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鴛鴦暖低帷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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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蘇城和振洲相比,又是另一凡景象。空中雪花漫天,温度毫無回升之象,城中就象披上了一件白新裝,整個街道上只有寥寥幾人,裹着王子書發放來的棉衣,走出家門,只為能早些買到過年用的一些年貨。
温貴山和温本心好象就和沒事人兒似的,就和往常一樣,每呆在家中,錦衣玉食,好生舒服。當他們聽到碼頭小兵來報,説王子書等人貨船已快抵達江南碼頭,温貴山和温本心均是一驚,急忙去穿在身上的奢華襖,換上王子書發放在百姓手中的尋常棉衣,急急忙忙向碼頭而來。
剛到碼頭,遠遠就看到王子書等人正在碼頭相候,一副笑臉了上去,沒想到王子書、姚彝、張姝等人看待兩人的眼神都有一些異樣。甚至那些站在王子書身後的江南兵士要舉拳上前,毆打温貴山和温本心,兩人心中都在想:這是怎麼回事?
王子書冷冷看着温氏父子,然後對身後那些兵士説道:“忘了我在船上是怎麼和你們説的了嗎?陛下自有聖斷,不用你們來心,都給我把心放在肚子裏,本官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公道。”温貴山和温本心聽到這裏,對望一眼,不知道王子書言中之意。温貴山也不好多問,上前行禮,笑道:“王大人,姚將軍,下官已準備好酒宴,為兩位大人慶功!”王子書仰着頭説道:“温大人,我還有要事向陛下稟報,我打算今天連夜趕到長安,至於接下來的時間,恕在下不能前去赴宴,温大人心意,我心領了。”王子書這是在強壓怒火,如果現在沒有什麼律法,他都會把温貴山推倒在地,狠狠打他一頓,然後再給其他兵士,為那些遭遇海賊的百姓,解去一些怨氣。王子書知道,他現在是官,不能做出那些匪徒行經,憑温貴山這個勾結海賊的罪名,就足以要了他和温本心的狗命。
王子書等人離開碼頭,徑直向朱鴻府邸走來,剛一進門,柳兒和朱鴻就急忙了出來。為了節省時間,王子書還讓朱鴻派家丁把杜連義和美仙一併叫了過來。席間,王子書向朱鴻和杜連義説了海賊之事,但沒有透漏關於戰爭那一節,畢竟這屬於國家機密,而且朱鴻和杜連義都屬商人,知道這些對他們並沒什麼好處。王子書只是簡單告訴朱鴻,現在海面海賊猖獗,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出海行商,等到了長安,他自會向李隆基説明情況,想出整治辦法。
朱鴻想起之前商人百姓無辜喪命,不悲從衷來,嘆氣説道:“朝廷早就應該派遣水師,駐兵海南,剿滅這些海賊。”
“要怪只能怪那個温貴山和温本心,要不是他們收了海賊賄賂,不向朝廷稟報海賊猖獗之事,百姓也不會那般猖獗。”雷方搶在前頭説道。
杜連義雙眉一皺,拍岸而起,怒道:“什麼?子書,你説,鬍子雷説的話是不是真的?”王子書苦着臉,點了點頭。杜連義接着説道:“哼…我一早就看那兩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居然和海賊勾結,這種人簡直豬狗不如啊!不行,我要把這件事告訴其他百姓,看他在姑蘇城以後怎麼出門。”美仙急忙拉着杜連義的衣角,説道:“你着急什麼,你是商人,毆打朝廷命官是犯法的。既然子書坐在這裏,沒有對温氏父子怎麼樣,那就説明子書他心中已有了打算,你還愁那兩個人得不到報應嗎?遇到什麼事都那麼急!”王子書笑道:“嫂子説的最,我回到長安之後,一定會把温氏父子罪行,稟明聖人,還受難百姓一個公道!”王子書看杜連義和美仙這般親熱,心中也是十分高興,想想夫生活這般甜美,不由向坐在一旁的張姝和靈昌公主看去。兩個可人兒也知道王子書心中之意,心中雖是得意,但怎麼説也是女兒出身,臉頰均是一紅,停下手中筷子,兩個人假意談起來。
