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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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無聲無息地進入竹林幫,如入無人之地,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晏翎的卧房。事實上只要他願意,別説是晏翎的生命,他要在頃刻間瓦解竹林幫,亦是輕而易舉之事;但這不是他的任務,更不是他想要做的事情。目前他想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殺掉晏翎。
一想到這兒,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寒冰般的笑意,因為拜他所賜,他的績效多了一個×,在他完美的殺人紀錄史中,留下一個不可饒恕的污點,一個讓他無法接受亦無法平衡的失敗,在他往後的生命中…
從懷中拿出隨身攜帶的手槍,沒有獵物可以帶給他這種恥辱,而他要他十倍償還,以洗刷這個難以抹滅的污點。
抿成一直線的嘴角浮起一抹噬血的笑容,在聽到屋外由遠而近傳來的聲響,他耐心地在落地窗垂簾幕後等待着。
讓獵物完全覺不到痛苦,是他殺人的原則;可現在不然,他要讓他在極致的痛苦中死去,所以他“恩惠”的見他一面,這樣他即使到陰曹地府,才曉得要狀告何人,呵呵…“砰”的一聲,門從外被人大力推開,映入眼簾的是晏翎那張削瘦細緻的俊秀臉龐,和一跟隨着他身後進入、面目慈祥的歐巴桑。不同於晏翎的蒼白臉,她的臉上滿溢着焦急關心之情。
“媽,我好痛苦,快幫我打一針。”門一落鎖,晏翎安然自若的臉馬上痛苦得扭曲變形,他的雙手亦捂着肚子在沙發上坐下來。
打一針!
隱在帝幕後的路易斯皺起了眉頭,瞧晏翎臉上明顯的痛苦之,體內彷彿隱忍着多大的痛處。
毒品嗎?
堂堂竹林幫的少幫主竟然會施打毒品?
但就他記憶所及,竹林幫並未涉及毒品易,但打一針該做何忖度…思緒猶在輪轉,下一秒在聽見那位歐巴桑的話,他整個人頓時驚呆在原地是反應不過來!
“小姐,請你原諒我,媽不能再幫你打針了。”歐巴桑不忍地看若晏翎強忍痛苦的模樣,事實上看着她痛苦,她的心亦不比她好受;但無論如何,這回她絕對不能再心軟或是妥協,不然她一手照顧伺候長大的小姐,這一生永遠怕只能以男人的身份存活下去,這是不對的!
小姐!
路易斯手中的槍震動了一下,幸好晏翎和那位歐巴桑無暇顧及周遭,要不他的行蹤就暴了。饒是如此,他還是不能原諒自己的失誤;只是他的心還為那兩個字處於相當震撼的情緒中,腦袋猶是一片昏然…
他是覺得晏翎不太像個男人,可以他的觀察來説,他舉手投足間也不像個女人,偏…
小姐!
他可以一眼就看穿人妖的偽裝,更遑論是女扮男裝,是更別想逃出他這一雙鋭眼。而晏翎…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他的能力不會一下子退步到連自己都無法認同的地步吧?
他可是“天殺盟”的第一把椅天將呀!
“媽,你在胡説什麼,快把針給我,我好痛啊!”晏翎手捂着腹部痛苦的大叫,她恨死了自己每個月都得忍受這種腹部如同斷腸翻絞般的痛苦,每到這一刻,她就痛恨自己為何不是個真真正正的男人。
以往她都可以靠打針捱過這個身為女人每月的例行公事,甚至為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她還不惜在體內注男荷爾蒙素,她就只差沒有去開刀做變手術。畢竟一旦開刀,可是會引起幫內兄弟的質疑和揣測,也因此她現在才得受這不需要的痛苦。
“小姐,媽求求你別打針好不好!你是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何苦要這樣折磨、待自己的身體?老爺都死了三年,你本不需要再因為老爺的期望假扮成男孩子,就連那什麼荷爾蒙,你都不應該再打了,你就是因為那個打太多,月經來時才會這麼痛苦。”媽這回可是吃足秤砣鐵了心,就是她一再的姑息,使得她愧對夫人臨終前的代,也更加對不起小姐。
從小就讓她以男孩子的身份成長,就連她第一次來,她都昧着良心聽由她主張一切;直到現在一晃眼都二十四歲,一般的女孩子都到了適婚的年齡,小姐卻還是男不男、女不女的過子,而讓她想到就害怕的是前些天發覺到小姐的眼光竟然在一個新來幫傭的女孩子身上打轉,才幡然驚醒。
天哪!小姐不會真的連心都想徹底變成男孩子吧?若是這樣,叫她百年以後拿什麼臉去兒待她如姐妹般的夫人呀!不行,這回説什麼她都絕不能再任小姐這樣任胡搞下去。
荷爾蒙!
路易斯張口結舌的呆楞着,完全忘記自己此行是來殺人。原來她會如此像男人,是因為她施打男荷爾蒙。偏有很多東西不是施打男素就可以完全避免,譬如生殖器官,就是永遠也無法改變的,還有女子的經期…
除非她去做變手術,要不然她永遠都是個女人。
“媽,你要我説多少遍你才會懂?這個問題我們不是早就説過不下n次,我不想再為這個事情和你起爭執,快把針給我。”晏翎痛得臉發青,口氣更是差到極點。
她不懂這個一向維護、疼愛她的媽,這些天究竟是吃錯什麼葯?往常她都會體貼的提醒她打針吃葯的時間。當然若非她近來幫內事務繁多,她才忙得將這討厭的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今晚就不會因痛才記起自己的疏忽,此刻就怕打針亦為時已晚。
“小姐,你需要的不是針,而是這個。”媽搖搖頭,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一物遞給她。
“我不要這個,我要打針、我要打針,媽,你聽不懂嗎?”一看見那送至面前的物品,晏翎整個人頓時失去控制的咆哮起來,伸手就火大的打飛掉媽手中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