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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重重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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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之中,帶着些酸溜溜,其實卓玉祥還她姓名都還不知道。

卓玉祥問道:“姑娘和他們動了手麼?”

“沒有。”青衣少女哼了一聲,依然氣憤的道:“我看你們手拉手的走進一座莊院。”她忽然發覺一個少女不該説的這麼難聽,不覺粉臉一紅,頓了頓,才道:“我剛走近莊院,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鸞鈴之聲,一匹紅鬃馬上,騎着一個紅衣女子,急馳而來…”卓玉祥心中暗道:“是方依依的大姐!”青衣少女續道:“她一躍下馬,就含笑問我:‘這位姑娘找誰?’“我看她跳下馬來的身法,武功一定很高,我師父時常教我逢人且説三分話,我就朝她微微搖頭,説道:‘我是路過這裏,在莊前歇歇足的。’“那紅衣少女忽然咯咯笑道:‘這條路,只通我們莊院,你路過這裏,如何路過的呀?’“我聽的暗暗一驚,還沒説話,那紅衣女子又道:‘好啦,你也別説啦,明人眼裏不砂子,姑娘跟進去吧!’“我説:‘我為什麼要跟你進去?’紅衣女子咯的笑道:‘不為什麼,我只是請你到莊上去坐坐。’“我看她笑的不懷好意,一面留神戒備,一面冷冷的道:‘好意心領,我要走了。’紅衣女子忽然一閃身,攔在我面前,説道:‘你要走,可沒這般容易。’“我道:‘你要怎的?’紅衣女子咯咯笑道:‘你形跡可疑,我自然要把你留下了。’她話聲出口,忽然左手一抬,屈指朝我彈來,我要待閃避,不知怎的,忽然到一陣昏眩,就不知道了。”卓玉祥怒哼一聲道:“這位女子真是貌美如花,心毒如蠍。”青衣少女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呢?”卓玉祥就把自己經過,詳細説了一遍。

青衣少女忽然“噢”了聲,道:“你説,她們使用藥,把我們擒來,會不會和那顆念珠有關?”卓玉祥道:“事情已經過了十二年,她們怎知在下和姑娘是偵查念珠來的?”青衣少女道:“那麼她們這裏是強盜巢。”忽然“啊”道:“卓大哥,我們出去瞧瞧好不?”她忽然叫他“卓大哥”口氣就顯得極為親切。

卓玉祥道:“姑娘説的倒是輕鬆,這間屋子,四周都是鐵壁,咱們如何出得去?”青衣少女吃驚道:“你説什麼?這是一間鐵屋?”卓玉祥道:“不錯,方才我醒來之後,已經在四周摸索了一退,四壁都是鐵板,竟然連一道門户也沒有。”青衣少女急道:“咱們那就被囚在這裏,再也出不去了。”卓玉祥道:“至少目前沒有辦法出去。”青衣少女急道:“那怎麼辦呢?難道就讓他們這樣囚着麼?”卓玉樣道:“我想他們不會把我們關的太久的,他們設法把我們引來,總有一個目的。”青衣少女道:“依你説,他們會對我們怎樣呢?”卓玉祥道:“至少他們也要問問我們身世來歷,是不是他們的敵人?我想這也許是誤會,也説不定。”青衣少女道:“你難道還沒告訴人家,你叫什麼名字?”卓玉祥道:“在下説了,但她們並不知道姑娘是誰?不但是她們,就是在下,和姑娘結伴同行,已有兩天,連姑娘芳名都還不知道呢!”青衣少女偏着頭,問道:“我師父沒告訴你麼!”卓玉祥道:“老師太連話都不准我們説,還會告訴我姑娘的姓名麼?”青衣少女輕“噢”一聲,低低的道:“我叫慕容貞。”卓玉祥道:“原來是慕容姑娘。”慕容貞忽然目光一抬時,黑暗之中,她雖然看不見他,但她直覺的到她和他站的位置很近。她有些羞澀,但這屋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她的心在跳躍着,低低的説道:“卓大哥,你叫我貞兒好啦,師父也叫我貞兒的。”卓玉祥道:“這個在下如何敢當?”慕容貞道:“這有什麼敢當不敢當的?我們在路上,總該有個稱呼,我叫你卓大哥,你叫我貞兒,不是很好麼?像你那在下,姑娘的,聽了多彆扭?”

“好吧!”卓玉祥點着頭道:“貞兒,咱們先坐下來歇息。”

“喂!”慕容貞聽他叫自己“貞兒”心頭有着羞澀的甜意,臉上熱哄哄的,手指用力卷着髮辮,眨動眼睛,道:“這時候不知是下午?還是晚上了?”卓玉祥已經在草鋪上坐了下夫,抬頭道:“不管是什麼時候,他們把咱們引來,總不會囚在鐵屋裏,就置之不問,咱們要養足神,才能應付。”慕容貞低着頭道:“卓大哥説的也是。”她怯生生的跟着坐下。這一坐下,兩人間的距離並不太遠。