姚彝這時説道:“對了,子書,之前那個海賊,你不殺他,難道還真把他留在身邊嗎?”説到這裏,王子書向姚彝看了一眼,示意別讓朱鴻等人有所懷疑,姚彝也就不再多問,低頭吃飯。這些朱鴻都看在眼內,既然王子書不想讓他們知道其中原委,那一定有其原因,也就不便多問。
實際王子書留着那個海賊,確實有些目的,第一,他是吐蕃人,所以對吐蕃近期發生的謀反之事,肯定比較瞭解。第二,他既然跟了那些多食海賊,多多少少一定會知道一些關於多食國的情況。想到此節,反正也沒什麼損失,就把他帶在身旁,和姚彝兵士呆在一起。
這時,王子書到雷方一直在看着自己,突然想起之前答應雷方之事,就對朱鴻説道:“對了,朱大哥,我有一件事和你商量。”朱鴻放下筷子,笑道:“你我兄弟一場,有什麼事就直説,何來商量。”王子書説道:“是關於鬍子雷的,我想朱大哥一定知道,其實鬍子雷最大願望並不是做一個商人,而是做一名大唐兵士,為保家安國出一份力量。鬍子雷他心中有愧,不敢親口和你説,所以就委託我代為傳達,不知朱大哥意下如何?”朱鴻大笑道:“哈哈…鬍子雷啊鬍子雷!想想你跟我走南闖北也有幾年了,難道你就覺得我朱鴻是一個不講理之人嗎?確實,你天身神力,一拳就能打死一匹馬啊!這樣的人理應上戰場殺敵,留在我這裏確實也無你用武之地!這是好事,為什麼不敢和我説?還讓子書替你説話。呵呵…鬍子雷,我看好你,我覺得你以後肯定會當個將軍!”這就算是答應了,雷方心裏十分,站起身來,端着一杯滿酒,興奮道:“謝謝朱大爺!您對我雷方這幾年的照顧,我會記一輩子,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報答,只要朱大爺遇到什麼危險,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闖一闖!”説完雷方仰脖飲了下去。
朱鴻也站了起來,説道:“好!我朱鴻也很高興有你這樣一個朋友,好好幹,在戰場之上,替我好好教訓教訓那些胡人。”説着,也把杯中酒飲了下去。
王子書抬頭望着朱鴻,不想起幾年前第一次到姑蘇城,遇到朱鴻,與杜連義三人聯手一起對抗醉雲閣的打手。想想當年,真是好笑,三人都是那般衝動,做什麼事都不計後果,就和小孩似的。時光荏苒,幾年過去,王子書再看朱鴻和杜連義,一個是成功商人,一個是醉雲閣老闆,而自己現在居然已經成了朝中四品航運總監。唯一區別在於,朱鴻和杜連義身旁分別有柳兒和美仙相陪,已是成家立業,過上了幸福生活。就自己現在還是單身一人,想到此處,王子書不向坐在自己兩旁的張姝和靈昌公主看了看,真想自己能快些和他們結為夫,生兒育女,陽光明媚之時,一同坐在庭院之中,曬着太陽,看着自己的孩子到處戲耍追逐,而到了中午,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自己子做的美味佳餚,這生活是何等的愜意。
王子書緊緊抓着靈昌公主和張姝的芊芊玉手,心裏充滿了無限的嚮往。但轉眼再一想,現在吐蕃和多食正攻打大唐,以現在大唐實力,對付一個突厥已經是十分吃力,而現在又跑出兩隻猛虎,三處堵劫,勝算相當渺茫。如果大唐真被打敗,那自己那些美妙幻想豈不是要化為了泡影嗎?不行,我一定要幫忙想辦法打贏這場戰爭。
飯後,王子書等人一直聊到晚上,方才動身。王子書、靈昌公主和張姝坐在暖轎之中,姚彝則策馬而行,雷方和那個海賊現在已是姚彝手下兵士,只能隨着其餘人徒步前進。夜空雪花漫天,雪道之上留下車轅碾過的痕跡和眾人腳印,就這樣,王子書帶着一個重要的消息,向長安而去。…王子書回到長安,還是晚上,所以他並沒有立刻去見李隆基,拜別姚彝之後,同靈昌公主和張姝一道向搏星府走來。
