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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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自己即將出演“蘭多巴羅羅”這個二世主形象,謹然自然對誰會出演“雷蒙德大副”這個角有些在意,畢竟是主角和男二,對手戲多得數不勝數,不事先做好準備的話他害怕自己會因為不悉而出洋相,所以這些天他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不是沒有問過曼德羅製作人,但是對方給予他的回覆卻很含糊,好像是目前的演員有些難搞,他還在努力的説服過程中。
而此時,無視電腦裏各種響起的英語音效,坐在桌子邊,黑髮年輕人一隻手撐着下巴將好萊塢所有有可能和這個形象搭得上邊的男演員都想了一遍,最後腦海中卻不知道為什麼出現了姜川那張完全不搭嘎的臉,與此同時黑髮年輕人的臉上僵硬了下,然後甩了甩腦袋,瞪向電腦屏幕,這才看見面前的電腦屏幕已經從之前的彩變成黑白,屏幕的左下角跳出來一句隊友的謾罵:【輔助你是不是煞筆,站在那裏發什麼呆?告訴我你怎麼想的!】“…”謹然這才知道自己走神走太久以至於不小心送了個人頭。
一個人頭三百金幣,等於是半件裝備,人頭送出去多少會對跟他打配合負責一條路的adc造成一定的壓力——謹然將雙手放在鍵盤上,飛快地敲下“不好意思”四個字,正準備敲擊回車鍵發送出去,卻在這個時候,他看見他們這邊的adc不急不慢地冒出一句:【我都沒説話,你急什麼?】一邊説着,一邊果斷地一個人幹翻了對面的輔助和adc,那隊友送出了“…”這樣六個點,然後徹底地沒了聲音,之後聊天頻道再次被系統的通知刷屏,沒有人再繼續説話——這個時候謹然復活回城,飛快地用身上的錢買了裝備,在重新趕向前線之前,卻忍不住地盯着對話框上那個很少説話,難得開口一次的id看了很久——他當然知道姜川在遊戲裏叫什麼名字。
也早早地就偷偷建了個號,請好了代練,之前在跟姜川沒吵架的時候就偶爾上線以陌生人的身份勾搭一下他求帶求籠罩——最開始就是因為好玩,他是萬萬沒想到,事到如今,這反而成了他和姜川之間最後的溝通,甚至沒有言語上的,就是每天固定時間上線,等着男人邀請,兩人一塊兒打打遊戲,中間一個字都不説。
有時候謹然簡直覺得姜川直到其實電腦這頭的人是他。
這種覺到剛才那件事之後變得更加強烈。
但是謹然知道只要姜川不揭穿他也是不會去問的,因為在他和姜川能夠正常和好之前,像是現在這樣在遊戲裏溝通似乎也還不錯,哪怕只是看着遊戲裏的兩個遊戲人物並肩跑在一起都可以讓他稍稍覺到滿足。
謹然知道他這樣的行為有點變態有點痴漢。
但是目前他也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打完遊戲之已經是凌晨兩點,他們下了遊戲後謹然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給姜川的遊戲id發了個信息:[今天你上得也很晚,工作忙麼?]那邊大概沉默了一分鐘,這才慢地回覆:[家裏的事情。][心煩可以跟我説下,我可是知心大哥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滿意我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家裏人張羅着給我介紹女人希望我能收心。]謹然愣住了,滿臉僵硬地盯着屏幕上對方的回答,謹然突然覺得有點累,什麼都不想去想,腦海裏也是一片空白——關上電腦站起來,他突然心生慨正如同姜川之前所説他確實是老了,整個人痠背痛倒在牀上就再也不想起來,恨不得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外面就是世界末。
這樣他就不用再有那麼多的糾結。
打着呵欠半眯着眼在牀邊摸了一圈抓過手機,摁涼了手機屏幕發現有幾條未閲短信,發件人全部都是方餘——[看見短信給我回個電話。][媽個雞你是不是又在打遊戲,一把年紀了天天打遊戲你還是人嗎?][我不管了,反正哥哥已經通知你了,下週三你那個航海電影有一個相關的宴會要舉辦,主要是拉一些投資商,聽説到時候會宣佈另外一些沒確定的角人選,總之作為主角的你必須要到,地點還是在柏林,我知道你不想回那個地方,但是因為你不接電話現在你已經失去了抵抗的權利,就這樣,債見。]謹然:“…”看見“柏林”這兩個字謹然就覺得眼睛都疼——無論是十幾年前還是幾十天前,這個城市帶給他的從來都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情人節當天跟姜川大吵一架到現在都還處於冷戰期的悲痛遭遇讓他至今對這個城市恨得牙癢癢的,雖然知道這麼想壓毫無道理,但是他此時卻真的有一點“都是這個城市的氣場跟我不合”的遷怒在。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這輩子都不要再踏入那個城市哪怕半步。
但是事情牽扯到了那部航海電影,作為工作狂的他就完全沒辦法拒絕,所以哪怕心中再抗拒,他也不得不強打起神,進入微信將所有人都通知一遍自己即將又飛德國的事情,在把親朋好友都通知到位後,他猶豫了下,最後才給姜川發了簡短的一句:我下週三去柏林做新電影籌資宴會。
知道姜川肯定不回有所回覆,謹然發完之後就將手機回了枕頭底下,然後澡也沒洗邋邋遢遢地裹着被子就沉沉地睡死過去。…第二週週三,謹然下了飛機站在柏林的土地上,得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令人崩潰的——曼德羅製作人給他發來消息,他們即將進入拍攝期的電影最大投資商忽然宣佈撤資,如果這件事成為事實,他們即將面對巨大的財政漏,搞不好導致整部電影難產也説不定。
看見這個消息的謹然整個人都不太好,嘟囔了一聲大柏林的詛咒連埃及法老都要靠邊站,他立刻給曼德羅那邊掛了個電話,那邊電話接起來還沒來得及説話,謹然就急急地問:“為什麼?”
