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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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高照,蟲聲唧唧,花木扶疏。
此時最適合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就這麼躺在大樹下呼呼大睡。
不過,不是每個人都好命得可以成天悠哉悠哉。
所謂當一天的和尚,就得敲一天的鐘。
而當一天的長工,也得勞動筋骨、灑掃庭院,這點道理張淵飛還是懂得的。
他帶著濃重的睡意,連打幾個大哈欠,手中的掃帚似有若無地掃著花園中的落葉,努力剋制住丟下掃帚奔到樹下找周公聊天談心的慾望。
唉,又來了!
她又躲在暗處偷偷監視他了。
張淵飛拄著掃帚,仰望湛藍青天,長嘆了口氣。説真的,他很想走到華夜雨藏身的樑柱後問她,究竟他是哪裏礙著她的眼了,教她總是早午晚分三次,有時還外加點心及宵夜的時段,東躲西藏地在暗地裏監視他?
不管她是躲在樹後、窗外、太湖石後看他,他皆不動聲,任她看個過癮,只是,他進華府已個把個月,也被她看了個把個月了!
他本來就不是沉得住氣的人,若非這回進華府隱姓埋名當長工,行事得低調點,他老早就飆到她面前,問她究竟想做啥了。
可是,人的耐是有限的,此刻的他已瀕臨爆發的邊緣,管他長工是不是得屈膝哈的,今他非得問個明白不可!
張淵飛豪氣地丟下掃帚,風捲殘雲地大步飆到華夜雨躲藏的樑柱後,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看。
“喝!”自認為躲得神不知、鬼不覺的華夜雨,萬萬沒想到會被他發現,嚇了好大一跳,整個人倒一口氣,往後跳退。
好閃!張淵飛被她頭上那堆亂七八糟的金步搖所出的光芒給刺到眼睛,痛苦地合上了眼,一會兒後復又張開。
嘖,她頭上那堆金步搖真可媲美狠厲的暗器,只要她一出現,閃亮亮的光馬上就會刺傷對手的雙瞳,使對手暫時失去反應能力,如此一來她即可搶得先機。
“二小姐找我有事嗎?”張淵飛試著以平和的口吻問,不使不耐煩的口吻及壯碩的體型嚇到她。
“沒…沒事啊!”被張淵飛發現她在暗處偷窺,使得華夜雨説話結巴,心虛得不敢正視他炯炯有神的雙眸。
“二小姐確定真的沒事?”瞧她説話結結巴巴的,且不敢正眼瞧他,沒事才有鬼呢!
“對…對啊!”華夜雨!鎮定點!
“可是我卻覺得二小姐有話對我説,不然怎麼每次我一回頭,就老是會看見二小姐站在不遠處?”他很想對華夜雨大吼,叫她不要像個娘兒們説話扭扭捏捏的,最好是有話就説,有就放,快俐落點,可隨即想到她正是個娘兒們,到口的不滿只能硬生生地下來。
“我…我那是看你打掃認不認真!你瞧你,庭院滿是落葉,你都沒掃乾淨,這怎麼成?”華夜雨暗叫了聲糟,原來她每天偷看他的事已被他發現了,她趕忙臉不紅、氣不地找藉口。
“我掃過了,它要再落下來,我也沒辦法。”張淵飛聳了聳肩,説得理所當然,當長工卻完全沒個長工的樣。
他著實認為他不適合待在金碧輝煌的華府。
華府的財大氣果真名不虛傳,府中所有擺設都又大又亮,每件皆閃痛他的雙眼,看得他瞠目結舌、暈頭轉向,再加上時不時會出現的華府一家,每個人都穿金戴銀,活像一隻只忙於炫耀的金孔雀似的,看得他頭更痛了。
他認真地認為,如果他是待在與他有過命之的華府長女婿--瞿天問的府中,此時他的頭本就不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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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他因為出手協助路邊只剩下一口氣的老翁,老翁他的相助,因此臨終之前順手送了他一把劍,他本不以為意,接下了老翁的饋贈,將劍帶在身上,繼續行走江湖。
以往在江湖上,眾人認定師承天山老人的他,武功雖然不夠突出,但至少端得上台面,不至於污辱了天山老人的名諱。但正因為不夠出類拔萃,所以眾江湖人士見到他都未將他放在眼裏,哪曉得他在一夕之間突然身價暴漲,眾人見到他無不温言暖語、阿諛奉承,這可不是他在江湖上曾有過的待遇。
因此,他立即猜測出其中必有鬼,經過私下套話調查,這才曉得自己從老翁手中接下的是燙手山芋,眾人改變態度的原因是--他帶著一把削鐵如泥且暗藏玄機的舉世名劍“沖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