“子書,別走那麼快,等等我們。”由於路滑,道路本來就很難走,再加上王子書時刻都在擔心王帆病情,不免加快了步伐,身為金枝玉葉的靈昌公主,這個時候不會發幾句牢騷。她一看王子書不做理會,又對旁邊一直攙扶着自己的張姝説道:“姝娘,子書這是怎麼了?一回長安,他就好象瘋了似的,恨不得一下子飛回家去,難道家中還有什麼美人等着他不成?”張姝笑着説道:“呵呵…公主説的沒錯,家中確實有一個美人等着子書。”靈昌公主一聽,停下腳步,撅着嘴,叉説道:“什麼?還真有啊?”張姝看靈昌公主一副小孩兒模樣,不撲哧笑了出來,着兩顆酒窩,説道:“是又怎麼樣?採萍姐姐人很好的,而且這也不是子書這麼想回到博星府的真正原因!”靈昌公主問道:“那是什麼?”張姝拉着靈昌公主邊走邊説道:“公主有所不知,再接到陛下派遣子書南下辦差之時,王子書的父親正好在這個時候生了重病,郎中説運氣好還能活個兩三年,如果遇到什麼風寒或是刺,估計連今年的冬天都過不去。子書本來不想去的,但是他的父親以死相,子書實在沒有辦法,這才答應前去振洲,收購賑災物資,想想子書一家人真是好人。”靈昌公主看張姝説的用情,險些哭了出來。她看着王子書的背影,叉在雪夜之中,顯得那麼寬大用力,心想他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但是卻能肩負起國之重擔,除此之外,他對待朋友,對待親人,都是那般坦誠細心,這樣一個男人,真不知道還有什麼缺點!靈昌公主到自己在王子書身邊,時刻都有一種強烈的安全,她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王子書都不會拋棄她,都會象對他的朋友親人一般對待自己!就是這樣的一個少年,靈昌公主覺得,王子書是她見過最偉大的男人!
王子書剛走到博星府門外,突然愣在原地,靈昌公主和張姝走到王子書身邊,向門內望去。透過漫天的雪花,三人看到大廳之中有一個年輕女子,正在攙扶着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來回度步。那個女子二十多歲,身穿一件白皮襖,臉頰兩旁微微泛着紅暈,面帶甜的微笑,玉足輕輕移動,顯得非常細心。
王子書走下階梯,一步一步,着雪花,慢慢向大廳走去。王子書已有兩個月沒有見到江採萍,此刻江採萍婀娜的身姿和含香滴的美貌與白雪花相輝映,勾畫出一副使人在寒冬之夜,暖徹心扉的親情畫卷。此刻的江採萍在王子書眼裏,是那樣的美,那樣的純潔,全身上下,外表內心,都完美的無可挑剔。王子書被陶醉了,張姝和靈昌公主也好象同王子書一起陷了進去,他們三人都不想打破此刻的寧靜!
這時,王張氏端着兩碗熱茶,從內堂走了出來,她看到隱約在雪夜之中的王子書,喜出望外,立刻提步向王子書跑了過來,喊道:“子書,子書!孃親終於把你盼回來了。”江採萍和王帆一聽,急忙扭過頭,向門外看去,王帆見到闊別已久的愛子,多思念之情瞬時噴發,也想跑到王子書身邊,好好親熱一凡,怎耐自己全身無力,只能對江採萍笑道:“採萍,快,快!快扶我去見子書。”江採萍輕輕笑道:“老爺,你身體不能傷寒,採萍還是陪着您,在此等子書進來吧!”王張氏走到王子書身旁,細細打量一凡,摸摸王子書雙頰,一雙慈目緊緊盯着王子書,藉着大廳昏黃的燈光,王子書看到王張氏眼中閃着淚花,她的頭髮比之從前更加蒼白了一些,王子書心中徒然一陣酸苦,母子兩人淚眼相望,雖沒説話,但卻勝過千言萬語。
片刻之後,王張氏拉着王子書疾步向大廳走去,笑道:“子書,快點,你爹這些天一直唸叨着你,説賑災物資已送到南方百姓手中,你怎麼還不回來。呵呵…説起來,他比起我來,還要想你。”王子書走到王帆身邊,輕輕笑了一下,説道:“爹爹,孩兒回來了。”王帆已經聽説王子書這次圓滿完成了李隆基派給他的任務,作為父親,此刻王帆的心裏除了對王子書是思念,還有就是覺得能擁有象王子書這樣的兒子,到驕傲。王帆拍了拍王子書的臂膀,笑道:“哈哈…好!子書,你這次可是為百姓幹了一件大好事啊!”説完,王帆又是一陣咳嗽,王子書急忙上前,就在這一剎那,王子書和江採萍的目光碰在了一起。闊別已久,王子書又聞到了江採萍身上擁有的那股獨特香氣,昏黃的燈光映襯着江採萍嬌紅的雙頰,暗眉低啓,粉黛朱,細細柳眉之下,鑲嵌着兩顆象是黑珍珠一般的水靈杏目。江採萍對王子書的思念毫不遜與王張氏和王帆,但她只用一個簡單的微笑,已足夠讓王子書到了那份温存。