“不為什麼,有錢任。”曼德羅在那邊頗為糾結地説“明晚的宴會我只是作為一個被邀請者出席,製作人我找了另外一個人替我扮演,所以明晚我肯定做不到太主動地去勸説投資商不要撤資,我們當然也不能指望臨時演員擁有過人的口才能夠説服那些有錢人否則他還要當什麼臨時演員去當談判專家就好——然,你明天肩上擔負着重任,希望你一展光彩,倒眾生…”謹然:“…”曼德羅:“畢竟你在《神秘種子》裏的表現那麼,現在整個好萊塢都在為你瘋狂。”
“…這種好聽的話在這個時候説顯得特別沒有説服力你知道嗎,”謹然頭疼地説“這事情我肯定幹不來。”
“凡事總有第一次,那些人喜歡你,你説話他們肯定也會聽的。”謹然囧着臉掛了電話,此時全程在他身邊偷聽的方餘見他一臉風中凌亂,猶豫了下終於忍不住問:“要不要明天給你安排跳一段豔/舞?”
“…”
“畢竟倒眾生。”
“滾。”謹然鬱悶得要死,簡直不明白為什麼過完年開始又是諸事不順是不是他過年的打開方式不對觸怒了哪路大神,正當他開始仔細回憶自己過年拜神的時候有沒有做什麼不好的舉動,這個時候又聽見方餘在旁邊悠哉哉地説:“我的建議很可行啊,聽説你和姜川有小半個月沒説過話了,正好你可以來一段情四的豔。舞挽回他的芳心…”謹然聽見自己的大腦裏“啪咔”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斷線了:“姜川也去?”方餘:“嗯,他沒告訴你啊?哦忘記了你們有小半個月沒説過話了。”謹然強忍住了打死方餘的衝動:“他為什麼去?”方餘臉上表情忽然一頓,出了個明顯不自然的表情,但是很快的在謹然懷疑的目光下他收斂起了這個表情,長嘆了一口後用那種明顯避重就輕的語氣説:“這個麼,其實你這部電影曼德羅也是有邀請姜川來演的啊——”謹然仔細地想了想,忽然響起似乎在之前《神秘種子》的首映儀式宴會上曼德羅確實有提到過這件事,當時他還以為曼德羅也就是隨口説説,沒想到那個傢伙還真的為此付出了行動啊?
“但是姜川還沒答應。”
“…他拽什麼拽?”
