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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太陰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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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霜朝一清大師、蓋世豪二人説道:“我上去之後,這裏就由兩位負責,如果久候不至,不妨先行退出谷去。”一清大師道:“咱們就在這裏等候白姑娘,不過白姑娘單身入險,也得小心。”蓋世豪低聲道:“白姑娘,遇事隨機應變,如果這位教主和神龍令無關,能不傷和氣,最好不傷和氣。”白玉霜點點頭,又朝慕容貞叮囑道:“小妹子,姊姊走後,你可要聽蓋老大和大師的勸説,凡事不可任逞強。”慕容貞道:“姊姊放心,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白玉霜微微一笑道:“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崖上那女子道:“你們商量好了沒有?”她話聲甫出,只聽身邊有人冷然道:“你看我不是上來了麼?”石崖上,站着一個長髮披肩的黃衣女郎,但在她聽到聲音,驀然回頭之際,發現自己身側,不知何時,已多了一個身穿天藍長衫,手搖摺扇的少年書生。

這人生得經齒白,臉如傳粉,好不俊俏?尤其是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你微笑,每個女孩子,都會被他看得臉紅心跳。

黃衣女郎驀然一驚,身子急急閃開一步,問道:“你是什麼人?”藍衫書生含笑道:“姑娘這話,問得好不奇怪,區區在下是奉姑娘之命上來的呀!”黃衣女郎臉上嬌紅未退,死命的盯了他一眼,冷然道:“你就是這一行人的為首之人了?叫什麼名字?”藍衫書生摺扇在掌心輕輕一敲,拱手説道:“小生白玉霜,姑娘你呢?不知如何稱呼?”黃衣女郎嫣然道:“我叫…黃鳳,你快隨我來。”説完,轉身朝崖後走去。

原來崖後巍然如閉,從百丈石壁上,垂下一條如兒臂的鐵索,下端貫連一鐵枝,牢釘在地上。

黃鳳(黃衣女郎)走近鐵索,回頭道:“咱們要援索而上,我先上去了。”身形翩然而飛起,雙手握住鐵索,手腳並用,援而上,看她黃衣飄飄,疾若猿猴,一身輕功,果然極為高明!

白玉霜微微一笑,也立即飛身縱起,兩手替,跟着往鐵索上騰空而上。

登上百丈懸巖,也不過盞茶工夫。

山頂上,豁然開朗,這已是羣山之顛,白雲如絮,青天可見,綠茵寬廣。

亭外,圍着門角形的花圃,種了許多不知名的花卉,嫣紅奼紫,絢爛如畫!

六角小亭中,白石為案,石鼓為凳,中間端坐着一個身穿錦衣的老道姑,看去約莫六十出頭,畫着兩道彎彎的濃眉,一雙三角眼,魚尾也有了許多的皺紋,雙顴微凸,臉上還敷了一層淡淡的脂粉,只是掩不住她那灰中透青的臉

在這老道姑身後侍立着三位姑娘,一個身穿白衣,一個身穿紫衣,一個身穿黑衣,倒是年輕貌美,雙十年華的少女。

黃鳳領着白玉霜,走近六角小亭,躬身説道:“啓稟教主,弟子已把擅闖天井谷一行的為首之人帶到了。”白玉霜跟在她身後,接口道:“姑娘説錯了,應該説請到了,不是帶到。”錦衣老道姑雙目一抬,打量了白玉霜一眼,口中輕“哼”一聲道:“你就是擅闖天井谷一行人的領頭之人?”白玉霜抱拳道:“正是區區。”黃鳳在他們説話之時,翩然走到老道姑身後,垂手站立。

錦衣老道姑問道:“叫什麼名字?”白玉霜道:“區區白玉霜。”他不待老道姑開口,接下去抱拳説道:“在下聽這位黃姑娘説,是教主召見,不候駕而行,對教主可説是十分虔敬的了,在下遠道而來,不敢自居嘉賓,也總算是教主的客人了,教主賜個座位,要在下站在亭外答話,豈是待客之道?”錦衣老道姑笑了笑道:“好個豈是待客之道,好,白公子請到亭中看座。”白玉霜瀟灑一笑,就舉步跨入亭中,在右首一個石凳上,坐下手搖摺扇,抬目説道:“在下登上層巒,得能拜謁教主,深畢生榮幸,只是還不知道貴教如何稱呼?教主能否見示?”他一派倜儻灑的的模樣,絲毫沒把隻身登崖,身在險地,放在心上。

錦衣老道姑目中閃過一絲異彩,嘿然道:“老身手創太陰教,白公子可曾聽你師傅説過?”

“太陰教”三字,鑽進白玉霜耳中,心頭不暗暗一驚!太陰教主陰九姑,她自然聽三位恩師説過,陰九姑出身旁門,一身陰功,天下罕有敵手。

當年勾結南海神龍,在江湖上掀起軒然大波,經七大門派聯手,光是少林、武當兩派,就有五位長老傷在她的掌下。南海神龍失敗之後,太陰教主也銷聲匿跡,不曾在江湖上過面。

陰九姑在這裏出現,那麼可以證明,她和神龍令老令主(據大家推測,神龍令老令主,十之八九就是昔年的南海神龍)又勾結在一起了。

白玉霜心念閃電般一轉,但臉上卻是絲毫不,口中故意連“噢”了兩聲,站起身,抱抱拳道:“原來是太陰教教主,在下久仰了。”太陰教主陰九姑道:“你聽令師説過老身?”白玉霜重又坐下,歉然道:“在下沒有聽人説過。”站在陰九姑身側的白衣少女冷冷一哼道:“師傅,這人油滑得很!”白玉霜抬目道:“姑娘此話,豈不冤了小生,小生武林末進,在教主面前,何敢撒謊?

