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二章——鯽魚刺海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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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哪裏,江湖傳聞朋友吹捧而以。”蕭強揮手客套,眼睛卻盯着如月那修長唯美的雙手和那蓋着廬山面目的餐車。
“不知道如月美女想要讓我們哥倆品位什麼佳餚?”蕭強的臉上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一副美食家的期待和對這美人的心動。
“人常説,生有幾恨非人力可園,而小女子卻想逆天一次,這次就請兩位老總品嚐一下小女子平四恨。”蕭強的和王老大對望一眼,彼此間都是一副吃驚地表情,蕭強轉頭看着如月美人:“但不知如月美女生平是哪四恨?”如月一笑,沒有説話,而是伸手動作舒展的揭開了推車上的蓋簾,出底下的東西,這一具餐車竟然是一個小小的移動廚房,鍋灶俱全,還有一排小巧
製的調料架子,整個餐車一塵不染,如月的手邊刀勺齊全。
“蕭總,請恕如月賣個關子,一一道來。”如月一伸開第一個不鏽鋼方盒,裏邊凜然是六條雪白晶瑩的海鯽魚,寬厚的身體,明亮的魚眼,看個頭每個單體不下四兩,這對於海鯽魚來説已經是不可多得的極品,而且是如此的新鮮,最難得的是這六條魚幾乎一般大小。
“第一恨,鯽魚有刺!”如月輕聲的説着,手裏已經開始忙活,生火起灶,一口小巧的平底鍋置於火上,待鍋熱後也不加油,直接開始幹煎鯽魚。
“高手。”蕭強的身體往躺椅上一靠,“鯽魚本身香脂肥,鱗片更是富有油
,如果加油反而擾亂氣味,就此幹煎方能最大限度保存給予本身之鮮美。”王老大也算是美食家,在旁邊跟着點頭,這理論他
本沒聽過,而且這傢伙也從不吃鯽魚,原因是刺太多。作為一個標準地北方人對於海鮮王老大興趣不怎麼大。
一雙如玉小手靈巧而靈動,玉手飛舞間鍋鏟彷彿擁有了自己的靈,時間不長,六條鯽魚兩面全部呈現出一種誘人的金黃
。一股濃郁的香味開始在房間內飄蕩。
王胖子了
鼻子:“嗯?鮮香,怎麼沒有魚腥味?”蕭強很不屑的搖搖頭,決定從現在開始不理睬這白痴,真正的鮮海魚只有鮮味。很少魚腥,這傢伙連這點都不知道,再説就是由少許腥味如果一個大廚連這點都掩蓋不了,那也別混了。
“煎燜?”蕭強看着煎好的魚被整齊的碼入一個砂鍋內放置到旁邊的炭火上問了一聲。
“是。蕭總,這是海邊人家最常見地做法,鯽魚刺多。除了煎燜和油炸很少別的做法。”如月邊説邊一臉嚴肅的放入各種調料。一股子混合着濃郁醋香的鮮香味充斥滿房間。王胖子清晰地嚥了口口水,不知道是被這香味勾起還是如約舉手投足間那隱現的峯巒峽谷讓這傢伙饞嘴。
砂鍋放到火上。還需要一段時間,而如月已經開始準備第二道菜餚,又是一個食盒打開,裏邊凜然是一條,粉紅透白的
澤,一出盒子就散起淡淡的
眼可見地涼氣,這是一條經過冷凍的
跳。
“第二恨,海棠無香…”如月説着,左手抓着這條,右手拿起一柄刻刀,稍微一觀察,刻刀揮舞,開始在在
條上雕刻,紛紛的
屑落入飄雪,整齊的落入下邊地食盒中,沒有一絲飄落到地毯上,如月一臉聖潔的微笑,入老僧入禪如劍客舞劍如畫家揮毫…
一枝玲瓏剔透的海棠枝葉開始在如月地手裏出現,澤形狀如同真物,甚至比真地海棠還多出一種粉
和水靈,隨着
屑地飄落解凍,一股淡淡的花香開始在房間內生起,就是砂鍋內那濃郁地魚香味都掩蓋不住。
“好!”蕭強拍手叫好,大師級的雕琢手法,極品的魚條,應該是配合着某種特殊的調料,讓鮮魚
的呈現出一種特殊的花香味,絕對不同於世間已經的任何花香,但是給人的
覺,這就是花香,清雅而不淡,純合而不膩,帶着種輕微的鮮甜,尤其是呈現出的
澤,粉紅透白,絕對可以媲美真正的海棠花枝。
