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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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説,況未然真不知那“血盆大口”的謠言究竟從何而來,不過女兒國在人們心目中向來神秘,因此女兒國五公主到來的消息,自然引起各方關注。
但由於中興國皇太后的特准,所以他們的馬車是直接在皇宮前停下的,當他牽着一身白裘的雲莃下車時,那羣原本等着想看熱鬧、看笑話的各國權貴幾乎全傻了眼!
怎只是驚豔而已,特別是她下那襲白裘之後。
毫無瑕庇,優雅、傲然、貴氣十足的行禮如儀,盡顯其修長白皙腿雙,且令人訝然的及膝短裙與長靴,徹底展現其婀娜、纖細身段的高領貼身馬甲與輕紗袖,以及那張五官緻、肌膚柔無瑕的絕美小臉…
可怪的是,無法在雲莃的容貌上做攻擊之後,宮中的謠言並沒有因此而平息,抹黑她的言論反而更甚囂塵上!
“還不只這呢!”另一名貴氣男子又接着説道:“天仙下凡已經夠氣人了,而身旁還跟着這麼位人模人樣、人見人愛,把滿腔細心、温柔、呵護全藏在故作冷漠、疏離的面具下,卻其實本恨不得把人進懷裏一輩子不放開的俊駙馬,能不得罪人嗎?”
“沒這麼明顯吧?”聞言後的況未然苦笑了一下,他的心情掩飾得再好,還是逃不過這些多年老友的眼皮子。
但無怪他們這麼説,因為事實確實是如此。
畢竟況未然本就五官俊美、身形高大,一當穿戴上雲莃送來那完全符合其身形及氣質的衣衫後,引人注目的程度自不在話下,更別提為了不讓人有機會非議、傷害她,他那一路緊隨於她身後的如影隨形了。
“就那麼明顯。”白衣男子瞪了況未然一眼,“不過話説回來。你們也應該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吧?”
“能覺不到嗎?”另一名男子冷冷笑道:“看樣子有人想捲土重來了,可這回好像不只單單針對女兒國,還有想將各國皇室一網打盡的意圖。”
“如果不是瘋了,就是已膽大妄為到人神共憤的地步了。”
“我個人覺得瘋了的成分居多。對了,聽説中興國那本來還算老實的皇上好像半年前新納了個妃子,自此後,連朝都不上了,在後宮裏鬼混不説,不僅國政被把持,連他老孃皇太后説的話都不聽了。”
“如果我們猜的沒錯,她應是想在大婚當下手。”
“人這麼多,很棘手啊!又不是每個人都發現不對勁。”
“再棘手也得想辦法啊!救一個是一個。”白衣男子嘆了口氣,然後望向況未然,“兄弟,你想怎麼做?”
“自作孽,不可活。”沉默了許久後,況未然望着遠方,雲淡風清地説道:“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是的,該怎麼做,就怎麼做,縱使他的生命,也許自此消逝。
但他完全無所謂,因為他會再一次出現在雲莃面前的最大原因,便是為了保護地不受因心有不甘而東山再起的司徒臻的傷害!
沒錯,司徒臻又開始蠢蠢動了,在知道消息後,本只是想給雲莃留個訊息的他,在得知她將親自來至這個有司徒臻所在的中興國後,本連考慮都沒加考慮,就立即答應隨行,儘管明知這樣的作為,只會更挑起司徒臻的恨。
其實哪隻是想留個訊息那樣簡單,這兩年間,他哪一刻不曾關心着她、掛記着她,就算在療傷那半年期間也一樣,只是他從沒有讓她知道、讓她發現罷了。
所以縱使發現她的改變、發現她的柔美,發現那名灰衣男子似是再次離她而去,他依然只敢痴傻地望着她,直至那,望及她被落石擊中,讓他終於忍不住地前去探查。
可她那猛地扭頭,再不望他一眼的嫌惡,卻讓他明白,就算她的心中沒有其他人,他依然無法再進入她心門。
不敢明目張膽關懷她的他,只能悄悄地趁她昏睡時為她療傷,因為身中冰山蠱的他,生命隨時有可能消逝的他,已無法陪伴她一輩子,而早被她所排斥在心門外的他,更不能對她温柔了,再不能了…
“但收拾了她,你怎麼辦?你的小鮑主怎麼辦?”白衣男子憂心地望着況未然,因為縱使兄弟們用盡了全力,依然無法祛除他的冰心蠱,依然只能心痛又束手無策地看着他受蠱毒折磨時的扭曲面容。
一旦除去了下蠱的司徒臻,那就表示,況未然雖不會再受苦,但他也將永遠離開這人世間了!
他們怎麼也不願這個自少年時期便與他們情同手足的兄弟,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他們,更不捨就此再望不見他每回談及小鮑主時,眼眸總那樣温柔,話語聲中總充滿濃濃愛戀的樣子。
“還有你們的,不是嗎?”況未然別過臉去笑了笑,“更何況我本就不是她真正的駙馬,她無所謂的。”
“喂!辦正事了。”就在眾人同聲沉默時,突然有個人由遠處跑至況未然的身前低語道:“你家小鮑主受委屈了。”
“哪裏?”況未然目光一凜,倏地站起身,臉上的焦急與怒氣清晰可見。
“不是説不是她真正的駙馬?”望着況未然毫不掩飾情緒的俊顏,白衣男子嘆了一口氣後,懶懶地揮了揮手,“快去吧!愛怎麼就怎麼,我們負責給你善後。”蒙了面、急匆匆趕至事發地點的況未然,毫不猶豫地伸出腳,將手還欺在雲莃肩上的胖男子一腳踹出門後,小心翼翼地用披風將雲莃包起,風一樣地朝自己的臨時寢宮奔去,臉上的怒火足夠燃燒中興國皇宮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