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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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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好吧,蕾蕾,你先回去睡,算我這個主子命令你。”

“不行!-定要你回去睡,我才可以回去睡,”她也很堅持。

到底誰才是主子?史皓嵐哭笑不得,但看着她堅持的站在櫃子旁,以丫鬟之姿卑微的佇立着,他沒轍了,只能埋頭繼續做他的事。

而他這一回頭做事,她就忍不住的打了呵欠,再偷偷地側着頭看着神情專注的他。力真好,他都不累的嗎?

愈來愈深,他時而深思、時而提筆,她雖然想睜大眼睛陪着他,但屋外夜蟲唧唧像極了催眠曲,而屋內,桌上一盞暈黃油燈更讓她昏昏睡。

她的眼皮沉重,好幾次都閨上後又急急的張開,但睡意太濃,她再也忍不住的悄悄後退,坐在門口,告訴自己她小睡一下下就好。

靠着門檻,她一下予就呼呼睡着了。

史皓嵐原本專注于山形地圖的通規畫上,突然“呼呼呼”輕微的打鼾聲隨着夜風傳入他耳朵。

放下筆回頭一看,已不見胡蕾蕾的身影,這聲音?

他離開座位,往門口走去,一眼便瞧見她蜷縮成一團靠着門檻呼呼大睡。

蹲下身,細細打量這張不設防的美麗容顏。他畢竟只是凡夫俗子,面對此一絕,要不動心已屬不易,更何況,她總是用那雙坦率而愛笑的眼睛瞅着他,他真的沒有把握能對她不動情!

輕嘆一聲,他起身將她抱起,凝睇着她嚶嚀一聲後主動的將臉貼靠着他膛,美麗的臉上出一抹舒服的微笑。

他不得不深一口氣,好抑制心中突然的騷動。他抱着她到書房後的小房間,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牀上,再替她蓋好被子,就着窗外的銀月光,靜靜的凝視睡相香甜的她。

餅去,他不近女是抗拒成親,而之所以抗拒婚事,是因為他有一個被忽略而不快樂的童年,由於父親過於忙碌,無暇陪伴兒,他們家像是沒有父親般,他跟母親相依為命的度過那段悽苦的漫漫歲月。

但他心中的怨、母親心中的孤獨,他比誰都清楚,而在繼承父親的衣缽後.他的忙碌不輸當年的父親,那麼,他何忍讓自己的兒重蹈覆轍,品嚐當初他和母親的苦?

他深深的了一口長氣,卻不捨將目光自這張美麗的睡容上移開。

經常遊走市井、皇族責商之間,他閲人無數,眼光準,他在她身上嗅不到一抹虛與委蛇,她的單純與無,更是完全顯現在那雙沒有任何雜質的清麗瞳眸裏,可以想像的,她是在一些人的細細呵護下才能保持這樣的純真。

而他,給不起那樣的呵護啊!即便她的美內外兼具,引起他心中不小的悸動,及一股莫名想擁有的渴盼,他都必須放手,讓她去尋求此生會全心全意呵護她的幸福。

這些都是危險的警訊吧,他得更加漠然以對,遏止對她的好奇,也抑制她對自己的好,這樣,才是對的吧?

時間一天天的過,時序轉眼入秋,楓紅層層,整座山林換穿了一件新衣,有了新表情,此刻夏紫山莊沭浴在夕陽霞光下,更見富麗堂皇。

胡蕾蕾在史皓嵐身後當了半個月的小丫鬟,除了第一晚,他還很好心的把她抱到牀上睡上一覺,從第二晚開始,遇到相同情形,他還真的端出主子的架子,面無表情的把她叫醒後,冷冷的命令她回房去睡。

唉!她真的不懂,要她睡就睡嘛,他的臉一定要那麼臭嗎?

而且認真説來,這半個月,她這丫鬟可是跟前跟後相當盡責,不知他到底哪兒不滿意?

只要她沒睡過頭,都嘛在天未亮時就陪着他上山,直到夜幕低垂時再陪着他下山,然後草草用了飯,洗了澡,又急急忙忙的到書房裏等候他的差遣,更甭提他晴天上山、下雨天也上山,説是為了查看水及隱形瀑布的走向,免得開墾山路時再被迫改道,而她只是個小丫鬟,即使也會害怕他工作時那張嚴肅的酷臉,但仍如影隨形的緊跟着他。

可她是來報恩,不是來當小丫鬟的,這樣下去,她何時才能回到温暖的狐狸窩?

這一晚在睡着前,她已打定主意,明兒個一早一定要跟他問清楚,除了這座山林開發的事之外,他有啥心願?

要不,要她天天面對一張強屍般的俊臉,很傷眼耶!她好懷念他揹她下山時的温柔,跟現在一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可是很不幸的,翌一早,她睡過頭,當她起牀。史皓嵐早已上山。

不確定他今天的行程,她只能在山莊盼啊盼的,終於看到他策馬回到山莊。

“你回來了。”她念急忙忙的上前去。

俊朗懾人的他,一見到身着一襲白雲緞裙袍的她,只是面無表情的越過她,繼續往攬月齋走去。

胡蕾蕾一愣。又來了,她就這麼礙他的眼嗎?

她眼中冒火的轉個彎,立刻追上去。

不過,她的這個舉動卻讓莊裏的奴僕們認定她眼睛不夠雪亮。

瞧史皓嵐冷着一雙黑眸,下顎緊繃,而且,每每不到天黑絕不回來的他,這會兒卻在晌午剛過就回山莊,肯定有事進行得不順利,她不但不懂得避開,還自個兒送上門當炮灰!

吏皓嵐心情的確不好,他獨自探勘好的山林開挖路線,本以為可以開始找人來動工,可是今天上山一看,卻發現其中一段土石崩落,可能是這幾天連下大雨造成的,一想到又得重新來過,他的臉不由得一沉,被迫返回山莊。

一到攬月齋的書房前,聽着身後急促的腳步聲,他冷不防地驟然轉身,胡蕾蕾來不及止步,直接撞上他的口,兩人都愣了一下,但他很快的拉開她,而她着氣,以一種不明白的眼神看着他,他幹啥突然停下腳步?

“我想一個人待在書房。”他直接拒絕她的糾纏。

“可是我有事想問你。”沒達到目的,她不想走人。

他瞪着她那雙竟冒着小火花的眸子。可能嗎?她在生氣?一向笑臉人的她也會生氣?

他深口氣,漠視心底異樣的受,轉身走進書房,她後腳也走了進來,看着他在書桌前坐下,而桌上仍是那張畫得亂七八糟的地形圖時,她緊張的潤潤紅,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他雙手環的瞅着她,“有事快説,説完就出去.”

“你很不耐煩,對不對?我指的是對我。”他黑眸一睬,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我以為主子有權利對丫鬟到不耐。”厚,他説真話了!原來他真的把她當作丫鬟對待!她深一口氣,“老實説,我不一定得留在這裏,只是因為你有恩於我。”

“我不需要你的報恩,只要你有地方去,你可以馬上走人。”想到她隨時可以離開這裏,離開他,他的心情更不好,口氣更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