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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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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馨見過盛太傅。”

“不敢,沁馨公主免禮。”盛宇珩微一拱手,也回了一個禮。

“月兒,三後,你必須每辰初至墨香閣上課,一兩個時辰,由盛太傅自己安排授課課程,父皇會不定時的查你的學習成果,莫要讓父皇失望了。”蒼昊帝疼愛的摸了摸愛女的頭。

“兒臣遵旨。”鳳盼月中規中矩的行禮。

“不知父皇還有何吩咐?”蒼昊帝心頭微微一怔,對這樣乖乖遵旨的女兒竟有些無法適應,不過他馬上甩開這種覺,為了女兒的未來,這是必須的。

“沒有了,你回去吧!”

“是,兒臣告退。”鳳盼月又行了個禮,臨走前瞥了盛宇珩一眼,見他只是靜靜的立於一旁,連看也沒看她一眼,抿了抿,便轉身離開。

“盛卿,往後公主就給你了。”蒼昊帝代。

“微臣定竭盡心力教導公主,定不負皇上所託。”盛宇珩垂眼拱手一揖,臉上無表情,可低垂的眼裏閃過一抹抑鬱。

對於“太傅”這個官職,他不滿極了,以他文武雙狀元的身分,就算沒能在朝堂上一展長才,至少也能到戰場上保疆衞國,萬萬沒想到竟然淪落至此,成為沁馨公主的太傅,心裏的惱恨正磨着他的心。

尤其昨下朝後,與好友相聚,好友竟説皇上可能打着招駙馬的主意,調侃地恭喜他即將魚躍龍門!

關於沁馨公主的言不少,其中最沸沸揚揚的,便是有關沁馨公主的“花名冊”據説這本“花名冊”裏記載着許多男人的名字,都是公主偷溜出宮,到處留情的成果。

雖然説言不可盡信、謠言止於智者,但所謂空不來風、無風不起,至少在那些王公貴族、鄰國皇族間,有關沁馨公主的言,是寧可信其有,導致無人敢娶這樣一位公主。

像這樣一位女子,就算貴為公主,就算從此榮華富貴、權勢聖寵一把抓,他也敬謝不、避之唯恐不及。

然而皇上當朝下旨,就是不給他拒絕的機會,難道他還能抗旨不成?

為這樣一位女子惹來殺身之禍,不值!

反正他早就打定主意,除了“公事”之外,不會和這位公主有一絲絲私人牽扯!

盛宇珩退出御書房,準備出宮回府,卻在御書房外的花園裏看見沁馨公主站在前方不遠處的樹蔭下,而伺候公主的兩名宮女則退在數丈之外。

他眉頭微微一蹙,瞧那沁馨公主一看見他,便立直了身子並朝他微微一福,擺明是在等他,甚至還摒退左右。

他很想當作沒看見的繞道而行,偏偏這條路,是從御書房裏要出宮唯一的路徑,他避無可避,心裏更是不豫了。

這位獨佔聖寵的沁馨公主,等在這兒有何目的?

他可沒忘記她對於自己突然多出了一位專屬太傅有多不甘願。

“臣見過公主。”盛宇珩拱手行禮。

“太傅無須多禮。”鳳盼月受了禮,也依照禮儀向太傅行禮。

“沁馨見過盛太傅。”

“不敢。”盛宇珩淡漠地回應,便打算告辭“臣尚有要事,先行告退。”

“盛太傅請留步。”鳳盼月開口留人。

“不知公主還有何吩咐?”

“盛太傅應該知曉,歷朝以來,公主皆習至十三歲為止,盛太傅文武雙全,在朝堂上定能有輝煌的成就,屈就於本公主的太傅,實乃大材小用,亦是皇朝之損失,盛太傅何不稟明父皇,請父皇另置適當的官職,才不至於埋沒了盛太傅的才能。”

“公主應也知曉,從古至今,抗旨的下場如何吧?”盛宇珩面無表情地説,冷漠地瞥她一眼。若非聖命難違,他也萬萬不願接下這等差事。

鳳盼月微微一窒,他的眼神態度好像在告訴她——她以為他願意嗎?他也是很不甘願的。

“父皇是聖明之君,愛才惜才,應不會為此怪罪於你,本公主相信你一定有所抱負,並不願意屈就於此吧!”

“臣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公主與其私下游説臣行殺頭之事,何不自省皇上為何為公主做此安排?”鳳盼月聞言,呆立於原地。現在她很確定這位新科狀元郎,對於擔任她的專任太傅非常的不滿。

“自省?”她微蹙眉。

“本公主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需要自省、重新教導的事來,盛太傅此言是何意?”

“公主視規矩為無物,經常偷偷溜出宮外,不説出宮後的行為舉止,光是偷溜出宮這件事,歷朝以來有哪位公主曾做出這樣的事來?”盛宇珩一本正經地陳述,心中隱忍的不甘讓他不再客氣,反正他是公主的太傅,教導公主是理所當然的事。

“父皇都沒管我了,你憑什麼管!”鳳盼月不滿地反駁。

“皇上已經管了,皇上命臣為公主太傅,不是嗎?”盛宇珩略帶一絲譏諷地道。

鳳盼月呼一窒,無法反駁。

“…不就是出宮玩嘛!大驚小怪!”她頗為不悦,不認為自己有何不對。

“公主認為只是出宮玩,卻沒想過自己的行為已經讓皇室蒙羞了嗎?”盛宇珩冷淡地望着她。

“什麼?”她一愣。他也説她讓皇室蒙羞?她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每個人都安這個罪名給她?勤貴妃娘娘這樣説,她當作對方是找她麻煩想羞辱她,偏對方腦袋不好使,只能逞口舌之快而已,可這個狀元郎呢?會如何刁難她?

“事情若非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以皇上對公主的寵愛,萬不可能採取此行動。正式上課前,就請公主好好的自我反省。”神情淡漠地垂下眼,他恭敬的一拱手“臣告退。”

“你!”鳳盼月氣憤地看着他頭也不回地離去,纖細修長的白皙玉手握在前扭絞着。為什麼她必須聽他明嘲暗諷的指責?她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要讓他這樣責備?

不就是出宮嘛!只要她帶着護衞、宮女保證自己的安全,父皇便也對她出宮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非父皇有意放行,憑皇宮層層守衞,她難不成還能飛天嗎?

所以她不管怎麼想,都想不出這件事到底有何嚴重,讓他冠了“讓皇室蒙羞”這麼嚴重的罪名給她!

一定是遷怒!她咬牙恨恨地想。

他不願意當她的太傅,卻礙於皇命不可違而不得不做,所以遷怒於她,對,一定是這樣!

虧他還是今年的文武雙狀元,又長得一表人才,沒想到心眼竟然這麼小,照這麼推斷,未來他可能會利用授課之名,行出怨氣之實,加上課程方面父皇又全權讓他作主,看來她將來的子恐怕難過了。

可惡!本公主可不是任人欺負的!

盛宇珩,咱們走着瞧!她握拳,在心裏喊話。

“公主。”宮女走回到跟前,低聲地喚。

“什麼事?”鳳盼月回過神。

“公主,您不是打算出宮嗎?”鳳盼月一怔。對喔!在父皇傳喚她之前,她正準備出宮呢,結果剛剛被那盛宇珩給氣到都忘了這件事了!

“我們走…”話一頓,那盛宇珩方才的話語又在腦海閃過,讓她有些猶豫。

她抿了抿,算了,過兩天再去也行。

“算了,回嬉鳳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