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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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張帶着淚的絕美笑顏,皇甫寄書無視那羣哭成一團、笑成一團的姊姊們,緩緩起身走至屋外的鞠滕郗等人身旁,“我們出去走走吧!姊夫們。”一待走至花園處,皇甫寄書正開口之時,幾個人卻匆匆衝向鞠滕郗與甘莫語身旁竊竊私語,而他倆聽完後互看一眼,一前一後地説道——“況兄弟目前沒事,正如我們所料,在那場大火裏,他確實已逮住了司徒臻,但在他努力不讓司徒臻死去時,卻遭一名戀慕司徒臻多年的男子擒獲。”
“是的,可由於那名男子怕遭如今尚在昏中的司徒臻怨恨,因而遲遲不敢動況兄弟,僅將他囚在白虎山的水牢中,而今,他正努力困中。”
“人員、快馬皆已備好,沿途所需要更換的草糧與馬匹已全數待命,隨時可以啓程。”二人話聲甫落,不遠處則大步走來一名高大、膚黝黑的俊男子。
“但那冰心蠱…”
“可那冰心蠱…”就在所有人心中想着同樣一件事時,突然,長廊處閃過一個一閃即逝的身影,而後,一張紙片像飛箭一樣飛來,卻又像雲似的緩緩落至皇甫寄書手中。
“加我一份,小弟。”
“那位是…”聽着那疲憊至極的嗓音,望着那抹雖一閃而逝,卻讓人那般驚豔的身影,甘莫語等人傾慕不已地讚歎問道。
“大姊夫。”望着紙片上那大姊夫不知找了多少能人,經過多少夜不眠不休,甚至不惜親身以身試蠱的輾轉實驗,終於找到的冰心蠱解法,皇甫寄書輕輕地笑了。
因為他這向來神出鬼沒、九命怪貓似的大姊夫,這麼多年來,只要能讓大姊望他一眼,本連命都可以不要了。
“問題解決了…”緩緩抬起頭,皇甫寄書望向眾人的眼底有抹淡淡霧光。
“喂!別忘了還有我!”皇甫寄書話才剛説完,突然,一個戴面具的紫衣男子倏地出現在高高花台上緣,然後蹲下身向下叫道:“我好歹也是跟燒鵝仙人同甘共苦過的,算我一份不為過吧?”
“你是…”望着那名自動請纓的面具男,這回換皇甫寄書愣住了。
“那個,嗯…”聽到皇甫寄書的話後,面具男撓了撓下巴,突然轉眸向甘莫語叫道:“小笆,你也開口説句話啊!”
“這位是…”望着那張嘻皮笑臉的臉孔,甘莫語又好氣又好笑地嘆了口氣,“想加入女兒國駙馬團,卻至今未能如願的海老國大將軍王荊璩岑。”
“不知各位姊夫…”
“有空。”
“有空。”
“那我們就走吧!”
“喂!別丟下我啊!再怎麼説,我也是駙馬團的預備團員啊!各位未來的連襟兄弟們…”秋高氣,和風宜人,一抹深藍在虹城滿是楓紅的街道上走過,她的小臉雖看似淡漠,她的腳步雖看似匆匆,但她整個人,就是虹城街道上最亮麗的風景。
遠遠望着雲莃那絕美的小臉,以及她專注的神情,原本想給她一個驚喜而故意戴着人皮面具的況未然淡淡笑了,因為他猜的一點也沒錯,她此刻穿的是深藍,她在工作中,所以,他的驚喜可能要等一等了,但無所謂,他有的是時間。
是的,他有的是時間,因為他回來了,在上蒼及所有人的幫助下,在離最後望見雲莃那悽楚小臉的第五十六天,在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後,終於回來了。
他永遠忘不了,當他一身傷痕,依然不放棄地試圖由被囚的深深水牢中身時,那由女兒國小舅子領軍的女兒國駙馬團行動之迅捷與慓悍,更忘不了,當他被救出時,那幾張比他更動的臉孔笑着對他説“兄弟,是我們要謝謝你,因為若找不到你,我們也不用回去了”時的揶揄。
至於機關算計,到最後仍做困獸之鬥的司徒臻,以及那名對司徒臻始終不離不棄、百依百順的痴愚男子下落,他也不想知道了。
之所以不想知道,不僅因為他明白駙馬團會對他們做最好的處置,更因獲救後的他,一心一意地只想快些回到雲莃身旁。
但由於滿是傷的身體無法負荷,又怕他見了雲莃,心情過於動、讓祛蠱的成效打折扣,因此他只能接受駙馬團的建議,就近祛蠱、養傷,在熬過那夜思念的五十六天之後,再次回到她的身旁。
這一次,再不離開了,永遠,不離開了…
望着身旁路人們痴傻凝望着那抹深藍,卻完全無意打擾她的戀目光,況未然笑得是那樣的滿足,因為他明白,自己的目光,一定也與他們相同。
就在況未然帶着滿臉笑意轉身離去時,卻突然聽到身旁傳來一陣低語紛紛——“莃大人怎麼了?”
“她的表情好像不太對勁啊!”
“現在是莃大人的工作時間,是哪個混球竟然干擾她工作了?”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況未然也忍不住轉身了,然後望着遠方不知為何動也不動的雲莃,望着她望着他的方向,小臉上緩緩浮現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