“我也覺得他應該沒理由拒絕,畢竟這真的是個不錯的好機會——想想這部電影的內容,真的演出來恐怕光國內的那些你們的西皮粉三刷四刷目測會貢獻出驚人的票房…所以他遲遲不肯答應應該是還有別的原因,畢竟你回國以後他就一直在德國沒有回來過,大概是家裏出了什麼事情需要處理,克萊爾公司的合同也只收到了你的那份…”方餘的絮絮叨叨之間,謹然的思緒已經飄得很遠,一句“大概是家裏出了什麼事情需要處理”已經讓他覺得心驚膽戰,忍不住腦補了一些糟糕的事情比如安德烈真的對姜川的家裏出手整垮了他家的生意以至於他不得不留下來跟家人一塊兒度過難關之類的…
等謹然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眉已經皺得連帶着整個人的腦仁子都是疼的。
在德國度過了坐立不安、徹夜不眠的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曼德羅來到謹然的酒店房間跟他倒苦水,看見坐在牀上的黑髮年輕人頂着一雙巨大的黑眼圈,他對此表現得比謹然還要崩潰,就好像他真的指望今晚謹然靠刷臉刷來上億歐元的投資似的——對此謹然相當無語,他從牀上爬起來,看了眼手機強烈地抑制住了想要發短信給姜川問他還好不好的衝動,扔下手機飄去洗手間刷牙洗臉。
一邊聽曼德羅在他身後説關於這次任撤資的投資商的背景來歷——總之大概就是個了不起的黑手黨家族在德國的分支旁系,給錢是恩賜,不給錢他們也得罪不起。
“黑手黨不都是西西里島那邊的麼?在這邊還有旁系?”謹然一邊刷牙一邊含糊不清地問。
這個問題又引發了一系列的關於那個黑手黨家族的科普,謹然聽得暈暈乎乎的,總結起來就是知道那個家族的人有錢有錢非常有錢,有權有權有權到逆天,其主要的成員確確實實聚集在意大利,但是其他旁系則滲透了大多數的周邊發達國家,長期壟斷軍火、武器進出口,同時業務涉及食品、藥品以及高科技產業等暴利領域,所以哪怕只是一個旁系分支,説話也是相當的有分量。
而且據説最近主家那邊的繼承人出了些問題,在同齡且能力的對比之下,分佈在德國這邊的旁系分支家族的繼承人很有可能會藉此徹底上位——總而言之就是謹然之前設想的“拿菜刀架在他脖子上讓他掏錢”的設想可行低於負無限。
“那有沒有辦法換個方式説服他啊?”謹然很是敷衍地隨口問。
“有啊,你去求個情。”曼德羅盯着鏡子裏刮鬍子的黑髮年輕人“説不定那位大少爺會一時心軟——”
“…你怎麼想的?”謹然啼笑皆非道。
“聽説你們關係不錯。”曼德羅一愣“不是嗎?”謹然手上的電動剃鬚刀一滑緊接着大笑出聲,昨晚的晚上的晚餐都快笑吐出來了:他都不知道曼德羅哪來這麼荒謬的説法,他一個小小的本土明星,怎麼可能認識那麼牛哄哄的人物,還關係不錯咧,要和這麼一位人物關係不錯他還用在這為了一部電影而着急上火?早就賴地打滾讓他用歐元砸死他了;他還用在這裏為了個暗戀對象的冷待遇而火燒股?早就讓他用ak47指着姜川的腦袋讓他跟自己求婚了…
“謠言謠言。”謹然搖搖頭説“你從哪聽來那麼可怕的謠言?”曼德羅沒説話,這會兒他正一臉面如死灰,雙目放空。…因為是宴會,所以早就提前通知每一位參加宴會的雄生物需要攜帶一名女伴——謹然原本是想隨便從國內抓個有檔期的女大親友跟他走一趟的,但是在他來得及這麼做之前,曼德羅已經很貼心地將即將飾演整個電影中的女配的姑娘給了他做為女伴——至於這部號稱全是男人的電影裏為什麼還是出現了女配這種生物,按照曼德羅的意思,那大概就是多少還是要照顧一下直男觀眾的受(…)。
所以當天晚上,謹然挎着那位穿上高跟鞋跟他差不多的姑娘昂首地進入宴會時,面對眾人投來的目光,他覺到了世界的惡意——他好歹也是有一米七六到一米七八左右的修長好身材,不知道為什麼一走到了國外,突然就成為了不起眼的小個子。
女配的名字叫温莎莉亞,是個只有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金髮碧眼,穿着一身水藍的禮服,一入場就引了大部分男的目光——包括早就到場的姜川。
謹然一進入宴會廳就看見了姜川。
今晚男人身上穿着一身深藍的正裝,那講究的裁剪以及布料將他寬闊的肩膀、完美的線以及筆直的大長腿很好地勾勒了出來,此時此刻他站在一羣看似富家公子哥兒的人們中間,手中捏着一杯紅酒輕晃,沒有説話,但是卻總能給人一種周圍所有人都在以他為談話中心的錯覺。
當謹然他們走進來的時候,因為温莎莉亞的出現讓宴會氣氛發生微妙的變化,那些圍繞在男人身邊的公子哥兒們紛紛轉過頭來饒有興趣地打量她,謹然的餘光注意到,原本正心不在焉地低着頭看着手中酒杯的男人也跟着抬起頭,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
看的也是温莎莉亞。