兩人對視片刻,江採萍含羞似草,急忙低下頭去,王子書尷尬的輕咳一聲,好象想起了什麼,急忙轉身拉過靈昌公主,笑道:“母親,父親,採萍,這位是靈昌公主!”三人一聽,急忙要拜。靈昌公主剛剛目睹了那份屬於百姓家庭中無上的温情,她很羨慕,這在皇宮之中是沒有的,她喜歡王子書,同時也在片刻之前,深深愛上了這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靈昌公主急忙上前一一扶起王帆和王張氏,當她在扶起江採萍之時,不向江採萍多看了幾眼,輕輕笑道:“你就是採萍姐姐吧!姝娘和我説過你,採萍姐姐果真是天香國,長的真好看。”江採萍沒想到靈昌公主這般平易近人,回禮道:“公主過獎了。”王子書心想:這靈昌公主怎麼對其他人都很温順,惟獨對我卻蠻橫暴,不講道理,之前還怕她見了採萍會爭風吃醋,現在看來,這三人小妮子還處的真是不賴。
王張氏心裏高興,笑道:“你們還都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們做!公主,百姓人家,茶淡飯,還請您多多擔待。”靈昌公主説道:“王夫人,我吃膩了那些山珍海味,還真想嚐嚐這尋常人家的飯菜,您這樣一説,我肚子還真有些餓了。”王帆和王張氏之前還擔心靈昌公主久在宮中,肯定會有大小姐脾氣,但現在看來,此女談吐文雅,毫無公主的架子,兩人也就放下心來。王子書對王張氏説道:“娘,今天我想吃糌粑。”王張氏一聽,皺眉道:“這個我倒是不會做。”靈昌公主問道:“姝娘,這糌粑是什麼東西?”張姝湊到江採萍身邊,一臉壞笑,説道:“公主有所不知,這個糌粑只有採萍姐姐會做,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江採萍颳了一下張姝鼻樑,笑道:“夫人,我去做,您歇着吧!”她從王子書身邊擦過,偷偷一笑,斜眼望去,顧盼神飛之間,説不出的嫵媚動人。
晚飯過後,眾人有説有笑,其樂融融。安排好住處之後,王張氏把王子書叫到自己房間,先是扶王帆上牀,然後拉着王子書走到一張桌子之前,坐下。王張氏看着王子書,輕聲説道:“子書,靈昌公主是怎麼回事?”王子書知道王張氏在擔心什麼,裝傻道:“娘,什麼怎麼回事!”
“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王張氏説道:“靈昌公主喜歡你,而且我看你也喜歡人家。”王子書無語,王張氏嘆氣道:“子書,我本不想管你的事,但這次是公主,而我們只是尋常百姓,我們高攀不上啊!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依我看,這皇家人都是老虎。你娘我雖然不在朝堂,但道聽途説也知道一些事情!”王子書之前從來沒有娶靈昌公主之心,他心裏也覺得娶一個公主,那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但是每每看到靈昌對自己的那份真情,他心就不由一軟,實在不想辜負靈昌公主。王子書皺着眉,説道:“可是,孃親…”王張氏急忙打住他的話,接着説道:“孃親也知道,靈昌公主確實是一個好女孩,從她眉眼我就能看的出來,她的確是真心喜歡你。”她拉起王子書的手,笑道:“子書,你從小聰穎,五歲就被灌以大唐第一神童的美名,十四歲就入朝為官,古往今來,能達到如此成就的,也是屈指可數,我和你爹心裏面都很高興,也很自豪。我們也不要求什麼,只要你能平平安安,比什麼都強。現在家中有采萍和姝兒,一個賢惠淑德,一個活潑可愛,這幾年不管是風是雨,她們都是和你一塊走過來的,你想想,如果你真要娶公主,她們又該怎麼辦呢?陛下會讓堂堂大唐公主做你的小妾嗎?”説到這裏,王子書心裏也是一團亂麻,王張氏説的沒錯,如果真的要娶靈昌公主,勢必會影響到張姝和江採萍,不娶呢!王子書又不願意辜負了靈昌公主的一凡深情!