她從沒和陌生男子單獨相處過,當然她和卓玉祥也不算陌生了!但她芳心深處,止不住起了一種異樣的覺。

卓玉祥也是,他鼻子熄隱可以聞到從她秀髮上散發出來的微弱的幽香,他到有些心跳。

黝黑的鐵屋,兩人坐的極近,只是誰也看不到誰。就因兩人心底卻有着異樣的覺,一時間使得他們都陷入了沉寂。

本來談的好好的,這一沉寂,就像生了份,更讓人不安。

默默的過了好一回,慕容貞輕輕的叫了聲:“卓大哥。”卓玉祥道:“你有什麼事?”慕容貞道:“你家裏還有什麼人?”卓玉祥道:“先母在我初生不久,就去世了,我九歲那年,先父遭人害死,我就跟家師去了華山,我已經孑然一身,無家可歸…”慕容貞垂下頭,歉然的道:“卓大哥,真對不起,我不該問你的。”卓玉祥道:“不要緊,我不會傷的,家師時常告誡我,草木要經得起風霜,一個人要受得起打擊,要報仇雪恥,必須奮發圖強,先父死了之後,我都忍着眼淚,不讓它出來,因為淚不能替父報仇。”慕容貞偏過頭來,由衷的稱讚道:“卓大哥,你真是一個堅強的人。”她話聲甫落,接着問道:“那麼卓大哥,你對報仇之事,有何打算呢?”卓玉祥道:“先父遇害,我才九歲,唯一真的證據,就是左手掌心握着的一顆烏金念珠,如今又事隔一十二年,人海茫茫,我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今後飄泊何處?經歷些什麼?遭遇些什麼?因此我覺得令師要你隨我同行,真是委曲了你…”慕容貞忽然朝他挨近了些,低低的説:“卓大哥,你不用説了,我是奉師父之命,偵查假冒他老人家烏金念珠的賊人來的,只要你不嫌我是個累贅之人,今後不論你到哪裏去,遭遇何種事?我都願意跟你在一起…”她臉突然紅了,話聲也越説越低。

卓玉祥心頭一陣動,低聲道:“貞兒,謝謝你。”慕容貞低垂着頭道:“我不要你謝,只要你…你不討厭我就好。”卓玉祥道:“我怎會討厭你呢?從我們一起上路,我心裏就把你當作我的妹子看待。”隨着話聲,他緩緩伸過手去,抓着她雙手,握得緊緊的。

慕容貞嬌軀有些顫抖,但卻任由他握着自己雙手,並沒縮回去。兩人都到從對方手中,傳過來了一絲温馨,一直温潤到自己的心房!

不用説話,兩顆心已經融化在一起了!但得兩心相印,無燈無月何妨?就在此時,突聽頭頂傳來了“咳”的一聲輕笑!

兩人驀然一驚!同時抬頭朝屋頂望去!屋頂上依然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卓玉祥早已迅快的縱身躍起,伸手朝上探去。手指這一接觸到屋頂,他才發覺連屋頂上,都釘着用鐵條編織的鐵網,而且每鐵條,都有拇指般細,編織的極為細密。就算你有最好的武功,也無法把它斷。

這聲輕笑,當然來自屋頂。屋頂蓋的還是瓦片,也許有人伏在屋面上,偷聽自己兩人説話。卓玉祥飄然落到地面。

慕容貞急着問道:“卓大哥,是不是有人躲在上面?”卓玉祥道:“這人可能在屋面上。”慕容貞道:“他偷聽人家説話,壞死啦!”

“唔!”右首鐵壁間,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震響。接着就有一線燈光,了進來!

原來右首鐵壁間,已經裂開一條門縫,門縫還在逐漸擴大!

卓玉祥、慕容貞並肩而立,凝神注視着燈光來處,那是一盞六角紗燈!

紗燈當然有人提在手中。鐵壁已經裂成一道門户,方依依一手提着紗燈,悄悄的走了進來!

卓玉祥氣憤的道:“方姑娘,你們把在下兩人,囚在這裏,這是什麼意思?”方依依甜甜一笑道:“卓相公先別生氣,小妹不是給二位賠禮來了麼?”她沒待卓玉祥開口,接着笑的又道:“我不但是給兩位賠禮來的,還奉義父之命,來恭請二位,前往一敍。”卓玉祥道:“姑娘義父是誰?”方依依道:“卓相公見了我義父,不就知道了麼?”慕容貞道:“我們要是不願和你義父見面呢!”方依依看了她一眼,輕輕嘆息一聲:“這位姐姐,好像誤會很深,其實方才把二位藏到這鐵屋裏來,也是不得已的事,好在義父趕回來了,我們就不怕了,此種情形,二位見了義父,自會明白。”她説的很婉轉,也很隱約,好像其中另有事故一般!

卓玉祥心中不覺暗暗一動,問道:“姑娘奉你義父之命前來,總該先把來意告訴在下。”方依依輕輕搖頭道:“説實在,我也並不清楚,只是聽我義父説,此事十分機密,而且也關係重大,非和卓相公面談不可。”卓玉祥雖不知她義父是誰?但聽她説的如此鄭重,心頭更是疑雲重重!不覺回頭看了慕容貞一眼,點點頭道:“好吧,不知你義父現在何處?”方依依道:“他老人家已在密室中恭候了。”卓玉祥道:“那麼就請姑娘領在下去吧!”方依依道:“二位請隨小妹來。”説完,手提紗燈,當先退出鐵屋。

卓玉祥、慕容貞跟着走出。

方依依隨手關上鐵門,又隨手拉過一排木板,掩住了門户。

原來鐵門外面,是一間柴房,堆置着不少木柴。

方依依回頭説道:“義父沒有回來之前,只有把二位藏在這裏,才算沒出事兒,就是現在義父為了謹慎起見,才要我來把二位引去密室相見。”卓玉祥輕哼道:“在下還不是怕事的人?”方依依頂着他道:“卓相公不怕事,難道咱們是怕事的?唉,此種情形,你還不知道呢!”説完,一手提燈,轉身往外行去。

卓玉祥、慕容貞隨着她身後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