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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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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軒是蔚楚的好友仲軒和晨悠這對小夫的住處。

“仲軒,晨悠,我來找你們了。”蔚楚推開由竹籬笆圍着的大門,裏面飼養了許多雞和一隻温馴可愛的小鹿。

兩年前他剛離開接天山,在一次偶然機會中遇到這對私奔到大理的情侶,男的是風瀟灑,女的是温柔大方、美麗動人。熱心助人的他,當然義不容辭的給予協助,不僅幫他們找到一個好住所,還合夥開了一家茶樓。只不過,真正下苦心去經營茶樓的是這對患難夫,他這個人則是出錢不出力的“涼快老闆”糟糕!看來他們還在茶樓忙。不管了,先睡一下吧。蔚楚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走進客房倒頭就睡。早上水涵一直鬧憋扭,他費了好大的勁才相稍安她,説一切等他回來再説,水涵這才止住淚水。現在如果有人問他,女人是什麼做的,他一定會大聲的説是“水做的”至少他所接觸的女人中,就有一個是水做的,那就是水涵。她連名字都有一個水字,當然是水做的。女人心海底針,他真的不明白水涵、心裏到底想些什麼?願意守着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也不肯放開心,看看周遭的人選。看來戀愛學這門課,老爹沒教是錯誤的,下次應該找個時間回接天山,向老爹討教一番。

夜已深沉,尹仲軒和杜晨悠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住處,最近茶樓的生意越來越好,幾乎每天都要忙到三更半夜。

“晨悠,明天貼個佈告,多找幾個夥計幫忙,看你累成這樣子,我捨不得。”仲軒摟着嬌修長的身子,眼眸盡是愛憐。

“也好。茶樓這幾個月幾乎天天坐無虛席,我想將隔壁客棧一併買下來,擴大營業。”握着丈夫的手,晨悠的眼中閃爍着幸福的光芒。

兩人的情,一路走來並不順暢,重重困難幾乎讓這份情從中夭折,若不是仲軒持着堅定不移的愛,恐怕她早就放棄了。

“明天我找隔壁的老闆談談價碼。只不過店裏的存款夠嗎?”

“應該夠,前幾天我到錢莊查過,有一千多兩的閒錢可利用。”

“我們明天一併進行,我去找客棧老闆,你在店裏物新夥計,不過不準太累了。

“嗯。”仲軒看着虛掩的大門,心中不由得一陣遲疑。

“晨悠,小心點,屋子好像有人來過。”看見丈夫如臨大敵的緊張模樣,晨悠害怕的將身子縮進他的懷裏,其實她不是怕小偷,而是害怕中原的父母已經循跡找到大理。

仲軒推開大門,看到屋內擺設安好,沒有被翻動的痕跡。他迅速環視四周,只有客門開着,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安撫着仍處於驚嚇中的子。

“別怕,看來是蔚楚。”仲軒一走進客房就看到蔚楚似乎疲憊不堪地癱睡在牀上,臉上還掛着長途奔波的風霜。他步出房間將門關好,不搖頭嘆息着。他真的不懂,為什麼每次見到蔚楚的時候,他都好像累壞了?

仲軒點上油燈,拿出從茶樓帶回來的點心,這時,晨悠已經泡好一壺上等金萱候着。

優閒的品茶、吃點心,等着蔚楚醒過來,而他們一點也不擔心會等候太久。因為季蔚楚無法忍受晨悠泡的茶香,他曾戲言只要喝過晨悠泡的茶,那—般人泡的宛如白開水一樣,淡而無味。

不然,蔚楚被這陣挨鼻而來的香氣燻醒,就是這股香味,讓他不遠千里迢迢地跑來避難。真是的!連仲軒夫都不肯放過他。天知道他快累死了,還用這種方法吵醒他。雖然是最温馨的叫法,但對現在的他而言是一種折磨,仲軒明知道他無法抗拒晨悠。番掙扎後,蔚楚只好乖乖的棄械投降,放棄温暖的被窩,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門。

“起牀啦!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們,忘了你還有間茶樓?”仲軒乘機調侃他。

“看你快累垮的模樣,好家經過一番拼殺,才得以死裏逃生。”晨悠遞上一杯剛泡好的茶。蔚楚接過茶杯,大大喝了一口,滾燙的茶水燙得他齜牙咧嘴,哇哇大叫。

“哇!好燙!好燙!”他用手對着舌頭扇風。

“活該!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哪有人喝茶喝那麼大口?又不是沒喝過晨悠泡的荼。”仲軒忍不住大笑,笑得十分誇張。

“我燙傷了,你還笑得這麼開心,一點朋友之情都不留,別忘了我們可是生死之。”蔚楚以開玩笑的口吻抱怨着。

他這一席話,讓仲軒含在嘴裏來不及下嚥的茶水“卟”的一聲全往外噴了出來。

蔚楚馬上往後退,但仍閃避不及,噴得滿臉都是。

“哎呀!仲軒,看你做的好事。”他斜睨仲軒一眼,低聲斥道:“在寒煙翠被水涵煩透了,來到竹軒還被你欺負,我到底招誰惹誰呀?”

“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晨悠出淡淡的微笑,遞上一方繡帕。

“我就知道你又是為了避難才來。你當真忘了你也是茶樓老闆嗎?”仲軒的口氣像是滿腹委屈,然後若有所思的盯着神情凝重的蔚楚“晨悠,我們也別請其他的夥計,蔚楚一人可當十人用,新夥計就非他莫屬了。”晨悠未料及夫婿有此一説,愣了一下才道:“好的。”

“死仲軒,看我怎麼修理你!當我是廉價勞工,一人當十人使喚,沒良心。這算什麼好朋友?”蔚楚朝仲軒用力捶了一下,以示抗議。

“奇怪了?茶樓開業已經一年多,你這個合夥人沒出過半點力,現在欠缺人手,你總該出來充充人頭,跑跑堂,這不為過吧?”仲軒皺起眉,頭一偏地道。

“我就知道,連你們也想茶毒我,起先是管家、保姆,現在更降級當茶童,我真命苦!”蔚楚假裝受不了打擊,掩面大哭。

“管家?保姆?這是什麼工作?我怎麼沒聽你説過?除了當郎中之外,你還另有兼差?”展悠説話時浯凋依然是柔得出水,但她眼中閃過一絲黯慧的光芒,蔚楚知道這次換她到興趣了。最毒婦人心,晨悠一定又要打破沙鍋問到底方肯罷休。看來今夜只有滿足他們的好奇心,才可以換得一夜好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