王張氏看王子書雙眉緊皺,不知該怎麼回答,笑了笑説道:“好了,你一路勞頓,想必一定累了!快回房休息去吧!這只是為孃的一點建議,至於你怎麼處理,我和你爹都會支持你的!”王子書的點了點頭,正走出門外,王張氏又説道:“子書,回房之前去看看採萍。你不在這些天,家裏都是她一手照顧,而且她還和想你。”王子書輕輕站在江採萍門外,就聽到屋內傳來一陣琵琶琴聲,彈的正是那曲《水調歌頭》。夜空中仍然飄着雪花,不時還吹來一陣寒風,打在王子書身上,不由全身一抖,鼻子麻癢,打出一聲噴嚏。江採萍聽到聲響,停止彈奏,掩嘴輕輕一笑,説道:“是子書嗎?你還想在外面站到什麼時候!”王子書推開門,一臉無辜,傻笑着説道:“呵呵…我也是剛來一會兒,每次聽到採萍的琴聲,就想躇足而立,傾耳而聽。”江採萍又是一笑,説道:“一回來就油嘴滑舌,現在都是朝中四品命官,還是和小孩子一樣。”她又站起身來,向牆角一個温爐走去,上面煮着一壺濃茶,江採萍微微彎下身子,打開壺蓋,一陣青煙嫋嫋。
屋外雖冷,但家中有温火牆壁,坐在此間,暖洋洋的,十分受用。所以,江採萍身上並沒有穿着厚重襖,只披着一件粉紅青紗。江採萍身子很小,肢極細,但是那彎勾人魂魄的香和人修長的美腿,卻顯得那般成火辣。
王子書已忍了十五年,雖然每天都與天之尤物待在一起,但香甜可口的水葡萄就在眼前,既不能吃,也不能碰,這十五年,真把王子書憋壞了,再這樣下去,王子書非生病不可。就在王子書暗咽口水之時,江採萍嬌翹玲瓏的圓輕輕微一挪動,青紗往上襯起很多,王子書甚至看到了那彎香畔,再加上江採萍這一輕移,正好與昏黃的燈光相輝映,頓時,青紗就如鏤空一般,王子書可以清楚的領略到青紗之內的豔香畫卷。
江採萍突然扭過頭來,就見王子書眼神離,一動不動的盯着自己,自己再向下身看去,不由兩頰通紅,王子書見江採萍含羞似草,嬌香滴,更增幾凡仙女韻味。江採萍也不理會,移起玉足,踏香而來,幽蘭襲鼻。江採萍輕輕彎下肢,一隻玉手輕輕放在壺蓋之上,慢慢為王子書倒了一杯濃茶。王子書把頭微微一側,正好和江採萍水靈杏目撞在一起,江採萍低啓暗黛,偷送秋波,説不出人攝魂。
當王子書不經意之間偷瞄到江採萍前一彎香溝,再也抑制不住內心那份慾望和思念,攔把江採萍抱在自己腿上,肆意聞着她身上那股幽香,江採萍嬌聲一叫,羞笑的坐在王子書腿上,隨手一放,到一硬物,向下一看,先是一怔,然後象是受到驚嚇的小鳥,一下子從王子書懷中跳了起來,捂着滾燙似紅的臉蛋兒,撅着小嘴,嬌聲説道:“子書,你…你…你…怎麼…,我…我…你給我好好坐好,不準再靠近我了!
