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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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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貞怎麼來了?她為了什麼來這裏?還指名道姓的要見我?為什麼?難道是上次見面,我風度翩翩的男xing魅力,已經讓她犯了相思病還不能自撥,實在忍受不了思念之苦,所以今天偷偷的來和我幽會告白了?!哎呀!我是不是應該準備一把玫瑰花?再準備一盒杜蕾斯還是愛爾舒?”抱着滿肚子的齷齪思想,陶應一溜煙的衝進自家後園,徑直來到園中小湖旁邊,迫不及待的往涼亭裏一看,卻見糜貞小妹妹領着兩個丫鬟,果然正在亭中等候。時逢七月,池中荷花怒放,閒坐無聊的糜貞站在亭旁賞花,花紅葉綠,嬌顏勝花,花美,人更美,如詩,更如畫。

看到這如夢似幻的畫面,陶應情不自的停下了腳步,站在池塘旁靜靜欣賞這一難得美景,但很可惜的是,糜貞帶來的丫鬟很快發現了陶應的存在,湊在糜貞圓潤小巧的耳朵旁邊低聲嘀咕了兩句,糜貞立即就抬起了頭來,向陶應展顏一笑,傾國傾城,滿塘荷花,也頓無顏sè。

早已修煉得寵辱不驚的陶副主任難得有些臉紅,心臟也象十七、八歲的頭小夥一樣,砰砰砰跳個不停,暗笑自己越活越倒縮後,陶應努力按捺住心頭躁動,手按劍柄,以自認為最瀟灑的姿勢走上亭橋,大步走到糜貞面前,風sāo無比的向糜貞抱拳行禮,道:“陶應見過糜貞姑娘,讓姑娘久侯了。”

“公子。”糜貞也小臉微紅的向陶應行了一個禮,既緊張又靦腆的説道:“糜貞冒昧登門拜訪,失禮之處,還望公子海涵。”

“糜姑娘那裏話,是陶應有失遠才對。”陶應突然恨起了這個時代的繁文縟節——如果換成在二十一世紀,陶副主任鐵定已經是動手動腳,滿嘴黃腔了。

糜貞靦腆一笑,小臉更紅,心情也遠比陶應緊張,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繼續談,還沒在這個時代包過二nai的陶副主任也不知道如何在三國時代勾搭良家婦女,生怕説錯了話費這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所以也是不知如何繼續,兩人就此僵住,氣氛也變得尷尬起來,倒是糜貞帶來的兩個丫鬟抿嘴偷笑,打量陶應和糜貞的神情似乎十分有趣。

就這麼僵持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糜貞終於鼓起了勇氣開口,轉向自己帶來的兩個丫鬟,紅着臉吩咐道:“櫻桃,臘梅,你們暫且迴避片刻,我有些話,要單獨對陶公子説。”兩個丫鬟對視一眼,故意不肯離去,臉上笑意更甚,直到糜貞舉起小拳頭威脅,兩個丫鬟才嬌笑着跑出了涼亭,糜竺的臉也紅到了脖子

好不容易等到兩個丫鬟消失在花叢深處,池塘附近也終於只剩下了陶應與糜貞二人,糜貞也覺輕鬆了許多,鼓起勇氣問道:“陶公子,你就不請小女坐一坐嗎?”

“啊!”陶應終於回過神來,趕緊向涼亭正中的坐席一擺手,尷尬笑道:“糜姑娘請坐,茶水亮了沒有?應讓下人重新烹一壺茶來?”

“多謝公子。”糜貞紅着臉點頭,又搖頭道:“茶就不必了,小女不渴。”説着,糜貞低下頭避開陶應一直視的目光,碎步走到席旁坐下,陶應也趕緊端坐到糜貞對面,與糜貞隔案對坐,一雙sè的眼睛則説什麼都不肯從糜貞臉上上移開,糜貞被陶應看得更是害羞,趕緊把臉扭開,一邊看着池中荷花,躲避陶應的灼人目光,一邊極有禮貌的柔聲説道:“公子,小女今ri冒昧登門拜訪,是有幾句話要對公子講述,失禮之處,還請公子千萬不要怪罪。”

“姑娘不必客氣,有話請直説,陶應洗耳恭聽。”陶應偷瞟着糜貞鼓鼓囊囊的脯答道。

“那小女就冒昧了。”糜貞點頭,張嘴正要説話,臉卻又忽然一下紅到了脖子,遲疑了許久,糜貞才用蚊子哼一般的聲音羞澀問道:“敢問公子,昨ri正午,小女的兄長糜竺,是否來此拜訪陶府君?”

“確有此事。”陶應點頭承認。

“那…,那…。”糜貞臉更紅了,吐了許久才問出一句完整的話,“那小女的兄長,向陶府君提起的那件事,公子怎麼看?”

