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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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未然確實猜到了，猜到了雲莃如此沉默的最主要原因，可他卻什麼話也沒有多説，因為他都會實猜不透此刻的她，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更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能説些什麼？

所以他只能繼續輕撫着雲莃那滑柔皙的足踝，在她還願讓他碰觸之時，為她撫平傷痛，然後靜靜地咬牙等待，等待着她説出她心中的覺，無論是憤怒、嫌惡，抑或是…最不可能的…原諒。

但云莃卻依然什麼話也沒有説，只是任況未然的大掌不斷地在她纖纖的足踝處連，靜靜受着他手中的温熱，最後一回沁入她纖足的淡淡惆悵。

究竟過了多久，況未然並不知曉，他只覺到那隻秀美纖細的赤足，在自己的‮撫‬下，輕顫得惹人憐愛，他只聆聽到她的呼，不知為何，竟微微有些凌亂。

有些訝異地抬起眼，況未然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她望也沒望他一眼的小臉蛋輕輕嫣紅着，微啓的小嘴不住輕呵着氣。

她似乎動情了，為什麼？

手有些不知所措地停了下來，可就在況未然的手停下之時，一聲輕喃也隨之而起——“疼…”

“好。”儘管心裏完全不明所由，但況未然還是在沙啞的嗓音中，再度用大掌握住那纖纖玉足，在那人的呵氣聲中，在多不見她的思念心情下，不由自主地將指尖緩緩往那曲線優美的小腿上輕劃而去，覺着她全身的顫動愈發明顯，原本輕呵着氣的朱逸出一聲呢喃…

“唔…”聽着那聲如夢似幻的嚶嚀，況未然恍若被蠱惑般地將指尖再往上移，遊過她的膝間，然後在伸入她及膝的裙襬內時，覺到了一陣柔滑膩！

她竟未着褻褲…

他的可人兒，今因何如此大膽、輕？

腦子微微有些凌亂，可當況未然緩緩抬眼望着雲莃靠卧在牀頭的身姿後，驀地痴了。

他知道的雲莃，一直很美，知的、清淡的、靈氣的，甚至嬌憨的美，但他卻從不知她能美得如此纖細柔弱、綺麗動人。

她的長髮，鬆鬆紮成長辮，斜擺在她左側的臉頰旁，讓她的小臉顯得緻、嬌美；她長長的睫，不住地上下輕扇着，讓她的眼眸散發出一種誘人的離，微啓的紅，更是水潤飽滿…

當她緩緩將頭拾起，轉身面對他時，她鬆鬆繫着帶的前襟，微微出的豐盈峯是那樣若隱若現，雙開分的及膝長裙，有些凌亂地上卷，讓她那雙修長而勻稱的白皙‮腿雙‬，一半都映入他的眼簾中。

“莃兒…”望着這般人的雲莃，況未然口中喃喃輕喚着，原本在她小腿處遊移的大掌忍不住緩緩上移，移至她彈十足的雪處。

“嗯…”輕輕哦一聲後，雲莃突然緩緩跪起身，緩緩閉上眼眸，將印上他的，一雙纖纖柔荑則伸向他的前襟，開始輕解他的衣衫。

當那雙柔柔的小手終於撫至自己赤luo的前時，況未然的腦子剎那間空白他什麼都忘了，什麼都想不了了，只能同樣闔上眼眸，讓雲莃又輕又柔地吻着他，輕啄着他的，他則伸出靈舌回應着她，然後在兩人的舌尖瘋狂纏、繾綣之時，緩緩伸出雙掌捧住她的雪，將她向他拉近。…儘管體內那股要得而不得的渴望，將雲莃折磨得幾乎發狂，但她還是將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將小臉整個埋在枕中，因為這樣，她眼底的所有痛與淚，難堪與無助，才不會被人望見。

她終於明白，這裏，本不是他的歸處，就算他的人，永遠留在她的身旁，可這裏，永遠不會是他心的歸處。

這樣的他，本不該被她留在身旁，從一開始，就不該…

窗外的雨絲，依然紛飛，可況未然的全身，已是一身冷汗。

老天，他做了什麼！

他竟在忘情之中，在亂之下，差點就違背初衷地要了她！

要不是最後一刻，他的神智突然清醒，或許，他就會真在不知不覺中，在壓抑已久且無法剋制的想望中，真正佔有了本該被他全心保護的她…

但他的拒絕，卻似乎反而傷了她！

望着雲莃將臉埋在枕中，身子不住顫動着的柔弱摸樣，望着她身下那未褪的動情證據，況未然真的後悔了，後悔自己的孟，後悔自己的忘情。

可現在的她，一定很難受，現在的她，一定被那股渴望折磨得又無助又難耐，而他雖不能要了她，他卻可以不讓他的可人兒受苦，但她還會願意嗎？

在進退兩難之中不住掙扎着，許久許久之後，況未然一咬牙，大掌再次撫至雲莃的前，這一回，她果然抗拒了！

“別這樣，莃兒，你會受不住的。”雖早明白雲莃會有這樣的反應，但不想讓她受苦的況未然還是強迫自己一手製住她不斷推擠着他的雙手，將她抱成趴跪的姿勢後，用另一手握住她的不讓她亂動，再將臉仰躺至她的雪處，舌尖一伸……不知給了雲莃多少次歡愉後，況未然才終於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緩緩起身，直到這時，他才驚見她的枕巾上，竟有着點點紅漬！

況未然小心翼翼地捧起雲莃的小臉，望着她木然的小臉，望着她那破了個口，且依然在滴血的紅，心，徹底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