王子書乾笑兩聲,輕輕呷了一口濃茶,説道:“呵呵…那咱們就先喝茶。”江採萍偷偷看了王子書一眼,臉上那團紅暈還未消退,嬌笑道:“呵呵…誰要和你一起喝茶,喝完茶,你這個冤家就快快回到自己屋子,我可要睡覺了。”王子書一聽睡覺,好象看到夢境一般,站起身來,湊到江採萍身前,笑道:“呵呵…外面天寒地凍,難道你真的忍心把我趕出去嗎?”王子書每説一個字就向江採萍移近一步,江採萍一直低着頭,羞的都不敢再看王子書一眼。突然,身後有一硬物頂了自己一下,回頭一看,才知是牀沿。王子書看着温暖泛香的被褥,心中那團慾火更加旺盛起來,江採萍“啊…”的一聲,被無路,一股坐在軟榻之上。
王子書蹲下身子,用手輕輕挑起江採萍的下顎,她的柳眉就象是一彎明月,黑亮的眼睛就象是漫天星辰,兩瓣香泛着一絲凌光,就象有一顆水珠要滴落一般,王子書把頭湊了過去,輕輕啄住她的香,撥開秀髮,摩撫粉頸。
江採萍先是全身一顫,然後微微閉起雙眼,長長的睫一跳一跳,顯得既又可愛。江採萍幾年前就有和王子書這般親暱,雖説身為女兒不免羞怯,但想想王子書已是自己半個丈夫,適才窘迫瞬間煙消雲散,象一隻小鳥一般,被王子書輕輕拿捏在股掌之間。
王子書此刻到自己象是琵琶,而江採萍的香舌就象一隻玉手,輕輕撥動着自己。王子書久忍的慾望一時之間仿如火山爆發,輕輕把江採萍推在暖榻之上,一雙魔掌肆意在江採萍身上游走。
兩人完全陶醉在雲山雨巫之中,王子書的魔掌從江採萍酥上移了下來,尋覓着那封存江採萍動人身體的衣帶。王子書輕輕一拉,一雙魔掌象是侵城掠地的伸進了江採萍粉紅青紗之中。順着細滑似水的肌膚,王子書找到了那兩團軟軟的酥,香吻更快,焰更望,王子書輕輕用力的捏着。
江採萍的皮膚天生白皙滑,這份誘惑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更何況還是一個早已懂得雲雨、卻已忍了十五年的王子書。王子書的魔掌要加快攻勢,慢慢移了下去,伸到江採萍兩腿中間,正要繼續往上移動之時,江採萍腿雙一緊,把王子書一隻魔掌緊緊夾在其中。
王子書先是一愣,微微抬起頭來,盯着江採萍羞紅的粉頰,江採萍捂着雙眼,從手縫之間偷偷向王子書看去,王子書笑道:“呵呵…你這小妮子,如果不順從我,我可要霸王硬上弓了啊!”説完,王子書一下把江採萍掀翻在牀,江採萍“啊…”的一聲,嬌笑道:“呵呵…子書,你好壞!你這個冤家,人家上輩子不知做了什麼壞事,讓你來這般的欺負我。”王子書笑道:“好!既然你説我欺負你,我就讓你真正見識一下我的厲害。”王子書掉江採萍的鞋子,摩撫着光滑的玉足,和江採萍又一次纏繞在一起,這一次王子書把江採萍的衣衫整個了下來,在昏黃燈光之下,江採萍的身體就象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美玉。
兩人一絲不掛,受着彼此的體温。王子書在唐朝雖是第一次,但現代卻是久經沙場,各種手段早已運用自如。王子書正把舌頭從江採萍嘴中出,但江採萍卻輕輕咬住,似有不放之意。兩人相視一笑,王子書在江採萍癢處一抓,江採萍玉口一鬆。
王子書的舌頭順着江採萍的粉頸一點點親吻而下,此時,江採萍全身雞皮疙瘩叢生,到周身麻癢。王子書趁熱打鐵,一下啄在江採萍那兩顆小小櫻桃之上,江採萍鼻盒翻動,呼越來越是急促,閉着雙眼,睫微垂,王子書又把舌頭移至她的香之上,然後拉着江採萍的手,慢慢移了下來。江採萍不明就理,當她碰到王子書那硬物之時,玉手象是觸電一般,急速縮了回來。王子書現在可不是什麼芊芊君子,此刻他只希望能和江採萍享受這美妙時刻,所以,他又一次重施故計。這一次,江採萍的手沒有縮回來。
一凡情調之後,王子書輕輕壓在江採萍身上,拉下簾帳,邊摩撫着江採萍,邊把那硬物慢慢放進江採萍芳澤之中。江採萍雖在醉雲閣,但從未經歷人事,初次嚐到雲山洗禮,全身不免傳來撕心裂肺般疼痛,她的玉手緊緊抓着王子書脊背,芊長的指甲象是要扣進王子書皮之中。
王子書藉着昏黃的燈光,看到江採萍玉齒用力的咬着水線滴的紅,因為疼痛,眼角都擠出一滴青淚。王子書停了下來,問道:“採萍,疼嗎?”江採萍忍着疼痛,睜開雙眼,柳眉輕輕一挑,動人的睫上下煽動,搖了搖頭,把玉肢攬在王子書脖子之上,微笑道:“沒關係,我喜歡你子書,願意為你承受任何痛苦。”王子書撥開江採萍耳邊一絲亂髮,輕聲説道:“採萍,我也喜歡你,今後我王子書一定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和痛苦。”屋外還飄着漫天大雪,颳着寒徹入骨的冷風,而屋內卻被暖洋佔據,空中夾雜着兩人的呻之聲,和絲絲濃的幸福!