“第二道菜,海棠香。”如月已經雕琢完畢,把手裏宛如藝術品的花枝放入一個奇特的容器裏,這容器有若花盆,但是一側卻伸展出幾條向上彎曲婉轉的支撐條,正好完美的託附起這條花枝。
“這是魚魚生,但是卻不需要蘸任何調料,味道已經融入,敬請品嚐。”如月説着,優雅的把海棠香這道菜強王老大兩人面前,含笑招手示意,同時把蕭強和王酒杯裏倒入乾白,蕭強看了眼牌子,波爾o3年份乾白,算道菜。
面對着這美崙美幻的藝術品,王老大竟然有點不忍下箸,蕭強卻毫不在意,伸出自己的筷子:“老哥,這玩藝就得藉着還沒全融吃,要不一會軟了,可就整個坍塌了。”一片海棠葉子扔進嘴裏,帶着股涼絲絲的鮮香味和清淡魚鮮味,兩種味道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稍一咀嚼混合成一種花香,讓蕭強
覺到從口腔裏一股清
清涼直衝大腦,
神都為之一清,口腔生津,味蕾彷彿在跳躍舞動,嚥下一口乾白,醇香的味道和口裏的花香融合成一種飄然的
覺…
“好…”王胖子這麼短的一會竟然下了好幾塊,含糊着叫好。
“如品絕美人。”蕭強搖頭評價了一句,又吃了兩片後放下筷子,“這佳餚只能少品,不可多餐,如品仙子,多則成媚…”如月點頭,眼睛裏很有點欣賞的意思,而王胖子卻不管那些,如牛啃牡丹,一會的世間
下去半支海棠,幹掉三杯葡萄酒,才擦了把嘴巴:“好吃,越吃越舒服,
覺嘴裏全部被花香充滿,好…”
“漱口去吧,”蕭強端起面前的冰水漱口後吐到旁邊的痰盂內,“要不下個菜你吃不出味道了。”
“靠!”王胖子覺着自己口腔內爆滿的香氣,覺得蕭強説得不錯,站起來往浴室走,面前的這點水對他來説
本不夠。
等王胖子回來,那個砂鍋已經擺放到桌子上。
“軟骨鯽魚。”如月的輕柔的報出菜名。
蕭強伸出筷子,在一條鯽魚最肥的魚腹部夾了一條子
,舉在眼前一看,原本細密遍佈的鯽魚小刺現在竟然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
白
,如同
脆骨。
扔進嘴裏稍加咀嚼,軟鄉鮮略帶醋酸,最奇特的是那些鯽魚刺,如嚼脆骨,呈現出三分酥脆七分酥軟,一嚼即碎,隨即如融的
覺,很完美的彌補了鯽魚
偏
少嚼頭的小遺憾,這種味道對於蕭強這樣的美食家來説也只能盛讚一聲:“好!”
“完美,這是我吃過最好的兩次鯽魚之一,如月美女你的做法已經可以和某位海味大師媲美,不分上下,好,確實是好,我自己都做不到如此完美。”蕭強拍着桌子稱讚,而王胖子一片往嘴裏一邊挑起拇指,他
本沒嘴説話,吃魚吃到這種境界也算是少見,尤其是吃鯽魚。
吃鯽魚重在優雅,着你優雅,不優雅也不行,那玩一刺多,必須得小心翼翼,要不絕對很容易卡到喉嚨,而現在如月的做法卻完全杜絕了這種弊端,鯽魚刺竟然成為最美味的部分。
如月淺笑,眼神裏少有點得意歡喜,任何一個大廚都喜歡看到自己的心製作的菜餚被搶着吃。
“不知如月美女第三恨是什麼?”蕭強吃掉一條鯽魚後,喝完手裏的葡糖酒,把玩着手裏的酒杯看着如月。
“月不長圓…”如月姿勢優雅的為蕭強和王老大倒上酒,回到餐車旁,打開第三個食盒。
兩隻上寬下窄的淺藍托盤被取了出來,同時取出的還有一個保温桶,打開后里邊是是一條魚,一條還在微微張嘴扭動的河豚魚。
“曾聞蕭總做河豚最是拿手,如月今獻醜了。”説話間如月已經
刀開始宰殺,她的手法和蕭強絕對不同,
本沒有刨開取肝去血這麼麻煩,直接從活魚的兩側連皮帶
片下兩條,兩條帶着少許血絲的
條撲在案板上還在輕微的
動,而如月已經開始炮製,一柄菜刀魔術般的出現在如月的玉手裏,
片上飛舞,蕭強眼看着那兩條
片被片成透明的一片片薄片後再被分成細絲,再被切成小末,最後形成
餡一樣的東西。
但是蕭強知道,這團餡絕對都是由幾乎完全相同的細小到
眼不可分辯的
丁組成,這是一刀刀切出來的,而不是剁出來的,這堆
末完美的顯示了這美女不可思議的刀工和眼力,最讓蕭強
到驚訝的是,所有的這些都是在那兩層魚皮上切完的,切完後,那兩層魚皮竟然一點沒傷,這對手勁的把握和眼力的考驗可是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