我生也晚,不識教主大名,沒有聽人説過,説的乃是實話。”陰九姑道:“白丫頭,為師已有多年不出,江湖上人早就把為師忘了,以他的年齡,沒有聽説過,倒是不假。”白玉霜心中暗道:“聽她口氣,稱那白衣小女為‘白丫頭’,由此推想,穿黃衣的叫黃鳳,穿白衣的叫白鳳,穿紫衣,叫紫鳳、黑風了!”一面連忙朝上拱拱手道:“多謝教主不以孤陋見責。”白鳳惡狠狠的盯了他一眼。

陰九姑道:“白公子率眾遠來竇圖山,擅闖石筍圖,天井谷,可知天井谷是老身隱居之地嗎?”

“哦!”白玉霜故作惶恐的道:“在下事前並不知道。”陰九姑深沉一笑道:“那麼白公子所為何來?”漸漸轉入了正題。

白玉霜明知她已和神龍令早有勾結,但對方不説穿,她也故作不知,拱手説道:“教主明察,在下和一干朋友,是救人來的。”陰九姑道:“救什麼人?”白玉霜道:“在下有一個兄弟,名叫卓玉祥,在峨嵋遭人劫持,並留下字條‘要找人,可去竇圖山’,在下等人,故而兼程趕來。”陰九姑臉漸漸沉了下來,説道:“你認為是老身把他擒來了?”白玉霜道:“教主誤會了,在下不知教主在此隱居,怎會懷疑是教主擒來的呢?只是…”陰九姑問道:“只是什麼?”白玉霜道:“在下一行,本來是往東峯去的,但中途有人假冒三元會之名,把在下等人,引到西峯此谷中來!”陰九姑沉哼道:“難道是老身派人把你們引來的?”白玉霜道:“這個在下就不敢説了,但在下一行,本來還不敢人谷,先由兩個朋友,入谷察看動靜,不料在此谷中失蹤。”陰九姑道:“你以為也是老身把他們擒下了?”白玉霜道:“在下不敢,但以在下想來,此處既是教主隱居之地,自然不會有人吃了熊心豹膽,敢在谷中把人擒去了。”陰九姑陰笑道:“你口説‘不敢’,心中一定認為是老身擒下的了,老身只是不願有人擾我清修,因爾等擅聞天井谷,故而要黃丫頭把你請來,要你們速離此谷。”白玉霜道:“在下…”陰九姑道:“不用多説,你可以去了。”白玉霜道:“在下卓兄弟在峨嵋遭人劫持,也許是對方有意留下字條,志在挑起在下和貴教的衝突,但在下另外兩個朋友,入谷之後,無故失蹤…”陰九姑不待他説下去,點頭道:“好,老身允許你在天井谷逗留半個時辰,找尋你兩個同伴,但只以半個時辰為限,超過時限,必須立即退出。”白玉霜心中暗暗奇怪,陰九姑明和神龍令互有勾結,而且從左擔山起,一再有人假冒何會主,把自己等人引來。

不,應該説從卓玉祥被擄起,他們就有意把自己一行人引人竇圖山,分明是包藏禍心,必有陰謀。如今既把自己引上絕頂,何以陰九姑竟有如此好説話了?

心中想着,但卻並未起身,坐着拱拱手道:“多謝教主,只是在下還有一件事,想請教主指點。”陰九姑不耐道:“你還有什麼事?”白玉霜道:“在下想請教教主,這竇圖山方圓百里,不知除了教主之外,還有什麼江湖敗類潛伏其中?”陰九姑道:“除了石筍圖,天井谷,老身並不過問世外之事。”白玉霜起身道:“有教主這句話就夠了,在下告辭。”她滿以為這句話,已可把陰九姑套住了,因此就欣然告辭,跨出六角亭子。

只聽身後陰九姑冷冷的道:“白公子,恕老身不送,老身不喜有人打擾,此峯更不準有人重來。”白玉霜心中暗道:“看樣子,陰九姑確實不預世事,也不想重作出山之雲了,那一定是神龍令想請她出山,為她所拒,故而把自己引來,企圖挑起誤會,她出山了。”白玉霜依然沿着鐵索,下了百丈峯,舉目一掠,谷中人跡已渺,慕容貞、一清大師,蓋世豪等人,已經一個不見!

“大概他們已經退出谷去了。”白玉霜心中想着,也就不以為意,她擔心的卻是離奇失蹤的薄一刀和黑魔勒高飛二人。

這座“天井谷”當真四壁如削,仰首上瞻,如井觀天,谷底地方不大,更是一目瞭然。

從這一清形看來,他們應該不是在谷中失蹤的了,不在谷中失蹤那麼只有在人谷的途中為人所劫。

入谷,只有這一條一里來長,曲折而狹窄的山峽,莫非那山峽間,另有隱密的藏身之處?

這也有可能,賊人出其不意,制住兩人,隱匿起來,等自己一行人經過之後,他們再悄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