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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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觀察那麼仔細啊!
在主持人炯炯有神地閃爍着“你不回答你今天就別想從這個錄播室走出去”這樣期待光芒的注視下,謹然在心裏各種抓狂,表面上卻不得不維持淡定——於是鏡頭之下,只見黑髮年輕人“嗤”地笑出聲,勾起角出個很好看的笑容,他伸出手大方地抬起手拍了拍身邊的男人:“實不相瞞,今天來錄節目之前,這傢伙曾經私底下問我如果被問到和希德的問題會怎麼樣——”姜川似乎沒想到謹然那麼坦白,稍稍挑了眉斜睨了他一眼。
這個時候現場觀眾發出譁然的聲音,主持人之前還被關照過説東方人比較靦腆問問題的時候要含蓄,此時聽見謹然的回答微微一愣,也沒想到才剛開始錄節目就由面前的黑髮年輕人自己説出這個又爆點的話,於是他不由得比剛才更嗨了一些,伸長了脖子眨眨眼,卻看向坐在黑髮年輕人身邊始終顯得有些沉默的男人:“真的嗎?你問了嗎,雷因斯先生?”姜川面無表情地跟主持人對視了三秒,第四秒的時候,又一個令眾人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至少是在國內的粉絲心目中,臉上很少出現笑容,總是以“冷麪大暖男”形象出現的男人突然出個破天荒的笑容,只見他角微微翹起,抬起手稍稍了眉心,用無奈的聲音回答:“是的,我問了。”姜川話語一出,就連原本坐在一旁沉默的希德也轉過頭來,挑着眉看着他,現場的觀眾更是發出歡呼和尖叫,彷彿是在讚揚男人大方承認非常有種。
支持人哈哈大笑:“你處於什麼心態問的這個問題?”姜川坐直了身體,收斂起笑容恢復面癱:“就隨口問問。”主持人:“説得好像我們會相信似的。”主持人一邊説着,一邊抬起手跟幕後打了個招呼,於是現場的工作人員似乎立刻get到了他的意思——下一秒,在謹然他們身後那個原本只是印着談話節目logo的屏幕突然發生了變化,屏幕裏播放出一個畫面:在一張長長的桌子後面,身穿休閒服的男人身材拔,面對着許許多多放在自己面前標註有各種台標的話筒,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慌亂,黃面中的人們都在説中文,其中的一個記者提問:【姜川先生,在正常的情況下,如果不是炒作的話,請問一名新出道的明星是處於什麼樣的心理才會為一個跟自己並不悉的明星跟各大媒體鬧翻呢?】這個提問一出,哪怕是坐在屏幕下的人們都能覺到那個時候那個空間的氣氛陷入了尷尬的僵持,謹然眨眨眼似乎立刻明白過來這是在播放的那一段視頻,一時間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動,他出無奈的笑容抬起雙手捂住了臉,而坐在他身邊的男人則是稍稍側着身,繼續目無表情地看着屏幕中的自己——在面對記者的提問,一年前的姜川就像是現在一樣成穩重,只見他稍稍直了桿,隨即垂下眼,用冷漠而禮貌的低沉嗓音回答——【誰説我們不認識?】…
【我追求袁謹然很久了。】視頻到這裏播放結束,大屏幕畫面定格在視頻中的男人半垂着眼,長而濃密的睫遮擋住湛藍的瞳眸之中的情緒,從視頻的角度,正好可以將他面部最完美的一個角度呈現出來——整個對話的過程下面是有英文標註的,於是這就直接導致了當姜川説完最後一句話後,整個談話節目的錄製現場直接被推進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
節目明明才剛剛開始,現場的觀眾已經在跺腳、尖叫、歡呼和鼓掌,在眾人起鬨的聲音中,只看見男人淡定地將目光收回,低下頭看了眼這會兒捂着臉像只煮的蝦子似的捂着臉蜷縮在沙發上的黑髮年輕人,他笑了笑,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腕,湊近了用不高不低周圍的人正好都能聽見的聲音説:“告白的人是我,你在這裏害羞什麼?”從節目現場的二號機鏡頭,正好可以看見男人稍稍彎下,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湊近謹然——於是現場尖叫的聲音變得比剛才更加大了些。
主持人已經笑得從自己的座位上滑了下來,他誇張地揮舞着手中的話題卡作勢要扔進垃圾桶裏:“這一期的節目真的可以不用錄了,我們已經得到了我們最想要的——就讓這一刻成為永恆吧!”眾人發出爆笑聲,十秒後,場面這才稍稍得到一點點控制,主持人重新坐回座位上,問:“所以兩位是在一起了嗎?”謹然放下手無奈笑着反問:“我可以不繼續錄了嗎?”坐在他身邊的男人則是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還沒有,但是我相信可能快了。”主持人:“瞧瞧兩位的表情,看來我們的節目可以從談話宣傳節目轉型相親節目——好吧讓我們迴歸一些正常的話題,聊一些關於電影的,在電影中,雷因斯先生扮演的是大副雷蒙德,就像是一個職業媽,辛辛苦苦將二世主蘭多拉扯大——還要被扣上一個想要謀朝串位,幹掉蘭多自己奪取船隊的大帽子,是嗎?”