“別駕向家父提起何事?”陶應滿頭的霧水。

糜貞萬分驚奇,可又害羞更甚,不敢回頭正視陶應神情,只是輕聲羞道:“公子,糜貞是女子,那事實在不便開口,公子又何必佯做不知,戲耍小女?”

“我真…。”陶應本想説我真不知道,但話到嘴邊,陶應卻忽然心中一動,轉了轉三角眼後,陶應試探着問道:“糜姑娘,你莫非是想問提親一事?”糜貞徹底羞得無地自容了,害羞了許久才鼓起勇氣微微點頭,低聲説道:“剛聽説這事時,糜貞也不敢相信,還以為是…説笑。但昨天夜裏,家兄也向小女提起了此事,小女才知道…,不是虛言。”

“你那個二五仔大哥拒絕了我老爸提親,你還跑到這裏説這件事,什麼意思?難道想嘲笑我癩蛤蟆想吃天鵝?”陶應更是糊塗,但陶應看得出來,糜貞絕對不是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拒絕了與自己的婚事不説,還特意來登門打臉。所以陶應稍一盤算後,便試探着問道:“敢問姑娘,糜別駕是如何向你提起此事的?”糜貞實在扭不動脖子了,索xing回過頭來,一邊盡力低頭,把羞紅臉藏在懷裏,一邊輕聲説道:“家兄沒有明説,只…只説,想把小女,許…許給徐州境內,一位頂天立地的英雄…豪傑…。”話沒説完,糜貞已經羞得小手都變成了粉紅sè。

“大耳賊!”陶應心中一驚,知道自己最不希望發生的事,終於是要發生了!憤怒之餘,陶應忽然又心中一動,“糜竺二五仔,打算把糜妹妹的美人嫁給大耳賊,糜妹妹為什麼要來告訴我?難道糜妹妹心裏有我,沒有大耳賊?”想到這裏,陶應忙又問道:“糜姑娘,那你又怎麼看?可願否?”

“公子——!”糜貞羞得乾脆把身體轉過去,背對着陶應嬌嗔道:“陶公子,你是徐州大名鼎鼎的正人君子,怎麼能問小女這樣的話?自…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父母早喪,全靠兄長將糜貞撫養長大,兄…兄長怎麼…,怎麼決定,那有我嘴的份?”陶應徹底糊塗了,心説這個糜妹妹説話怎麼沒頭沒腦的?她的話裏到底是什麼意思?我這個在官場情場摸打滾爬好幾年的副主任,怎麼一點就聽不明白?

等了許久不見陶應回答,糜貞還道陶應也在害羞,便又低聲問道:“公子,小女再…,再冒昧問一句,陶府君,是…是否答應了…,家兄的提親?答應讓…,讓公子你…,娶小女?”糜貞這句話的最後幾個字,雖然已經低微得幾乎難以聽清,可是聽到了陶應耳裏,卻遠比晴天霹靂更加驚人!震驚之下,陶應口問道:“你在那裏聽説的?”

“靈兒妹子告訴小女的。”糜貞鼓起勇氣説道:“昨天傍晚,靈兒妹子到家中探望我,告訴了我這件事,向我道喜,開始小女還以為靈兒妹子是在説笑,可是看到靈兒妹子神情不對,後來兄長又提起了小女的親事,小女才…,才知道,靈兒妹妹不是在説笑。”

“啊!”陶應差點沒有喊出聲來,也總算是基本上摸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肯定是曹靈那條侏羅紀恐龍告訴糜貞,説是糜竺昨天到自己家是向自己的老爸陶謙提親,想把糜貞嫁給自己,然後糜竺為了要把糜貞嫁給劉備打好鋪墊,對糜貞説,要把糜貞嫁給徐州境內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同時又沒有告訴糜貞這個英雄的名字,所以yin錯陽差之下,糜貞就以為糜竺是想把她嫁給自己了。

“世上還有這麼巧的事?”陶應有些想放聲大笑,但陶應還有兩個重要問題沒有摸清楚,一就是曹靈那條母恐龍怎麼會説糜竺準備把糜貞嫁給自己?二就是糜貞聽到這個消息後,為什麼要主動拜訪自己?這點可大大不符合這個時代的常理啊?

“糜姑娘,我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陶應猜不明白,乾脆直接問道:“曹靈姑娘,她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靈兒妹妹説,她也是聽説的。”糜貞繼續背對陶應,無比羞澀的説道:“好象是一位姓林的姑娘,但這位林姑娘,糜貞並沒有見過。”

“林清?”陶應立即醒悟過來,同時也差點笑出聲來,心説這個林清小丫頭嘴巴還真快,下午和她開一個小玩笑,馬上就傳到曹靈那條侏羅紀耳朵裏,然後傍晚又傳到了糜妹妹耳朵裏,還真有點造謠散謠的天賦。哈,不過我也真應該謝一下她,起碼可以幫我摸清楚糜美女的心思。

“原來如此。”陶應含笑點頭,又好奇問道:“糜姑娘,那在下再斗膽問姑娘一句,姑娘今ri屈尊登門,又是為何?”糜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慢的轉過了身體,臉上的羞紅也褪了許多,十分嚴肅的説道:“陶公子,小女今ri登門,是有一個問題問你,希望公子能夠如實回答。”

“姑娘請問,在下一定如實回答。”陶應趕緊鄭重點頭。

被陶應一視,糜貞的小臉又有些發燒,情不自的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腿説道:“小女冒昧問公子一句,在公子心裏,到底有沒有曹靈妹妹的位置?”