然後很快的,他便收回了目光,抬起手扯了扯領口,將那一絲不苟扣好的領子扯開了一些——這個行為在投資商的面前做出來未免顯得有些失禮和隨意,但是奇怪的是,圍繞在姜川周圍的人卻並沒有誰對他的這個行為覺到不適,謹然不知道姜川為什麼會以一個演員的身份迅速地跟這些投資商混,因為這個時候,姜川今晚帶來的女伴已經重新貼到了他的身上。
那是個漂亮的姑娘,大概也是個明星,説話的時候嘴巴會不自覺地微微嘟起,她靠在姜川的耳邊跟他説話,而男人則轉過頭,看上去很耐心地用低語回答她些什麼——謹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前幾天遊戲裏姜川説家裏在給他安排“相親”的事情。
原本進宴會廳之前還有些肚子餓,這會兒他覺得自己什麼食慾都沒有了。
無打采地打着温莎莉亞來到宴會廳中央,本來就跟那姑娘不太,所以謹然也只不過是在宴會剛開始跟她站在一起説了一會兒話,沒多久就有其他的看着像是投資商一樣的傢伙邀請那姑娘跳舞去了——因為他們今晚的主要目的就是來騙錢的,對於今晚的女伴被邀請走這件事謹然表現出了及時的大度…
或者説,他壓不在乎。
整個晚上他都顯得心不在焉。
就連他最討厭的人來到他面前他也沒有察覺——手中的紅酒杯被拿走時,謹然愣了愣,抬起頭卻發現這會兒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所投下的陰影將他完全籠罩,他對視上那雙琥珀的瞳眸,片刻的停頓後立刻皺起眉,壓低了聲音説:“蒙德。”
“你看上去心事重重。”金髮男人裂開嘴“我恰巧聽到了一些傳聞,是不是因為投資商撤資的事?我聽説如果今晚你們不能挽回一些局面,這部電影恐怕就要難產了,真可惜——”他話語未落,原本坐在位置上的黑髮年輕人卻猛地一下站了起來,他瞪着他:“是你對不對?”安德烈出了個驚訝的表情——事實上他是真的非常驚訝,但是很顯然此時他做出任何反應在謹然的眼中都是虛偽的表現,很快的他就從黑髮年輕人眼中的厭惡意識到了這一點,突然想到自己在前不久似乎確確實實開玩笑地拿類似的話題調侃過,忍不住嘆息這簡直是自食惡果背黑鍋,金髮男人收斂起詫異出個無奈的笑容:“不管你信不信,這一次真的跟我沒關係,自從上一次的事情之後,某個傢伙就拒絕再讓我這邊出頭再為他們做代言——”他説着,頓了頓:“後來是他自己玩了,惹惱他那個難纏的老爸導致後院着火,所以你們這部電影才慘遭撤資——”謹然腦子裏亂哄哄的,完全聽不懂安德烈在説什麼,這會兒他只是兇狠地盯着面前的傢伙:“你説那麼多,把自己撇的那麼幹淨,既然你不是投資商,那你今晚出現在這裏是為了什麼——”
“雖然不再為別人做代言,但是我還是可以憑藉自己的興趣愛好做一些小投資,上億歐元拿不出來,兩三千萬還是可以考慮的,這至少可以支撐到你們劇組順利開機。”安德烈笑着,搖晃了下之前從謹然手中拿走的酒杯,而後在後者微微縮聚的目光中,他十分刻意地就着謹然碰過的地方,將酒杯中的體一飲而盡,而後放下杯子,抬起手碰了碰面前人的臉“條件是你陪我睡一晚上。”啪。伴隨着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安德烈看着自己微微發紅的手背,臉上的笑意不變,重新對視上面無表情的黑髮年輕人,只是那雙琥珀的瞳眸變得稍稍暗沉了些——“然,我真的很後悔那個時候一時心軟沒有按照常理出牌,否則在正式往的第一個星期,你就應該在我的牀上了。”
“謝謝你當時的仁慈。”謹然淡淡地説“但是現在説這些也沒什麼意思,請讓讓,我要去洗手間。”安德烈笑了笑:“我之前説的話説話算數,你可以考慮一下,演員為了資金陪投資商上牀這種事情也不少見吧——”他話還未説完,原本站在他面前的人已經直了桿,頭也不回地與他擦肩而過往門外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他的臉上沒有哪怕一絲絲的情緒,冰冷得就像是機器人,那修長的、明顯不同於西方人骨架的身材,卻意外地哪怕是在人羣之中也顯得十分扎眼。
站在原地的金髮男人隨意掃視了四周一圈而後微微眯起眼,不管黑髮年輕人有沒有注意到,今晚在場的眾人,從始至終將目光放在他身上的,可不比放在温莎莉亞身上的少許多。
一邊想着,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轉動目光,開始搜尋宴會廳的某個角落——果不其然看見在宴會廳的某處,原本正靠在窗邊懶洋洋地與圍繞在周圍的人説笑的男人忽然收斂起了笑,他抬起頭往門外黑髮年輕人剛剛消失的方向掃了一眼,而後隨手將自己的酒杯放下,站直了身體,跟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伴説了些什麼,緊接着不顧女伴出不太高興的神情,他將自己的手臂從女伴的手中出來,而後邁開沉穩的步伐,緊跟着走出了宴會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