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衝冠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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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誰家婦,緣洗素足。眾人一愣。楊惜芳所爭的就是這一刻,倏地一腳踏在一名捕快的頭頂,腳尖用勁,身形如飛,閃電般掠向屋頂。足尖甫踏實屋瓦,雙臂暴長,雙掌急取正取箭的面前捕快。雙掌來得好快,那兩名捕快還沒來得及慘叫,身軀已然向後飛了出去,而小命也向閻王報道去了。楊惜芳更不稍停,穿此空隙,向南奔去。一眾捕快分兩路追了下來。
咻咻咻,一支支羽箭在身邊呼嘯擦過。
弓箭手的箭落在了身後,可是聽聲音,後面似有不少人追了上來。她盡力的向前奔躍,時而房上,時而地面,始終未能擺那些緊追不捨的傢伙。而那些人也始終沒攆上她。
她東回西繞,忽南急北折騰了大半夜,幾乎跑遍了全城,總算把追她的可恨傢伙給甩掉了。
她停住身形,大口大口地着氣,心臟跳動如戰場擂鼓,咚咚直響。略略觀察形勢,她落下身影,向東疾行,穿過兩條街道,隱身一黑暗角落氣。這時,一隊捕快自身前街上由東向西而去,她心下暗懍,即刻摒住呼,不敢稍動。息方定,向西而去的捕快又向東而來。不久,又折而向西。
見此情形,她心下煩惱又冷灰不已,忖道:“真是禍不單行啊,我剛把人小趕走,就遇見這檔子莫名其妙的事!我取了包袱,這就出鎮去吧。”主意已定,於是,冒險在捕快穿梭巡行中,摸回了韓記客棧。你覺得怎樣?”余天翔走過來,坐在他對面,掏出火摺子,點上燈。
“天翔,是大哥叫你來找我的嗎?”人小問道。
“不是。”余天翔若有所思地説。
人小看他一眼,見他神不守舍的,心下已明白七八分,問道:“你去酉城看望子琪了?”余天翔嗯了一聲。人小又問道:“見到子琪了嗎?”
“沒有。”余天翔低聲道。
“沒有?”人小不解地問道,“難道那邊的兄弟也不知道子琪她在哪裏嗎?”余天翔嘆了口氣,道:“我想見她,又怕她知道,所以沒讓兄弟們知道我來這邊。其實,我只是想看看她,遠遠的看她一眼,知道她過得開不開心,我就心滿意足了。”人小在心裏嘆氣,沉思道:“她過得那麼的不開心,都怪我的吧。人小的心因着余天翔的話而揪痛起來。唉!什麼事沒有可能呢?我説過永遠不會傷害她,那天不也把她傷害了?人小心道。
余天翔不知道人小在想些什麼。他壓下傷,改變話題道:“楊大哥,據我所知,浮雲樓的酒可沒什麼味道。”他是想問人小為什麼如此消沉。
人小深一口氣,又呼了出來。他勉強一笑:“你們喝慣了我調製的女兒愛,當然眼高於頂,把全天下的酒都看得一文不值了。”余天翔笑了一下,道:“楊大哥,…”人小制止他繼續説下去,道:“天翔,你別説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余天翔道:“我從沒見楊大哥這麼消沉過。”人小吹滅燈,看看天,自語道:“浮雲樓要開門了。”轉向余天翔道:“天翔,其實浮雲樓的酒不錯的,我請你喝兩杯去。”余天翔隱隱覺得人小將要告訴自己一些自己從前不知道的事,點頭道:“楊大哥既如此説,我就去見識見識這能把楊大哥醉得一塌糊塗的瓊漿玉。”二人相視一笑。
二人趕往浮雲樓,遠遠地就看見酒樓的門緊閉着,才知道來得早了。本待回去,卻發現門口站着一個客店夥計,四處張望着,似乎在等什麼人。余天翔打趣道:“楊大哥,想不到浮雲樓的酒還真不是吹的,竟然有人如此眷念,比我們來的還早!”人小看着那人,皺眉道:“天翔,不對!”余天翔問道:“什麼不對,楊大哥?”人小正要説話,那人奔二人走了過來,遠遠道:“雨驚雷。”余天翔一呆,人小大聲道:“柳絮隨風。”走到二人面前,那人抱拳行禮道:“屬下唐七參見楊大哥。”抬頭看清余天翔,又道:“參見七當家。”余天翔道:“唐兄弟免禮。你是在這裏等楊大哥嗎?”唐七道:“是!”又對人小道:“楊大哥…”人小心中升起不祥的預,問道:“唐兄弟,發生了什麼事?”唐七道:“楊大哥,剛才兄弟們傳來消息,説是楊小姐被尤二抓到尤府去了。”
“什麼?”人小失聲道,“抓去多久了?”唐七道:“據負責暗中監視楊小姐行蹤的兄弟説,是尤二親自動的手,就在不久前。”人小心中的怒火騰地熊熊燃燒起來,慢慢握緊了雙拳,雖然心中上有太多的疑問,卻知不是問的時候。他沉聲道:“天翔,你先回客棧去等我。”又吩咐唐七道:“唐兄弟,你去聯繫一下風鎮及附近市鎮的弟兄,儘快來驚雷客棧集合。”頓了頓,狠狠道:“我拆了尤府!”余天翔及唐七從未見他們的楊大哥發怒過,初次見他動了真怒,都不心下一懍。衝冠一怒為紅顏,他們知道他們的楊大哥已然動了殺機,尤二這次是有死無生了,儘管尤二有着無比強硬的靠山。唐七心道:“楊大哥真有膽量,連‘外孤星’沈劍都不放在心上!他的,早就看尤二不順眼了。這次終於輪到北疆的兄弟們隨楊大哥大幹一場,揚眉吐氣的時候了!”也不多説,興奮地快速離去了。
余天翔比較謹慎,沉思道:“楊大哥,尤二是沈劍的徒弟。沈劍雖説是武林四大高手之一,卻十分護短,我們動尤二,他一定不會袖手的。況且,尤府名義上是尤二的府第,實際我們都知道那是沈劍的勢力所在。”人小道:“天翔,我會仔細考慮的。你先回驚雷客棧,我這就趕去尤府,我回來後我們再商量此事,如何?”余天翔道:“楊大哥,我跟你一起去!”人小道:“天翔,你不放心我嗎?尤二還沒被我看在眼裏!”余天翔知道他楊大哥的脾氣,聽他如是説,便不再羅嗦,道聲“保重”目送人小匆促地離去。待他去的遠了,便跟了下去。他知道他楊大哥的武功很好,但不知為何到底有些放心不下,或許是因為對手不僅僅只是那好之徒“油郎”尤二,還有那雄踞外第一高手寶座多年的沈劍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