“你問這個幹什麼?”陶應又糊塗了,心説你這不是廢話嗎?那條侏羅紀恐龍,除了葷素不忌的呂温侯,恐怕沒人敢要了。

“公子,曹靈妹妹,對你落花有意。”糜貞輕聲説道:“昨天傍晚,曹靈妹妹告訴我那件事時,眼睛是紅腫的,我看得出來,她為你哭過,也傷透了心。”

“你饒了我吧!”陶應有些想大聲叫苦,心説那條恐龍對我落花有意,那不是要我的命麼?她那怕長得稍微正常一點,容貌普通一點,看在她老爸是我老爸頭號走狗的份上,我也可以考慮和她政治聯姻,可是她長成那個模樣,你叫我怎麼娶?!

“其實不只是昨天傍晚,以前我也發現了。”糜貞沒有注意到陶應的古怪表情,只是低着頭輕輕説道:“以前我和她在一起,她每一次提起你雖然都沒有好話,都是在罵你嘲笑你,可我知道,她是恨鐵不成鋼,對你情深種。昨天傍晚,她的神sè更是讓我擔心,我怕…,她會做出傻事。”

“你殺了我吧!”陶應心中更是叫苦。

“陶公子。”糜貞又輕輕説道:“小女登門拜訪,就是想問公子一句,公子心裏對曹靈妹妹,到底有沒有那種意思?如果有,小女情願退出,讓你們兩位有情人終成眷屬。”

“怎麼可能?”陶應忍無可忍的説道:“糜姑娘,這你就是白擔心了,我和她只見過一面,而且還直接拒絕了她父親的許婚,怎麼可能在一起?”糜貞終於抬起了頭,凝視陶應雙眼,輕聲問道:“陶公子,你真這麼想?曹靈妹妹人品容貌,勝過小女百倍,對你又情深意重,你就真的忍心對她水無情?”

“曹靈確實是一位好姑娘。”陶應違心的順着糜貞鬼扯了一句,又壯着膽子伸手按住糜貞放在案上的白小手,深情説道:“但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糜姑娘,實不相瞞,在下對你也是早已情深種,除了你,我心裏已經沒有任何女人的位置。”糜貞的臉又騰的紅了,但糜貞並沒有象林清那樣反應烈,馬上掙陶應的魔爪,只是羞澀萬分的低下臉龐,輕聲問道:“公子,你説的,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陶應此心,天地可鑑,ri月為證!”陶應握住糜貞的小手,問道:“糜姑娘,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的兄長替你向我提親的事,你是什麼意思?”糜貞的心臟幾乎蹦出了嗓子眼,既羞澀又扭捏,還答非所問,“糜貞只是擔心,擔心對不起曹靈妹妹,糜貞很明白,曹靈妹妹她對公子你…。”

“心肝小寶貝,你別老是在我面前提起曹靈那個鐘樓怪人好不好?倒胃口啊。”陶應心中哀嘆,又握着糜貞的小手問道:“糜姑娘,在下的心思,現在姑娘你也已經明白了,在下只想為姑娘一句,令兄提親的事,你是什麼打算?”糜貞的聲音又低得和蚊子哼一樣細微了,羞答答的説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的父母不幸早逝,是兩位兄長把小女撫養長大,恩同父母,他們既然…,小女也…,也…,也…。”也了好幾次,糜貞始終都説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陶應正急得百爪撓心時,糜貞卻又鼓起了勇氣,萬分羞澀的低頭説了一句,“況且,小女對公子捨身救徐州的英雄壯舉,也是仰慕已久,能與公子…,是小女的福氣。”

“貞妹!”陶應狂喜過望,起身坐到糜貞旁邊,二話不説摟住糜貞的纖,張嘴就惡狠狠的向糜貞的櫻上啃下去,糜貞本想拒絕,但一想到兄長已經把自己‘許配’給了陶應,便羞澀的閉上了美目,不躲不避,任由陶應摟着狂吻。

“哈哈,曹靈小姐,看來我還真得謝謝你這個大媒人,祝你找到一個好人家。”陶應心中狂笑,又情不自的想起那個神秘的林清小丫頭,心裏暗道:“還有,我也得順便謝謝你,愛吃醋又愛傳謠的林清小丫頭!如果你不介意,我吃點虧上點當——可以給你保留一個二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