粒的進了中年保鏢的嘴裏。直到藥片完之後,又用手捂住了中年保鏢的嘴巴。
片刻之後,中年保鏢的眼角上開始慢慢滲出了血跡,緊接着,急促的血又從鼻子、兩耳中噴了出來…,壓在他身上的人影卻開始變得越來越淡,最後竟然憑空的消失在了房間裏。如果不是中年保鏢的臉上還留着一隻染血的手印,沒有人會覺得他的房間裏曾經出現過一個人。
吳子奕輕聲問道:“看出什麼沒有?”我搖了搖頭:“沒有繼續往下放。”很快。小晨的另一個保鏢也出現在視頻上。
那人好像剛剛從外面回來,正彎着去想解開鞋帶,他身後牆角上卻出現了一個吊在空中的人影,視頻裏雖然只能看見那人垂在空中的四肢,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應該是背貼着牆壁的拐角,像是裝飾品一樣被吊在半空。
忽然,那個人一下子往視頻的方向貼近一段距離。像是被一繩子拉着,平直的在空中滑行了幾米,一隻充血的瞳孔差一點貼在攝像頭上,好像對方特意把臉貼了過來,想要透過攝像頭看個究竟。
此時,那人腿雙也正好懸在了保鏢的頭頂上。
低着頭的保鏢猛然間看見兩條人腿似的黑影,在地上來回晃動。嚇得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馬上,一隻從空中伸下來的手,從後面抓住了保鏢頭髮,把他提了起來。拖着哇哇慘叫的保鏢,往浴室裏走了過去。
視頻緊跟着一換,保鏢已經被扔進了浴缸,蒸汽四溢熱水正從順着淋浴頭澆在保鏢的身上。浴缸旁邊温度表像是被火燒了一樣,飛快的一升再升,最後啪的一下炸成而來碎片。
撕心裂肺的慘叫着的保鏢像是被人按在了浴缸裏,無論怎麼掙扎也爬不出不到半米高浴缸。
短短几分鐘之後,像是霧霾一樣的蒸汽瀰漫了整個浴室,視頻上也掛起了明顯的水珠。保鏢的慘叫聲開始越來越弱,開水沸騰的聲音卻變得不絕於耳。
視頻上,唯一能看見的是保鏢伸在浴缸外面的一隻手,開始時,那隻手還在微弱的顫動。很快,像是被煮了麪條軟軟的落進了浴缸裏。
荊恨蝶關掉了視頻:“我們發現這個保鏢的屍體是,他已經像是熬湯一樣被煮了七八個小時。雖然沒被煮成羹,但是用皮去骨來形容卻並不過分。”荊恨蝶自顧自的説道:“從兇殺案的現場來看,有三個沒法解釋的疑點。第一,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指紋或者足跡。第二,外部的攝像頭,也沒有拍到有人進入過兩個被害人的房間。第三,兩個被害人身體素質極好。”荊恨蝶指着晶電視道:“中年保鏢是跆拳道黑帶。比如説中年保鏢,如果被人壓在身上,他很可能將對方摔出去,但是從視頻上看,他幾乎是在沒有反抗的情況下被人毒死。那外一個更不用説了,人在被開水燙到之後,會做出極為劇烈的反應。以他退役特種兵的身手,想要踢碎浴缸都不成問題,可是他卻是在幾乎無力反抗的情況下被活活煮。”我對荊恨蝶的官並不怎麼樣,而且她的話裏也帶有明顯的暗示,我立刻冷聲説道:“你想説什麼?”荊恨蝶似笑非笑的道:“我想説的是,兩個被害人死前應該是被某種東西,控制了運動神經。比如:老輩人説鬼壓牀。也是説,視頻裏憑空出現的兩道人影,本不是人。不知道,王組長想怎麼解釋眼前的事情。”我沉着臉道:“我似乎沒有必要跟你解釋什麼?”隨後趕來的肖輕,也皺起了眉頭:“同事之間有話直説,沒有必要拐彎抹角的。”荊恨蝶道:“我覺得王魂並不適合接手保衞工作。”肖輕臉一沉:“繼續説!”荊恨蝶直視肖輕道:放在平時,我完全可以把這兩起兇殺案當成靈異事件上報,但是現在卻牽扯到了一個人----王魂。他是術士,有能力也有辦法驅使鬼魂殺人。起碼,我曾經見到過王魂御鬼。”
“所以你認定王魂是兇手?”吳子奕冷笑道:“算王魂驅使鬼魂殺人,也不會給你們留下明顯的證據。你以為,我們鬼手組的人都像你一樣白痴?”被當面罵成白痴的荊恨蝶,非但沒有生氣,還古井不波似的笑道:“王魂在殺人挑釁!”差點暴怒的吳子奕,忽然間冷靜了下來,對方顯然是像是怒自己,如果自己跟着他的節奏,很可能陷入被動。
吳子奕不動聲的道:“那麼,請你告訴我。我們挑釁的理由是什麼,殺人的動機又是什麼?”
“王魂為人睚眥必報!而且無視術道忌。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荊恨蝶道:“他在東北縣城的時候,曾經調動鬼魂恐嚇他人,這件事,我有直接證據。”荊恨蝶有條不紊的説道:“他跟金氏財團發生過沖突,雖然,王魂佔了便宜,但是,以他的風格,並不會因此而滿足,他還會找機會報復。尤其,踹過他一腳的鄭秀澤,也是那個被煮死的保鏢。”我一直抱着肩膀聽她説話,銅獅子的臉卻越來越難看,聽到最後忽然暴怒道:“閉嘴!你們幾個去把智狐給我找來,我要問問她,是怎麼帶的手下?”荊恨蝶無所謂的站到了一邊,靜靜的等着我智狐到來。
智狐來了之後,一句話差點沒把肖輕氣死:“我舉得荊恨蝶分析的有理。而且,保衞任務原本是由我們六組負責…”肖輕冷聲道:“你是覺得,我把原來的任務,強行給王魂的鬼手,你們六組面子上過不去是吧?那也不能這麼信口開河!”智狐反問道:“我信口開河了麼?這件事情如果追究下去,至少鬼手也不能參與。”肖輕嘆了口氣道:“這回的任務,我不讓六組參與自然有我的道理。”智狐似笑非笑的看着肖輕,那表情好像是在説,你不讓我參與,我給你搗亂到底。
肖輕深了一口氣道:“既然你們非要參與,那隻能與鬼手合作。這是我的底線!”
“沒有問題!”智狐笑着向我點頭道:“剛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希望不要影響到我們兩組的合作。”我有一種被人狠狠耍了一下的覺:“作為當事人,我是不是應該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協議?免得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智狐再次道歉道:“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己。希望你能諒解。小晨是金氏財團直接繼承人,金氏總裁,對她極為重視。這是讓他來華夏,是為了破解她身上的詛咒。當然,他們也會付出相應的代價。”智狐所謂的這個代價,肯定不是錢。
如果只是為了錢,她還不至於到寧可得罪肖輕,也硬要參與進來。
智狐繼續説道:“尹家家主,也是我爺爺尹寧,想要金氏風水秘典。前提是,我們必須保證破除小晨身上的詛咒。”我轉頭看向了肖輕,後者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我冷笑道:“你們尹家想要秘典,那我能得到什麼好處?”智狐沉聲説道:“葉木‘一魂一魄’的消息?不知道值不值得你出手?”我眉頭一動:“你知道葉木魂魄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