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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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在他把酒水單從頭勾到尾的時候,服務生肯定有在心中默默地慨一句:傻。
不過沒關係,今晚這麼罵他的人估計多了去了,真心不差這一個。
不痛不癢的。
安心地等待自己的酒上來,在等待的過程中謹然順便圍觀了下舞池的羣魔亂舞——真的是羣魔亂舞,也不知道是這家的dj都是這個風格還是今晚的dj畫風比較獨特,當謹然的點的酒水都送來時,時間指向凌晨一點半——在這個小學生都上牀睡覺的時間,dj開始唱“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説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炸藥包”説實話,聽到這裏的時候,其實謹然有點想報警:以侵害未成年人的罪名。
如果這都不算雷。
那麼緊接着,美得讓人挪不開眼睛的一幕出現了,dj唱到一半忽然停下,神病突發似的振臂高呼:“下面的,你們來!”底下舞池的人羣十分配合地嗷嗷叫:“我去炸學校,校長不知道!”dj將手臂放下來,拿過話筒,以巴拉拉小魔仙的姿態將那話筒揮舞了一圈,翹起蘭花指放在邊:“一拉線,我就跑!”將話筒放平,對準下面舞池裏的人——舞池裏的人:“哄地一聲學校不見鳥!yo!”一曲畢,眾人歡呼,扭動,鼓掌,熱情高漲。
謹然:“…”謹然覺得,自己這個明星真的算是白當了。
今天,就今天,在這個他已經不記得到底叫什麼名字的夜店裏,他覺得自己真真正正地見識到了什麼叫人氣——在這位牛到突破天際的dj面前,他袁謹然那點人氣簡直就是小孩子扮家家酒,簡直不夠看…唔,白文乞老師估計都要哭着喊着求給這位大神dj擦鞋才對。
當黑髮年輕人滿臉殘念地盯着台上,dj跺着腳開始唱“舒克舒克舒克打。飛機的舒克”時,同樣滿臉殘念的服務生端着一大盤子的五顏六的酒上來了——看見那些各種顏的酒,謹然覺得自己可以召喚dj神龍。…呃,不好意思,被玩壞。面無表情地抓起面前那一杯藍的、不知道是什麼酒和什麼飲料混合的體倒入嘴巴里,當火辣辣的體滑過喉嚨,藍莓的淡香在齒間擴散開,頭皮都舒服地炸裂開來——黑髮年輕人舒坦地長吁出一口氣,腦袋靠在柔軟的沙發上微微眯起眼的同時覺到一股熱血上頭:再一杯,只需要再一杯,他覺得自己就有用去衝上台去打爆那個專業毀童年三百年的dj的頭。
而就在這個想法愈演愈烈怎麼都止不住謹然都在認真考慮用這個方法去替換明天跟《星火燎原》的編劇撕破臉的頭條時——舞台上的畫風突然發生了改變。
小學生dj下班回家寫作業去了。
台子上安靜了三秒,緊接着,忽然碰觸一大堆的白煙霧,配合着四處閃爍的霓虹燈,舞台籠罩在一種(劃掉)八十年代大上海歌舞廳的(劃掉)神秘氣氛中…坐在沙發上的黑髮年輕人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子掃了一眼,這個時候,他發現那光線昏暗的舞台後面,走上來了一個身材極為修長、卻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其身高不俗的年輕人。
是的,説他是年輕人完全不為過——謹然甚至想説他是個沒資格出入娛樂場所的少年。
至少謹然這個年紀的人是不會允許自己穿着這樣一身緊繃得令人窒息的皮衣皮褲的造型,出現在除卻躺了自家老公的牀上之外的任何一個地方的。
舞台上煙霧繚繞,夜店的光線昏暗,謹然微微眯起眼很費勁兒地注意這個少年的頭髮還染成了張揚的紅——當他踏上舞台的時候,腳上踩着的重金屬朋克元素的靴子發出“啪啪”聲響,緊繃地包裹着他、將完美的身材毫無保留地展現的皮衣反着舞台的光芒,此時,別説拾荒老阿伯袁謹然,就連舞池下面的人們都跟着呆在原地。
他的股很翹。
他的肩膀很寬。
他的很窄。
他的腿很長。
他的身材比例完美到簡直不符合科學邏輯就像是從漫畫裏走出來的二次元生物。
坐在沙發上,捏着就被的黑髮年輕人下意識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邊,確認沒有哈喇子出來之後,他又默默地腦補了下姜川的身材——然後放心地發現他的一顆心還是向着姜明月的,暫時沒有隨便胡亂掃到眼前這…的溝渠。
而此時此刻。
沒有開場白,沒有煽動的鼓舞台詞,在所有的人來得及反應過來之前,背景奏樂已經響起——悉的曲調讓謹然微微一愣,他是完全沒想到這家夜店在玩完了各種兒歌之後,連熊國著名男歌手vitas的成名曲目《歌劇二》也要拿來玩一玩…抓起面前還裝着酒的杯子放到邊抿了一小口,心中多多少少來了一點兒興趣,謹然坐直身體的同時,他又有了驚喜的新發現——這家夜店演戲演得很足,不僅要假唱vitas的歌,甚至還因此找來一個…外國人來假唱。
深邃的五官半隱藏在陰影當中,謹然看不清楚此時此刻站在台上的紅髮少年具體長相,只能從下面舞池裏那些小姑娘的表情來猜測這少年大概長得很帥…
不管怎麼樣,他總有一種對方在故作神秘隱藏自己的錯覺——就跟他袁謹然一樣——這樣的想法突然冒出來未免有些奇怪以及突兀,謹然定了定神,意識到是酒讓自己的判斷出了問題,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坐穩了些,笑眯眯地坐等少年假唱。
《歌劇二》的開頭是平緩輕快而跳躍的,在黑髮年輕人的注視中,只見站在台上的紅髮少年將話筒拿到了自己的邊,霧掩飾之中,那薄微微勾起,唱出第一句歌詞——堪稱完美的開端。
《歌劇二》的開頭本身應該有的所有東西一一俱全。
從情緒,到節奏,到唱功。
完美得簡直像是…就在假唱。
除了大概是現場有些吵鬧,原音聽上去有些奇怪和以前聽的不太一樣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