姜川:“是的,事實上據劇本上來看,如果雷蒙德想要對蘭多做什麼,他早就做了,本輪不到蘭多來反抗。”主持人噴麥:“這句話單獨拎出來聽其實有點糟糕啊。”姜川笑了笑:“看你怎麼理解。”謹然表示今晚姜川可能是喝了酒來的,這對話美得讓人無法直視,他趕緊嘴説:“其實也不完全是這樣,事實上蘭多也是不可多得的航海奇才,有很多次靠着他的天賦才令船隊離險境,雖然人們都不認為這些事情是他努力的成果,包括後來他為了拯救船隊,隻身一人創海盜船將海盜船擱淺,我覺得這是這個角的閃光點所在——”姜川:“後來不是雷蒙德也上了海盜船去救他,你覺得依靠蘭多自己他能在海盜船長的折騰下活過三天?”謹然:“這有什麼不可以,有手有腳的——”姜川保持着不置可否的表情看着謹然,這個時候,導演彼得在旁邊説:“看,這就是為什麼這樣選角的原因——平常的情況下,蘭多和雷蒙德就是這麼對話的,表情完全一致,壓就是本演出。”眾人再次哈哈哈哈哈哈,主持人清了清嗓音:“這樣基情,女主角可不好辦啊。”彼得:“所以這部電影沒有女主角。”主持人:“…”主持人:“讓我們進入下一個問題——關於這部電影裏的第三男主角海盜船長迪爾——令眾人詫異的是,去年年中,我們的天籟之音希德擺了病魔之後,似乎就開啓了不得了的新天賦,這個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的年輕先生,先是依靠着一副好嗓子拳打腳踢歌唱界,最近還野心地殺進了好萊塢——”鏡頭晃動,停留在了希德的身上,紅髮少年整個人放空了三秒——雖然只是短短的幾秒鐘,然而實際上如果在節目錄制過程中出現這麼一下的放空則十分的明顯,人們下意識地跟隨着希德此時停留在某一處的目光視線挪動,最後他們發現,自己的目光停留在了謹然的身上。
“…天啊,我覺得我們今天的節目真的不會好了。”主持人樂得花枝亂顫,腦袋上的帽子都滑落了下來“希德小王子,冒昧地問一下,你看我們的ran做什麼?”坐在沙發上的紅髮少年眼珠子在眼眶裏轉了一圈,隨即,懶洋洋地回答:“我在回答你的問題啊。”主持人微微一愣:“什麼?”希德的英語還是很溜的,他壓用不着翻譯,自顧自地噼裏啪啦往下説:“我會突然想到拍戲,當然是因為然,醒來之後我就聽説在天/朝有一名演員跟我一樣因為遭受意外陷入昏,我覺得這用他們那邊的話來説就是‘緣分天註定’——啊,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只要是註定會相遇的兩個人,無論怎麼樣都會相遇的。”此時,他一邊説着,一邊轉過頭,用那雙漂亮的琥珀瞳眸看着謹然,慢到:“而且,要説名正言順這種事,雷因斯不一定比我理直氣壯呢。”姜川:“?”謹然:“……”希德的這句話理所當然地除了他和謹然沒有其他人聽懂,而事實上他似乎也是故意這麼做的,在説完這句話後,少年突然出個調皮的表情衝着謹然擠擠眼然後往他身上靠了靠:“你説對吧?”謹然角搐,説“對”也不是“不對”也不是。
接下來的整個訪談內容都是在雞飛狗跳中完成的,謹然還被迫和希德現場演唱了一段現場版本的《海盜生涯》,可以看得出這首歌在國外也很有人氣,歌到*部分的時候,在場的大多數觀眾都能跟着唱——等到唱完一首歌,謹然已經滿頭大汗,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重新坐回椅子上後,他長長地籲出一口氣。
訪談節目這種東西真是分分鐘能要人半條老命去。
等整個節目結束,主持人禮貌地對整個劇組的人們表達謝並表示期待着明年在電影院見到《利維坦》這部電影,節目結束的音樂聲響起的那一刻,謹然覺得自己的半隻腳已經踏出了某個忌的櫃子。
簡直不敢想象節目播出後,再傳播到國內以後,會引起怎麼樣的軒然大波。…一路上越想越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勁,回到酒店,謹然放下東西二話不説就殺到了姜川的房間,後者開門閃身讓他進來,卻不料黑髮年輕人卻直接撲到了他身上:“你今晚吃錯藥了?”姜川用兩手指頭捏着懷中人的下巴,兩人糾纏在一起踉踉蹌蹌往後退——直到謹然一個使力,將男人直接壓到在牀上:“在談話節目裏説那麼明顯做什麼,居然還説什麼‘就快在一起了’——”姜川微微揚起下顎,鼻尖碰着壓在自己身上的黑髮年輕人的:“怎麼?生氣?”謹然想了想:“也不是,就是…奇怪你幹嘛突然——”話還沒説完,突然被摁住,緊接着一個天旋地轉,倒在牀上的兩個人姿勢發生了對調,謹然被姜川結結實實地壓在牀上,後者一隻手撐在他的腦袋旁,稍稍壓下身子,面無表情道:“你的疑惑解決了,現在換我。”謹然:“…?”姜川:“希德那話什麼意思?”謹然:“…簡單的來説就是,如果説我就是倉鼠阿肥的話,那麼按照故事的情節走向,有一天主人姜川大爺給阿肥買回了一隻媳婦兒倉鼠,並取名叫小黑——”姜川:“…”謹然:“希德就是小黑,當時它説話還帶翻譯腔,可討厭了。”謹然説完這話之後就被扒了褲子。
之後幹了個。
用姜川的話來説,就是謹然“欠教育”儘管在謹然看來他只不過是説了一個大實話,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